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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疑惑,嘴上跑脱,“义父,这孩子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身世,是被你领养过来当剑使的。”
老曹闻言当场激动,骂一声“胡言乱语”;郭老师在旁适时解围,“子桓乃是卞夫人所出,当然是主公亲儿。”
谁保证是他老婆生的就一定也是他亲生的,这世上就不少几个“万一”。奈何直白的大实话在直白的场合下说铁定要惹恨遭忌,老老实实眯起来装糊涂才是王道。
趁老曹找典韦布置任务的当口,轻移莲步闪到郭奉孝耳朵边碎碎念,“你平白无故要拖个累赘,别以为推脱得了干系。到时行军跑路风餐露宿,小祖宗有个三长两短,左右要记在先生账上。”
药罐子微微一笑,“下士既然答应与郡主同去,就是相信郡主会回护下士周全。郡主与小公子姐弟情深,又怎么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受一点儿委屈?”
好个压天盖地的大帽子倒扣在脑袋上。
“既然是我生拉硬拽要将先生拘在身边,自然会对你的安全问题负责到底。只不过,付出从来都是相互的,先生既然是运筹帷幄的权谋能士,也该奉献几分本事才对得起我家的米。”
郭君不卑不亢,笑容可掬,“郡主若肯言听计从,郭嘉必会竭尽所能。只怕下士本事有限,进十计不中其一,岂不误了郡主大事。”
凭药罐子的能耐,就算脑细胞液被集体电解了也不可能进十计不中其一,小样儿的说这话明显就是警告我不要向他问策。
半强迫抬起病秧子的俊脸望进他的眼睛里,“让我看看这双眼是不是豆绿?你又是不是那个无良星君西门垏?”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64章 阴差阳错错拜师 吊儿郎当当保姆
来时只身一个,去时人马一窝。老曹为表体恤郭嘉,把作为交通工具的马车布置的天花灿烂,好不奢华。奉孝君打从队伍出发就没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斜斜倚在软垫儿上看传说中的孙子兵法。
他自己安安静静地研究也倒罢了,偏偏旁边还有个小屁孩儿吵着嚷着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郭老师本着春风化雨的态度对其进行一丝不苟的启蒙教育,两师徒互动的别有生趣。
奈何在我眼里,就只有一奸诈男正经八百传授一乳臭味干的小孩儿怎么耍奸诈,这情景是何等的诡异。
看曹阿Q似懂非懂却还连连点头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本着打击授业热情的初衷凑过去对郭君诉道,“先生收学生也该找个靠谱的,这么个小不点儿连十以内加减法都没学好你就教他勾心斗角之术,是不是有点儿跳tone?”
药罐子闻言撂下手里的竹简,面含微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瞧,“依郡主所见,下士该如何是好?”
媚眼加魅音,搞得姐姐当场迷惘,鬼使神差之下竟无端提议一句,“要不然我这阿姐也学学阿弟,拜郭先生做老师。”
那厮眯眯眼看得我脸红心跳,“既然郡主有意,下士万死不辞。”
“不过拜个师,用不着扯上‘万死’吧。不对,你刚才说了什么,你答应了?”
郭嘉显然对反转的无措很是满意,笑容可掬在旁观看我瞠目结舌的表演,“郡主吩咐,下士哪有不从之理?”
我x话说的轻巧,要是我吩咐你就地脱光了你是不是也能高叫一句“哪有不从之理”。应承我应承的这么轻易,莫非背后有什么猫腻?
秉持积极乐观的态度合理质疑,“郭先生此话当真?”
眼前人一派悠然,沉音惊燕,“千真万确。”
这厮不像撒谎,我心里反倒着了慌。自从昨晚见面小样儿的就明里来暗里去地跟我唱反调,还时时摆出一副良家妇男不与色狼恶女为伍的姿态毫不掩饰其对我之鄙视,现如今随随便便说句戏言**,他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答应?
