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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大哥,你动作这么大,是个人都看出有古怪!”
孙坚听了小报告之后立马下令屏退闲杂人等。姐自然也有那个自认是闲杂人等的自觉,刚想牵着影美人随队出门,就听孙老虎在后头淡淡说了一声,“刘天留下吧……”
影美人本来还扭扭捏捏地不愿退场,听了这一句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拉着我的手不松开,我刚要开口帮他要个出席权,就被孙坚一句不带感情色彩的话给扼杀在了娘胎里,“请无影先回避。”
我拉开影美人的手,温声细语地安抚,“宝贝儿,你先出去吧,看到什么好玩儿的一会儿我跟你报备。”
影美人看着我,眼睛里似乎闪耀着惊恐,嘴一张一合地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只在临走之前紧紧握了一下我的手,“臻茗,拜托……”
拜托?
拜托什么?
拜托我替他围观卖单儿?
我被小蹄子这不正常的言行举止搞得莫名心惊。
这一边好不容易清场完毕,大帐里除了那抱锦盒的宫女,孙坚,三护法,就只有我。
程普小心翼翼地将朱匣再次开启,我凑上前去一看,盒子里面的赫然是一大块方形美玉。
确切地说,是一颗惊心动魄,美丽善良的玉玺。
玉玺上镌五龙交纽,四角三缺一,用黄金镶上。
我向孙坚讨个示意便拿起玉玺来回研究,只见玉底有八个大字,却不知道是什么文体的天书。
孙坚看我面对基础知识一筹莫展的模样,好整以暇笑着翻译,“这是篆文,写的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我红着脸猛点头,赶忙把玉玺递回去。
黄盖皱眉问了一句,“莫非……?”
不错!
这种规格,这种条件,在这种时间的这种地点出现,除了传说中的它,还有什么?
于是我就把自己的想法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浅显地表达了,“传国玉玺……”
程普闻言看我一眼,随即点头应是,“不错。传闻当年在荆山凤凰落于一石,被人得见,将石头送给楚文王,破石得玉。秦二十六年,良工巧匠将宝玉雕琢为玉玺,李斯篆八字。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王莽篡逆之时,孝元皇太后用玉玺打王寻、苏献,崩掉玉玺一角,才用金镶补全。听说十常侍作乱之时,少帝逃出北邙,回宫就丢失了这宝贝……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所谓的少帝,就是影美人。
通报丢玉玺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对这一段故事也了解的比较详细。
孙坚点了点头,拿着玉玺埋头不语。
程普接茬儿出主意,“主公得了玉玺,此乃天命所归。此处不可久留,我们应该速速返回江东,图谋大业。”
孙坚思索半晌,扫视帐内众人,目光停在我的脸上回程普的话,“程公所言,正合我意……不如明天就托疾辞归。”
明天?
就要走?
我愣在当场,一时说不出话来。
韩当指着地上趴作一团的宫女问道,“这女子怎么处理?要不要杀了以绝后患。”
孙坚挥手表示把杀人灭口的任务交给韩当全权处理,韩当刚喊了一句“来人”,就听见那位从进帐到现在都一直沉默着的宫女扭腰摆臀,大喊大叫,“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我的老天……
垂死挣扎的人我见过很多,从没见过同命运抗争的这么激烈的。都说人类求生的意志神勇无敌,爆发惊人,姑奶奶今天算是彻底见识了。
几位主将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跟一个拼死拼活的泼妇拉拉扯扯,刚冲进几个军校准备将这疯婆子拉出去,就看见一道白影电光火石地闪进帐来,七零八落挡在那作死作活的宫女面前。
真是无聊的剧情也能引发高潮。
众人都被这一场没有前因后果的表演惊悚了一个彻底,姐定睛一看才辨认出,那横空降临的人竟是影美人。
我冲上前去试图拉他起身,没想到这小蹄子誓死护在那蓬头垢面的女子身上不起来,嘴里面还大声恳求,“孙太守饶命……”
我的老天爷,你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也不用博爱到这种地步吧。就算你同情这疯婆子是当年伺候你的下属,也不用发扬这么高尚的阶级感情拼死拼活地为她求情吧。
我觉得他此举已经不能用不当来形容了,这年头不流行没有目的方向地发扬风格,一味的愚善只会引人鄙夷,于是我迎上去小声儿劝他,“宝贝儿,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快起来吧。”
