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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躺着也抱在一起,坐着也抱在一起,趴着也抱在一起,全天24小时有23小时做纯洁的连体婴儿。
小蹄子的缠人经过持续的锻炼,更上一层楼,每次我预备拉开点儿安全距离的时候,他就腻腻歪歪地凑上来耍赖,“让我抱抱吧,明天说不准就开战,想抱就抱不到了。”
这小乌鸦嘴欠调教。
还没等姐姐冲上前去调教呢,就听帐外又人乱哄哄地奔走。
我和影美人对视一秒,不约而同预感有大事生,结伴奔出去查看情况儿。
拉住某哥们儿一问,竟打听出董卓那头猪见与孙坚和亲不成,已经挟持着小崽子等人动身迁都长安。
影美人听说这个消息之后身子都开始发抖,吓得我也坐立不安。小蹄子狠狠捏着我的手,紧张兮兮地问道,“伯和不会有事吧,伯和不会有事吧?”
一想到小崽子在受罪,我心里也突突个没完,面子上自然是不能表露不安惹影美人担忧,唯有镇定地一笑作答,“放心,董卓就是祸害全天下,也不敢祸害天子。却不知这头老猪好好儿的为什么要迁都?”
影美人被我的问题分了心,长吁一口气斟酌着答道,“臻茗有没有听过京中流传的一首童谣——‘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我点点头,随即摇摇头,“貌似有点儿印象,可惜听不懂。”
影美人拉起我的手,柔柔说道,“所谓‘西头一个汉’,指的是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指的是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亦传一十二帝。”
原来如此。
我回握影美人的小手儿,出口问道,“那一句‘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又是什么意思?”
影美人皱眉叹道,“东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衰。恐怕是董卓听从下头怂恿,以为天运合回,迁回长安能消灾避祸,才搞出这么一桩事故。”
我见小蹄子一脸愁色,连忙轻声细语安抚他,“他瞎折腾就让他去吧,你又何必跟着操心。”
影美人闻言看着我虚弱地一笑,“宝贝儿你有所不知,所谓‘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无故捐宗庙弃皇陵,百姓惊动,劳民伤财。何况当年王莽篡逆,焚烧长安,西都早就是瓦砾之地,如今董贼弃宫室就荒地,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话到这里,却被横空打断,有人招呼也不打直接闯进门来。
全军上下有魄力这么干的就一个人——总指挥孙坚是也。
我和影美人正搂在一处,被孙老虎当场抓了个先行。老小子对我们的亲密举动视而不见,自顾自吩咐一句,“汜水关守卫见董卓丢弃洛阳,已经献关投降了,你们准备一下,立即随队出发进京。”
姐眼睁睁看着他潇洒地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飞出帐外,心中滋味翻了一百翻。
一行人飞奔洛阳,远远就看见城中火焰冲天,黑烟铺地,方圆二三百里,早就没了鸡犬人烟。
董卓老贼临走前还不忘烧杀抢掠,焚民居烧宗庙,搞得洛阳生灵涂炭,长乐宫尽为焦土。
孙坚下令全军发动扑救城中火,一通折腾,总算是尽灭余火,文台兄组织队伍屯兵城内,在烧的已经不成模样的宫殿残垣之中驻营扎帐。军士们扫除宫殿瓦砾,将董卓老贼抠掘的陵寝,都简单地掩盖复原。
影美人跟着忙碌一天,一句话也说过。我知道他见故宫思量万千,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磨蹭到了晚上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小蹄子却甩给我一句,“对不起臻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恐怕是要一个人哭一会儿。
影美人都忍一天了,我要是在他身边,难免妨碍他依照本性发泄痛快,于是我无声胜有声地轻轻抱了他一下,善解人意地转身离去给他自由空间。
影美人慢慢踱步走回旧日寝宫,背影虚虚晃晃,落魄凄凉。我看着四周围曾经熟悉的砖瓦楼阁,心中也郁闷的难以纾解。本想回到帐篷睡个大头觉,却无料一通胡走撞上领导。
孙坚独坐高地,手握宝剑仰观星空。
我愣在原处看着他的背影,想来想去还是凑上前去厚脸皮地搭话。
孙坚一见是我,非但一扫连日的冷漠展颜一笑,还招手要我到他身边同坐。
我受宠若惊,连避嫌都忘得一干二净就屁颠屁颠儿奔到他身边。没想到屁股一落地才是悲剧的开始,老小子随即不再管我,仰着头顾自唏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出来。
我坐在他身边手足无措,看着满天星辰,前世种种仿佛走马灯一般闪现完全,最终却没留下一丝片段。莫名其妙刚要落泪,却被孙坚空灵的一声话语扯回现实。
他说,“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只见紫微垣中白气漫漫,孙坚哀然念道,“帝星不明,贼臣乱国,万民涂炭,京城一空,可悲可叹,可悲可叹。”
他说了一句我完全接不上话的话。
你让我回什么?
