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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以前是条件不允许,而这次,吐谷浑从来都不是大唐眼中的对手,压根就是一只虱子,壮着胆子在大唐身上吸了几口血,大唐觉得不耐烦了,就可以一把掐死他!也就是说,只要不出意外的话,这场军功他是铁定能到手的。
当他把想法跟长孙冲他们一说,他们也是个个叫好,要知道,或许他们能继承父亲的爵位,但是,自己若是没有什么本事,也是不能在朝堂上立足的。当初武家,也就是武则天她家,资助李渊在太原起事,可是,他们没有半分军功在身,结果虽然封了个国公,可谁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现在,几个人合计了一下,觉得这次的功劳可以说是十拿九稳,铁定跑不了了,虽说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可是谁真的会让太子上阵厮杀,也就是在后方观战,最多出出主意罢了,安全问题也是不用多考虑的,于是纷纷跑回家跟家人说了,要求他们的老爹支持太子请战。
李承乾炮制了一份热情洋溢、热血沸腾、义愤填膺的奏折,强烈的谴责了吐谷浑的背信弃义的叛乱行为,惨无人道的屠杀,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这狠狠的扫了大唐的面子,就是不把大唐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父皇你放在眼里,简直是国家的耻辱,父皇的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给父皇你找回面子,儿臣愿意领兵出征,把伏允那个老混蛋的脑袋献给父皇你当球踢,那个像癞蛤蟆一样想要求娶大唐公主的什么尊王,弄回来给大唐的公主们喂马……如此一番说辞,总而言之,李承乾明确的提出了要出战的愿望,并且略带抱怨的提醒李世民:当年你可是答应过让你儿子我跟突厥作战的,结果,还没等到你儿子能够上战场。突厥就在你的雄才大略下快要灭族了,因此,为了实现你当年的诺言,就让你儿子我这次出战吧!
李世民收到奏折的时候,差点没笑起来,这个大儿子如今已经是一国储君,还是有些胡闹,几乎是在胡搅蛮缠了。不过,他倒也不反感这样子,毕竟,皇宫中,所有的皇子都要向他表现自己的优秀,害怕他,敬畏他,把他当作皇帝,而不是一个父亲,他之所以宠爱几个女儿,是因为公主少了几分利害关系,可能对他更加亲近一点。李承乾是他的长子,却从小聪慧懂事,没让他操过什么心,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儿子的感情总是不同的,他能够隐约感觉到,自己这个儿子并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帝王而如何,至于他的亲近还是别的什么,他喜欢归结为因为他是他的父亲。(其实是生活在另一个时代的人从根子上就缺少对皇权的敬畏心理。)李承乾用这种几乎可以说是略带撒娇的讨价还价的语气跟他说话,这让他很新鲜,也很开心。毕竟,他除了是一个帝王,还是一个父亲。在不触及心理底线的情况下,他希望有一份亲情,不带多少功利与杂质的亲情,而李承乾很好的把握了那道底线,也就不会触怒他。
几天后,一道诏书下发到中书省,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为西海道行军总管,左骁卫将军樊兴为赤水道行军总管,统率边境地区以及契、党项族的兵力进攻吐谷浑。太子李承乾为西海道监军,率五千御林军前往边境效力。
正文 第36章 遇袭
吐谷浑应该是鲜卑后裔,大汗是慕容家的,那《天龙八部》里的慕容复大概就是这一支的后裔。吐谷浑自东汉以来便在这陇西河套地区生息,操场肥沃,养的兵强马壮,极为兴旺。
李承乾他几日前便到了凉州,段志玄已经做好了作战计划,想要如对待突厥一样,直接突击吐谷浑的大军,将他们赶进大漠以北。李承乾在段志玄的以死相逼下,放弃了随军出击的念头,毕竟,他养尊处优多年,想要随着骑兵千里奔袭,实在是有些不现实,然后,他便和御林军留在了凉州,负责后勤之类的事情。
在凉州呆了几天,也没怎么接到前方的战报,凉州在后方也很安全,李承乾一直在军营里,看着御林军每日操练,觉得有些无聊,便带了一队人马,还有他那几个一起来的侍读,一起到了离凉州数十里的草原上去。当然,为了防止吐谷浑的残兵来袭,[·]他也派出了几个经验丰富的斥候,四处查探,为他们警戒。
这时候正是夏季,水草茂盛,到处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惜空气中充斥的肃杀的味道给这幅美景带来了一些不协调。
李承乾骑在马上,有些感慨:“当年汉武帝将匈奴人一直赶到了漠北,这河套地区到了汉朝手里,如此肥沃的草原,偏偏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为中原培养出大批良马牲畜来!却又将这块地方还赐封给了内迁的匈奴人,简直是开门揖盗,养虎为患。胡人一旦入了中原,便是祸乱,是中原的不幸!”
