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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错有错着,着急忙慌,慌里慌张认了老曹做干爹,这是其三;阴差阳错,错有错着,着急忙慌,慌里慌张救了天子王爷两条贵命,这是其四;阴差阳错,错有错着,着急忙慌,慌里慌张把皇帝陛下的两条白花花,光溜溜的大腿摔成了粉碎性骨折,这是其四点一。
姑奶奶浮在空中进行着颇为严密的成本收益分析:要是我回去,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粉儿西施虽然个人行为不端,没有什么自控力,但是毕竟皇家出身,所谓天姿国色还是有的,整个一个弱柳扶风病美人儿啊。
跑题了,跑题了,小样儿的长什么模样跟现在的情形没有直接的建设性关系。
关键问题是影美人记仇还是念恩。
我当然是希望他念恩,怎么说是我出手救了小样儿的一条小命儿,虽然连累他摔断了两条腿,但也不是接不上,老老实实歇个一百天,等骨头长回去就完了。
影美人好说歹说是个统治阶级,来回来去也不用自己走路,出门坐车回门上轿,自然有一帮宫女太监伺候,虽然存在着“未来性生活不能自理”的问题,但是也有一群人痛并快乐着,争着抢着替他理,这老兄似乎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然而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影美人是个爱记仇的小心眼儿暴君,那么我得罪他的事儿就有可能被无限放大,以至于他下一道旨意把我制死。
不知道汉朝有没有剐刑。
三千六百刀,三千六百刀啊……
照这种情形推算,姐姐最多也就落一个功过相抵。
姐这个恨啊,要是当时没那么冲动,不放手就好了。
如果影美人两条腿没断,我自然成了救驾功臣,不说封侯拜相,位极人臣,怎么也得来个“黄金万两,金屋银瓦”的赏赐。
爹爹的,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
抽粉儿的也有可能是道貌岸然的统治阶级啊,同志们!
至于陈留王小崽子,我救了他一命,他又口口声声答应做我的宠物,怎么说也是他欠我的。
想起那小东西,我就有不顾生死存亡的心直奔他去。一想起从今往后我同宠物的幸福生活,收益这一块就又添了一大笔。
再说老曹吧。
好不容易跟这位爷攀上了亲戚,这资源不利用就可惜了。
名义上已经成了父女了,一天父爱还没享受到呢,就灰溜溜地临阵脱了逃,实在不是咱真命天女的风格啊。
怎么说也得回去近乎近乎,热乎热乎,咋呼咋呼,亲乎亲乎再说。
两胜一平,小崽子和老曹似乎应该站在我这边的,那么我就赌一赌。
Ladies^And乡亲们,祝我好运吧!
我跑回去的时候,大街上除了垃圾已经没什么多余东西了。
至于人,还是那么个情景。
老曹在一旁笑得开心开怀,小崽子抱着影美人哭的惊天动地……
下一秒街道口赶来了一票人马,领头的那个一看像个人物,我赶紧抽个空儿凑到老曹身边儿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这句话说的真他Mom的狗血,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老曹愣了半晌,“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也愣了半晌,吞吞吐吐了半天,回答了一句,“回来随便看看。”
老曹小声叫了一句,“那是何进,你快走。”
我的天!
太后她弟,粉儿西施他舅!
何国舅领着千十来号人正风风火火地往这边儿赶呢,看到影美人还有小崽子,呼号喊叫地就激动了。
老曹见推了我半天也不动地方儿,索性拉着我的袖子准备把我牵走。
我一边瞎蒙着跟着老曹准备颠儿,一边问,“义父,为何惊慌?”
这句话说的真他Mom的狗血,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老曹横扫了我一眼,也许是觉得我在这种时刻还拽文大有装笔之嫌,调整了一下情绪回答道,“你再不走,肯定没好事。”
我也不满不忿地横了老曹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又问道,“为啥没好事?粉儿西施和小崽子的命都是我救的,我无功也有劳啊。”
老曹又横了我一眼,内里饱含深意,调整了一下情绪回答道,“就凭你叫天子‘粉儿西施’,陈留王‘小崽子’,三千六百刀都嫌少。”
靠!
至于吗?
