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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觉到殷离的目光闻磬偏过头,正瞧见殷离恶狼般吐口水的模样。身子微颤了一下,闻磬忙要坐起来。殷离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立马窜过去将没完全坐起的闻磬一个虎扑抱住。
闻磬身上那法诀早已经没了,这时便跟个没有甚反击能力的羔羊般被殷离压在身下。那张精致的脸离自己的面门不过寸许,如墨般的眸子像神秘的深渊般吸引着自己,心脏乱跳一气手臂也推他不开,只能闷声道:“你这会又想做什么?九幽冥府的太子只会将人压在身下欺负吗?”
殷离听他这般却毫不在意:“被小爷我压过的多着去了,但凡被我压过都还想着再被多压几次。天上地下小爷只差尝尝你这样味道的了。”
闻磬自从对殷离上心之后便常常打听九幽冥府的太子殷离是个什么样的人,问十个能有十一个回答都是三个字——风流鬼。
那时只当自己终究是再见不着他的,心里虽然不是个滋味但也没有多想,这会儿被殷离压在身下听他如此随意的说出来,七窍玲珑就像统统被堵住一般憋闷得要死。
殷离已经将嘴唇贴下来了,湿软的舌探进闻磬的两片薄唇。
闻磬猛地偏过头去,身体僵直地挺在那里一副赴死的模样。殷离的舌头被这么一带便出了闻磬的嘴巴,悻悻地收回又撑起身体将闻磬看了看愤怒地放开他,兀自黑着脸坐在一边。
太子爷生着闷气,想普天之下自己采的那些花花草草哪个见了自己这俊美的容颜不是投怀送抱的,今个儿却第一次有人对着自己像是对着冥府里头滚油炸人的那只铜鼎。之前的兴致也尽失,这一头冷水浇得很是干脆。
闻磬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对着殷离坐在地上的侧影望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太子殿下既然无事,小神便先行一步了。”
“不许走。”殷离蹭的站起来,瞪圆了一双眼睛。
闻磬却不愿意再听那么多,想一个人百年的感觉并不好受,若是现在不走以后再生出什么孽缘来怕是再也撇不清了。“太子殿下,若说你还是为了百年之前我戏耍你的事,那次殿下轻薄小神也算是给了小神我一个教训,也当扯平了。若是为了今日小神未理睬殿下一事,想来刚刚殿下的无礼之举也当是还清了。”顿了一下,闻磬继续道:“既然如此,小神以后与殿下还是只做陌路罢。”
陌路?殷离僵着头没说话,太子爷的秉性又在那里作怪,听着闻磬面无表情地讲出一番话来心里明明感觉很失落却不愿意低头。哼,天上的神仙多了,你一个相貌平平的小神小爷才不屑呢。
夕阳西下,不咸山披上一片橘红的轻纱,殷离依旧坐在草地上,身后早已没有了闻磬的影子。
现在那家伙已经回到九天之上了吧,殷离有点憋闷地想着。为什么对一个长相平凡的男神仙上心呢,比那厮好看的好处都有,比那呆子会说话会逗乐子的也不知道多多少,可是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呆子不屑自己的样子?
还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殷离豁然开朗,原来自己纠结的不是那个呆子而是因为从小到大没人违过自己的心思罢了。又有了生气,从草地上跃起来,一踏云头返回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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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朝那湫渊边上,闻磬将紫玉髓掏出来,小小的紫玉髓在手掌里安静地躺着。
“小玉知道我今日见了他罢。”
紫玉髓微微颤了一下,“神君还在想他吗?”
“是啊,想了百年,怎会说忘就忘呢。”
“神君只因他当年轻薄了你便对他念念不忘,若小玉将来化个女子轻薄了神君您,那时神君会不会也忘不掉小玉?”
“呵”到底是个没成形的小东西,说出的话也没个遮拦。闻磬目光悠远:“你还是先得了人形再说吧”
紫玉髓静静地躺在闻磬的掌中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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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冥府,紫幽宫。
殷离站在自己的殿门边上许久,终于发作:“都给我滚过来!”
满屋子的白纱飘飘荡荡,素锦带暗银纹底的团枕和被子,殷离心里那一丁点的明媚都被满眼的惨白给挤了出去。
试想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房间布置得像个灵堂,爱臭美的幽冥太子殷离自然也不会。在将一群大大小小的鬼差痛斥了一顿之后,那些惨白色被鬼差们请了出去。殷离揉揉额角,最近似乎特别烦心,不过下午那阵倒是过得很安宁,莫非只要是见到平凡的面孔便会心宁?