李承乾也没有什么极端的民族主义,因为,李家本身就有大部分的鲜卑血统。李渊当年娶了窦皇后,窦皇后便是鲜卑人,而长孙家更是当年的北魏皇族,自然也是纯正的鲜卑血统。只是北魏拓跋氏统治中原日久,骨子里都汉化了,无论是相貌还是生活习俗,几乎找不出多少胡人的特点来。大唐对胡人的态度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愿意汉化的,自然是一家人,不愿意,对中原贼心不死的,那就等着大唐军队的光临吧!
长孙冲也说道:“匈奴,突厥,还有诸多胡族终究是游牧民族,这中原大地却是不适合放牧牛羊的!若是不能像汉人一样耕种,他们也就只能在中原劫掠,事后不得不退回草原!那颉利想要入主中原,篡夺华夏神器,实在是妄自尊大之辈!”
房遗直是几个人中唯一上过战场的,他曾经参与过对突厥的战斗,在马邑戍边,作了个小吏,却没有机会立下什么军功,突厥人奔袭了马邑,他差点就被突厥人俘虏了,好不容易才混在难民中逃回来。他叹息起来:“突厥人太过残暴,将汉人当作猪羊,可以随便宰杀,以他们的性子,哪里能在中原站得住脚,迟早惹出乱子来!当年五胡乱华,就有杀人王冉闵颁布杀胡令,汉人终究是不能忍受这等奴役的!”
杜荷是几个人中最为文弱的,一向自诩自己就该是周瑜那种羽扇纶巾,谈笑退敌的儒将,此刻他也没有穿甲胄,一身长袍,很深沉的看着这近乎荒凉苍远的天地,带着一点悲天悯人的味道,可嘴里说的偏偏不是那么回事。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场仗打下来,一定会有很多人死去,有了血肉的灌溉,这块土地又要变得更加肥沃了!”
李承乾甩了一下马鞭,发出一声脆响,他不以为然道:“与其让吐谷浑年年犯边,屠戮劫掠边民,还不如一次把他们打怕了,打残了!他们才会老老实实低头做人!草原上的人就是这样,只屈服于比自己强大的人,跟他们谈什么仁义、王道、圣人、教化,那就是对牛弹琴!我倒是不介意中原的驰道下埋上他们的尸骨!”
长孙冲恶狠狠道:“确实要给这些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知足的蛮子一些教训!当大唐是什么了?嘴上喊着臣服,时不时还来当肥肉咬上一口!让他们的战士战死在沙场之上,他们的族人沦为大唐的奴隶,他们的孩子经过几年的教化,他们会从骨子里成为彻彻底底的汉人,然后,天下就太平了!”
“没错!”房遗直也是如许道,“可惜了,那些胡人的女子虽说有的长得也算可人,可是那皮肤都让风沙吹得粗糙了!而且,眼神跟狼一样!真是不知道,他们的男人若是败给了别的氏族,他们也就老老实实做人家的女奴了!怎么偏偏就不肯老老实实侍奉我们汉人呢?”
杜荷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了房遗直:“房兄,那青楼中那么多的温婉可人的姑娘,你居然跑去找那些被卖进来的突厥的娘们,你眼光也太古怪了吧!”
房遗直一脸不以为然:“你懂什么,那些楼子里的姑娘就是太温顺了,没什么性子!可是,那些胡人的小姑娘就是不同啊!那才叫有味道!”
李承乾笑骂道:“那你干脆将来也娶一个母老虎回去好了!希望你的运气比起你爹来,要好一点!”
房遗直哆嗦了一下:“那可不行,偶尔为之,那叫什么,叫情趣!真的娶一个像我娘亲一样的,哪天多看了哪个姑娘都不行,那还有什么乐趣!”
几个人一直在笑闹着,他们说起来,就是到这战场上镀金的,在这后方,也不会想到有什么危险性,一个个都很放松。
突然,李承乾感觉心头一阵不舒服,有一股子阴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危险将至的预兆,他的直觉向来非常灵敏。正准备将这种感觉跟长孙冲他们说,几个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