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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出来了。”
影美人的话音中竟带着点儿惊喜的意味,让我在一瞬间以为自己深陷幻觉。
试图摆脱他犹如铁钳般的桎梏,“你把我抓疼了,先放手再说。”
“不放不放,再也不放了。”
禁锢者化身比阿玛尼还要粘人的小孩子,说话的语气也像是在撒娇。
正被雷的不知所措,就被影美人的一把抱到怀里,来不及做出一点儿反应身子就腾了空。小样儿的发狠似地飞射出去,速度堪比如午夜飞车。
耳边呼呼风声不断,眼前却是持续的黑暗。乌云蔽日,天上没有一颗星,似乎正是暴风雨的预兆。
他的怀抱如此温暖,温暖到让我忘记了责问他冒昧的绑架,依靠着不想过问前路何方。
不知过了多久,影美人终于拖着我降落。脚踏地面的下一秒,就被他含住了嘴唇。小蹄子的吻激烈动乱,毫无章法,似乎是某种野兽在饥饿了良久之后享受来之不易的新鲜血肉。
牙齿磕到牙齿,牙齿咬到嘴唇,舌头被疯狂的纠缠啃噬,整个身体都被他牢牢捆住,紧到不能呼吸。
一吻完了,两个人都在剧烈地喘息。箍在我腰上的手又收缩了几寸,耳边是他如泣如诉的低吟,“你怎么忍心让我……在门外等了那么多天。”
也许是他低沉暗哑的语调触动了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我竟不自觉回抱住他,眼泪抑制不住地流成一片。
怨恨恨,气鼓鼓,“你不是烦了腻了要结束吗?还找我干什么?甩了我心里不安想赎罪吗?大可不必,我还没沦落到要依靠你的同情过生活。”
尴尬的沉默之后是他长久的叹息,“你果真……从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怒起,“没把你说的放在心上?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说你决定听从我的建议找你老婆给你生个孩子;你说你不是我,不会把这种大事当成小儿女的戏言挂在嘴边;你说生儿育女本就是人之常情,与老婆生孩子,更是天经地义;你说我们似乎走不下去了,因为,你腻了……我们之间的不管算什么,是什么,都该结束了……”
试图挣脱他的抓着我的手臂,试图手舞足蹈地表达我的激动,折腾了半天都被他进退有方,温柔得当地一一化解。影美人任我发泄到筋疲力尽,才重新抱着我轻轻诉说,“你从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你从来只用耳朵去听,却没有用心去想……否则,怎么会只记得这些无关紧要。”
“你跑到雷火宫大言不惭地对我宣告要同别的女人生孩子……你毫无留恋地表白自己要结束我们之间的‘有什么’,‘算什么’。如果这还算是无关紧要?那么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有关紧要’?”
影美人抬起我的下巴与我面对面的对视,眼神中充盈着名为失望的情绪,他的语气更是透露出相同的信息,“你果然忘记了……我们之间……最重要的那个约定。”
我们之间……最重要的那个约定。
我们之间……最重要的那个约定?
小样儿的一本正经的悲伤让我也丢失了发怒的立场,盯着他瞧了半晌才迷茫着双眼发问,“我们之间最重要的约定,不就是‘永远都不说,一直猜下去,直到你厌了,或是我腻了……’”
影美人凑过来啄吻我脸上的泪,间隙中含糊地说道,“你总是这样自我中心,只记得自己提议的约定。我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
略带责怪的语气让我立时沦为这场交涉中的被动者。没来由的愧疚之后是顺理成章地示弱,“我们之间……最重要的约定……是什么?”