乱世之中,谁主沉浮?
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是是非非,功名过往,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道明的,纵使满腹感慨,一腔悲壮,都不如抓住机遇,深化行动来的实际。
孙坚收回望天的目光转过头来看我,随即便化悲愤为力量地来拉我的手,“其实你跟我儿子有点儿相像,骨子里都有那么一点儿不知所谓的倔劲儿。”
你儿子?
“你儿子多了!哪个儿子?”
好奇心作祟之下,我连手都忘了抽,孙坚呵呵笑了三声,轻声答道,“伯符。”
伯符?
伯符是哪颗西兰花?
我就知道个仲谋,也就是人所共知的孙权。
伯仲叔季,既然叫伯符,自然是老大。
刚要再问,就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嘴里念叨着不好回身一瞧,影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像幽魂一样出现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冷冷盯着“一对狗男女”已经握了有一会儿的手上,不声不响,一动不动。
我吓得急忙从孙坚的掌心逃出升天,拍拍身上的土就奔着影美人飞迎过去,小样儿的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哭红的,还是憋红的。
我刚要开口解释,连哄带骗,孙坚手下的军士冲过来奏报,“殿南一口枯井中升起五色毫光,请主公示下。”
孙坚看我一眼,随即召唤手下直奔殿南。我拉着影美人亦步亦趋地跟上,满心疑惑着这帮人抽空儿有了什么新发现。
到了枯井前,文台兄吩咐手下点起火把,下井打捞。
兵士接令吊着刚才才下到一半,就听到井底一阵撕心裂肺的女声呐喊。
这一通鬼哭狼嚎!
如果不是下井勘探的哥们儿还悬在半中没落地,陆上的人恐怕要怀疑是不是他在黑咕隆咚的环境里干了什么人神共愤天理不容,欺负良家妇女的勾当。
等一会儿……
不对劲儿……
好好的一口废井,怎么会有良家妇女?
接下来的情节更加惊悚。下去的那位仁兄在井里折腾了几个回合也没放拉他上来的信号,反倒也连喊带嚎地骂街叫疼。
一男一女在井里争斗的煞是激烈,颇有棋逢对手,不分胜负的架势。
折腾了好一会儿,井下的哥们儿用于大号一声,“收线。”上头几个拉绳子的军校急忙使出拔河的力气往上拖人,没想到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最后能上的都上了,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绳子上捆绑的挣扎不止的重物拉上地面。
众人一哄而上,我挤进重围也想看个热闹,只见被麻绳捆了个结实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看装束貌似是汉宫宫女。
宫女被缚的双手紧紧抱着一个朱红锦盒,盒上还系着金锁。
以孙坚为首的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一旁的影美人看到这个情景,倒抽一口冷气,拉着我的手默默用力,惊的魂魄不宁。
我刚想回头问他怎么了,就听孙坚在一旁下令,“把这女子带回大帐。”
我拉着已然成了木偶的影美人跟着大队人马刚走出三步远,就听见身后的枯井里那位下井勘探的哥们儿卖力的神嚎,“来人啊……我还在井里……”
俗话说的好,一入盲井深四海……谁让你一失足成千古恨。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55章 稀世珍宝现真身 地府鬼魅借回魂
一行人回到孙坚的大帐,程普手捧金锁朱匣,拿根曲别针三下五除二别开了锁,打开盒子瞟了一眼,跟着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又给关个严实,随后故作镇定地凑到孙坚身边窃窃私语。
我心说“大哥,你动作这么大,是个人都看出有古怪!”
孙坚听了小报告之后立马下令屏退闲杂人等。姐自然也有那个自认是闲杂人等的自觉,刚想牵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