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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一直坐在这儿陪床?”
“伯符教我寸步不可离郡主榻。”
榻前就榻前,这败家仔平白弄出个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上床陪睡。
“那死孩子让你看着我,自己干什么去了。”
“伯符发兵去取刘繇。”
“啥时候去的呀?”
“才动身不久。”
“你该去帮忙战事,陪我在这耗什么日月?”
周公子听罢这句,脸上露出“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伯符吩咐,不敢不从。”
摆出这么以夫为尊的架势,谁上谁下不问也明了。
“闲话少说,我们也去帮忙。”
周公子全程盯着我手忙脚乱地拉扯衣衫,抽空儿问道,“不曾想……郡主对伯符如此关怀。”
能不关怀吗?我也算是听过托孤遗命的人,“他若不在我眼皮底下,折腾上天了我也管不着。如今他人在我伸手触及的范围内,自然能伸爪就伸爪。”
“郡主那日还说,不会同室操戈,对付刘繇。”
这倒霉孩纸是在指责我的食言吗?
“原则问题从来都最有空子可钻。我与伯符的交情,怎么也比得过那一位素未谋面。”
周公子笑着应了个是,笑道,“郡主自去,我还有别事。”
“别事重的过这事?”
小样儿的笑的诡异,我大概了解这俩死孩子想玩猫腻。便收心不再多问。弃了马飞身直奔对垒军前。
好死赖活跑到地儿后才发现彼时是思虑过甚瞎操心,小孽畜与刘繇军当下还处于对骂互侃的地步,这边夸胜,那边道强。声声震耳,好不绚烂。
小孽畜领头当先,挑着那天缴来的小戟。令军士大叫“太史慈若不是走的快,已被刺死了!”敌阵也不示弱,太史慈把小孽畜的兜鍪挑于阵前。令军士大叫“孙策头已在此!”
前番交手,我就觉得那叫太史慈的少年将军看着眼熟,如今听着山呼海啸的人声叫着他的名字,才越来越觉得与这人似曾相识。
太史慈,太史慈……
越听越耳顺,到底是在哪见过那倒霉孩纸?
说话间太史慈人已出列,拉着架势要与小孽畜决一胜负。孙大少本想出马迎战。却被程普快一步拦截,“不须主公劳力。某自擒之。”
德谋出到阵前,太史慈对其左右打量,面露不满,“你非我之敌手,只教孙策出马来!”
程普大怒,挺枪直取。两马相交,战到三十合,刘繇那厢却火急火燎地鸣金收军。
小孽畜见状摆出副一脸了然的表情,惹得我凑上前求解惑。
“我教公瑾领军袭取曲阿。”
“我和周公子一同出门的,他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手。”
“有庐江松滋人陈武接应公瑾入去。刘繇基业已失,绝不敢留。”
长史张昭上前献策,“彼军被周瑜袭取曲阿,无恋战之心,今夜正好劫营。”
小孽畜欣然应允。当夜就分军五路,长驱大进。刘繇军兵大败,众皆四纷五落。
一胜涨威,孙大少新得陈武为辅,拜为为校尉,使人做先锋攻薛札。陈校尉不负众望,引十数骑突入阵,砍首级五十余颗,吓得薛札闭门不敢出。
攻城攻的正high,有探子来报刘繇会合笮融去取牛渚。小孽畜闻讯大怒,怒冲冲提大军竟奔牛渚。
“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郡主所言差矣,公子当乘胜追击。”
劝人的是我,煽动人的是美少女。显然未婚妻说出的建议更符合他语气,小孽畜自然无视我的劝说一路豪冲。
千军万马马蹄奔腾,空中却只有我与影美人结伴而行。自从那一日听到关于自己的事实,我对这人彻底断了玫瑰粉红的绮念。
面上不能动声色,因为这一场游戏还并没结束。他对我有所求,我对他也有所图。图的是一个事实,究竟我的身上有什么重大的牵连值得他不惜收敛本心千方百计地周旋。
“臻茗,连日奔波劳战,你身子可受的住?”
从前听这倒霉孩纸说关心关怀的话语,心中的温暖是少不了的,现如今同样一番语气的话听在耳朵里,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虚了位置。
“受的住,只要平日里注意饮食,保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话有深意,却作无意讲。心虚的人听了足以令其心虚的话,脸上试图掩饰的,微乎其微却实际存在的表情变幻,到底还是没能逃出早有预期的我的眼睛。
“此一战毕,臻茗有何打算?”
