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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儿嘴上敷衍着,散席后便跑到后院同自己老婆商量。
严氏劝小白脸儿,“吾闻袁公路久镇淮南,兵多粮广,早晚将为天子。若成大事,则吾女有后妃之望。只不知他有几子?”
小白脸儿曰,“一子。”
“既如此,即当许之。纵不为皇后,吾徐州亦无忧矣。”
估摸小白脸儿是个资深妻管严,听到这话便下了决定,当晚就厚款韩胤,许了亲事。
心急火燎跑回小沛给备哥报信,老小子唉声叹气地也没个对策,除了唉声叹气什么都不会。
“不如杀了韩胤,挑起两家事端。”
万般无奈下向影美人讨个对策,小样儿的看看我,摇头道,“万万行不得,世上无不透风之墙。要是吕布得知你从中作梗,定会联袁术加害皇叔。”
“那现在怎么办?找老曹求救?”
“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义父恐怕巴不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无影说怎么办?”
“吕布身边不是还有个陈宫,不如先打探一下陈先生作何表现?”
再奔徐州时听说袁术备下聘礼,令韩胤送至徐州,小白脸儿欣然受,设席相待,留人于馆驿安歇。
不出影美人所料,第二天陈宫果然往馆驿内拜望韩胤。二人讲礼毕,陈宫叱退左右,对韩胤小声道,“谁献此计,教袁公与奉先联姻?意在取刘玄德之头?”
陈公台果然猜出了其中纠葛。
韩胤闻言惊叫一声,“乞公台勿泄!”
陈宫笑道,“吾自不泄,只恐其事若迟,必被他人识破,事将中变。”
韩胤不耻下问一句“然则奈何?愿公教之。”
陈宫款款道,“吾见奉先,使其即日送女就亲,如何?”
韩胤大喜,口口称谢曰,“若如此,袁公感佩明德不浅矣!”
两人勾搭完毕,陈宫遂辞别韩胤。影美人看着公台兄离去的背影冷笑的人心都寒,“当初这人求你帮吕布找个栖身之所,他却抓时机帮主子谋了地盘,如今还要同外勾连盘算恩人的性命,当真连小人都不如。”
我心中对陈宫也有许多意见,不过此时此刻却还是能站在那厮的立场上考虑纠葛,“这世间之人本就是相互倾轧的关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连身边亲近的人都不可相信,更何况是个亦敌亦友。做谋士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心为主,只为主。正所谓无毒不丈夫,陈公台不过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罢了。”
影美人皱起眉头,看我的眼神透露出几分不解,“臻茗……何时变得如此宽容隐忍?”
并不是我变得宽容隐忍,是实在没有较真的必要。小蹄子恐怕还不知晓我早就了解了他对我的用心用意。我受了那么大的震撼还能保持着不动声色的状态,此时更不觉得对陈宫的客观评价算得上宽容的等级。
尾随陈宫到将军府,继续爬上房窃听人家私密。小样儿的一见主子面就来了个迂回进谏,先问一句,“闻公女许嫁袁公路,甚善。但不知于何日结亲?”
小白脸儿假笑几声,“尚容徐议。”
陈宫沉默半晌,复又开口作知识普及,“古者自受聘成婚之期,各有定例: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
小白脸儿琢磨半天,试探着问一句,“袁公路天赐国室,早晚当为帝,若从天子例,如何?”
陈宫提声到一句“不可”,小白脸儿立马改口道,“从诸侯例?”
无料陈宫答一句“亦不可”。
不用看也知道小白脸儿铁定已经满头黑线,“从卿大夫例?”
陈宫持续性腹黑地答一句“亦不可”。小白脸儿哭笑不得,“公岂欲吾依庶民例?”
“非也。”
“公意欲如何?”
“方今天下诸侯,互相争雄;今公与袁公路结亲,诸侯保无有嫉妒者?若复远择吉期,或竟乘我良辰,伏兵半路以夺之,如之奈何?为今之计:不许便休;既已许之。当趁诸侯未知之时,即便送女到寿春,另居别馆,然后择吉成亲,万无一失。”
第41章 影美人巧舌如簧 小白脸围困小沛
小白脸儿听从陈宫建议,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同老婆商议,连夜具办妆奁,收拾宝马香车,派宋宪魏续一同韩胤送女前去。
鼓乐喧天,闹的人心都烦。
我愁眉苦脸,影美人也毫无笑颜。小样儿的盯着我看了半天,说一句,“我有一计,兴许能救皇叔。”
“什么计策,快说。”
“臻茗不如走正门去见吕布。”
“要我低三下四求他不要同袁绍结亲?”