不就是即兴发挥起了几个外号吗?
这封建社会怎么能这么压迫剥削人民呢?
给统治阶级起个别名就要三千六百零一刀,那骑着马横冲直撞差点儿弑君的那老兄还不得‘亿刀兆剐’啊。
出于大爱无疆的考虑,我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那骑疯马的老兄会有什么处置?”
老曹皱着眉头恶狠狠地横了我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回答道,“我估计他什么处置也不会有。人家是何国舅的特使,领命出去招外兵的。”
本来不想跟老曹瞪来瞪去不好好说话,只不过他颜色太嚣张,惹姑奶奶只好调整了一下情绪又瞪了回去,“招外宾?哪来的外宾,扶桑?高丽?罗刹?”
要说老曹彼时给我的眼神中,主要成分是鄙视,现在这一眼横的应该是饱含愤怒了,只听他来不及调整情绪就大吼一声,“你他Mom的学没学过地理历史,试图分裂祖国啊你?一帮番地的东西也敢自称外宾?”
我当时被老曹凌霄怒吼的气势吓懵了,抽空景仰了一下他随时随地存有的爱国意识,顺道儿给了他一个憧憬的眼神,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不是‘自称’,是‘我称’。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的很离谱。原来上学时候就没好好学过地理历史,以至于今天犯了这么低级不可饶恕的错误。”
老曹看我认识问题的态度比较端正,只为横而横了我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耳朵也该掏掏了,不是‘招外宾’,是‘招外兵’。”
我也只为横而横了老曹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招外兵?为啥?要打谁?”
老曹咽了一口吐沫,毫不掩饰地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欠蹬表情横了我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回答道,“还能有谁?张让呗。”
对啊,这俩老小子现在斗得不亦乐乎呢!
还没等我横眼+调整情绪+问话,老曹用苍蝇+蚊子+蜜蜂能识别的声频感慨了一句,“何国舅这傻P不听我的劝告,将来必然闯祸啊。”
来个蜻蜓翻译一下!
……
还不等蜻蜓过来帮我翻译,老曹就用人类能识别的声频以及只有我能消化的音量简单地给姐解释了一下。
中心思想大概是何国舅想招外兵来对付张太监,老曹同志认为贸贸然把不知鸡狗的势力集团引狼入室实非明智之举,对于此项提议深表怀疑加抗议,可惜跟在何国舅身边的另一个跟班袁绍同志对何国舅的提议极力赞成,老曹没有力争过人家。
貌似袁绍同志也是一个厉害角色。
就连我这平日里对《三国演义》没有什么深入性研究的人也知道这老小子是什么官什么之战的主角儿之一,似乎那一仗就是跟老曹打的。
没想到这二位还曾同朝为官,都给何国舅当过牵马提鞋的小弟,背后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一段交情or孽情。
扯远了,扯远了,一不小心就扯远了。
扯回来。
如今的形式是这样的,等我把老曹要表达的意思领会的八9不离十的时候,何国舅已经领着人冲到了我们面前。
我才想起老曹的本意是要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先溜的,没想到研究问题忘了时间,一不小心就错过了脚底抹油的时机。
不怕,我怕什么?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仁,我不义,想跟姑奶奶斗?门儿都没有,窗户更没有,烟囱没抠,下水道堵了。
老曹一看势头不好,急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退到一边,与我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不一会儿的功夫,姐姐已经被千百号官兵团团围住。
何国舅根本没理我这茬儿,直冲到粉儿西施与小崽子身边,温柔地问了一句,“这是咋的了?”
影美人的手机又响了,“没咋的,刚才我与伯和差点没被疯马给撞了。”
不得不说,听到粉儿西施相当仗义的这一句话,我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陡然放下。
小样儿的压根没提我把他从半空中扔下去把腿摔骨折的事儿,似乎也没有告状惩治我的意思。
大难不死,大难不死啊……
正在我暗自庆幸的当口,只听到一个玲珑剔透,犹如天籁之音的童声,“本来皇兄不该受此重伤,只怪那个贱民。”
贱民?
Who?
Me?
啊?
Oh^My^God!
靠!
你他Mom的!
谁他Mom的?
说话那人他Mom的!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