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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冻闻臭了不知多久,竟听到隐隐约约的歌声由远及近。竖起耳朵辨认了半晌,才终于确认唱歌的乃是跑来给马喂野草的弼马温。
挣扎着要不要求救的当口,有着奇异味道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大叫,“公主?”
得了!行踪暴露,没有‘计划可供我选择了。
“公主怎会在此?”
“此事说来话长,我有点儿冷,你能帮我找点盖的吗?”
身上多了一件马倌的工作服”上样儿的把外衣扒给我之后又要颠颠跑去取被,被我理性地探手制止,“得了,别闹腾过分了,否则惊动了别人我这脸就没处放了。”
两厢沉默了半晌,弼马温犹豫再三,终于又不依不饶地问出了与彼时相同的问题“不知公主怎会在此?”
“都跟你说了此事说来话长,你这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败家仔瞪大眼看着我,样子明明是在说你身为公主,又为人妻,半夜三更跑到马厩躺草堆,平白发疯还不许我们这些思维正常的人问问因果?
惭愧这个词用在此时的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给力的空间了。从前就知道自已没有与人相处的天分,如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水,还敢大声乱吼眼前或许成为我救世主的某君。
“公主……,可是不能动?”
他看出来了!
“呵呵呵,呵呵呵,是啊,这都被你猜到。”
马倌揉揉头,一脸无奈”公主是否遭人暗算?”
我的确是遭人暗算,然而若是实话实说讲白我遭人暗算,连带为什么遭人暗算,怎么遭人暗算,那么此时此竟我躺在这么个地方挨冻受苦,就是罪有应得。
“那个什么,我好像见过你。”
转移话题,转移话题,不管真话假话,抓这个救命稻草试图转移话题。
弼马温同志闻言对我深揖一礼”感念公主还记得。公主大婚前一日,曾与马厩见过下关一面。”
一个喂马的也敢自称为官,现如今这人真是越来越大言不惭。
等一会……貌似不久之前我也这么吐槽来着,莫非我真的见过这人?
在哪来着?
“工作很辛苦吧,大半夜的还要上夜班。”
光是嘿嘿笑已经不能敷衍,于是我便开口胡言乱语避免冷场。
角霉孩纸不知我在信口开河,还一板一眼地接我的话,“公主言重了,正所谓苦中有乐,下官亦会自得其乐。”
说的真好听,这年头当今马夫还苦中作乐,自得其乐,难道世界上果真有此和不求上进的人和存在?
等一会儿?貌似我上一回也这么吐槽来着!
难道,我真见过眼前人?到底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来着?
“上次见你也没时间跟你细谈,实在是我失礼了。”
旁敲侧击抓点线索,该死的半点儿纰漏没有,答话也顺水推舟“公主言重了,你我身份有别,您肯同我说话,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得!
扔出个烟雾弹百搭了!一来一往还是不知啥时见过这人?
“隔的时间太长我都妄了,上次见你我们都说什么来着?”
弼马温闻言一脸错愕,僵硬了半晌方才答话道,“公主只问我姓名。”
只打听了他姓是名谁没深谈人生哲理吗,怪不得我对此人毫无印象。
干笑几声试图掩饰我完全忘了他是老谁家那小谁的悲催事实,小样儿的敏感地听出了我笑声里的弦外之音,恭恭敬敬大声朗诵,“下官复姓司马,单名懿,字仲达。”
说司马我就只能想到司马迁,脑子里毫无。。
等一会儿,话说上一次我好像也这么吐槽来着。那之后我干了什么?探手让这人该干嘛干嘛,然后晃晃悠悠回宿舍,然后……
省略号的部分记忆犹新,之前的片段也渐渐重回意识。
司马懿,司马懿??
这马倌是司马懿?活活熬死诸葛亮的司马懿?儿子谋权篡位‘改朝换代的司马懿?
为嘛上次我呼到他的大名时没想到此番牵扯?
“那个啥,司马先生怎么会在这?”
我想问的是,日后纵横三国的风云人物,怎么会沦落到做赤兔宝马专职修理员的地步?
小样儿的貌似没听出我要问的重点,抿了抿嘴唇,一脸无奈地答话,“公主彼时不还说我此时上工辛苦了,下官在此,自然是为赤兔添夜草。”
我很想痛快地大吼一声,“我他妈的不是问这个!”
