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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们六岁统一到学房去学习,但在六岁之前,会派翰林教他们写字,或者三字经之类的启蒙书籍。
现在年过六岁的也就五个,每个皇子都由一个翰林师傅教导,但还没有统一授过课,所以,贾宝玉是他们第一任正式师傅。
皇上把授客的地方定在天道斋,离他平时处理朝政的议政殿很近,以便他可以经常巡视皇子们的学习情况。
然后,他就带领着教导皇子的五个翰林去了天道斋,天道斋是由五大间没隔开的房间组成,除了后墙上一个堆满书的书架,就只有两排梨木缕花的条案,每个条案上放着同等样的笔墨纸砚,除了这些,别无他物。
因为是第一天授课,皇子们去的早,一个个老老实实坐在书案后面捧着书温习自己的功课,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郁的墨香。
见贾宝玉他们六人进去,齐齐地站了起来,贾宝玉将自己带来的方放在自己的桌案上,然后理理朝袍,带领着五个翰林行君臣礼,等他们站起来以后,皇子们再拜见老师,行师生礼。
当然,第一年授课,肯定是《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初级启蒙书,当有皇子看到贾宝玉拿出来的书之后,黑线了。
“太师大人,《三字经》和《千字文》我们在没入学堂之前就学过了!”三皇子对贾宝玉手里的书嗤之以鼻,对贾宝玉把他们当成初级学童那是相当不满。
耶?贾宝玉眉稍挑得老高,什么?你学过了?学过了也不行!你学好了,人家比你小的学好了吗?知不知道戒骄戒躁?知不知道稳扎稳打?你当你们都是柳子丹呢?三岁就能背论语,五岁就能背史记?你们背个史记我来听听?
一番明嘲暗讽的训斥把皇子们训得面红耳赤,三皇子“你……”了一声噎在嗓子眼里吼不出来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五皇子跟三皇子同母,又是自小被皇帝宠惯的,见哥哥被训了哪里肯吃亏,当下就帮腔:“柳子丹不是连中三元吗?既然他那么厉害,父皇为什么不让他来教我们?”
言下之意,柳子丹比你有才多了,你来教我们,还差劲了一点!
贾宝玉眯着眼睛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十分真诚地说道:“他是比我厉害,各方各面都比我厉害,才华比我高,脾气比我坏,嘴巴比我损,如果你想天天被他骂得哭都哭不出来,我不介意你让皇上替你换师傅,真的。”
显然这几个孩子也是听过柳子丹的“威名”的,当下一个个紧崩着小脸,谁都不敢吱声了。
大皇子已经十二岁了,只比贾宝玉小六岁,宫里的孩子都早熟,此时的他为人处事已经有些大人的风度了,当下拿出皇兄的款来训斥三皇子道:“三弟五弟,不得无礼!”
三皇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白白净净的包子脸鼓成一团,虽然很不甘心,但他没自虐的癖好,还不想把柳子丹弄过来天天骂他们。
贾宝玉还没有白痴到真想跟皇子们较真,也不会天真到把他们当成普通学生,轻咳了两声平息了一下气息,说道:“我也没打算让你们重头再学,好歹也该笼统地温习一下,岂不知论语有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皇子们这才老老实实地打开三字经,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念了一遍之后,贾宝玉就开始布置作业了,小一点的练习写字,搭架子,大皇子和二皇子则开始学习那些经史子集和为政之道了。
文课从辰初开始,学到午时结束,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下午是他们的习武时间,那贾宝玉就不用负责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休息就行,整体来说,也还算轻松。
可是再轻松,他那破身体也觉得有些吃力,皇宫里又不许乘轿骑马,他只能放慢脚步慢吞吞地溜哒,这时,大皇子几步就赶上了他,叫过一声太师之后,停住脚步不走了。
贾宝玉讷闷:“大皇子可是功课上遇到不懂的了?”
大皇子摇摇头:“……我只是想说,你的嘴巴也挺损的。”
“……”贾宝玉看着那孩子远去的背影,这回是真个无语了。
42、玉骨赠画
42、玉骨赠画
然而,俗话说的好,十个指头还不一般长短呢,哪有人没有不偏心的?皇帝舍不得让柳子丹住那些收缴查封的宅子,宁愿耗银无数也要给他新建,可不代表他会对贾宝玉一视同仁,所以,三个月后,水溶看着从户部拨出来精心修缮的太师府,那是相当鄙视。
皇帝沐浴在他鄙视的目光也是相当地理直气壮:“皇子分府还是在内务府里拨出来的宅子上修缮的呢,你要嫌朕赏的不好,你出钱给他新盖一个!”