“臻茗信我便是,届时随机应变,话我来说。”
将信将疑协同影美人通报入将军府,点名求见小白脸。
吕温侯儿对我的到来很是惊诧,迎出门时寒暄的这叫一个假。
“郡主何来?”
还不等我答话,影美人抢先一步道,“郡主闻将军死至,特来吊丧。”
“何出此言?”
不只小白脸儿吓傻,我也被当场震呆。影美人一笑倾国,眼角眉梢却杀气毕现,“前者袁公路以金帛送公,欲杀刘使君,公以射戟解之,真乃英雄之举。”
这招我知道,阴谋诡计前先灌点蜜糖麻痹人的意志力。
小白脸儿果真接招,听了小蹄子的好话一脸都是傲娇牛气。
影美人见鱼已咬饵儿,笑着接茬放线,“如今袁绍来求亲,其意乃是……欲以公女为质,随后来攻使君而取小沛。”
吕温侯儿听罢这一言,惊得七魂少了六魄。
同样的一件事,落到不同的人嘴里,竟愣是给造成了阴阳相反的味道。
小蹄子眨眼一笑,厥词道。“小沛亡,徐州危。且彼或来借粮,或来借兵:公若应之,是疲于奔命,而又结怨于人;若其不允,是弃亲而启兵端。”
小白脸儿面有犹疑。显然是被说动了七分。影美人再接再厉。“况闻袁术有称帝之意,是造反也。彼若造反,则公乃反贼亲属矣,得无为天下所不容。”
这么一番有条有理有据有凭的话被这么个人这么一说。连我这从头到尾干站着旁观的人也活动了心思,何况是事件的主人公吕大将军。倒霉孩纸拍着大腿叫句“陈宫误我”后便叫来张辽引兵追赶到三十里之外,把自己女儿又抢了回来。连带韩胤也拿回监禁。
惶惶一场闹剧,小白脸儿彻底慌了神儿,不知如何回复袁绍那边儿。
影美人“好心”为其献了一套说辞。推说吕小姐妆奁未备。趁机又劝吕大将军压解韩胤赴许都。
温侯儿从了第一,却犹豫第二。挣扎间有人通报说备哥小沛招军买马,不知何意。
小蹄子本还求仁得仁一脸得意,在听罢关于他皇叔的负面报道后当场变了脸色,急忙替人圆场,“将军勿疑,此为将者本分事。不足为怪。”
正话间又有将校进门通报,“我二人奉明公之命。往山东买马,买得好马三百余匹;回至沛县界首,被强寇劫去一半。打听得是刘备之弟张飞,诈妆出贼抢劫马匹去了。”
我的天!
那三哥哥怎么这么不争气,你说你招兵就招兵,抢马就抢马,也不说计算好做个滴水不漏,偏偏都让人探听到抓住了小辫子。
吕大将军的火气是怎么也压不住了,飞瞪我一眼,拂袖而去,点兵往小沛要斗飞哥。
小样儿的在地上跑,我和影美人先他一步跑回小沛为备哥报信。老小子听说吕布来战明显大受打击,心急火燎领兵出迎。
准备的这么不充分就敢上场,心说要是硬碰硬,备哥算是死定了!
两阵对阵处,备哥当先出马,态度良好地打了声招呼,“兄长何故领兵到此?”
小白脸儿指着备哥开骂,“我辕门射戟,救你大难,你何故夺我马匹?”
备哥一头雾水,“备因缺马,令人四下收买,安敢夺兄马匹。”
吕大将军指着飞哥叫嚣,“你使张飞夺了我好马一百五十匹,尚自抵赖!”
飞哥啥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被人横眉冷对后立马挺枪出马,针锋相对,“是我夺了你好马!你今待怎么?”
温侯儿早就看飞哥不顺眼,如今算是彻底的新仇旧恨无良累加,“环眼贼!你累次渺视我!”
飞哥挽袖子开骂,“我夺你马你便恼,你夺我哥哥的徐州便不说了!”
小白脸儿被戳了羞处,再不废话,挺戟出马来战飞哥,飞哥也挺枪来迎。两人酣战一百余合不分胜负。备哥唯恐期间出什么差子,吩咐鸣金收军,退入城中。
吕大将军跑了敌手,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唯有分军四面围定小沛以待时机。
备哥自己也气的不善,罚站飞哥,“都是你夺他马匹,惹起事端!如今马匹在何处?”
飞哥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当场老实了不少,低头垂手务必恭敬,“都……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