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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士及与李渊十分相善,当初李渊尚未晋阳起兵时,就有与宇文士及相互秘密联络,早有借助宇文家等关陇门阀谋反之心。
后宇文化及至长安投奔李渊时,李渊手指着他对裴寂等太原起兵的功臣,言道“此人与我言天下事,至今已六七年矣,公辈皆在其后。”
后李渊娶宇文士及之妹为昭仪,颇为宠爱之,有意将她扶为皇后,笼络宇文阀的意思,但在其他各陇西门阀的反对下,李渊才罢了此意。
现在宇文士及奉了李渊意思,前来传诏,定是重要之事吩咐。
宇文士及言道“陛下已令平阳公主替怀安王,统帅山东之兵,陛下有诏,平阳公主旧部皆归河东,听其调遣。”
此言一出,李世民不由讶然,身旁丘师利,丘行恭两将也是神情一动,因为二人原来都是平阳公主公主帐下大将。丘行恭,丘师利皆是李世民左膀右臂,而丘行恭刚刚还在战阵之上,救了李世民的性命。
李世民言道“眼下攻打洛阳在急,兵力尚且不足,父皇何必调兵至河东呢?可否暂缓十日,一个月之内,孤必攻下洛阳。”
宇文士及长叹一声言道“秦王你有所不知,有细作告之,王世充派杜淹,长孙安世等人前往幽京,恳求李重九发兵来援洛阳。听说李重九已是答允了,将率赵军主力南下增援王世充。故而陛下才有意,令公主至河西加强山西防备,如总管李仲文,刘德威等人皆要听从公主调遣。”
李世民闻言后没有说话,唐军众将听说李重九已决意率军南下增援王世充,皆是额上渗出了冷汗。
李重九连灭刘黑闼,宇文化及,新近连李唐也要看脸色行事的突厥人,也打了个平分秋色,眼下精锐赵军步卒,加上骁勇的塞外铁骑南下,乃是比王世充江淮精兵更胜一筹的劲敌。
若是两家于洛阳城下决战,谁胜谁负?
这么多人中,唯有齐王李元吉面露得色,心道必是自己禀告李渊说,李世民攻下洛阳后,要拥兵自重,不返回长安,于此称帝之事,令李渊生疑,故而才派他三姐至河西,来分李世民的军权,起来的肘制之效。
李元吉不由暗道自己的计谋实在太高明了,兵不血刃就报了当初李世民辱己的一箭之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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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兄妹反目
长安附近的蒲津渡,冰雪初融。
浮桥上唐军士卒,冒着寒风挺进。
马蹄声踏过,李芷婉身着狐裘,驻马立在了浮桥北岸蒲津关城下。
大唐太子李建成,正笑着在城外,迎候李芷婉一行。
“参见太子,太子千岁!”
李建成将李芷婉扶起,笑着言道“你我兄妹还用客气吗?来入城一谈吧!”
李芷婉笑着言道“太子殿下,军情如火,一点也是耽搁不得,我还要至河阳领兵北上。”
李建成听了点点头,开口言道“你啊你,还是那性子,急匆匆的,我也不留你。只是听说父皇要你调秦王的部分兵马北上,你是怎么看的?”
李芷婉沉吟言道“我奉父皇之命行事,虎符也在我手,我想二兄,不会不答允吧。”
李建成听李芷婉称自己为太子,却称李世民为二兄,当下有点不喜开口言道“秦王现在围攻洛阳在即,我看他不一定会将兵马拨给你。”
“太子想说什么?”李芷婉反问。
李建成开口言道“长安近来有人风传秦王在洛阳自立之心。”
李芷婉将手一止,言道“太子,此事已是明了,大理寺查出,此事乃是赵国密谍故意在长安中散布消息所至,目的是要父皇对二兄疑心。而一些御史也只是风闻奏事而已,没有半点证据的。元吉也是的,在那边无中生有。”
李建成神色微冷开口说“是不是事实,有大理寺在查。此事也有待商榷,但万一秦王真有此事。我们也不得不未雨绸缪啊。”
“太子,你真要如此怀疑秦王吗?”
