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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姐难得减弱音量,放低姿态,“我的陛下,那一回的确是我的错。不过……那之后我不是也‘处心积虑’地对你做了补偿了吗?你行动不便的那些美好的岁月,都是我在充当御用轮椅,搂着你飞来飞去,抱的日久生情还把自己都打包赔给了你……”
自以为台词言情的经典,被表白的却丝毫不为所动,还学畜生发狠咬了我的耳垂,“你说你把自己都赔给了我?你是我的吗?”
这人真是得寸进尺,姐很想问他一句“你凭什么审我,我不是你的,你难道就是我的吗?”明知道这问题每次纠结起来就没完没了,上上策就是本着“糊涂账算不清就不要算”的原则不理他为妙。
小蹄子恨我装哑巴不接话,舌头越发卖力。我不敢正面躲避他的骚扰,唯有顾左右而言他,“你好好看路,这么不专心,一会儿撞到树上怎么办?”
这厮闻言,终于松牙;我却在自以为“逃出生天”的空当儿被他一口亲在脸上。
相当夸张的声效。
还没震惊完毕,就又被这小样儿的聒噪问个不休,“莫非你撞过树不成?”
“撞过。”
影美人毫不掩饰他对“撞过”此等低能行为的鄙视,笑的鱼尾纹都明显了还不收敛,“挺像你的作风……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随便说点儿什么都能牵扯到过去,可惜这事儿我却实在是不想提起。
笑着摇头,拒绝回答,没想到此举越发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小样儿的不依不饶,深入探讨,“莫非是我们认识之前的事儿?”
继续摇头,“认识之后的事儿,说起来你也算是半个目击者。”
影美人小惊诧,小惊呼,“绝无可能。我要是看见过这么经典的场景怎么可能会忘记。劝你从速实话实说,到底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又撞到什么程度?”
持续摇头,“太丢人了,不太想说。”
搂着我的手又紧了紧,“没人笑话你……快招了,否则我也把你扔下去摔摔看。”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姐索性简而化之预备敷衍,“还记得我被你拒之门外的那一晚吗?”
影美人眨了眨眼睛,盯着我喃喃道,“记得……”
“敲门敲得手都掉了你也不开锁,刚把自己当火箭发射出去你就冲了出来,我回头去瞧你,忘了看路,就一头撞到了树上。”
小蹄子听到这句果然沉默了,以至于两个人前一刻还联手伪造出来的热闹气氛瞬间土崩瓦解。
你爷爷的,我就知道会是这种效果。
不想提起的缘由只是因为不想承认,承认我们之间的裂痕出现在似乎还要更早的时候,细细追究,甚至能翻回到照面的第一眼。
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的,也就是所谓的南辕北辙。奈何我从始至终都还抱着一丝奢望,奢望我们两个人,背对着背渐渐远离的两个人,能够跑的快一点,再快一点,说不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会合力跨过一整个圆而再度相见。
“怎么不说话了?说话呀啊,给姑奶奶笑一个看看,麻溜儿咧嘴……”
聒噪的人变成了我,影美人强挤出个假笑问道,“那个时候……我出来,你走了,你明明回头了,又明明看见了我,却为什么不飞回来?”
亏这死东西还有脸质问我,我要不就势质问回去怎么对得起当初被生生拍肿的手掌心,“我在门外哀求的苍天都怜,你在门里高傲地不为所动,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我敲门时你不开门,偏偏要等到我预备闪人了才想着出来?”
小蹄子抿了抿嘴唇,平板的语调似乎是在刻意掩饰声线里一点儿哀伤,“其实……我一直都想开门,却总想着罚你多敲一下,就一下……”
“就一下”弄不好就会变成“一下又一下”。
人生哪有那么多“就一下”,自以为还有下次机会的,偏偏就无力回天。没有人会一直候在哪里等你服软,绷紧了的弦兴许下一秒就会崩断。
“就是那晚……你去见她了是吗?”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对话要往这个方向发展。
“确切地说,我见她的时候已经清晨了。”
真是世上最无力的狡辩。
狡辩的人忙着鄙视自己,听狡辩的人却笑着看不出情绪,“你……想她吗?”
