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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闻言嗤笑出声,“郡主以为,是无影公子透露给静儿。静儿告知与我?”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合理解释,好好的内部消息自己长翅膀飞了?”
药罐子似笑非笑,“这事……本是伯符告知静儿的。”
伯符……告知……静儿……
这一对璧人如今非但交谈。还无话不谈!在我那浅薄的意识里,忘记了伟人告诫过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以致如今才犯了低级错误,执着地认为小孽畜与美少女仍一如初始面和心离,势不两立。
细想想,人家两口子都结婚好几年了,要培养的感情也该培养起来了。郭静又是讨人喜欢的女子。孙大少若被她收的服服帖帖,我一点儿都不奇怪。
人家夫妻显然已达到信息共享一致对外的境地。从前的那些担忧明显都是多虑。
“郡主因何一脸怒色?”
“哪里一脸怒色了,郭老师看错了。”
谎是这么圆,心却别样想。亏得影美人到如今还对郭女侠念念不忘,牵肠挂肚,若是知道人家早就迈开大步奔小康了,他会作何感想。
“郡主在想无影公子?”
“没有的事,无缘无故我想他干什么?”
“郡主每每想到公子,脸上的愁苦颜色别无二致,甚好分辨。”
这药罐子是要逼得我哑口无言,尴尬失声他才满意?想让我怎么说,直言相告我是在想那混蛋球儿?想这每天同他联袂演若无其事的戏码就够呛了,还要隔三差五回温暧昧柔情的桥段,他憋着恶心,我忍着难受,他以为我不知道,我看准他不道破。个人揣着个人的小九九,一日比一日艰难。
要不是小蹄子如今致力于培养自己的侦察班,天天忙着周旋比我上层的主子,我们若像从前一样朝夕相对形影不离,绝对是会搞死人的!
眼见那倒霉孩纸的心上人转头别人怀抱,你若问我是否开心,是否幸灾乐祸,开始的确是有一些,只不过那些小心肠都只是一闪而过。
……
话未完,徒留边缘。影美人的探马报言刘表哥令黄祖坚守隘口,自己统兵至安众县截老曹后路,一面约会张绣。张绣知景升兄兵已起,即刻同贾诩引兵来袭。
前门狼后门虎,打一场仗弄得不是一般的狼狈。
老曹率军缓缓而行,至襄城到清水,老乌龟忽然在马上放声大哭。四众惊问其故,老曹嚎啕道,“吾思去年于此地折了吾大将典韦,不由不哭!”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傻大个儿为主命丧,竟已有一年光景了。没有剧情的岁月踩的是飞快的节奏。回头看看,十几年的光景一晃眼,就这么过去了。
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还顶着个幼稚儿童的壳子,一路幼女变少女,少女变少妇。匆匆擦肩了多少人,又慌慌别离了多少人?
如此萧索凄凉的场景最适合祭奠故人。老曹下令屯住军马,大设祭筵,吊奠典韦亡魂。丞相爷亲自拈香哭拜,且不论他是否沽名钓誉,都使得三军无不感叹。
祭典毕,老乌龟才顺带几点自己无辜枉死的侄儿,并阵亡军士;连那匹射死的大宛马,也都致祭。
不出一日,荀彧差人报,“刘表助张绣屯兵安众,截了归路。”
老曹答书,“吾日行数里,非不知贼来追我;然吾计划已定,若到安众,破绣必矣。君等勿疑。”
这厢催军行至安众县界,刘表哥的队伍早已抢先守住了险要,张绣随后引军赶来。老曹乃令众军黑夜凿险开道,暗伏奇兵。天色微明,刘表张绣军会合,见老曹兵少,疑惑是不是逃遁了遁去,两方都引兵入险地攻击。
老曹纵奇兵出,大破两家之兵。三军出安众隘口,于隘外下塞。刘表张绣各整败兵相见,两军集于安众。
东方火稍灭,西方狼烟起:影美人的侦缉队探听到袁绍有兴兵犯许都的意图,便星夜带着鸡毛信通知主子。
探马报我,我报老曹,老曹闻讯心慌,即日就匆匆回兵去守老窝。
张绣得知老曹逃了,带人追赶,大约行了十余里,才逮住老曹后队。曹军奋力接战,张绣刘表大败而还。
本因为危机解除,谁承想张绣那厮忒不依不饶,竟整装又带人来追,这一仗同上一仗比情势大逆转:老曹大败,军马辎重,连路散弃而走。
慌乱中见追军中立马一人,被众星捧月护在中间。并非张绣也并非刘表哥,乃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的贾文和。
厮杀阵本不适合故人相见,我这心却受不得昨日盟,今日愁的变革。正欲飞身拖那人问个你我,手被不知从哪个天而将的影美人适时拉住,“臻茗要去杀了贾诩?”
