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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宋江又待如何处置?”招安的策略解决了,就该轮到宋江的下场了。
“先打后招,这策略当然是要和宋江通气的,此外却还须通知一人,便是武松武二郎。”很显然,燕青在来的路上已经将大致的方略筹划妥当,慢条斯理地道:“等到打的差不多了,咱们设个圈套,引诱宋江上钩,乱军之中将他杀了,衙内只作不知。那时梁山招安已定,宋江纵然已死,武二郎却可以带领余下众人接受招安,纵使有些宋江的死党不愿招安,还有公孙胜一派可以制他,作不起风浪来。”
高强眼前一亮,忽然又摇头:“公孙胜不晓得他手下都是我的人,杨林和杨雄可是知道的,这一来虽然把宋江这个把柄去了,不是又多了一个新的把柄?”
燕青闻言大笑道:“衙内,那宋江是衙内你亲手招揽的,杨林却只是石三郎所收,况且并不让他知道衙内的隐事,只是叫他辅佐公孙,监视宋江。在那杨林心中,他不过是三郎派上梁山,为官军作个眼线罢了,又哪里来的资格要挟衙内?”
高强这才了然,开怀而笑,随即却砸摸着味有点不对:“照你这么说起来,宋江如今成为能够威胁我的把柄,倒是本衙内自己作得不够干净利落?”
第十一卷 招安 第二八章 战守
单从如今的结果来看,要这么说当然没错。但若要以结果来指责当初手段的正确与否,却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最起码,如果没有出现陆谦的意外,使得蔡京看到宋江的价值所在,那么单凭宋江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高强生出异心的。所以认真说起来,这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一个例子而已。
“好在,我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付出的代价只是多花点功夫而已;别人的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可就是要掉脑袋了,之前的陆谦,稍后的宋江,大概都会觉得自己很冤吧……当然,宋江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呢。”很有点自我解嘲地安慰了一下自己,高强已经认清了眼下的局势。
“然则,眼前当从何处下手为是?”
“衙内初到大名府,贼情不明,该当探明贼情,再作打算——至少在旁人眼中看来如此。因此眼下不宜轻动,当整兵缮甲,调兵遣将以备出战。”燕青和许贯忠虽然是好友,两人又都聪明绝顶,但高强现在却发觉,燕青实在比许贯忠更适合作军师,其风格属于随机应变型,细微处极显功夫;而许贯忠则长于大略,凡事多从大处着眼,两人作个比较的话,则许贯忠似荀彧,而燕青则像郭嘉。
“小乙,你的意思我明白,这剿匪须得真打,最好是我和宋江之间不要商议什么事,大家凭本事打到如何算如何,而后看准机会再招安。不过那梁山上乃是我借宋江之手为大宋练的兵,要是就这么打没了,岂不可惜?”
燕青还没说话,二道门上有人进来禀报,说道韩世忠将军求见,高强当即下个请字。
韩世忠大步走进,与燕青厮见毕,便向高强说起自己到任来一意练兵。士卒已颇有可观,只是承平日久,武库中的军器多有损毁,要求高强拨付新的军器。
这却提醒了高强,关于军需的事,由于之前没有确定剿匪的方略,这军需的数量和种类都无法确定,因此那位大名府通判吕颐浩空自挂了个招讨使司军前转运的衔头,却都不知道作什么好。
当即派人去请吕颐浩,高强一面请韩世忠坐定,将自己和燕青讨论的剿匪方案与他说了一遍。当初高强收宋江的时候,韩世忠就在一旁,因此对于今日的形势他也看的分明,听说高强要先打后抚,自是赞同,却又眉头一皱:“衙内,恕小将直言,若是这么个打法,咱们真还未必是梁山的对手。”
“此话怎讲?”高强之前苦恼的,只是要如何对待自己一手拉起来的梁山队伍,战斗力的问题却还没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好在身边有这样亲信又好用的大将,当即问端详。
“当日飞虎峪前一战,衙内也曾见来,梁山军战力非寻常草寇可比,可见衙内将天书付与宋江练兵,确实大有成效。小将到这大名府领兵也有半年之久,此处虽然号称河北第一重镇,其实将兵皆不习战,用来欺负欺负蟊贼是绰绰有余了,当真要打恶战是不成的。”说到军事方面,韩世忠自披发从军,到如今在行伍中足足有六七个年头,可谓老于兵事。
“原来如此。”高强不由得挠头,原本以为大名府兵马众多,又有大将领兵,战斗力应该不成问题,而年初时李成关胜二将指挥若定,杀得晁盖一伙几乎片甲不回,也坚定了他的信心。但是若按照韩世忠的说法,这批兵马最多只能用来对付打乱仗的小蟊贼,而无法迎战真正的精锐部队。
“这么说来,大名府的军队也是徒有其表了……不对,能够轻松战胜蟊贼草寇,这种素质已经胜于大宋的许多军队了。那这么说起来,本衙内写了本天书,就练出了大宋一等一的精兵?”高强不由得大汗,难道穿越人物多半是军事天才,连自己这个放枪都找不着靶的纯外行都能跃居“军神”宝座了?真要如此,历代的军神灵魂都要哭泣了呀!
