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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茗……你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就又要走了。
莫名有些伤感,走上前轻轻对她展露个笑,“情儿从前都叫我‘小天’的,如今却同别人一样了。”
小妖精换上倾城容颜,扶着我进门落座,“听闻小天要远嫁江东,此事可是真?”
“恐怕是真。”
“何时动身?”
“要不多时。”
“可要我随行?”
扭头去看小样儿的问我这句时的表情,没有讽刺,没有敷衍,只是实实在在地想知道答案。
“要是可以的话,我当然想带着你和阿玛尼一起。只是,我并不只孙伯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千方百计地摄我过去,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深意在其中。”
“臻茗是怕他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也就算了,我受够了阿猫阿狗都对我有所图有所求。所求所图还都不直言相告,非要千方百计地迂回旁敲。”
倒霉孩纸闻言脸色稍有些变幻,却被精致包装的神情轻轻掩饰过了,“依我看来,孙公子怕是真心喜欢你才要娶你的吧。”
“小孽畜恨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喜欢我。该死的一直怪我害死了他老爹,如今搞这么一出戏,美人看得清他的真实目的。无论如何,前方是龙潭虎穴还是温柔蜜罐我都不知,又怎么好让你和阿玛尼陪我一起探险。”
情美人笑的灿烂,“恐怕纵使臻茗有心带我们同行,丞相不会应允。若他手里不握着些牵制的把柄,怎么放心送你去江东。”
虽然不愿意承认小妮子说的事实,却也不得不同意她的猜测大约是真。
“情儿放心,我会求皇上皇后对你多加照顾。除此之外,也会请郭老师在旁援手。”
皇上皇后当下自身难保,若是没有药罐子这个双保险,情美人与阿玛尼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情美人静静陪在一旁容忍我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半晌方才笑着说一句,“夜深了,不如早些歇息?”
回报眼前人一个笑,“情儿先去睡吧,我还不累。”
小妖精并不执着,点头走了。正殿中只剩我一人,迈着摇摇的步子走进院子,看看头上那四角天空,心中难掩悲凉。
十几年前,某门考试前夕,我坐在窗前向往外边的世界,十几年后,在世界的另一头,我依然困在一方牢笼向往外头那片沁着微风的辽阔天空。
终于明白……人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只因被束缚的除了**,还有精神。
夜半无人私语时,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同样的药香,同样的剧情。
只不过这一回,被人拉上床压住时,主人家的语气甚是笃笃。
“郡主又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了。”
悦耳沉吟之后是三声轻咳,我却愣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些笑意。
精神颓然放松,在黑暗中也露出个见不得光的笑容,“今日老曹设宴款待张绣,却不见郭老师来,学生十分忧心,所以才来瞧瞧您的病情。”
小样儿的稍稍撑起身子,音调却愈加低沉,甚甚话语中夹杂着似乎继而不闻的一点杂音,“已这般时辰,郡主为何不等到明日走正门拜访?”
“都说了我心中忧虑,这才一刻也不能等。走正门的话,还要劳烦郭老师整装束服,严阵以待,做客人的怎么过意的去?”
回应我无理取闹的是他的一串低低的笑声。眼前视觉渐渐恢复,上位人的轮廓也随即明晰,我看得出他的嘴唇的弧度,彼时心中的忐忑也点点消弭。
可惜,这厮的一句话就上足我紧绷的弦。
他说……
“郡主可是有事相求?”
事实是……
我确实是有事相求。
然而我……
也的确是想来相见。
“郭老师猜的不错,我的确是有事相求,求的是请你替我关照阿玛尼。”
倒霉孩纸稍稍拉开些与我的距离,应承的毫不犹豫。
明明别扭,谁都没有变换姿势,黑暗中彼此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我开口打破僵局,“郭老师可知……我要嫁去江东了?”
“略有耳闻。”
“郭老师可怨我?”