说不想是假的。最初分别的时候想的次数频繁些,现如今却不敢想起。曾经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期盼与情美人天长地久,之后却也确确实实地希望那一段变成一场露水姻缘。
影美人见我黯淡了脸色不答话,提问的语气又冷淡了几分,“你还想见她吗?”
是啊,我还想见她吗?见到了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厚着脸皮让她加入原本就相当诡异的“多人”行动集团吗?
“为什么不回答?”
无可奈何地笑,笑自己脑子里竟瞬间有了这样的念头,“如果还能见到她……那我们就分手吧。从那以后,你跟你老婆过二人世界,我也算抱个美人儿笑傲江湖。”
小样儿的死死盯着我,对我话中不经意流露出的云淡风轻不可置信,“你是说真的还是说笑话?”
他的颤音让我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原本的决绝也忍不住要留三分余地,“你觉得我是说真的还是说笑话?”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20章 结局结局成笑谈 强攻强攻是空话
影美人一脸正色,眉宇间竟骤然多了几分戾气,“说笑话也不行,说真的更不行。”
这人难得强势的凌驾众生。
姐也被这小样儿的变脸雷的微微吃惊,笑着掩饰虚心并小声发表感慨,“俗话说得好,龙游浅水也到底是龙,就算抽了粉儿也不可能龙气尽失……”
小蹄子只听到了个别字,就断章取义,轻哼着说道,“是啊,就算你甩了我还有个赵子龙等待处理呢,恐怕你笑傲江湖的计划这辈子都没法儿顺利实现了。”
只提到个龙字,这小样儿的立马就能扯到云美男身上,明摆着是要给我添堵。
气则气哉,竟没心力跟他计较,反倒试图平心静气地畅谈未来,“别光说我,也说说你自己。要是有一天我俩当真要分开,你和你老婆预备怎么双宿双栖?”
影美人眯眼看我,目光中闪耀着冰焰,“莫非臻茗有什么上佳提议?”
笑,“提议不敢当,大概的版本倒也知道一些,无非就是携手游历遍走祖国的大好河山,找块良田男耕女织创世外桃源,冲去塞外养群牛羊赏沉云落日,或是大隐隐于市跑回天子脚下笑看风云变幻。”
他也笑,笑中却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意味,“要是让你选,你会选哪个?”
笑出声,“哪个也不选。姐姐有任务在身,这纵情山水,放浪形骸的事儿间或做一做就当修身养性,小赌怡情,大目标还是要跟着在这乱世里浮沉,完成‘我主’交代的任务。”
影美人也笑出声,“你口口声声‘我主’,‘我主’,还要为他乱世沉浮,就不怕熬到最后尽失人心,陪在你身边的就剩下你的主?”
这话说的姐没来由的心惊胆寒,只因西门垏那厮的确是臭屁的不一般,就冲他美的人神公愤,能的三界共赏的德行,也够格被各类人士争抢着雅俗共赏,收监收房。要“我主”陪着我这颗没心儿的烂菜“只羡鸳鸯不羡仙”,绝对是任重啊任重,道远哈道远。
眼看着影美人把视线从我脸上转移开来,我觉得在礼貌上有必要礼尚往来地问一句,“你呢?你会挑哪个结局?”
小样儿的虽不看我,但笑的甚是展颜,“当然是最末那项。要是有一天当真要分开,我就在京城置宅做闲人,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笑天下熙攘。”
突然觉得情节跳到了最后一章,悬念尽失,话题沉重,害得姐说出来的话也尽显沧桑,“但愿你我皆得偿所愿,各取所需。”
小蹄子低头朝我眨眨眼睛,笃笃发言,“总有一天……”
我很疑惑,“总有一天?能怎么样?”
他似乎也不太清明,“谁知道呢?总有一天,我们都老了,兴许能儿孙绕膝,得享天伦。”
我实际想说的是,孩子,你想远了,自己未成年呢就盼着儿孙绕膝,得享天伦?做梦要注意进度,妄想要留心节奏,自我满足也得一步一步。
我实际不能说的是,就我这样的还能给别人当娘当奶?摧残花朵可是千古大罪,姐还想正式去见“主”的时候别被上老虎凳,灌辣椒水儿呢。
我实际说的是,“我也盼着那一天……”
“你也盼着那一天?上次我跟你提起的时候,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过死也不生吗?”
姑奶奶现在也这么强调,不过是学乖了不敢明着强调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