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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在梁山的金钱攻势下,虽然不能私放了柴进,但牢城的防守布置都一一泄漏了出来。
此时,在梁山的聚义厅里,晁盖等人就围着一张地图,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说了一会,晁盖直起腰来,重重地吐了口气,骂道:“贼厮鸟,这大名府的官兵恁地多法!”有关大名府的兵力和部署,晁盖也已经从张青那里得到了详细情报,以梁山的兵力,就算全寨人都堆上去,也拿不下大名府这样坚固的城池,甚至有可能在城下就吃败仗。
宋江此时已经知道了高强的打算。他巴不得晁盖乖乖上钩,把性命丢在大名府,随声附和道:“兄长勿忧,此等官兵虽众,却不能廖战,待小弟领一支兵马下山,为兄长破敌!”
晁盖横了他一眼,豪笑道:“何劳贤弟!愚兄早已说过,此番搭救柴大官人,愚兄必定要亲身前往,贤弟不必多言。”眼下梁山的兵权,三分之二都已经落在了宋江手中,晁盖能信任的,除了他本寨的人马,就是三阮水军了,张青虽然算个军事的人才,却是光杆司令一名,当真上阵厮杀,派不了多大用场。
这种情形,对于讲究实力和地位的绿林中人当然是要极力避免的,晁盖联络张青等人,也正是为了扭转目前的颓势。至于他与卢俊义等的联系,更可以上溯到打劫高强应奉纲之前。想到自己率军救出柴进之后,卢俊义也得跟着上山,从此自己不但声威大震,更添了许多膀臂,再设法恢复私盐买卖,将这条财源抓在手里,到时候压服宋江,重新作回名副其实的梁山老大,那种日子……啧啧!有了这样美好的愿景,晁盖大把心情与宋江周旋,以至于这段日子里,俩人的关系从表面上看比以前竟是更为密切了,连兄友弟恭都不足以形容。
吴用在一旁摇着白羽扇——时值隆冬,煽风是能免则免,这纯粹就是玩个姿态,白羽扇那是智慧的标志——“两位哥哥莫要争竞,以小弟之见,这营救柴大官人一事,须得内外相应,一面智取,一面力胜。”
“此话怎讲?”
“一面,咱们须得点选精干兄弟,趁着上元之夜,门禁大开的时机混入大名府中,相机制造混乱,令官兵疲于奔命,而后趁乱打开牢城,将柴大官人救出城外;这是智取。到了城外,众家兄弟须得尽速撤回梁山,一路上须得过黄河渡口,再穿过飞虎峪隘口,到了清河边,咱们水军才好接应上船,这黄河渡口,飞虎峪隘口,清河渡口三处都有官兵把守,须得力敌。”
仗着敌情明白,吴用绞尽脑汁想出的这个计划,确实是目前唯一可行了,凭借上元节时不但大名府金吾不禁,各处驻守的官兵也大多防守松懈,出其不意地突袭,成功可期。
反复推敲之后,张青也露出了笑容:“军师果然妙计,算无遗策!”
晁盖却有些不爽,现在看来,梁山大军须得分兵两路,自己有言在先,这潜入大名府劫牢一路,自然由自己率领,另一路大军攻打沿途隘口,接应劫牢军回程,这重担看来还是要落到宋江身上了。
可转念一想,让宋江带兵出征,总比留他在山寨要来得放心,彼此勾心斗角了这么久,晁盖对于宋江的能力和野心不敢有任何低估,天晓得这黑矮子眼看自己在山寨的权势即将不保,一个人会在山寨弄出什么事端来?