李建成开口言道“给你虎符。要你调兵,是孤的意思吗?是父皇要你这么做的,我只是提醒你罢了。丘行恭,丘师利都是你的旧部,你若开口,秦王不会不放人的。”
李芷婉微怒,看了李建成一眼言道“太子,我军令在身,没有其他事。就告辞了。”
李建成心知自己这妹妹吃软不吃硬,又温言说了一番。李芷婉却没有领情。
之后李芷婉率军东进,一路之上,李芷婉都在想这其中到底是赵国的反间计,还是自己这位二兄,真有自立之心。若是以往李芷婉绝不相信李世民会如此的,但是现在几年后。
李芷婉与李世民见面越来越少,但见他每次出入都是一大帮谋臣大将跟随着,自己真想说几句话。也是很难了。但是连自己也是如此认为,就更不用说是父亲李渊,兄长李建成了。
权位噬人心,这几年何止是二兄一人。大家都变了。
数日之后,李芷婉率军抵达河阳,潞州道行军总管刘德威早早率军前来会合。
刘德威原先是齐王府司马。在太原之战中,惨败于李重九之手。后来转投了秦王帐下,这才重新委以重任。这一次作为唐军潞州道行军总管,攻下怀州,为攻陷河阳打下坚实的基础。
李芷婉当下率军驻扎在河阳等候李世民派军而来,但接到李世民之信,要她渡河至唐军大营交割。
李芷婉见信后,当下留下大军驻扎北岸,自己率几十从骑从河阳渡过黄河,至洛阳城北的唐军大营见李世民。
大营军帐之内,李世民却身着重铠,脸上皆是疲倦之色,可见攻打洛阳之战的惨烈,待看见李芷婉后,却是欣然大笑,放下手头上军务,前来迎接。
李芷婉见李世民如此,当下言道“二兄若是军务繁忙,大可直接在此交割,我马上回河阳。”
李世民笑道“三妹,你我兄妹二人这么久没见,你见我这么匆匆一面就要走吗?连说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李芷婉言道“巧了,几日前,太子殿下也与我说过一样的话。”
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李世民脸一沉,开口言道“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李芷婉摇了摇头“太子没说什么,二兄,凭我们俩兄妹的二十几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
李世民听李芷婉说的如此郑重,言道“换做别人,我一直不答,但三妹你是例外,我李世民一定如实答你。”
李芷婉点点头言道“二兄,你告诉你真有攻下洛阳后,自立之心吗?”
“没有!”李世民想也不想断然答道,“绝对没有,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一刻也没这么想过。”
李芷婉闻言喜道“二兄,我信你。”
李世民点点头,看向李芷婉言道“世人骂我不信我,都没有关系,但是三妹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不能不信我。”
李芷婉低下头,露出愧疚之色言道“二兄,对不起。我怀疑过你。”
李世民言道“算了,三妹你这次来,是奉了父皇之命调兵吧!”
“是,父皇让我调丘行恭,丘师利所部八千人马,往河内布防!”
李世民言道“战事现在在洛阳城下,为何抽兵去河内?”
“听闻赵军即将南下,朝臣说要防备赵军过河内,一路向西至河东,再渡过黄河攻入关中。”李芷婉回答言道。
“此无稽之谈!”李世民言道,“李重九若出兵,只有一路,就是从黎阳渡河,走虎牢关援洛阳,绝不会有第二条路。”
“可是长安的安危也很重要。”李芷婉言道。
李世民言道“只要攻下洛阳,就算丢了长安有什么关系,再说李重九根本不会冒险去攻打长安,这一切只是朝中的小人,不想见过我大功,而在这里肘制,扯我的后腿。”
李芷婉想到李建成在蒲津对自己说的话,叹了口气言道“可是这是父皇的圣旨,二兄你要抗旨吗?”
“三妹,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是攻打洛阳的主帅,我有权调集兵马。”
李芷婉摇了摇头,言道“不,二兄,你这样令我很害怕,太子也很担心,身在长安的父皇更会不安。你不要让我夹在中间难做。”
李世民回过头言道“果真,你这一次来是奉了太子,父皇的意思,对你而言他们的话才是话,二兄的话,不是话吗?”
李芷婉言道“二兄,你不要逼我。”
李世民柔声言道“三妹,信你二兄一回,攻下洛阳后我会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