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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哥自己也气的不善,罚站飞哥,“都是你夺他马匹,惹起事端!如今马匹在何处?”
飞哥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当场老实了不少,低头垂手务必恭敬,“都……寄在各寺院内。”
这种时候不说台词对不起列祖列宗,于是我也上前插了个嘴,“亏得影儿三寸不烂之舌去说吕布,化解了一场祸端,你们回头就弄出这么大的事情,要是闹得前功尽弃,当真是丢了西瓜拣芝麻。”
备哥长叹一声,捏着袖口话苍凉,“四妹言之有理,决不能因小失大,为今之计,也只有劳烦臻茗跑一趟吕布营寨,再说和一场。”
靠!姑奶奶这是专职上岗做和事老了怎么着。
舔着脸二度拜访温侯儿,低声下气表达我们愿意归还马匹,求和为贵的意愿。小白脸儿初始似乎被说动,被陈宫附耳念叨了一句话后立马改变了态度,坚决不合。
扭头向影美人求救,希望他在动用智慧劝说吕大将军让人回心转意。没想到小样儿的只是一脸正色地对我摇头,表示此事无力回天。
无功而返回小沛,同备哥实话实话吕布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备哥长短叹了半天时光,终于也接受了自己将被秒杀这个悲催现实。
车道山前,路还是得自己开,召集糜竺孙乾前来开会商议先。
会议初始,几位谋士还在前前后后地说保守对策,直到备哥破天荒地发作躁狂后才一个个地往出掏真东西。孙乾眯着小眼儿看看我,又看看自己主子,斟酌用词说一句,“曹操所恨者,吕布也。不若弃城走许都,投奔曹操,借军破布,此为上策。”
这话说出来,的确不容易。备哥奋斗了这么久,终于坑蒙拐骗到了一方徐州,因我这个妹妹私情推荐把骗到手的地盘又转手丢了,这还不算,现如今竟混到连仅容栖身的小沛也要不保,要说不闹心那是不可能的。
糜竺捏着胡子力挺孙乾的建议。备哥灰白着脸问我道,“臻茗以为……如何?”
“我认为两位先生说的有理,地盘失了可以再抢,面子丢了也能再挣,唯独这性命没了就一了百了了。小妹虽有些手段,却也没有三头六臂保住哥哥一家老小。要真是同吕布混战起来,小沛的百姓也得跟着吃苦受罪,不如从了先生们的计策,金蝉脱壳离了小沛,去许都投奔天子。”
备哥环视屋中各人,暗自下了决定,随即紧紧盯着我的脸问一句,“谁可当先破围而出?”
这话明显就是对着我问的,飞哥却不知死地出来领任务,高叫一句,“小弟情愿死战!”
备哥狠瞄我一眼,示意我站出来抢任务。
娘亲!突围这么恶心的任务要交给我?
“小妹也愿死战。”
不情不愿说领导期待的台词,备哥一脸欣慰地吩咐我做敢死队突围,飞哥紧随,羽哥垫后,他自己居中保护老小。影美人也有任务,赶赴许都做铺垫。
小蹄子前脚刚走,我这厢就偷跑到徐州,打算走前同情美人告个别。
“阿玛尼,给妈妈抱抱。”
小东西冲到我怀里时带着一股狠劲儿,他娘也用极力克制却也略带怨念的眼神。
“小天这一去……不知前路。”
她说的不知前路,似乎不是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是被逼无奈,有些结果是逃避不过。”
“小天……”
“本该同阿玛尼多多亲近的,可惜之前同孙大少去了趟江东,回小沛后又忙着备哥那摊子乱事。如今……你老公要对我哥哥斩尽杀绝,我们连小沛都呆不住了,只能去许都投靠老曹。”
“臻茗……”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总是在期待明年,明明有个儿子,儿子却不在身边,情儿时常扮成我陪阿玛尼吧。”
其实我知道那小东西不缺我这个妈,只不过那日日相对的六个月,有些难以言明的感情牵绊已深入骨髓。虽不能时时陪在小宝贝身边,却也希望有一天,能朝夕相对,享天伦之乐。
当晚三更,乘着月明,一行人出北门而走。屋漏偏逢连夜雨,谁人敢碰瓦上霜。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才逃出城就正遇宋宪魏续。
姐一抽风,子弹倍增,给力的级别不断飙升,稀里哗啦将人一阵杀退,后续部队得出重围。张辽赶来,被羽哥敌住。好在小白脸儿见备哥跑了也不追赶,这百十来号人终于逃出升天。
第42章 备哥躬身投老曹 青天白日会先生
备哥领着人马前奔许都,到城外下寨,虽有影美人打前站同皇帝陛下打了招呼,可惜正主老曹还没被打理好。
这种时候舍我其谁!
