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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冒儿的男青年接话的声音必须颤抖,“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随我出战。”
这提议比“跟我结婚”还不可行。影美人说的对,我与孙坚略较厚,与刘表哥只初识,然而毕竟与双方都建立了社会连接,硬要我帮着一个打另一个,怎么下得了手?
被小蹄子的乌鸦嘴给说中了,事态发展到此种地步,恐怕果真要选队站了。
“不打成吗?”
我发誓我就是抱着探究事实真相的心情而不带任何思想感情张口一说。可惜这话问的我自己都牙疼,随后得来的反问更让人头昏,“从前的天女不是一有仗打就莫名兴奋吗,怎么几日不见倒成了反战主义者?”
我冤,我真是冤,“实话跟你说,我不赞成的理由不是因为价值观的改变,而是实事求是,就事论事的结果。荆州刘表……同我有点儿亲戚。虽然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说也有个名头在。”
孙坚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再过三日就要发兵,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同我一起。”
第二个议题也彻底谈崩。直接后果就是说没的说,听没的听,一顿饭吃得如鲠在喉,不欢而散。
打着饱嗝回屋的时候,发现影美人还在。见我进门就缓缓起身迎了过来,小样儿的眼波流转,一笑倾城,“脸都弄成这样,身上也有伤吧?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我算是彻底地被无语了,一上来就要我裸,未免太点题。别告诉我刚才黑灯瞎火的这小样儿的卖力的扯我的衣服是为了好心验伤。
小蹄子笑着抚上我的脸,“点灯时就看到两只熊猫眼,还没来得及问,你就匆匆忙忙跑出去见孙太守了。”
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小伤而已,不碍事。”
影美人的小玉手僵在空中,着实有些滑稽。小样儿的讪讪收了爪儿,硬挺着笑道,“你出去跟人打架了吧?”
“撞门框上了。”
说到底我就是懒,因为嫌麻烦才不愿意把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说出来的话难免就有点儿语气敷衍。
影美人愣了一愣,不再多言,转而问了一句,“吃饱了吗?”
不止吃饱,还吃撑了,不吃不行,只有一个劲儿的吃才不用说话。
小蹄子见我捂肚子的惨相,也猜出几分,一边儿伸手过来替我揉,一边儿把我往床榻上拉。
“躺下会好点儿吧?”
我摆出经验老道的姿态轻轻摇头,“吃撑了平躺纯粹是找罪受。还是弓腰坐一会儿消化个三分之一再睡觉吧。”
影美人笑道,“那我陪你一会儿。”
我皱眉,“其实我不想问,不过不问心里有憋得慌。自从我回来,你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明明白天还在冷颜冰面地指责我‘过分’,怎么一到晚上就摆出这么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话一说完我就伸头看看窗外,“奇怪了,今晚也没有月亮啊,就算有,你也该对着自己老婆情深深才靠谱啊。如果彼时我没有推开你,你会做到什么地步,你的所作所为背后又有什么深层次的动机?”
小样儿的脸色一变,微微转了头,不说话。
“我明白有些事情说一百遍也是枉然,无解就是无解,低等数学解决不了的问题高等数学也未必搞定,因为从根儿上就是错的。当初拉着你逃亡的时候,我自以为拿到的是一道简单的试题,没想到啊没想到,要算出一加一等于几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容易。”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14章 了结了结不了结 对战对战小对战
自以为发表了很有水平的演讲,却迟迟的不到听众的回应。
我很烦躁,于是便试探着想引他的话,“我们虽然有共识不能说一些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什么都不能说。”
影美人神情愈发黯然,却依然无话。
其实我想听他说,哪怕不是解释的解释,或是刻意顾左右而言他都好,就是别这么默认。
最讨厌他玩儿深沉,为什么每次都要我起承转合,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打破尴尬,“我想说说我的真心话。无影,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你,或者说我从来就没弄懂过你,我要时时刻刻猜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影美人冷哼一声,终于开口,“其实你一直都对我学她的事耿耿于怀。”
明知道他期待否定的回答,却还是点了头,“对着戴面具的一张脸,没有人会不介意。相安无事还好,只要我们一言不合闹了别扭,我就忍不住去想去比。”
小蹄子看着我,眼睛里没了感情,好的坏的都没有,完全是个空。
“我现在分不清你是在隐藏,还是从过去的隐藏曝露出的真性。我自以为可以忽略很多,但是我实在不能承受你的忽冷忽热,那会让我忍不住去做许多不必要的猜测。”
影美人苦笑道,“我同你拌嘴,是因为话赶话赶到相对,一时气,谁也不肯让谁,明知道会惹你不快,却也不想违心忍让。我哄你是因为你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两个时辰,搞得我的心也跟着乱成一团,生怕你一去不还。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明知道自己失态,却也不想遮掩惊喜。这有什么难猜,哪里称得上诡计?”