“贾文和救过小崽子也救过我,说到底是我亏欠他多。”
“义父祭奠典韦时伤痛不已,只求张绣能给他个立身之所,若有一日张绣败了,他必死无疑。”
“各为其主,若不是老曹好色误事,典韦也不会无辜牺牲。说到底,这世间的祸事从来是旁人三分错,自身七分懦。”
“臻茗……这是在为贾诩开脱?”
“就是论事,何谈开拓。毒蝎子聪明绝顶,机关算尽,兴许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我的开脱。”
“若有一日他当真摆在仇家手上,臻茗见死不救?”
这人最近越来越爱逼问我了,且不论他不知从哪取来的如果也许,若有一日贾诩果真落在老曹手里,我也许真没那个狠心袖手旁观。
“我去会会故人,影儿别再拦我,你若想来,就默默地跟着来。”
“臻茗要我闭嘴?”
“我有何德何能管得住你的嘴,我能管得了的也只有我的耳。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你我各自办各自的。”
说话间人先一步飞身到敌营,居高临下一把将毒蝎子从人群中拖到天上。小样儿的横空被掳劫,一点惊诧的表示都没有,超强的加速度中还淡然对我挤出个笑,“郡主,好久不见。”
“可不是吗?上一回和平见面之后就是战火硝烟,这一次于战火硝烟中重逢,不知能不能期盼之后的和平。”
“郡主别来无恙?”
“贾先生有恙无恙?”
他开怀大笑,“哈哈哈……郡主拿住下士是要兴师问罪的?”
为了礼貌,他笑我也笑,“哈哈哈……你有你的立场,我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只不过是老友许久不见,想在百忙之中抽空见上一面,说上几句闲话。”
“郡主还是那般特立独行?”
真正想用的一句成语是“颠三倒四”,“乱七八糟”之类的吧!
“先生也还是那般善于谋策?”
“郡主讽刺我军前次败了?”
“汶河多心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总体来说胜的比败的多,那就算是赚到。不是还有一种说法吗,看谁笑到最后?”
“郡主所言甚是。”
“不过我确实挺好奇的,料事如神的贾先生,怎么会失了手,于追捕丧家之犬的途中先输了一阵?”
第49章 文和道多多保重 奉孝谈一面之缘
毒蝎子微微一笑,笑不露齿,“前以精兵追退兵,料必败;后以败卒击胜兵,算必克。主公不听我言,一意孤行,才致其败。”
“别说张绣不懂其中的道理,我也想不明白。”
“张将军虽善用兵,却并非曹操敌手。曹军虽败,必有劲将为后殿,以防追兵;我兵虽锐,不能敌之,故料知必败。”
“那这回你家主公怎么又胜了呢?”
“曹操急于退兵,必因许都有事,既破我追军后,轻车速回,不复为备,我军乘其不备而更追之,故能胜。”
原来如此!
行军打仗打的就是个态度,严阵以待和宽松懈怠,导致的结果就是胜负的区分。
“文和对自己一定很满意吧,算的这么清楚明白。”
“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脸上却满是挑衅姿态。
“可惜了……文和不知有一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世事无绝对,时不时也会冒出来不可预测的干扰项。”
“郡主是指?”
他让我指我就指吧,货真价实地用手指,指隔在张绣追军与老曹逃兵中间的,山后突然涌出的一彪军。
毒蝎子表情渐渐僵硬,前头猛跑的张绣也渐缓了步伐不敢再追。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从天而降的救兵是什么来路,兴许这就是所谓必然中的偶然,机关算尽也算不到的枝节横生。
眼看着老曹的队尾愈行愈远,我觉得我有必要同故人说离别辞……然后撒丫子追赶。
“文和多多保重,欠你的,望有一日能还。”
小样儿的闻言先是一脸萧索,随即展露的笑容却比每一次似温实凉的假笑还让人胆寒。
“郡主也多多保重,相待来日再见。”
不是不期待再见,只不希望下次再见时对立依然,或是有一方已不幸地成为了任人宰割的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