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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重重点头,两人又转而说起这一个多月来胤禛在底下运作的情况,胤禛最后说:“太后既然不甘心还政于君,接下来必有动作。皇上在朝堂上自是要谨慎应对,饮食起居上亦要万分小心。”
胤禛心想,小皇帝你要是被那帮子坏蛋害死了,我的戏也唱不成了,所以,你吃饭睡觉都要擦亮眼才行啊。
胤禛心急如焚地往荣国府赶去,到了胤禩住的小院,却见院子里人仰马翻一般,下人们跑进跑去。
胤禛急忙抓住一个人一问,原来是琏二爷去了老爷那里回来就发昏了,大夫正在诊治呢。
胤禛隔着窗子看见胤禩面红如火般恹恹地躺在榻上,眼睛紧闭,不禁心如刀绞。
那个叫平儿的丫鬟经过,诧异地问:珠大爷来看我们二爷吗?怎么不进去?
没脸进去面对他。
胤禛勉强说:“我进去也起不了啥作用,反而累得他不好休养,不如就在这里看两眼吧。”
胤禛看着大夫诊治了说:“大人这是着了些风寒,又有一些着恼的事郁结于心才会病倒,原不是什么大病,可是调理起来也慢得很,还要细心开导,解了他的心结,这病庶可望大好。”
胤禛不便久待,恐人起疑心,却舍不得就此设下小八,便在胤禩所居之处的花阴站着,默思痛悔。
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滴顺着细长的竹叶滴落下来,打湿了胤禛的头发、衣衫、鞋子,他却恍然不觉一般,似乎这样的自虐,可以叫心里好受一些,又似乎这样,可以与屋里卧病的人同患难,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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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回了家,凤姐儿就迎上来说:“二爷怎么一宿都没回来?老爷派人来找了你几次。”
胤禩疲乏地问:“老爷找我有何事啊,你知不知道?”
“好像是为了给二姑娘找婆家的事情,说是大致就择定了,叫二爷过去再商量商量细节呢。”凤姐忽然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说:“哟,二爷身上是什么味道?咦,怎么还换了一声衣服?”
胤禩脸上一红,强做镇定地说:“昨天喝酒时不慎将一碗鱼汤打翻在身上,就叫兴儿在外面临时买了一身衣服换的。”
一面说,胤禩就一面往里面走,说:“快叫丫鬟们弄一桶水进来我洗洗,这味道熏了我一天了。”
收拾停当后胤禩略略用了几口清粥小菜,便举步又往贾赦所居“荣禧堂”而去。
贾赦究竟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他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叫孙绍祖的后辈,此人虽然父母早亡,倒是生的虎背熊腰,好一副堂堂男儿的相貌,门第虽然低了点,可是现在也在兵部候补题升,想来前程是好的,正与贾迎春的庶女身份相差无几,贾赦便立意要做这门亲事,叫贾琏来不过是特意显摆自己老眼独到,为女儿择得佳婿。
贾琏见过这孙绍祖一面,心中颇为不喜。
那一日,原是几个朋友阔别重逢,冯紫英交游颇广,带他来与大家结识,胤禩只是留意看了他一眼,就觉得此人说话行事透着一股子蛮横凶狠的劲儿,便只是淡淡地寒暄了几句,并不欲与此人深交。那日,酒过三巡,几个人兴致上来就叫了几个姑娘进去解乏,其中就有这孙绍祖,这也是常事,胤禩自己自然不会去做此等白日宣淫的无耻之事,但是对朋友不会因此去苛责其品行。
不料和孙绍祖同去那姑娘却是哭哭啼啼地尾随其出来,说是都按着爷的要求花样玩尽了,才得五两银子如何如何。还说先就议定了十两银子的,怎么最后变卦。
胤禩等人听着都为孙绍祖脸红,毕竟是一起来的,好似自己的品格都被此人败坏了似地。
可是,孙绍祖却毫不在乎地说:“你这小娘皮光说爷舒服了,爷难道弄得你不舒服?不舒服还叫那么大声?既然咱们都那么好了,你还好意思收爷的银子?爷给你五两银子就够体恤你了,还要纠缠爷可要翻脸了!”
胤禩得出结论:男人风流是很好的,偶尔下流也是允许的,但是决不能下作。这厮委实太下作了,称他为“禽兽”都是侮辱禽兽了。
现在贾赦居然叫这样一个人将迎春娶了去,还要胤禩夸奖他的眼光好!