舔着脸跑去父女重逢,老曹捻着胡子同我好一通联络感情,当即应允放备哥进城。
办完正事说句闲话,“怎么不见郭老师?”
老曹闻言皱着眉头长叹,“奉孝这几日身子不适。你若是有空闲不如去其府上拜访。”
“我现在就有空闲。”
“你待师倒比待父恭敬的多。”
“咱父女弄那些虚虚实实的干什么。等我看完了郭老师,陪义父喝杜康。”
“子桓很是想念你,早早与他相见。”
那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小屁孩儿我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况且……他想念的恐怕是郭女侠,不是我。
出城途中本想顺路拜访郭府,谁承想许都的城市建设相对错综复杂,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地儿。
落地敲门,自称雷火郡主。家人领进门,偏厅候,等的茶都换了几趟,郭老师终于闪亮登场。
好久不见这人,如今重逢,不可能不兴奋。小样儿的穿着是绝对的得体,脸色却不甚讨喜。
“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呢?”
“许久不见郡主,十分想念。”
亲!我的开场白是陶侃,他的第一句是寒暄,听着像是我在套近乎,人家在变相的拒绝我的套近乎。
“郭老师该多注意身体啊,总这么三天一小病,五日一大病的可怎么成?”
“难得郡主从正门拜访。下官惶恐。”
我的天!合着我给人家留的印象就是飞檐走壁,不请自来。
“这青天白日的,我不走正门也对不起大汉朝的列祖列宗。”
“郡主到访,不止有何要事?”
“没有要事就不能来了?哪条律法规定学生不能来拜访老师。”
“郡主……下官身子不适,恐不能久陪。”
“郭老师要下逐客令直说便是,何必兜兜转转拿病说事。”
“郡主……你错冤我了……”
一语未完。这药罐子竟歪歪斜斜地就要晕倒。屋里服侍的几个下人一窝蜂地冲上前。都不如我眼疾手快上前将人一把扶住。
某家奴怨念地瞪我一眼,讪讪道,“郡主当真是错怪我家主人了。先生病体沉重,连日卧床不起。就连曹公召唤也因病不能入见。今日听闻郡主大驾光临,硬是要整装打扮,出来见客。夫人等都劝说不听。”
“你说的夫人……可是郭夫人?”
“正是。”
“能不能将郭师母请出来打声招呼?师母听说先生昏倒,也一定急坏了。”
连拖带抱将郭老师送回病房,家庭医生也在第一时间赶来。
一边儿看大夫给郭老师诊脉,一边儿翘首以待郭师母的莅临指导。干等了半天却只等到垂头丧气的仆从犀利利带来句,“夫人言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相待来时再拜见郡主。”
西门垏他爷爷的,“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是在变相地讽刺我?
这厢药罐子悠悠转醒,见自己发髻也被拆了,正装也被扒了。苦笑一声道,“郡主面前。真是失礼了。”
“你都病成了这个样子还搞什么面子工程,我见了你这么多次,就没有几次看到你不穿睡衣的模样。”
“多谢郡主体谅。”
“体谅体谅,必须体谅,是我不好,招呼不打一声就贸贸然地跑来,不知你的病情还无理取闹了半天。害得你晕菜不说,还不知有没有顺带触怒了郭师母。”
“郡主不必忧心内子,她平日是最和气不过的,绝不会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耿耿于怀。”
真是躺着中枪,坐着挨炮。
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的……不用说,是我是我还是我。
深刻的怀疑这对夫妻是天底下冒充好人的大腹黑!
面红耳赤时药罐子又重复了一遍初始时的问题,“郡主为何登门造访。”
把主人家都给闹犯病了,我要再说自己是没事闲着来看看恐怕会引起众怒,“实不相瞒,今天我来……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无事也登三宝殿才是真。
“郡主不妨直说。”
“第一嘛,是许久不见郭老师,一刻也不愿耽误就想来相见;第二嘛,是道一声晚来的恭喜,恭喜郭静得偿所愿,嫁得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