于是一番虚情假意的推挡之后,这个晁盖突前、宋江接应的行动方案最终底定,带着各自都很满意的结局,托塔天王和及时雨分头行事了。
第十卷 大名府 第九章
年关将近,爆竹声声,大街小巷都是一片忙碌景象,高强的青州府衙也不例外,虽然上元节就是半个月之后的事,可算起来也还来得及,再加上晁盖还没有离开梁山,高强这里只能秘密行事,索性就过完了年再动身。
此时高强正站在正堂前,拢着袖子看家里的女眷放鞭炮。这几个月来,他还是没有回内宅歇宿一晚,但却不再回避与几位妻妾的见面简单说来,就是正常说话,就是不回去睡觉,看那架势,大有将外宅书房当作长期住所的打算。
这当然不是高强要开始修炼葵花宝典了,他是想通过这样的姿态,来给众妻妾之间刚刚出现的争宠苗头施加压力。这样的心思,也通过右京向一众妻妾进行了传达,而蔡颖等妻妾的态度也相当恭顺,对高强的强硬回报以最大限度的耐性,因此到了这个时候,彼此间已经渐渐恢复了当初的融洽。——当然了,夫妻间长期没有夫妻生活,这种局面必定会产生某种张力,从而使得空气中呈现出淡淡的怪异气氛,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
看着天井里,金芝在那里点着爆竹,时不时拿来吓唬小环和师师,又将几个丫鬟拉下水,闹的不可开交,高强与身边的妻子蔡颖对望一眼,正觉得心中欢喜,忽的耳边荡起一缕悠扬的笛声。
“呀,这是谁吹的笛子?真是好!”只听了两句,金芝便第一个叫了起来,大概她是负责放炮的,相对而言比较少受影响。
师师侧着耳朵听了一会,笑道:“是好,倘若燕官人不是到了杭州,我都要以为是他在吹了。也不知是哪里的乐师,吹的这样好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能与燕官人相比的笛声。”
高强原本也在欣赏这笛声。听到师师这样说法,忽地想起一事来,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提高了嗓门道:“敢是小乙来了么?怎么人不进来,站外面吹起笛子来了?”
话音刚落,笛声顿止,过了片刻,院门推开,一人青衣小帽。僮仆打扮,手中持一根笛子,躬身唱喏道:“小人燕青,见过衙内,此来匆忙无以为贺,唯有笛声献技。”
燕青这么突然出现,除了不大熟悉他的金芝,内宅众人都是惊喜莫名,蔡颖正要说话,眼角晃见高强脸色很是难看,心里一个机灵,这才觉得不对:小乙怎地这么一身打扮?官人又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看看高强瞪着燕青,嘴巴紧紧闭着,一句话都不说,而燕青则泰然自若,回望着高强,院子里的都是灵性的女孩子,到这时候也晓得不对了。蔡颖见机得快,赶忙找了个借口,将众人都拉了进去。
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高强站在堂前,燕青则独立天井中。
耳听着墙外的鞭炮响,高强冷眼扫了燕青的装束。淡淡道:“小乙,你穿这一身,是想作哪家的童子?”
燕青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衙内忘了?当日大名府,小人是被人送了给衙内的,今日穿这么一身,自然也还是衙内的童子。”
高强气往上冲,喝道:“你想干什么?我忍了两年,整整两年!”几乎不需要任何预热和前奏,他的情绪就爆发了出来,一个箭步跳到天井中,面对着燕青那俊雅无双的面庞,高强几乎是恶狠狠地叫道:“就是为了能给你个交代,我忍了两年,差点把我自己的命都扔在塞北的荒原上了,索索替我死了一回!到了今天,你还想求我放过他?”
面对如此认真的高强,燕青脸上也失去的惯常的笑容,或者说,此时的他,才是真正摘下了面具:“衙内……”
“以我的身份地位,对付卢俊义这样的人,只要我想对付他,我还用得着对谁交代么?我还用得着抓他的把柄么?”高强这次是真正火大了,本来他就怕多事,没打算将自己要对卢俊义下手的消息告诉燕青,寻思着到现在才动手,已经足够对燕青交代了,不想这厮不知怎的得到了消息,居然还来了这么一手!“到今天这份上,你还要替他求情,你到底站那头的?我倒真想看看,哪天要是我死在这头玉麒麟的手上,你会作什么!”
他并不是什么帝皇之威,王霸之气,发起脾气来也就是一般人的档次,但是轻易不发脾气的人,一旦真动了火,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平息的。
可燕青偏偏就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神情:“衙内,听小人一言。”
“你说,你说!我看你有什么话说!”高强又狠狠盯了盯燕青的眼睛,接着把身子一转,干脆就不看他了。
“衙内,小人得了这个消息,星夜飞马前来,只为了向衙内送一句话:若是衙内真个下决心要对付卢俊义,那便不能有丝毫疏虞。”
这倒是一个叫人意外的答案,高强瞥了燕青一眼,撇了撇嘴:“得了吧,就为了这么一个警告,值得你千里迢迢从杭州赶到山东来,还特意换了这么一身装束?再说”,他仰起头,看了看西边的天,那里是大名府的方向:“什么玉麒麟,什么河北枪棒第一,在我眼里算得了什么?捻死他就跟捻死个蚂蚁一样!这两年,我是没动手对付他,可也能叫他拢共只踏出家门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