胤禩现在身体难受得很,身下那个羞耻的地方就不说了,尽管椅子上垫着褥子,坐久了就觉得痛觉全部在往那一个地方集中似地,偏偏在父亲面前必须要保持仪态,只得强忍着正襟危坐。胸前的两点昨天被老四又扯又咬地玩弄,破皮红肿,被衣服磨着都生疼,胤禩却要保持僵硬的笑容,挺直胸膛听贾赦说话,真正是难以言说的煎熬,故而胤禩也无法长篇大论地去说服贾赦,苦劝了几句,见贾赦实在不理,便说:“二妹妹一辈子的事情,还望老爷万分慎重才是。当然,先前说的不过是儿子的一点拙见,儿女婚事,自然还是要老爷拿主意的。”
胤禩出了荣禧堂,已经是汗透重衣,觉得阳光刺眼得不像话,照得他头昏眼花,脚下像吊着一块大石头一般迈不开步子。胤禩挣扎着回了家,凤姐儿一见他这副摇摇欲坠的形容,也吓了一跳,忙忙赶过来说:“哟,这是怎么了?爷发烧了?脸怎么红成这样?”又骂丫鬟:“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扶爷去床上躺下?再去唤大夫来!”
即便是脑子里像是烧着一块火炭一般,胤禩还是本能就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不叫平儿等人来为自己更衣,昏昏沉沉地和衣睡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胤禩似乎感到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拂过自己的脸颊,耳边还有人叹息着说:“小八,是我对不住你。”
呸,你对不住我的地方多了去了,怎么现在才说?胤禩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不知道是为了前世的感伤,还是为了今生的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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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米微微童鞋的地雷,╭(╯3╰)╮。
话说四爷终于真心认错了,咱虐得轻点行不行?
童鞋们,妇女节快乐呀,~(≧▽≦)/~啦啦啦
第 55 章
滕永怡一脸阴沉地坐着;赵冬战战兢兢地侍立一侧。
太医来看过滕永怡的伤势,上了一回跌打药后便退了出去;赵冬弓着背谄媚地说:“王爷;您回来以后就一直闷着不开口;看得老奴心焦的,不如这会子去传那个唱小曲儿的琪官来给王爷解解闷?”
滕永怡黑着脸说:“本王现在一想着他那翘着兰花指扭来扭去的模样就够了!”
赵冬又提议前段时间还打得火热的赵家公子。
滕永怡轻蔑地说:“他也就是个模样还看得过去罢了,说话行事却是木头人一般,呆头愣脑的,叫他来;不是更招本王烦心吗?”
赵冬连着说了几个人;都被滕永怡焦躁地否决了,不禁心里犯嘀咕:王爷莫不是缺了那个人这心情就好不了了?那可怎么办。
滕永怡又阴沉着脸说:“那日他们后来去了哪里;你们竟然都没有留神?”
赵冬急忙解释说:“那日不是恰逢大王爷忽然要找您去说事情吗?一忙活,也就顾不上那一头了。事后,老奴还是叫他们打听清楚了的,那人名叫贾珠,确实是贾公子的堂兄,原来还是一起住在荣国府的,就前几个月荣国府分了家,这贾珠才搬出去住的,想来和贾公子的兄弟情分是好的。应该也不会出太大的事,那日分开之后他定是带着贾公子去看大夫去了吧。”
滕永怡觉得应该也是如此,不见得人人都有和他一样的癖好,再说,还是兄弟,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这一次花这么大的架势都没有弄上手,往后不知道要使出什么办法才能把人吃到嘴,滕永怡想来就觉得满心烦躁。
不管兄弟不兄弟,这个贾珠胆敢跑出来坏本王的好事,就不能轻轻饶过,再说他那样子就看着讨厌欠揍,滕永怡眉头一皱,喝命道:“赵冬!”
赵冬连忙趋前跪下,说:“王爷有什么吩咐?”
滕永怡冷酷地说:“去把那个什么贾珠干掉,尸体就挂到荣国府前面的树上,杀鸡给猴看!叫贾琏知道惹恼了本王,可是要倒大霉的!”
赵冬犹豫着说:“这个……杀害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万一事发,奴才……”
滕永怡冷然说:“怕什么!这点子手段都没有,你还做本王的长史?叫他们做事手脚利落点,别叫人瞧出破绽来,实在事发了包不住了也不怕,到时候找个人替罪去就是了,大理寺也得买本王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