赶着我吃惊的当口儿,影美人展露的笑容里却带了一丝狡黠,“偶尔随心所欲,你却看不懂了,该说遗憾?”
话一说完,这小样儿走的叫一潇洒,徒留我挺着撑到爆的肚子失眠半夜。
之后两日,孙坚再没现身,倒是碧眼儿君见天儿跑来关照,接待礼仪周到的让人咋舌。原本预备把玉玺给孙仲谋请他代为转交,思来想去总觉得欠文台兄一个说法,连个交代都没有就一走了之实在是不够厚道。
旁敲侧击打听之下了解到孙坚攻刘表势在必行。这本来就没我什么鸟事儿,奈何心却越来越不安宁,总觉得世事无常,预感不爽,只想着早把玉玺还了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图万全。
第三日清晨,还是忍不住跑到出征阵前。远远就望见文台兄一家子弟拜于马前送行。虐待狂与碧眼儿君都在其列,领头的年纪稍大,似乎就是孙仲谋提到的叔叔孙静。
临空飞过去偷听孙幼台的送别词才知道这厮貌似有阻拦用兵的意思,“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方稍宁,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愿兄详之。”
哀叹古文没一点儿进步,听来听去也只能听个大概。孙坚的回答相较更为通俗易懂,“弟勿多言。吾将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
试着翻译一下,他要表达自己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这个事实。
小孽畜适时抢戏,跑到他老子面前毛遂自荐,“如父亲必欲往,儿愿随行。”
照此君中气十足,理直气壮的状态看,他身上的伤该是好利索了。
孙坚似乎对他儿子的提议没什么不满意,无喜无悲地应承就领着一干众人登船预备启程杀往樊城。
只想着换玉玺的事不能再拖,彼时人来人往实在不方便,眼看着战船启程,才敢降落到司令部门口,谁成想脚一沾地儿就被站岗的小兵当成奸细扭进了船舱。
孙坚小朋友正与虐待狂与三护法商量布战攻略,一见我面就呆愣的很是灿烂。
虐待狂更是瞪大了葡萄似的小眼儿大声叱问,“你怎么在这儿?”
文台兄听了他儿子没大没小的话,脸上的表情堪称绝伦,目光在我与小孽畜身上来回游移,笑着问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虐待者与被虐者异口同声的回答,惹得一干众人不得不疑。
下意识与虐待狂对视一眼,慌慌错开,各自心里似乎都有点儿没底儿。
还好孙坚没再多问,屏退众人对我单独提审。老小子没借机为我和虐待狂介绍,显然是心里明镜儿我同他儿子互知身份。
小孽畜甩袖子走人之时还有意无意路过我身边讲了一句很有水准的国骂,搞得姑奶奶这个汗流浃背。当初教训他的时候挺开心,现如今这小孽畜的家长就在眼前,搞得姐没来由的心虚。
还好孙坚笑的很单纯,说的话也很单纯,“还以为你不来。”
照老小子的态度,就算他对我和他儿子那点儿猫腻有所听闻,似乎也不知道我们后续很是精彩的“夜半相会”。怎么说我还处于被害者的波段,不怕他三堂共审定我的罪。
长嘘一口气,答话,“不跟着不放心。”
“哦?”
拖长声的同时,孙坚已然走到我面前。
“别误会……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坐立不安。”
文台兄闻言止步,皱着眉头问道,“坐立不安?慌到连你的形影不离都忘了带在身边,孤身一人跑过来?”
实话跟他说小蹄子现在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就跟我耍心机玩冷战可就太丢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