水溶懒得跟他计较,帮着贾宝玉搬家去了,然后从王府里调了一些武功高强的护院,连同一些精心调/教过的仆人,一并给送了过来,就差再送他一个长府官替他迎来送往,处理锁事了。
茗烟可是贾宝玉第一得用之人,按理说他怎么着也混个管家当当吧?可这孩子倒霉,贾府里的所有长辈们都嫌他年纪太小不懂人情事故,怕他照顾不好贾宝玉,所以,把贾府里的老人,林之孝给扔了过来。
茗烟气得火冒三丈,委屈得泪如雨下,可惜贾府长辈们没皇帝开明,死活坚持“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那一套,所以,他只能继续当他的贴身小厮。
好在贾宝玉对外来入侵者也有一些淡淡的抗拒,况且林之孝还是王熙凤的心腹,不是说对王熙凤心存芥蒂,但不是自己的人终究有点不舒服,又不能驳了长辈们的好意,干脆就让茗烟做了二管家,先跟着林之孝历练历练。
茗烟这才没那么大怨念,而且林之孝知道他是贾宝玉的第一心腹,对他倒也不拿大,两个人相处的还算和平。
本来打算把老太君和王夫人接来尽孝,但老太太年纪大了不愿意挪窝,老太太不来,王夫人当儿媳妇儿的还得守着她尽孝,自然也不能搬过来,更何况,她在荣国府的时候赵姨娘还想尽办法踩高压低呢,真要搬出去住,这荣国府还不得成了赵姨娘母子的天下?
为了不让赵姨娘尾巴翘到天上去,她这尊镇宅佛还真不能离开。
所以,没了长辈们约束,贾宝玉这个一府之主做的是名副其实,不过话说回来,他又不是贾宝玉那个败家糊涂的东西,也用不着长辈们看着,接老太太过来,无非就是想教敬孝敬她老人家罢了。
四月,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时候,虽然桃李已经调谢,但百花将要绽放,昨夜一场春雨洗涤万物,满园郁郁葱葱,煞是喜人,百花深处,蝶飞蜂舞,香轩翠帘,烟罗轻云。
吩咐茗烟在轻云轩里摆了一壶茶,一盘棋,便在摇椅里躺下,拿起棋谱,一个人自娱自乐起来,一阵凉风吹过,带着怡人的花香,沁人肺腑。
还没下完一局,就有些累了,刚打算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踏着楼梯上来了,回头一看,竟然是水溶,身后还跟着一个宫里出来的太监。
“有圣谕?”见那太监眼生,贾宝玉疑惑地看向水溶,水溶把他按到摇椅上,将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在他的身上,说道:“你坐着吧,他是大皇子的贴身太监,至于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是在门口碰到他的,就干脆把他带过来了。”
那太监上前给他打了一个千,然后奉上一个画轴。
贾宝玉很诧异地看了水溶一眼,水溶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只听那个太监说道:“大皇子说,这是他送给您迁府的贺礼!”
水溶一挑眉,送贺礼就送一副画,看样子还是新画的吧?瞧那卷轴都是新的!不是,除非是像柳子丹之样的深交,礼轻心意重,关系一般的人,不能只送给人家一副新画吧?这礼也太轻了点,难道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贾宝玉已经跟大皇子已经是莫逆之交了?
贾宝玉倒是挺高兴的:“替我谢谢他,难为他有心能记挂这些。”
揣着一份好奇的心打开卷轴,只见那是一个男人远去的背影,在一片绿墨渲染的高山溪谷之中,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漫步远去,孱弱的背影隐隐透露着一股病态,苍白寂寥,孤独零落……
这是一副很传神的话,哪怕光看着画中的那道消瘦的背影,就能让人为之一酸。
“作画之人的天份和造诣是何等之高,将来一定可以在画坛上独领风骚。”说到这里,贾宝玉看向了落款,落款处写着一行小字:玉骨,某年某月某日。
玉骨?这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