看见高强发呆,韩世忠还道他被自己的话吓住了,忙道:“衙内也不必过忧,梁山军看似能战,实则也不难应付,小将的意思,只是眼下咱们大名府的兵马还得好好操练才是,此外一应军器粮饷都须称足。”
“咦,怎么话锋一转又掉了个方向?”高强大奇,这梁山军乃是他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北地大战而练的,原先是巴望着越精锐越好,现在却有些头痛。听韩世忠话中的意思,竟似已经找到了梁山军的弱点所在,自然关切。
“梁山兵再怎么操练整顿,毕竟是草寇,军无辎重剽掠为资,久战必然乏力,谅那区区水泊弹丸之地,如何养的起七八万兵?真要剿灭时,只需将水泊周围坚壁清野,待彼无粮而出时,以粮为饵设下埋伏,一战擒其首要,余众自降。”
“这个不算,我又不是当真来剿匪的,逼于形势而已。你且说说,这梁山军本身有何弱点?”高强关心的是这些山贼招安之后,到了两国交战的战场上会有什么表现。
韩世忠也知他的意思,正色道:“衙内,军之所以成军,而非盗贼,乃是在于纪律。纪律严者,虽流寇亦为劲旅,百战不殆;纪律驰者,虽百战强兵一夜可为盗匪,一触即败。梁山军历经操练,又常见阵仗,比之寻常大宋官军多了一份血腥杀伐之气,这是他厉害之处。然而山贼毕竟是山贼,凭他宋江再怎么严整纪律,终究是一盘散沙,形势有利时一哄而上逐利而前,凭的是一股猛劲,一旦接战不利,士气三鼓不起,则必定败散。”
“唔,说的有理。”高强和燕青都是不懂军事的门外汉,当初俩人猫在一起鼓捣出那部天书来,大部分都是胡诌乱编,高强为了解答燕青关于自己从哪里知道这许多军事知识,只推说是从老爹书房里翻到的前代兵法,其实何曾深究?现今听到韩世忠论兵,方有拨云见日之感。
“世忠说的透彻,然则你适才说要好好操练大名府的兵马,就是为了严整纪律?”高强一面问。一面在盘算着要不要赶下时髦,弄点啥啥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出来?想想还是算了,他当初弄出那本天书来,抄的多半是岳飞的兵法和戚继光的两本兵书,就这点东西都不大玩得转了,还搞特种部队?他自己连特种部队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呢!
再者说了,这冷兵器时代练特种部队有什么意义?直接整几个武林高手就完事了。
“不错,先有纪律而后成军。我大宋内的州军百年不习兵戈,军备废弛,纪律更是荡然无存,放眼军营之中尽是役使军卒,以至于工匠为兵,此等军旅怎堪上阵?”在青州时,韩世忠就对军中弊端深恶痛绝,虽然当时仗着高强作靠山摆平了那些旧军官,但这口气却始终咽不下去,到现在说起来还是意有不平。
“借着这个机会,整顿一下军队也是不错,就依你。”高强心说既然要打就要练兵,既然要练就尽量一步到位,索性以北边以女真族为代表的异族骑兵为目标,把兵练得更强一些。
既然自己只是一知半解,手下又有这样的优秀将领,高强乐得放手让韩世忠去作一份练兵计划出来,他见识过梁山军的战力,更曾经随同高强出使北地,北边各族的军队看了个遍,他作这件事正是有的放矢。等到几天后演武之际,看准时机将这份计划拿出来,以练兵剿匪为名,由不得这些军将不服。
此时吕颐浩也到了。外面有人通报进来,高强降阶相迎,延至厅中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