影美人看着我的眼睛,下了半天决心才把在他身后哭哭啼啼的疯婆子拉到我面前验货。我疑惑着凑过去看了一眼,当场惊得倒退十步,脚步完全乱了节奏,一个后仰就要脑袋着地。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因为有人及时接住了我,孙坚看我阵脚大乱的模样,柔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沉默着看看他,又看看影美人,小蹄子眼中写着哀求,我在那一瞬间却硬是狠下心肠不理不睬。
孙坚似乎品出点儿不寻常,冷笑着瞥了影美人一眼,随即闷哼一声,下令吩咐,“拖出去,处理掉。”
韩当黄盖一起扑上来拉开影美人,几个军校拖着落单的疯婆子就往外走。小蹄子被一左一右架住挣脱不开,竟然不顾后果地大叫一声,“如果要杀,就连我一起杀吧。”
我闻言气的浑身发抖,他这话明明就是吃果果的威胁。
当然,他威胁的对象是我。
肯受他威胁的人,也只有我。
我的脑子里混沌浆糊,攥紧拳头跟孙坚求道,“你饶她一命吧。”
孙坚对我突然间转移了阵营很是不解,一边儿吩咐带人回帐,一边儿正色问为什么。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死了的人还能转生?
为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我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口编一个拙劣的谎话敷衍孙坚,“那宫女在入宫之前,与无影有情约婚盟,你就当做个好事,成全他们。”
孙坚闻言,笑的似嘲似讽,“哦?这么巧?这宫女不过是个小角色,饶了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怕她走漏风声……”
姐一并包揽责任,“走漏风声,我全权负责。”
孙坚闻言不好再作推拒,抬头向束缚疯婆子的军校是个眼色,暗示放人。
我从孙坚怀里挣脱出来,随手抽了他腰间匕首,走到疯婆子身边把被她挣的乱七八糟的绳子一并割断,一把抱起那几天没洗澡臭的发酸的身体,理也不理影美人,顾自飞奔出去。
一路上影美人都飞在我身后,该死的谨慎着,该死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回到宿舍,我把疯婆子一把扔到地上,回身就要出去。
脑袋刚探出来,就同进门得影美人撞了一个满怀。
影美人见我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急忙拉着我的手往帐篷里拖我,“你听我解释。”
我冷冷甩开他的手,“我没说不听。你老婆脏成那副德行,我去给她打盆水。”
影美人听到这一句才犹犹豫豫地放开我的手,“臻茗,你答应我,无论怎么样……”
我看着他的眼睛直到他心虚地转移视线。
无论怎么样?
我现在倒是想知道知道,到底会怎么样。
拎着水桶回来的时候,我脑子里飞速地运转出无数可能,走到帐前,这步子是怎么也迈不动了。
我愣愣站在外头,像个窃听狂一样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唐似玉似乎在小声抽泣,嘴里喃喃念道,“臣妾没用,臣妾有负陛下所托……”
这一句出口,把我自我安慰的幻想打碎个彻底。
我掀开帘子走进帐里,第一眼就看到这对患难夫妻搂在一起。影美人也不嫌脏,两只手抱他老婆抱的死紧,红唇微启,伏在那个受惊的女人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我呆在原地足有三秒钟才想起说台词,“水来了,先洗洗吧。”
影美人尴尬地看我一眼,不着痕迹地轻轻松了手,起身拿块毛巾,自己亲力亲为地为唐似玉整理仪容。
我很想冲上去一把打落他施展温柔的手,摇着他的肩膀问他为什么要对别人这么好。
可惜,我没有这个权利。
我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一对合法夫妻患难与共,举案齐眉。
唐似玉从头到尾只看过我一眼,那么匆匆一瞥,内里却饱含怨恨。
我一肚子的恼怒,被她那若有似无的一个眼神全盘击碎……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人家才是影美人明媒正娶的发妻。
如果是不久之前,我不会在乎专享或是占有,不会在乎有多少人纠结在一段所谓的感情游戏里,但是今天,我恨老天。
我恨它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送给我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