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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巷,一路打听到了这里,只希望能够求得大哥的原谅,不然我就是死上千百遍也难以原谅自己。”
一旁听着的人,被他假戏真做的样子骗得动了容:“你且说说你大哥叫什么名字,什么样貌,说不定我们也遇上过,能帮你指个方向也是好的。”
“那就多些大姐了。”无忌将青书的样貌体态细细的描述了一番,又将随身带着的青书的画像拿出来与众人看了,可惜并无一人认得。
将影图收起来,无忌急急起身,询问出另一处聚居点的方向之后,他挑起扁担朝着那里走去。此番离京计划只离开一个月,虽然朝中有范遥和杨逍主持自己很是放心,但是身为皇上无缘无故离开国都,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为了不引起口舌,自己还是不要轻易离开过久的好。
担子渐空,无忌已经走了三个聚点,问了不下百人,也没有一个人曾经见过青书。野宿荒野,无忌点起火堆,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忐忑不安,会不会是青书根本就不在关外?有没有可能自己从一开始边找错了地方?他要是没在关外的话,又会去哪里?
执了一根树枝拨动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些。忽然有两个人从背后接近了他,无忌不及回头听声辩位,用树枝挑起两块火炭打向那两人。
“是你们!”
无忌回过头来大吃一惊,来人正是杨逍、范遥。“你们怎么都来这儿了?”
杨逍苦笑着说:“自然是来找皇上,您接着打猎离开京城,臣等可是在猎场里找了您整整两天,若不是尚公公拿了您留下的书信给我等,臣等怕是还要在那个猎场里挖地三尺的接着找下去。”
无忌看了看他们:“你们都来了,那朝中何人主持?”
范遥说:“暂时请了您的舅舅殷野王支持朝廷,但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您速速回京。”
“再容朕多待一天——”
杨逍年龄相对大些,世事轻重把握得更为稳当:“皇上,这关外地域何止千里外里,您想要搜人的心情微臣明白,但就是一寸寸地找也不定要找到什么时候,多待一个天还是少待一天又能做什么差别,还请皇上回京。”
此时青书在什么地方无人知道,甚至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他只是随心所欲的不停往前走,遇到喜欢的风景便停下前行的步伐,短短的休息,然后重新启程。。无论多好的景色只能带来一时的满足,但是却无法给青书一种‘家’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断裂在某一个地方,那个点便是自己索要寻找的。
“又是一年的春天了啊,不晓得无忌现在在做什么,大概是在宫里面饮酒赏花逍遥度日呢吧。”青书在自己搭盖的临时的小竹楼上感慨猜测,风吹的屋顶有些摇晃,但是青书并不在意,自己并没有在这儿久居的打算,所以屋子也是马马虎虎建的。
无忌还是被左右两位丞相半劝半逼着,一起回了京城。
曾经,自己庆幸过自己成了皇帝,这样,才有权利留住青书,而今,无忌则挣扎着皇帝的身份,因为他套牢了自己。回到京城之后,无忌在祭坛的神坛下跪了一夜,第二天,下了早朝,他留下了几位重臣。
杨逍等人不知无忌为何只留下了他们,费尽心思的揣度圣意。等旁人都走尽后,无忌示意此后一旁的宫人也都退出去,殿门关上,无忌走下御阶,当着他们的面将龙帽摘下。
“朕无意留恋皇位,尔等原本就是我的属下,如今又是朝廷重臣,朕对尔等信任有加,便由你们重新推选一位合适的人成为皇上吧。”
范遥道:“不知皇上何处此言?如今国泰民安全是因为皇上治理有方,您乃天下民心所向,还请皇上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如此惊人之举。您若是无故退位,不仅是朝廷动荡民心不安,更加有可能给外国以机会入侵我朝,求皇上三思,倒是战火重燃生灵涂炭,百姓何其无辜。”
杨逍和剩余等人更是以死进谏,退位之事被逼迫着不了了之。
