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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最开始,写这首歌的他,写着这样的歌词,心里所想的明明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啊?
————无法说出口的恋情,最终无果的恋情,喜欢着对方的两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无法和对方在一起,就只能以隐晦的话语在各自即将结婚前表达出自己内心深处最纯粹的爱意。
当时,在远处即将死去的数码宝贝,对着他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随后,那只数码宝贝,就以口型对他做下了生命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言灵。
到底是为什么,那个言灵会实现呢?
【活下去……请就这样活下去吧,恨我也好,忘了我也好,既然命运无法改变,就请继续这样活下去吧……】
【我以魔力为言灵,祝福你。】
【你会忘记我,重新找到一个你所喜欢的人。】
【哪怕只是抱着一点点的喜欢也好,你也会去试着深深喜欢上那个人,因为,纯粹地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抱歉,不能够再陪着你了,所以……再见吧。】
为什么要苏醒呢?为什么要解除我催眠呢?就这样沉浸在喜欢一个人的梦里难道不好吗?
就算他无法接受我也好,无法喜欢我也好——
——他也是当时我所认为‘喜欢’的存在啊。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实在是太————
“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啊!”
肩膀上突然袭来的痛感使白猛地清醒,抬起低垂着的头颅,阿和双手抄起的姿态映入眼帘。
“我……”
想要说出的话还未说出口,白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胸口涌了上来,直恶心地他又一次垂下头。
“这……这是什么?!”
阿和被他突然的状况吓得后退几步,又被纯一下子拉开,“逃远点!”说完,她望着那片由白身上溢出的黑暗,咬咬牙,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白的衣领,不顾自己也被黑暗所吞噬了下半身。
“阿和!”光子郎从天空上乘着比多兽滑翔下来,伸出手,一把把阿和捞了上来,想再捞纯的时候,却被黑暗所掀起的飓风所隔离,“这是什么东西啊!!!”
“不,不知道啊!!”用手臂阻挡着风压,大辅拍拍自己裤子口袋里的奇迹徽章,“奇迹!那是什么啊?”
“那是什么?”
奇迹回答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凉。
“……你怎么了?”
“吾主,你还没明白么?那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啊。”
“诶?”
大辅还未反应过来,阿武就一把抓紧他,拼命大喊,“天马兽快飞!!!”
渐渐适应了空气中的狂风,大辅把护目镜拉下,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在下一刻吓得浑身一哆嗦,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弥漫向全身。
一张紫色的带着尖锐齿牙的大嘴,缓缓出现在空中。
“那是什么东西?”坐在潘多拉兽的身上,素娜骇得瞪大眼,“那是什么?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它浑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巫师兽?!”迪路兽被嘉儿抱着,眼光触及某一处时大喊,“你要干什么?!”
“……”
巫师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持着自己的法杖,继续向着那黑暗的中心————吞噬白的地方艰难前进。
【那时候,我一手造就了他的死亡。】
【所以,不管怎样,现在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他。】
※
“这这这,这怎么办……范子她,范子她……”搂着昏迷过去的女儿,一位妇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底是怎么了,自从被绑架过以后就变得怪怪的,现在更是……”
“我们家孩子也是……”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追着自己离家的孩子们而来的父母,全部都在富士电视台前方的广场上,三三五五地,哭泣的哭泣,怒吼的怒吼,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
不远处的树上,有一个俏丽的人影犹豫地抓紧自己的衣角。
“您也是孩子昏过去的父母么?”有人看见了她,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您怎么不过去呢?”
“诶?”被吓了一跳,躲在树后的人转头,露出一张带着泪痕的端丽容貌,赫然就是纯的生母,幸村优奈,“我,我不是……我是来找我的女儿的,但是她来了这里后不见了……”
“不见了?”拍她的人一头酒红色的长发,脸容温和,如果光子郎在这里,肯定会不知所措————这是他妈妈泉夫人。
“……您有看见么?”幸村优奈不安地比划着,“一个黑色长发的黑眸少女,快要上高中的年纪,长得和我有六七分像……都是我的错,如果早点注意到就好了……”
“唔……”泉夫人仔细打量了下她的容貌,“您确实看起来有点眼熟……啊,难不成,您是说,您的女儿是……一乘寺纯?可是,不对啊……”
“是的,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只不过很早就和她父亲离婚了。”眼神亮了又暗,幸村优奈点头,“也就是说,您有看到小纯,是吗?请务必告诉我的去向,幸村家感激不尽。”
“幸村?”
泉夫人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纯母亲的来历,随后便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您太客气了,我儿子正好和纯那孩子是同学。您和我一起来吧,我会慢慢和您说的。”
“去哪里?”
泉夫人嘴角弧度加大了。
“‘被选召的孩子家长委员会’聚集地。”
“……诶?”
面对这种陌生的词汇,幸村优奈成功地……茫然了。
※
“原来如此,你将心脏给了吸血魔兽用来寄生。”嘲讽地嗤笑一声,纯拎起白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猛地一砸——虽然在这一片漆黑中没有所谓的地的概念————
“——果然是个蠢货啊,你。”
拍拍手,再拍拍无语泪千行的白,纯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地坐在他身上,翘起修长的美腿。
“这样说的话也太过分了吧。”白小声地在她身下抗议。
“抗议无效,也不看看是谁让我落到这种地步的,”纯又一拳头砸了下去,“本来作为黑暗徽章宿主,我是不能够干预命运的运行的,不管是人类世界,还是数码宝贝世界,都有着它独有的一套运作系统,和最开始便书写下的命运,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我是‘旁观者’,懂?”
“懂啦。”
“所——以——说——”纯又重重地敲了下去,“你真是个大蠢货!”
“我本来就很蠢啊,早就说过了不是吗?”
“……”
听着白略显悲凉的话,纯深呼吸几口气,使劲儿地给自己顺气,显然想揍的不是几下。
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啊,这个天下最蠢的蠢货。
“呐,你知道么?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很喜欢翻看楠木家的藏书。”
“楠木家?”
“别管这个。那又一本日本神话里,被我翻了好多次,结果有次我不小心把它弄破了,刚准备哭,去看到书脊里掉出几张纸。”像是给洋娃娃讲故事一样的,纯一边抚摸着白的头发,一边放轻了声音,“那几张纸上,记录了短短的几个小故事。”
“什么故事?”
“年代太久远了,我也说不清,总之意思是,天照,月读,须佐之男是兄弟姐妹的亲密关系,其中天照最弱,既比不上妹妹月读,也比不上弟弟须佐之男,月读掌握着无上的权力,身体却很弱,须佐之男和天照原本的感情很好很好……”
“最后须佐之男不是被天照赶出去了么?”
“是啊,日本神话里就由说,因为总是在作恶,所以须佐之男被赶出了天照的国度。”纯拉起白的头,直视他的双眼,仿佛就要这样从他的眼底看到心底,“可是你知道么?须佐之男斩了八歧大蛇,得到了天丛云宝剑后,不管他的妻子怎么求怎么哭,他都执意把剑献给了天照大神。”
“……”
“你知道为什么么?”
纯一字一句地道。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