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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这一行人自然是中了孙总指挥精心不下的圈套。喧嚣间伏兵四起,小孽畜当先出马,高声大叫“孙郎在此!”
众军皆惊,尽弃枪习拜于地下。小孽畜下令休杀一人。张英拨马回走,被陈武一枪刺死。陈横被蒋钦一箭射死。薛礼死在乱军中。
一场战役轰轰烈烈地打响,又轰轰烈烈地结束。
孙大少入秣陵安辑居民,本以为小样儿的有了营生会消停一阵子,谁承想他才整顿好一切就又要兴兵。
稀里糊涂跟着出征之后才得知总指挥大人是要移兵泾县来捉太史慈。
太史慈当日招揽精壮二千余人,并部兵要来与刘繇报仇。小孽畜听从周公子提议,下令三面攻县,只留东门放走;离城二十五里,三路各伏一军。两位少爷笃定太史慈所招军大半是山野之民,不谙纪律,若被逼入死角,必然被擒。
到了真刀实抢交手的当日,小孽畜命陈武短衣持刀,率先爬上城放火。太史慈见城上火起,上马投东门走,背后总指挥引军赶来。太史慈跑了五十里,人困马乏,芦苇之中,被绊马索绊翻了生擒,解投大寨。
捉了要捉的人,下一个步骤自然是开堂审俘。当晚月黑风高夜,小孽畜屏退了众人,只留周公子一人留席陪审。
随众人出门时与五花大绑的少年将军走了个对面,小样儿的看见我面,高叫“郡主”。喊叫声中夹带的浓烈的思想感情比见了亲人还甚。
这家伙果然认识我!
程普等皆用难用一言概之的眼神盯着我看,太史慈更是生怕自己的叫声不够明显,还在一旁再接再厉地呼号,“郡主因何在此?”
“就觉得你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
“郡主不记得我了?”
“呃……有印象是有印象,具体细节却想起了。”
莫非那苦乐消的副作用还有磨损记忆力?
“郡主。我乃是东莱太史慈啊。”
这名字我知道。你第一天就宣布了。
“再具体点儿……”
“北海之围,我与郡主曾同解北海之围,某还曾恳请效命郡主麾下。”
“你是解北海之围的太史子义!当初在城门下猛敲城门,被我拎脖领子扯上了城墙。”
“不错!”
我这记性……算是毁了。若不是小样儿的提示到这种地步。我恐怕还是不知道他是哪颗葱,“自从北海分别之后,你……”
“后见刘繇。繇留我于帐下。当日听孙策来到,我本愿为前部先锋,谁料刘繇嫌我年纪尚轻。不任为大将。”
“当日于刘繇军前初见,你为何不肯相认?”
“哪日?”
“你同小孽……孙伯符初次交手之时。”
“原来那日跟在孙策身边之人,竟是郡主。当初只顾与他周旋,并不曾识得郡主本面。”
押解的军士对于我们长时间的私聊很是不耐,挣扎了半晌方才低声问询,“郡主,我等要送他进帐交由主公发落。”
拉过人来松了绑。挥手屏退军士自己拉人进门,“伯符。这小将军是我旧识,能否卖我个面子别处理他。”
小孽畜与周公子相视一笑,“你怎知我要处理他?”
“当初我只不过稍稍得罪了你就受了睚眦必报的待遇,太史慈对你的冒犯不止一点点,你难道不是要有仇报仇?”
周公子满脸笑纹,“郡主把伯符当成如此无量之人?”
他说这话叫我怎么接,实话实说告诉他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小孽畜黑着脸走到我面前,恶狠狠送我个白眼,“自作聪明。”随即亲自动手为太史慈将锦袍穿上身,朗朗真心表白,“我知子义真丈夫。刘繇蠢辈,不能用为大将,以致此败。”
亲!
这倒霉孩纸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证明他并不是我所认为的躁狂患者。太史慈见孙策态度温和,行为亲厚,扭头看看我求意见争取。
“伯符人高志远,子义若跟随他打拼天下,前途必不可限量。”
小样儿的眨巴着黑豆眼,轻声问道,“郡主可是已跟随伯符公子了?”
“跟随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适合。我同孙家交情不浅,伯符要收江东,我前来助他一臂之力。”
太史慈断章取义,满腔正气信誓旦旦,“既是郡主所托之人,自是人中龙凤,我必誓死追随。”
周公子于后方嗤笑出声,小孽畜也是一脸深刻的凝重,随即展颜露出个礼贤下士的经典笑容,“神亭相战之时,若公获我,还相害否?”