无忌甩开众人,独自回了寝宫。胃里一阵阵的抽搐着,师兄,他们逼着朕当皇上,为何天下人都与朕作对,不肯让朕去找你。师兄,你为什么不回来,当初明明说好了一起回皇宫,朕将金牌给了你,你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朕。
罗叠的奏章被尚丁从御书房取来放在桌上,无忌看着那一沓沓一摞摞,胃部的不适感变得更加强烈。迈步过去,坐在桌前,尚丁看着无忌的脸色不安地问道:“皇上,您——”
“朕无事,你下去吧。”
展开一本奏章,看着引黄,心里一阵烦躁,白玉狼毫笔折断在手中,断玉的尖端戳进了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地落在金砖上,向四周崩溃开。无忌瘫坐在椅子上,听着血液从自己身体里流失的声音。
无忌想不通,想不通老天既然给了自己习武的天分又为何处处刁难自己,想不通既然让自己登基称帝又为何夺走自己心爱的人。错把希望丢给自己,又一次次让自己窒息到绝望,如果可以,他愿意把人人仰羡的天赋都交出去,只换一份平淡,一份相守的喜欢。
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朕早就已经做不得自己的主了吧。忍泪含悲,师兄,你是不是为了从前的事而捉弄朕,现在正躲在什么地方看朕的笑话。啊,人说君为上臣为下,但,却没人说过,这君被推到高处便下不来了。
苍天啊苍天,朕从来都不愿信你,更加不信天上有什么神仙。但这才便假作朕信了,朕可以接着做一位贤君明主直到油尽灯枯,只要你把朕思念的人换回来。
无忌当真是说到做到,比以往更加勤于政事,数纳忠言,陈政,论议切慤。不到三更天,御书房的灯光便不曾灭过,但他眼中的神采再也没有恢复过来。
每每有了空闲的时候,他也不曾去听戏消遣,而是默默地走上栖凰殿旁的小楼,远远地眺望着,怀着渺茫的希望静静地等着,那样痴等着,往往一等便能一动不动地站上一下午,只是渴望着从那层叠的枝叶间走出自己朝思夜想的身影。
扶风等人最是知道无忌同青书的感情,也就明白青书的离去对无忌而言如同摧心破肝一样。不忍看他这样日夜折磨自己,扶风寻了一个机会柔声劝他:“皇上,公子不会回来了。”咬了咬嘴唇把下面的话也说出来:“您还是、还是再纳一个妃子——”
无忌转过身,迈着大步离去。
“皇上——”
短短五年的时间过去,无忌却已不像是从前的无忌,他的变化大臣们看在眼里,就连杨逍都不得不怀疑,自己当初逼着他继续当这个皇上,对还是不对?
无忌俨然是个好皇上,但是太过辛勤政事,不分昼夜,全然是一副要将自己累死的无所顾惜的样子。人人都知道他在跟什么争抢时间,却无人知道争夺的对象是什么。曾经的少年英雄如今倒像是有残思游魂硬撑起来的骨架一样,臣子暗中议论,不知皇上是害了什么病,被拖累成这个样子,可惜可叹,无论如何,都像是大限将近。
因为有了这一层忧虑,深谋远路的臣子中便有不少人劝无忌纳妃,摆出无数的大道理了,无非是怕无忌后继无人,江山不保。往日的那些谏言只要言之有理,无忌无所不从。但只有这次他却是个不肯。
无忌对着早就调回京城的殷野王说:“不知舅舅的孙儿现在年方几何?”
“现已五岁,聪明伶俐,很是可爱。”
无忌沉思一声:“朕有意请舅舅将他过继给朕,如若孺子可教,日后万代江山便传之给他。至于纳妃的事情你们不必在提及,如有人胆敢再犯,别怪朕不留情面。”
不出三日,殷野王的外孙被送进了宫中,大臣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足够贤明的君主,所以无忌无意与他亲近。请了名师教他细纹修武为君之道,每五天便去出题目考他一考。那孩童果然聪慧,见识深远不似寻常的孩子,只是又是会因为想家而暗自哭泣,无忌虽然听他身边人的报告省得,但是从来都没有去安抚过他,身为君主便就是要忍人之不能忍,这一点他还是早些明白的好。
深谙医术,无忌比旁人更加晓得自己身体的状况,虽不是救无可救,但自己生无可恋,情愿就这么去了,至少百年之后能同青书在地下团圆。只是有些不甘,贼老天又将自己诓骗,自己实现了诺言,它的却没有实现。好想、好想在抛□后事,永远的合上双目之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