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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没有用,唯有坦然面对才是唯一的王道。
走马行船,一样行程,既然殊途同归,何必执着过分?
眼看着将近目的地,魑魅魍魉都现了原形,到最后最淡定的竟是我这个主人公。
晚饭后散个小步,拒绝周公子孙二少相陪的提议,小资踱步享受最后的孤独。
胡走乱撞竟闯到赤兔宝马的宿舍,爱车身旁相陪的马倌。小样儿的正哼哼着小曲为宝马刷毛,工作干得无比惬意。
年纪轻轻又是个帅哥,为嘛做此等低下的工作还乐的开怀?莫非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这般胸无大志?
“拜见公主。”
倒霉孩纸貌似是瞄到我了,惶恐下拜,嘴里念念有词。
“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是下官失职。”
多大个头衔还敢自称为官?忍着笑敷衍,“马儿被你养的挺肥的,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复姓司马,单名懿,字仲达。”
说司马我就只能想到司马迁,脑子里毫无clue;于是挥手让他该干嘛干嘛,顾自晃晃悠悠回宿舍。
人都说大婚前的一夜,新娘子大多是睡不着觉的,我却睡得比猪还香。
可惜好梦被叨扰,叨扰我的是个醉到凌乱的男人。
若是别人这么对我,我铁定练他到尸骨无存,可惜这么对我的人时他,最终还是毫无办法。明知自己输得不值,却也不得不认输到彻底。
酒香与酒臭只有一字之差,差就差在无辜被熏的那个人怎么看。
从不相信酒后乱性这码子事,我相信的只是用酒作为道具做平日里没勇气做的事。
要说为什么短缺做事的勇气,只因为勇气早已被消磨。
这世上最消磨勇气的事,就是被所爱之人鄙视厌恶。
怨女们大多要问,明明从前发生化学反应,分泌爱情激素的是两个人,为嘛到最后痴痴傻傻就只剩一个人。
我给出的答案是,姐妹儿,该看清楚了,有时他要你并不是因为他非你不可,只是因为你在他手边触手可及。一旦人家够得到“更好的”,为嘛还要守着你讲什么所谓的爱情道义。
……
舌尖被咬了,咬的恐怕是我的不专心。
没法专心,纵使我与眼前这个人正做着人世间最亲密的事也没法专心。我现在的位置如此尴尬,尴尬到抱着他吻着他就背弃了许多人。
情美人如今在干什么?云美男又人在何方?小孽畜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是否也同我一样,怀里抱着别个人嘲笑遥不可及的所谓远方?
狂乱的吻最终变的温柔,一同变得温柔的还有他紧紧掐着我脖子的手。
“臻茗,别嫁,同我私奔吧。”
到了最后一刻才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儿嫌晚?
况且,我们也并不是没有私奔过,上一次私奔的结局,是最终回归于动荡不安的生活。
可笑,可叹,然而还是要开口确认他的想法,“影儿是不想我嫁?”
耳边是他带点喘息的哀叹,一字一句中透露的热度足够融化万年冰川,“不想……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得到什么都不值。若你还要我,就跟我走吧。”
走了,然后呢?第二天醒酒后看你后悔,看我伤悲?硬撑着头皮扭曲心情,在这乱世中找块地开耕务农,改写发家致富的种田文?
我这双手,像是能下地干活的手吗?这是要人命的手,沾满血的手,虽然没被大肆渲染,着重描写,却实实在在是想要捏碎一切的一双手。
“臻茗……跟我走吗?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当初是谁义正言辞地叫我以大局为重?就算不顾及皇妃皇子,也要顾及皇帝陛下,如今这人是要变卦了吗?他要把自己说过的话吞回肚子,把自己做过的事抹杀干净?
“我走了小皇帝怎么办?董贵妃怎么办?没出生的小皇子怎么办?情美人怎么办?阿玛尼又怎么办?”
“不管了……都不管了……”
你不管了我要管!
这厮到底喝了多少酒猜得出“都不管了”这么个解决方案?