我很想痛快地大吼一声,“我他妈的问的是您老人家怎么还有过这么一段不甚风光的历史?”
可惜只能想想不能说说,求真相唯有迂回用力,“仲达气质不凡,颇有发达富贵的面相,为何甘心跻身在这一小小的马厩?”
弼马温闻言瞪大了眼,颇有千里马会伯乐的惊喜表露,“公主……。过誉了,下官只不过是微贱之人。”
胡言乱语!
三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西晋王朝的奠基人。前期重臣,后期权臣,一声轰轰烈烈,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居然敢斗胆自称徵贱之人,这厮要上天吗?
“仲达谦虚了,刘臻茗别的本事没有,这看人前途的眼光却是一等一的。
你明明不是池中物,为何要韬光养晦,锋芒不露?”
许久的等待后是他所问非所答的一句道谢,他说…
“谢公主……”
谢我啥?谢我认得他是个人才?
大可不必,是碗里终究是碗里的,是锅里的终究是锅里的,不是碗里也不是锅里的终究要成就点什么的,有些事早就注定,谁也拦不住谁奔小康的脚步。
“司马懿本该谢公主救命之恩,知遇之情,当初若非您将我带离许都,下官不知命还在否。”
这话怎么说的?
的确记得当初向老曹要赤兔做嫁妆时,养马的同志样死样活抱大腿要同行,两张脸重合,那时我顺手牵羊拐带的的确就是眼前这位。就算如此,姑奶奶怎么平白无故就成了救人命,知遇人的大恩人了?
“莫非,仲达与赤兔的感情果真如此深,没有它就活不下责了吗?”
人兽恋果真是存在的,不过,恋马?这……!
司马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送给我的回应就是扑味一声笑”公主误会了,下官是喜爱赤兔,却并非少了那畜生就不能活。”
我这厢都给你盖章认定了你才要推翻指控洗白白,是不是有点儿晚?
“仲达不必……我都理解……一切皆有可能……”
角霉孩纸被我扭扭捏捏的暧昧措辞搞得一头雾水,“公主可愿听我细说?”
细说啥,他同赤兔的情史?我没那个爱好也没那个闲心!
出于礼貌的考虑我正要婉言谢绝,那厮已然抢了先机自作主张地开口,“丞相任司空时,便派人召我到府中任职,恰巧我患病在身,便推辞并未出仕。”
“老曹请你你都不去,你是有多心高气傲。”
“公主误会了,下官当初患病在身,并非……”
“得得得,你的借口偏偏别人也就算了,休想骗我,我猜仲达是见汉朝国运已微,不想在我义父手下当差,便借口有病,运词推脱。”
“公主……,镭冤我了。”
“冤不冤的只有你知道了。”
“丞相不信,夜间派人打探消息……。”
“被你蒙混过关了是吧?”
“公主……”
“之后又如何?”
“丞相之后又再三相邀,都被我巧言推拒。丞相恼羞成怒,便责我去养马。”
这事老曹干的出来,好好的一个人才被派去做下三滥的功过,为的就是折辱他到回心转意。可惜人家不吃这套,丞相爷折辱人不成,反倒失了面子,依照老乌龟的性格,对司马兄动了杀心也不无可能。
“哦,所以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第73章 你争我夺洗白白 痛下决心断情结
正说到兴高采烈处,有一队人吆五喝六地闯进马棚,为首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时漂移到我面前,朗声说道,“下人说见无影将你扔在马棚,我还不信,想不到堂堂大汉公主,竟果然在此挨冻受气。”
这厮明明是我的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为嘛把自己打造的如同救世主一般?
司马懿见了领导惶惶下拜,小孽畜看都不看人一眼,只笑着蹲到我面前,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说,夫人好厉害啊,同个马夫也能聊的热火朝天。
不止是他,跟在他后面的一群军校个个嘴角都能咧上天了!
无论多心与否,我都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二,“司马先生是我从许都带来的旧识,如今横遭为难,蒙他不弃送了我条铺盖……我被你同无影害惨了……”
孙大少厌恶地一把揭了披在我身上的衣服,随即抱起我大步流星走出马棚,嘴里咬牙切齿,“无影着实可恨,被他一闹,什么兴致都没了。”
抽空送弼马温一个告别的眼神,随即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