扫了一眼忙进忙出的或是长相狰狞或是枯槁如骨的鬼差,殷离才发觉自己想看的不过是那呆子的一张脸而已,淡淡的神情让人心安。有忽地想起那呆子说的最后一句话,陌路?将手里的茶杯啪的摔在地上,殷离红着眼睛怒吼:“休想。”
鬼差们忙碌的身影立时都顿了一下,迅速观察了自家小主的脸色似乎不是针对自己才又各自继续忙碌,心中都叫苦不迭“到底是哪家的妖精惹怒了咱家的小主啊,真真要命啊。”
第29章二十八
那天之后闻磬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殷离了,谁知这家伙最近总在神界与凡间往返的路上晃荡,不出三天准能给这家伙逮到。闻磬刚同施泽小君甘鳞从九天上腾云下来,老远就看见殷离坐在一团乌云之上冷着脸打量自己。
闻磬默默地抬起右手揉揉额角,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冤家?怎么从哪里出来都能瞧见他。大前日为了避开他,闻磬特意绕路出去结果被殷离堵个正着。大大大前日,闻磬从南极仙翁那里回禀雷神天君回来也被这家伙堵在半路。幽冥太子闲到这种程度只能以每天堵截自己为乐?
继续无视殷离的存在,闻磬同甘鳞从他身边绕过去,甘鳞的小眼睛在闻磬和殷离之间转了两圈然后选择沉默。殷离见闻磬不理自己也不着急,只是慢腾腾地驾着云在后面跟着。
将将把手里的活计干完,闻磬一回头就瞧见殷离在自己身后傻呆呆地望着自己,想来已经瞧着自己的背影许久一时还没收回视线。
继续无视,闻磬扯了甘鳞又急急的返回九重天上去,殷离跟不过去便只能在老远瞧着闻磬两人从南天门神将的身边过去。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今个儿闻磬都进了南天门还不忘回头瞧上一眼,果然殷离还在老远的地方偷偷看自己,闻磬摇摇头心想这幽冥太子怕是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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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回到紫幽宫,进了房便躺在床上偷着乐,今天那个呆子回了两次头。想着许是那呆子猜到自己对他有意了?应该会猜得到吧,若不是对他钟意谁会天天跑到南天门外傻等呢。
翻个身又琢磨琢磨,那个呆子笨笨的不告诉他自己瞧上他了,他会不会一直不晓得?殷离刚刚还喜悦的脸一下拉下来,如果自己跑去告诉那个呆子,说不准那呆子还以为是自己在戏耍他,反过来更厌恶自己。
痛苦地抱住脑袋,曾经风流倜傥的幽冥太子殷离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一次尝到了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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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之水翻腾奔涌却也赶不及自己内心的思绪万千,闻磬轻轻摩挲着紫玉髓:“小玉,你说这究竟是喜欢还是捉弄?”
紫玉髓意料之外的没有表现,闻磬瞧瞧那玲珑剔透的小东西,一拍脑门。最近一直介怀殷离的事情,都忘记了每日给小玉喂血,伸出白净的手指细微如丝的亮光一现,将手指割破只流出一滴鲜艳的红色。血滴尽数被玉髓吸入,光洁的玉身似乎又莹亮一分。
没有往日里饮过血后的欢快,紫玉髓这几日都是恹恹的不搭理闻磬。轻轻问:“小玉,可是怪我这几日没喂你?”
还是一动不动,闻磬叹了口气,默默将它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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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九天神界的美丽截然相反,魔界的天似乎永远都是一片黑暗,在那些阴晦的角落里欲。念邪恶都在悄悄滋生,它们是心魔最好的养料。
阴冷的宫殿全是由似干涸的血凝结成的石头建成,到处都是血腥的气息。火把上的火苗在鼓鼓寒风里张牙舞爪,照得大殿里的几个身影都不甚分明。殿下面立着的四个人在飘忽的火光下显得有些神秘,其中一侧是两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个个面目狰狞,另一侧立着的身材凹凸有致,显然是个女人,不过她的脸孔全被一片黑色的面纱遮盖只留出一双美丽却透着毒辣的眼睛。与那女人同一侧站着的还有一个身材颀长的面容极美的男子,他一袭雪白的长袍与大殿的阴森血腥有点不大协调。
大殿之上的血红色宝座里隐隐坐着一个人,因他全身都隐在暗处让人看不到真面目,低沉的嗓音从宝座之上发出来:“狐族太子不在妖界逍遥,来我魔界有何贵干?”
大殿中一袭雪白长袍的男子抿着薄唇笑出声:“都道魔界的新主刹血魔神是个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