怨我毁了你家女儿的美满婚姻?怨我红口白牙没能实现自己的诺言。若我自己的女儿被人抢了丈夫和正室妻房的位置,我恐怕要杀了那女子以泄心头只恨。
屏住呼吸等了一会,那人仿佛是支持不住颓然又落回我身上。因体弱与疾病而促急的呼吸,因语言而动作而负荷而凌乱的心跳。断续的咳嗽与断续的笑声缠在一起,一字一句烙在我心里永远仿佛如神祗一般永远也不会忘记。
“当初是我与静儿强人所难,如今算拨乱反正,郭嘉并无怨言。”
第66章 赤兔倚天做嫁妆 真言谎言道伤悲
人啊,果真不能贪心不足蛇吞象,上一回结婚时埋怨婚礼不够隆重,这一回却又隆重过了分。
反抗无果就要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说到敲竹杠有谁比我更精通,金银财物神马的自然不用说了,最给力的是敛到了老曹的宝马宝剑做嫁妆。
自从小白脸儿去后,他的爱车就落入老曹囊中,我向老曹提条件,老家伙送我赤兔之时,他明明面上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却还忍痛装大度,割爱有风度。
比他还要不舍的另有其人,负责饲养宝马的弼马温。
那厮抱我大腿要与我一同去江东时,我的的确确被震撼的不行。这个世界早已一切皆有可能,就算他们一人一马发生了什么超友谊的感情纠葛,也并非超脱我的理解能力之外。
送亲的大队人马摆足了天家的排场,前来迎亲人也给足了我这个新娘子光彩。
当初在许都看到孙二少与周公子强强联手组合时,我着实不知自己该拿出何种态度迎人。可叹的是周公子对我这个名义上可以称之为情敌的人丝毫没有介意的表现,言谈举止间反倒有几分知交故友的亲密流露。
碧眼儿君更是人在戏中,间或一句“嫂嫂”叫的我肝疼。
真被这倒霉孩纸的乌鸦嘴说中,我到底变成他家嫂嫂了。
洒泪挥别那一些人,协同同行这一些人。去往江东的路上,止不住打听那小孽畜这几年的近况。孙二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咧嘴笑着告诉我他家哥哥如今已经娶了四室妻房。
该死的虐待狂,明明已经左拥右抱,大红灯笼高高挂了。还千方百计,不依不饶地弄我过去掺和什么烂稀粥?
“你那四位嫂嫂都是什么样的人?好相处不好,有心计没有?”
孙二少还来不及答话,周公子便在旁笑道,“公主本该坐在婚车中,如今策马与我等同行。是否不合规矩?”
好不容易把赤兔马弄到手。自然要好好同这厮联络感情先。小白脸初得宝马时曾叫我试驾,如今总算这辆豪车总算开到了我手里。
耀武扬威,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我有好车,“公瑾为嘛平白无故地打断我?莫非有什么不可言?”
周公子闻言脸色稍稍有变。碧眼儿君在旁笑着答道,“最先入门的嫂嫂姓郭,公主知道。之后一位姓何,本是侍奉哥哥的女婢,再之后一位姓柴。似乎是下位送来的舞姬,还有一位是哥哥新收的美人,姓乔。”
不用说了,姓乔的那位铁定就是大乔!
若是小孽畜已娶了大乔,那么就是周公子也娶了小乔?
原来这才是他不想多说的理由,怕我过多询问关于他爱妾,或是一对有情人乱七八糟的连襟身份。
倒霉孩纸真是多心了。如今我连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怎么会有那个闲心关怀他同孙大少的感情纠葛与进展。
目前挡在我面前的一座高墙。就是即将与我共事一夫的女人们。
郭何柴乔,郭何柴乔……
过河拆桥??
天意啊,当真是天意,罔我刘臻茗自诩不与后庭同流合污,如今也迫于悲催的现状,万般无奈出卖了灵魂。
“你家哥哥有孩子了没有?”
碧眼儿君闪动绿眸,笑着答道,“只有郭氏为哥哥诞下一女,其余诸位嫂嫂,都还不曾有子嗣。”
废话,你哥哥见天忙着搞同,能子孙满堂才叫怪胎。
想到这又忍不住在心里骂开,你说你个虐待狂,搞基就该基情到底,为嘛要收这么多女人为你掩饰身份。可怜我们这群悲催的女同胞,都被那败家崽弄进家中装点门面了。
千丝万缕,一路抑郁……
比我还要一路抑郁的恐怕是影美人。他的抑郁来自更深度也更广度的方面。焦躁不安的人总会有一些不寻常的表现,抓住任何一个单独相处的时机拉着我陪他疯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姑奶奶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他玩婚前最后癫狂。早就过了需要bachelor*party的年纪,该来的总会来到,拖延没有用,逃避没有用,唯有坦然面对才是唯一的王道。
走马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