“没打算,看小孽畜放我回去不?”
“若不放……?”
“若不放就任他差遣,卖力到死。”
一语毕,片刻沉默。明明早在心里打算佯装无恙,话不要说的过激,一不小心却还是偏离了轨道。
微笑着补救,“无影有何打算?”
“自然是同你形影不离,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话说的笃定,丝毫没有前些日子难得显露的脆弱真实。这人定是又在感情与“秘密”之间倾取了“秘密”。
哀!
为其哀!
为其所爱之人哀!
戏子被人喜爱,是因为他们扮上装扮,演绎众所期盼的人生。又有多少人真正爱着那戏服之下活生生,有喜有怒,有汗有臭的**。
表象之所以美好,并不是因为它高超地蒙蔽了人的眼睛,而是由于它恰到好处地迎合了观众的心理。坐在台下的人,若是一开始就本着自欺欺人的心思来看戏,就不要怪台上粉墨登场的人,欺骗了你!
……
尘土飞扬奔到战地,刘繇笮融得闻小孽畜来讨,双双出马迎敌。
孙大少于军前横刀立马,“吾今到此,你如何不降?”
刘繇背后一人挺枪出马,与小孽畜战不三合便被生擒过来。刘繇军中另一将见同僚被捉,当机立断挺枪来赶。眼看那枪要搠到孙总指挥后心,我在三百米开外一边儿俯冲一边儿撕心裂肺地嚎叫,“背后有人暗算!”
小孽畜闻声回头,见追兵马到,大喝一声如巨雷。吓的偷袭的哥们儿倒翻身撞下马来,破头而死。更惨的是被孙大少挟持的仁兄,那位爷被拎到门旗下时,已被挟死。
一霎时挟死一将,喝死一将,孙大少不愧为名副其实的“小霸王”。
如此敌兵大败,人马大半摇了白旗投降。刘繇笮融逃走豫章,看方向貌似是去投了刘表。
小孽畜还兵复攻秣陵,亲到城壕边招谕薛礼投降。谁承想城上暗放一冷箭,瞄准的正是那倒霉孩纸左腿。自他在刘繇阵前被人暗算,我便再不敢离他半步远,千军一发之际,便下意识地帮他挡了这一箭。
还记得上回受箭伤之时,心中的焦虑大于身体的不是。这一次,更是条件反射地回忆起当初的苦闷情绪。
孙大少瞪大瞳仁见我呲牙咧嘴地倒在他身前,顺势搂着我翻身落马,把戏做了个十足。嘴里还在小声咒骂,“你是傻子吗?用身子作盾?”
“彼时箭来的快,顾不及多想。”
“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出手抓那么一支箭能有多难。平白无故用肉身去挡,是故意不求生了吗?”
是故意不求生了吗?
他不说我到没有想到这么深层次。生出无可恋的知觉却是事实。用这么隐晦极端的方法刻意求死,却怎么也不该是我的做派。
辩解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一干众人早就冲上前欲将我二人抬回营地。影美人近乎粗暴地推开层层包围挤到我身边,死死盯住我的伤口疾言厉色,“刘臻茗,你不想活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都得出我不想活的结论。
若是从前,我铁定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关心我,然而现在,我清楚地明白他不允许我死亡的理由并不简单。
小蹄子见我顾自思索沉默不语,本就不多的耐心被全副耗尽,拉扯抱我的动作都失了温柔。说时迟那时快,本已半腾空的身子被小孽畜一把搂了回去,“她已受了伤,你若不轻柔些,不如不帮手。”
影美人受了指责,面上错愕。小孽畜招手将周公子叫到近前,“我要佯装身负重伤,顾不得她。你亲自抱她回去。”
周公子欣然领命,抬手腾挪重物分毫面不改色。程普等将正要围过来护送,影美人再度挺身而出,挡在周公子面前冷笑道,“公子预备如何护送她回营?放于马上颠簸?”
周公子抿唇不语,扭头去看孙大少等待示下。总指挥大人小嘴开开合合,显然内心也极度挣扎。影美人轻哼一声,问也不问将我一把扯到怀里,起飞的毫不犹豫。
第30章 孙伯符劝降子义 周公子错用类比
才一回营,小孽畜便吩咐军中诈称主将中箭身死,上下举哀。刘繇听知伯符已死,连夜起城内之军,与骁将张英、陈横杀出城来追。
结果……
这一行人自然是中了孙总指挥精心不下的圈套。喧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