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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思来想去,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想办法叫二爷睡自己一晚,叫这胎坏得名正言顺,要么,就只有偷跑出府,叫那得了便宜的死鬼表哥担起责任来。
前面那个法子,当然是好,二爷现今只得一个女儿,就宠爱得天上有,地下无一般,要是自己肚子里这个孽种可以赖到他头上,再要是个儿子的话,那简直就是……睡着了都要笑醒来的好运气。
后面那个法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去做,而且,跑不跑得脱还难说,要是被发现了,说不定就落得个浸猪笼沉塘的下场。
红袖打了个冷战,在心里拼命祈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不然就是一尸两命。
菩萨也许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这个机会,真的就来了。
这一天,王子腾五十大寿,胤禩陪着妻子,带着平儿等几个贴身丫鬟赴宴。宾客多得很,胤禩遇上几个平日相熟的世家子弟,被多灌了几杯,有了醉意,本来就想在王家歇息一晚的,谁知道贾赦那边出了点状况,临时叫他回去。
王熙凤呢,因为老父王子腾经过一年的外放才回京城,父女久别重逢,加上在席上又遇上几个未嫁时期就经常在一起玩乐的姐妹,颇有些恋恋不舍,胤禩体贴妻子,遂令她就在王家歇息,明天早上来接,又命平儿好生服侍。
王熙凤虽然有些不放心,想着老爷叫他也不好阻拦,只得由他去了。
胤禩从贾赦处回来,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原是今天酒席之上的酒喝得岔了,又是白酒,又是黄酒,他的脾胃本来就与黄酒不合,一回自家小院,就吐得个天翻地覆,偏生凤姐儿和平儿都不在,余下几个小丫鬟很不老练,慌得没脚蟹一般,想着红袖她们是伺候过老爷太太的大丫鬟,老爷惯常爱喝酒,想来会服侍醉酒的人,便走去将红袖请来。
于是,天随人愿,红袖顺利将这个包袱甩出去了。
次日清晨,胤禩揉着太阳穴醒来后看到自己身边睡着的娇柔的女子,虽然有些错愕,不过想到她是父亲赏赐的小妾,睡了就睡了,原是无所谓的,也不甚在意,还想着回来和凤姐儿说说,给她正式开脸,算是给她个房中人的名分吧。
尽管想到凤姐儿会因此而恼怒生气,有些内疚,胤禩还是觉得迟早该要行这一步,毕竟,看凤姐那病怏怏的身子,恐怕是再难有子嗣了。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胤禛身体也好了,忙着处理养伤期间累积起来的一大堆事情,往往是弄到月上树梢才回家,一回家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是以压根没时间去找胤禩,也不知道胤禩新提了一个丫鬟做新姨娘,倒是叫胤禩逍遥自在了这许久。
红袖虽然被提做了姨娘,王熙凤哪里会放过她?只是王熙凤碍于府里的惯例和自己的贤良名头,不好明着开炮,毕竟她这许多年都无子,现在拿着贾琏的小妾发气绝对是招那不怀好气的邢夫人冷言冷语呢,就是贾母也断不容许她如此,只得忍着这口气,想着怎么暗地里摆弄死这个没眼色的蠢女人。
这一日,王熙凤又带着平儿出去了,这里胤禩也要出门,那红袖突然进来,哭哭啼啼地说:“二爷,您看看,红袖这些日子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二奶奶平时不许我出来,就是防着我和二爷在一起,连饭菜都是端到屋里自己吃的。这些日子越发难了,您看这些东西,可是人吃的吗?鱼就是一根骨头,青菜全是黄叶子,连饭都是馊的。红袖本来不想告状,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是红袖拼命想要忍,肚子里的孩子却怎么忍得了?”
肚子里的孩子?呃……有喜了?