太史慈回执领导手,笑着答句,“未可知”。孙大少当场大笑,将人请上坐,随即将程普等召回帐中,大肆设宴款待伯符组的新成员。
席间,程普等轮番灌太史慈痛饮。倒霉孩纸喝的发懵,少不了酒后冲动的豪言壮语,“刘君新破,士卒离心。某欲自往收拾余众,以助明公。不识能相信否?”
孙大少坐于上首,眼见着众手下凌虐新人,“此诚策所愿也。今与公约:明日日中,望公来还。”
底下众人无一人不惊诧,太史慈喝茫了头,应诺后便三步一摇地回房歇息去了。
程普见人去,于第一时间说出疑虑,“太史慈此去必不来。”
对于不了解太史慈为人的各位将领,会得出这种结论也分属人之常情。然而诸人的担忧并未影响小孽畜分毫,小样儿的款款往嘴里送了一杯酒,笑道,“子义乃信义之士,必不背我。”
满座除了周公子,恐怕无一人百分之一百买帐全盘信其言。
散了筵席,守门军校在外通报“邢公子求见”。
酒桌前只剩我与两位少爷举杯共饮,正喝到欢畅的小孽畜被无端破坏了酒兴,不甚耐烦地叫嚣一句,“不见不见。”
周公子在旁笑劝,“无影前来寻郡主换药,你有何立场不允其入见。”
孙大少拿手轻巧案几,“我说不见就不见,公瑾今日是喝醉了吗,竟多言至此。”
拜托啊我的老天,这破孩子也不照照镜子,掂量掂量到底自己与周公子谁才多言多语,多管闲事的那一个。
正要开口为周公子抱不平,军校又冲进门唯唯诺诺报一句,“无影公子说,郡主的药不换及时恐不利伤口复原。”
小孽畜皱起眉头,厉声喝一句,“叫军医来为郡主换药,不劳烦他。”
本想出声制止这小样儿的任性,想了一想阻拦实在麻烦,何不由他去。
从前我是铁定会维护影美人里子面子的,现如今得过且过,只把表象功夫做做,生活着实轻松了许多。
待军校接了指令而去,周公子才张嘴笑道,“请郡主勿怪伯符无礼,他最忌惮的人恐怕就是无影公子。”
看这俏郎君脸红红,声糯糯的姿态,分明摆出酒后吐真言的架势。
孙大少接下去的过激反应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小样儿的连搂带抱将吐槽的某人卷入怀中,口中柔声斥道,“公瑾又在胡言。”
我的娘亲!这二位也是不是忘了身边还有我这么一个观众,竟是要当众表演酒后乱性的戏码了吗?
为了提醒有情人此密闭空间还有一个看热闹的路人存在,电灯泡尽心尽力的咳嗽了好几声,之后又生怕不奏效地加了一句,“若你担忧无影与静儿有私情,那大可不必。二人皆承认对彼此动心,却并无‘多余’发展。”
两少爷闻言,齐齐停了手头笑闹,扭脸来看我的表情。不约而同的审视目光让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对人的默契程度。
沉默半晌,周公子强挤出个笑来猜测,“郡主当日悲痛欲绝,竟是为这?”
悲痛欲绝这个词,虽然切事切景,且完全正确,然而此时此刻如此直白地被说出,是不是有点儿……
小样儿的话一出口就知觉出自己失言,急忙赔笑补救,“郡主何苦因为此等鸡毛蒜皮的伤心。”
“伤心”这词改动的要比“悲痛欲绝”顺耳的多,然而硬把失恋说成是小事,我却不敢苟同。
“若有一日公瑾失了伯符,会不会也把那当**毛蒜皮的小事够不成伤心。”
周公子显然没想到我借着酒胆试探乌鸦嘴,扭头看了小孽畜半天才讪笑着答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何相提并论?”
“你说我是衣服?”
“是我失言,郡主勿恼。兄弟如手足,私情如衣服。儿女情长又如何比得上我与伯符兄弟情深?”
心说你们是既有儿女情长又兼备兄弟情深,这笔账算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小孽畜见我在一旁淡然坏笑,愤愤斥道,“公瑾说的不错。小儿女情长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你若真想得其所起,不如先得天下。待到手中有了操纵掌控的权力,何愁心愿不得偿?”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孩子还没开窍。人心哪里是这么简单的所在,有些人是纵使你得了天下,也得不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