影美人吻干我脸上的泪,又抹掉我眼中余下的沉积,确认在我眼中那两个小小的他不再朦胧模糊才喃喃念道,“你听好了,我只再说这一次,你要保证把我说的话牢牢记在脑子里。不止今天,不止今年,而是长长久久的一辈子,到死的那一天。”
如同被下了蛊一样点头应是。小样儿的竟得寸进尺地对我要求,“我要你发誓。”
三个指头已经举到空中了才开始怪责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负气将准备就绪的手又收了回来,“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影美人抓住我的手举回原位,唇贴唇地对我低声笑道,“凭你爱我……”
有冲动一巴掌抽残这小样儿的,却无从反驳他所说。
“我爱你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没吃亏。你爱我,我也爱你。我的爱不会比你的少一分,而且从今以后,只会多,不会减。”
“少说甜言蜜语哄人,我要是相信你说的才是真傻。”
影美人笑着亲亲我的额头,嘴不饶人,“你本来就是真傻。”
“你混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现在……给我发誓……发誓记住我说的每一个字,牢牢刻在脑子里,直到谁也抹不去,尤其是你自己。”
“我发誓。”
看他一脸一本正经,我说出被期待的那三个字的时候也带着莫名庄重。
影美人长舒一口气,捧着我的脸清清楚楚地说,“我爱你,即使有一天你觉得我不爱你了,你也得深深地相信我爱你;即使有一天我亲口承认我不爱你了,你也得牢牢记得我爱你。因为我也会做同样的事,一辈子……”
原来……
我们之间……最重要的约定……是这一个。
相似的情景在脑袋里回放,眼前呈现的是当初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表情,两张脸密闭的重合,让我不得不试图说服自己那个人,用如此悲怆的方法说爱我的那个人,也许从来就没有变过。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49章 两个人七嘴八舌 几句话一波三折
“为什么要藏要避要躲?你怎么忍心不见我?”
影美人一脸哀怨的恶人先告状,好像造成这“百日分离”的罪魁祸首是我。盯住他的眼睛针锋相对地反问,输先机不输气势,“那么轻率,那么绝情地要跟我撇清关系,我为什么还要见你?”
影美人看着我毫无退缩的表情,皱皱眉头便瞬间展颜,“我只不过是嘴硬心软,不像你……什么都不说,却悄无声息地搞出那么多让人不爽的结果。”
不得不感叹这厮标榜自己连带打压我的功力与日剧增,“嘴硬心软?我看你的心比谁都硬,明知道绝情的话伤人多深,却偏偏挑我软肋下手,一击即中。”
影美人闻言微微变了脸色,口干半晌方才强词夺理道,“臻茗,你说我的话伤人,难道你做的事就不伤人吗?”
旧事重提,他果然还在纠结。
“为什么你要对我认阿玛尼做儿子的事儿计较到这种程度?”
明知道把这问题拿出来讨论会破坏当下还算不错的气氛,只不过原则问题让步不得,不该说也要说。
影美人长叹一声,苦笑道,“被你干晾了三个月以后,计较也变成了不计较。”
混蛋球儿
你当这三个月只有你痛苦吗?
只不过打死我也不会说,爱的深输得惨,我已经濒临血本无归的边缘,想要保住最后的筹码也日渐艰难。
“我实在不明白你不能接受的原因。如果有一天我们地位转换,如花姐有了别人的种,孩子他亲爹又不负责任地开溜,你决定将孩子视如己出地抚养,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影美人眯起眼,像观摩怪物一样看我,磕了半天牙才抖着嘴唇说道,“你说真的?”
理所当然地点头,“这与你要亲力亲为地同如花姐造出一个种有本质区别。我是说过不想生孩子,这并不仅仅是针对你,而是我对生孩子这件事本身有排斥。我答应过你,如果有一天真的要生,孩子的父亲一定是你。”
影美人头低了低,嘟囔道,“如果你不生,我的特权同作废也没什么区别。”
控制不住地冷笑一声道,“只因为我不想生就去找别人生,那就是我看错了你。”
影美人无意识地摇头,开口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有各自的底线。原以为认别人的孩子做儿子不会对你产生影响,没有想到竟踩到了你的底线;原以为如果自己执意不想生,可以接受你找别的女人为你传宗接代,然而这些天我渐渐弄明白自己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你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甚至比对待自己的孩子还要宠溺,只不过……我不会再原谅你,也许会祝福,但是绝不原谅……”
影美人靠近一步,幽声问道,“你说的这些……才是货真价实的分手宣言……”
无语地反斥,“这话好不公平。当初提议结束的人是你,干嘛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影美人轻轻抱住我,垂头丧气地靠在我肩膀上,“不错。提议结束的人是我,想离开的人也是我。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