“无影醉了,醉的不轻。若我是你,先冲到外头一吐了之,再喝完热水暖暖肠胃,最后找条大被蒙着就睡。”
盯着我的是一双灼灼闪亮,似有绝望的眼,被我盯着的是一张白白红红,似有绝望的脸。我们彼此对望,近在咫尺,却似乎遥遥,想从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中找到破绽,找到弱点,却都醉在不知名的情愫中渐渐失去了判断。
上一回他醉到这种地步,是在平原。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又不可抑制地怀疑,他当初显露出来的纠结爱恋,是否只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那么又如何得知当下发生的这一幕不是这位千面影帝的又一出得意之作,目的是想看着我为他再次沦陷。
眼泪果真是不值钱,一颗一颗落下来时,敲碎的恐怕也只有我的心。
影美人却慌乱了,兴许他的唇触到了满满的一片湿,兴许是他品尝到了一嘴的苦涩一嘴的咸。
第67章 新娘子小闹婚宴 新郎官酒后真言
怪不得现如今的包办婚宴的公司都这么财源滚滚,如此铺张浪费法没法不财源滚滚。照理说新娘子不该掀了盖头,扔了凤冠,大大咧咧现眼人前。只不过姑奶奶做了主角,却成为别人吃喝玩乐的由头,实在不满意也不甘心。
荷尔蒙分泌失调,再加上连日来的心浮气躁,情绪爆发,终于在成婚当日短暂性精神失常。
从前觉得一对有情人结伴走入婚礼现场却不能共结连理的情况很悲壮,如今却觉得平淡如水,正常不过。兴许我同影美人算不得正常意义上的有情人,毕竟从头到尾,有情的就只我一人而已。
他的态度,昨晚看来似乎是有反常,今晨一切就都恢复了正常。然而无论反常正常,都让我发疯,没有人能把我的心绪动荡到这种地步,丢出类似暗示的言语,做出近乎癫狂的行动,搅烂一池春水,自己却片叶不沾身地置身事外。
于是……大脑断弦了,断弦到才行了礼就忍不住甩冠脱袍要找酒喝。可惜……失控没几分钟,就被满座瞠目结舌的来宾弄了个风花雪月的大红脸。毕竟本公主不再是年少轻狂,把脸皮当面皮乱炖的年龄了,何况……身边还有一群舞小鞭子规范我言行举止的人。于是……千杯不醉的某倒霉蛋,一口酒都没沾就被喜婆吉公等一堆人乱棍打进了内堂。
名头是新娘子抛头露面既不合规矩又不吉利。
慌乱中瞟到江东之主意义不明的笑脸。
从新郎迎亲到拜堂设宴,我同小孽畜……或者现在该改口叫夫君,都没说过一句话。这功夫自己老婆被轰的颜面尽失,该死的还有工夫躲着偷笑。
小样儿的比上次分别时大不一样,娃娃脸包公面的外皮渐渐被扯出了几分臭男人的雏形。周身凌厉的王霸之气,是历经了一番艰苦的创业守业过程后才磨砺出的,旁人模仿不来。
起码同样优秀却还稚嫩的孙二少,与天生走另一个路线的周公子,就被身前的太阳遮住了光彩。
我被关在房里被迫享受孤独,影美人立在门外不知是否在享受。门里门外。终于被隔成了两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闹洞房的一群禽兽散了场,小孽畜才带着被狂灌酒后的两朵桃花晃悠悠走到我面前,架势十足地行了个夫妻礼。小样儿的挣扎着站稳脚跟,嘴里嘟嘟囔囔地叫了一声“夫人。”
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如今再度听到这两个字,肚皮上的脂肪又再度不争气地跟着脸部肌肉作无规则扭曲。无可避免想到当初程普那厮震天撼地的一声“夫人”,仍觉得蓝色生死恋,恍如在昨天。
“你还是别这么叫了。听着有点儿想吐。”
小样儿的揉了揉眼睛,露出一个不设防的灿烂笑容,“我也有点儿想吐……”
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那年那月那日对我说这句话的那个人,当初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同我步入洞房?
“你以后还是叫我刘天吧。”
虐待狂眯眯眼睛,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夫人!我为了这个称呼努力了这么多,此事不容商量。”
对他的坚持很是无奈。醉酒君偏了偏脑袋,指着我歪掉的嘴笑着问道,“夫人该叫我什么?”
摸摸鼻子,“小孽畜?”
“刘臻茗!”
“不是夫人吗?”
“刘天!”
“刚才不还口口声声叫我‘夫人’呢吗?”
“你……”
“我什么呀我,你不喜欢被叫‘小孽畜’,那叫虐待狂?”
“刘臻茗!”
“不是夫人吗?”
“刘天!”
“刚才不还口口声声叫我‘夫人’呢吗?”
“你……”
“我什么呀我,这么喜欢纵情**我的名字,到床上去施展。”
“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