尽管胤禩对那日的情景一概是不记得了,是以对这个女人也是淡淡的,但是听到自己又要当爹了倒是很高兴,便宽慰了红袖几句,命她回去好生养胎。
红袖回房后得意诡笑,自以为终身有靠。
胤禩思前想后之后,在凤姐儿回家之后说了红袖之事,并着力安抚凤姐儿说:“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又有巧姐儿,那是别人插也插不进来的血溶于水。但是,你平日劳思过重,身子也不甚好,老太太太太那边又催得很,没个子嗣确实也难。我琢磨着这个事情是个意外之喜,不光于我,就是你,也有益处。现在你且好好待她,将来孩子生下来了,就抱过来你养着吧。”
王熙凤听到这么个晴空霹雳,内里气得银牙紧咬,面上却一丝儿怒气都不露,反而是笑盈盈地说:“二爷这一向可是误解我了,真当我是那等拈酸吃醋、容不下人的人呢。要说我这心里啊,原是和爷一个想法,爷是该有个儿子,爷是不知道,我每天都烧香拜佛,在菩萨面前许愿呢,不成想今日真的如愿了,我明天就要去庙里还愿去。”
胤禩见她如此贤良,心下倒是诧异,不过凤姐儿委实表情看起来真挚,又一叠声地说:“红袖妹妹有功,别说二爷,我也要好好地赏她,快把那日老太太给我那两匹好料子拿去,给她做两身鲜亮的衣服!”
待胤禩出去了,凤姐儿歪身斜靠在锦褥之上,一脸肃杀之色。
平儿战战兢兢走过来,畏畏缩缩地说:“奶奶坐了这许久了,可要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凤姐转眼盯着平儿,目光凌厉,说:“听听,咱们都是死人啊?居然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就出了这等事情!”
平儿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凤姐儿又说:“我是成天忙着这个那个的,没料理到,你怎么也是死人了,早不知道叫这贱人死!”
平儿抖抖索索地说:“那一日原是咱们去王府出的这一桩子事情,一时不防……”
平儿又献计说:“现在就叫她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凤姐儿说:“你早就该看出那小蹄子一脸狐媚子魇道的,现在,哼……你没看见二爷那神色,恨不得给那贱婢的肚子上加个盔甲护着才好,怎么好下手?”
平儿捧着茶碗如履薄冰般侍立良久,那一直歪在炕上的凤姐儿忽然眉弯一挑,说:“有了,我琢磨着……这事儿,须得这么办才好。”
第 61 章
听完王熙凤的话;平儿确认似地说:“奶奶的意思是要支开二爷,再来摆弄那个贱婢?可是;二爷最近倒是不怎么出门呢。”
凤姐儿阴阴地一笑,说:“没有事故儿;二爷当然不出门。咱们给他弄点事情出来,叫他非出门不可。”
凤姐儿还没来得及调兵遣将呢;次日胤禩便有了一桩非要出门不可的事情;倒像是老天爷安心要绝那红袖的生路。
次日的下午;贾母遣了个丫鬟将胤禩请去,哭天抹泪地说:“迎春丫头自从嫁了过去;天天挨骂受气;偏生瞒着我这老太婆,一个字风都不露。若不是前儿迎春丫头被磋磨出了病儿;她那丫鬟偷跑回来跟我说,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胤禩连忙问缘故儿,贾母伤心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倒是一旁伺候着的大丫鬟鸳鸯口齿清楚地将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楚。
原来胤禩起初的判断真没错,那孙绍祖其人性格阴狠,且好淫无道,偏生迎春生来就是个无欲无求的绵软性子,素来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任凭孙绍祖拿捏,哪里是他的对手?
孙绍祖见迎春软弱可欺,又见贾府明面上的大树贾元春算是倒了灶了,便大着胆子步步进逼,现在居然将魔爪伸到迎春的陪嫁丫鬟身上,将个不足十五岁的女孩子强|暴了去。
迎春再软弱也是当家主母,少不得要为自己的丫鬟讨公道。当迎春哭着质问孙绍祖时,这个厚颜无耻的人居然说:“你和爷充什么夫人娘子?你娘家早就败落了。再说,就是现在还有几分威风,你又算个什么?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爹不亲娘不爱的,哪有人给你做硬撑腰子的?敢和爷叫板,信不信惹得爷的火气上来,打一顿撵到下人房去睡去!强了你的小丫鬟又如何,进了爷的家门,就都是爷的女人,赶明儿叫她们脱光了衣服挨着个儿来服侍!”
迎春气了当场就倒仰了过去,当日便发起高热来,孙绍祖也不许叫人来医治,只是说:“她自己作死,爷还懒得去请医买药地瞎花钱!”
这是服侍迎春的大丫鬟秀橘见小姐不光是人病得脱了人形,连神智都不清楚了起来,再拖延下去只怕命都保不住了,到时候又怎么和贾府的原主子交代,尽管自己如今算是孙家的人了,到底是贾府的家生子儿,一家子父母兄弟姊妹还要旁靠着贾府过活,要是小姐就这般死了,断断不会轻易饶过。秀橘才痛下决心,逃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