不懂的问题不能憋在心里,不耻下问有助于身心健康,“我不明白……”
药罐子一脸桃李凌然,“所谓‘学而不厌,诲人不倦。’郡主既然如此诚恳,一心求学,将来必能‘程门立雪,孜孜不倦’。”
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如此诚恳”,又是哪只耳朵听说我“一心求学”,此君抓住块痛脚大做文章,背后深意显而易见。
什么“诲人不倦”,“孜孜不倦”都是幌子,痨病鬼精心推敲出的一句话重点在于“程门立雪”,间接提示我要尊师重道。
高真是高以师生长幼与我论交,就能免遭调戏骚扰。药罐子这如意算盘打的噼啪乱响,就不怕有一天姑奶奶忍到极限,试图冲破世俗枷锁,硬扯着他演绎一出蓝色师生恋,神雕侠侣之痴心情长剑然而事实就是,我离极限还远,更没那个动力引擎冲破世俗枷锁。他要“师生名分”明哲保身,本郡主大发慈悲成全就是。
唉声叹气地点头,感慨自己莫名其妙少掉一件趁手玩物,“得您首肯,臻茗在此谢过。先生放心,从今以后,学生定会日日‘一瓣香’,维护传说中的‘师道尊严’。”
病秧子得了想要的保证,两眼陡放绚烂华彩,只映得朝阳褪色。
“郡主此话当真?”
“比孔四贞还多一真。”
“多谢郡主……”
趁他自以为大石落定的当口儿插嘴加句补充,“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臻茗拜能者为师,若郭老师真心相授,我必真心相待。要是你偷工减料,只为敷衍,别怪我到时候出手段变本加厉地整治你。”
病秧子信誓旦旦,就差没出拳划掌拍胸脯保证,“郡主大可放心,郭嘉一诺千金,绝不会阳奉阴违,口是心非。”
确实没“口是心非”,这厮目前连“口”都是“非”的。
“名分已定,可需我三叩九拜行拜师礼?”
“怎敢劳动郡主跪拜下士,繁文缛节免了就是。”
彼此说的都是客套话,奈何人家技高一筹,吐出一句让人品着若不拜他就是仗势欺人,毫无真心。
得都到这个份儿上来,还搞什么飞机,跪一跪又不会死。想当初一天三遍都小崽子行大礼,如今就只当求一劳永逸。
郭老师占了便宜,抽空儿奔过来卖乖执双手将我扶起。四臂相接之时,某彪悍物体探头进车,高声叫道,“已经按照吩咐找到郡主驻扎的营地,有人求见。”
中气十足,声震长空,乃是典韦。其后跟着的两位不甚客气就钻进车来,一个笑容灿烂,一个满脸阴霾。
贾诩抖手躬身,笑道,“听闻郡主夜探徐州城,不知可顺利否?”语毕盯着刚刚建立师生关系的两人还来不及松开的爪上,眼中尽是嘲弄。
我又不是锦毛鼠,还夜探徐州城?小样儿的说话越来越不着调。
影美人也若有心似无意轻扫一眼我的手,上前一步道,“昨晚甩掉我单独行动,今晨归来就带回一支人马,好能耐啊。”
不着痕迹松了药罐子,正式介绍,“这位是老曹座下高级顾问,郭嘉郭奉孝,也是我刚刚认下的老师。”
贾文和一听这话,脸色徒然转绿,似笑非笑道几句“失敬”;影美人指着滚在被子上啃手指头的小屁孩儿问道,“那是谁?”
一把拉起满嘴口水的小东西,“这是老乌龟的儿子,曹丕曹子桓。”
小蹄子轻哼一声,左右打量药罐子和拖油瓶,看不清喜怒,“外面那个……英伟不凡的武将又是什么人?”
“英伟不凡”这词套在某人身上实在不搭嘎,“那是老曹帐中首席猛将,典韦将军。”
毒蝎子笑问,“莫非郡主打定注意助曹孟德攻徐州?”
摇头摆手,不答反问,“你从哪儿得出的推论?”
贾君言之凿凿,“若非如此,怎么会留曹营两位于身侧?”
这解释起来要花费些力气,索性扯万能答案来搪塞,“说来话长……”
影美人冷笑道,“我们有的是时间,臻茗不如说来听听。”
扯郭奉孝曹子桓下车,赔笑道,“说也不能在车里说,先请来客前去安顿,我再同你们把前因后果全盘坦白交代。”
雷火自卫队一共就没几个人,在荒山野店安营扎的寨统共也没几座,现如今还要硬挤出起码两间给抽调来的人才,后勤表示压力很大。
贾文和一脸祥和地谦让道,“不如让郭先生住到我那儿去。”
小样儿的明显口不对心,否则句末怎么会挑着个音说。
“那你睡哪去?”
看他故作姿态树大旗,我也忍不住登高爬梯逗逗他。
毒蝎子笑容一秒呆僵,“随便找人挤一挤就是了。”
“找人挤不如给郭老师挤,您二位是同行,不如住在一起也好方便切磋。”
药罐子笑着应是,小屁孩儿冲过来拉我袖子,“那我住哪?”
“你……爱住哪住哪。”
这话的本意是我没意欲关心他是钻鸡窝还是睡草垛,可惜话听在小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