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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原本就是个卧底?”这样的念头,高强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可是种种筹谋,局势演变得结果,却竟然就导致了这么一个结局。
许贯忠略一思忖,也击掌叫好:“小乙这条计,可算是釜底抽薪,那宋江有效忠书在衙内手中,这等勾结官府之事,绿林中最是忌讳,一旦曝光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如此死穴握在我等手中,不怕他翻了天去。以这宋江的心计胆识。又是山东道上有大名气的,上了梁山之后当可顺利掌握大权,之后何时招安,如何招安,全凭衙内做主了。此计可行!”
身边两大军师都说可行,此计便即通过。接下来要商议的就是宋江如何才能不露痕迹的上了梁山去,最好是梁山贼人主动来请,那才是天衣无缝了。
可他们这里还没想出个周详的计划来,那边院外匆匆脚步声响,跟着就是石秀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衙内。山东有事……咦,贯忠怎的来了?小乙也在,今日恰好齐全。”一阵笑声。
寒暄几句,迅速进入正题,石秀取出一封飞鸽传书:“衙内,山东飞信,说那宋江在郓城县里杀了人,吃了官司,现今被郓城县令时文彬拿了在衙门里,正要鞠讯前后备细,而后移送该管的东昌府治下。”今春朝廷改制,升了几处军州的品格。郓城县本是济州该管,如今济州改了做东昌府,知府仍旧是张叔夜,他儿子张随云与高强交情莫逆,现在两浙路点检任上。
接了这个消息,高强三人面面相觑,面上表情甚是古怪:怎么刚在想如何令宋江入了贼伙,便生出这个事来?
石秀本是对宋江有些不屑的,碍着高强要用他,也不生什么龃龉,只今这厮自己犯了官司,却又勾起原先的不屑来,身为担负衙内山东大事的人,怎么杀个人还落得自己进去了呢?真个烂泥扶不上墙了。
可惜眼前这几人却不似他这么想,那许贯忠随即拍掌道:“瞌睡来个枕头!衙内,这宋江既是吃了官司,以他在山东的名声和根基,要跑想必不难,既然不走,必是在那里望衙内来救。如此主动操之在我,不妨设个连环计,叫他顺顺当当上了梁山。”
燕青在那里叫好,石秀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经燕青一番解说方才明白。既然是有利于山东大事,石秀便也乐得听从,便将宋江下狱一事备细道来。
原来宋江受了高强的指令和大笔钱财,他在山东道上又是素有根基的,这仗义疏财及时雨,山东孝义黑三郎的名声,江湖上立时传地沸沸扬扬,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得高强的提拔,进入青云仕途。好在他熬了这些年,如今好歹走上了明路,也按捺的住性子。
有道是饱暖思淫欲,宋江三十好几不曾娶妻,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如今大事略微有了眉目,便也留心起个人问题来,也不知是不是前世地孽缘,好死不死偏偏又惹上了阎婆惜,拿着高强给的钱财典了这个女子,郓城县上赁间屋子,就金屋藏娇起来。
后面的发展简直和书上的情节一摸一样,梁山上刘唐下山来给宋江送书信并黄金,落在阎婆惜眼中,两人争闹起来,宋江一怒将这女人杀死,阎婆披头散发,拉着宋江去郓城县告官,哭天抢地的喊冤,必要宋江偿命。
依着宋江的名声,还有在郓城县官吏中的人缘,要走脱本是不难,只是他现今攀上了太尉府高衙内这棵大树,一旦走在江湖上,便落了个贼名,又怎么心甘?因此忍着吃官司,只是一言不发,指望着高强来救,以太尉府的能为,这点小小官非自然不在话下。
他倒也忍得住,连个信也不望东京来送,一是他与高强的联系属于绝密,寻不着稳便的人相托,二来以高强的手眼通天,这里的消息也必瞒他不过。
当下高强几人问了备细,便动起了脑筋。这宋江认可吃官司不走,想是仗了高强的势力,死是不能叫他死的,救可也不能随便救了,须得将往后的计划设法透露于他,让他心里有个底,而后大可放出风去,郓城县宋江杀人当死,解送东昌府听候秋后问斩。梁山贼寇身受宋江恩惠,为着江湖上义气为先,定然是要来解救的,杀官砸囚车救人,这等大事做了出来,宋江无路可走,上梁山那是顺理成章,而后设法谋夺梁山大权,一一尽在掌握了。
几人定了策略,这绿林中的事石秀最是熟悉不过,自然交托在他身上。事不宜迟,石秀指派了一个得力手下,配合许贯忠推进西北军粮的事,自己随即动身东下,要将宋江平平安安的送上梁山。
这边高强三人送了石秀起身,许贯忠又想起一件事来,向高强道:“衙内,那宋江近日上梁山,这梁山当真能为我所用,却不是一时可期,况且我往来东瀛的船队都是千料(四百吨)以上的大船要驶入黄河,再经过黄河与梁山泊之间的水道抵达梁山,这中间的航道虽未仔细勘察,想来不是海上大船能走的,因此愚意当在山东登州沿海一带择一善地,将远洋的货物趸运到内河小船上,再经黄河而到梁山。”至于大队船运经过黄河,却也无需担心官府纠察,一来可以悬挂殿前三衙专属转运的旗帜,二来与那东北女真人的交易,也可做个幌子,这却是新得的好处,既然得到了童贯的支持,大可大张旗鼓而行。
燕青听了,却说正巧:“衙内议定了这与东北女真人的军器交易,必可换回女真人手中的战马特产等物,再以朝廷密议的名号掩护,沿途官吏必定无一敢有半个不字,咱们不妨花点小钱打理一下,便是坦途一条了!至于这登州沿海之事,小乙这里倒有个人,衙内不妨见上一见。”
燕青传了话出去,不一会进来个人,这人甚是年轻,二十不到年纪,一脸的机灵样,穿着青衣小帽,腰里别一支笛子,倒有几分燕青的架势。
高强正见这人形容不俗,多看了几眼,燕青指点着道:“乐和,来见过我家高衙内,此乃小乙的主人。”其实燕青到了汴梁之后,因为进太学读书,这奴婢的贱籍早就脱了,眼下是良人的身份,也就是一等公民,不过因为敬重高强,还是口口声声叫高强做主人。
那乐和躬身施礼,高强听了这名字,心中一动,笑道:“你叫做乐和?哪里人氏,有什么本领,不妨讲与本衙内。”
乐和通了名姓,原来这乐和果然就是水浒传里的那个铁叫子,山东登州人氏,姐姐嫁给了本州兵马提辖孙立,本安排他过了二十加冠,便去官府里谋一份请受。可知他年少好奇,又乐得逍遥,年前跟着一队商旅乱跑,来到东京汴梁城,他少年心性,听说汴梁丰乐楼乃是第一等地去处,便前去游玩,在楼中听了几个乐工所奏的新曲,他聪明伶俐,听了一遍就会了,也取出自己腰间的笛子来照样吹奏。
这丰乐楼的曲子多半是燕青所谱,高强也有将现代的一些曲子哼给他听,因此所谱出的曲子风格多样,别具一格,外间都纷纷效仿。乐和在楼子里这么一吹,楼子里就以为是外面的同行来学曲子的,就有几个帮闲来找茬。
那乐和年纪虽轻,也学得拳脚,当下三下五除二,将那几个帮闲都打倒了。楼中立时一阵小小骚乱。那日恰逢燕青在楼子里,闻说外面有乱子,便出来查看。要说燕青的小巧功夫,说地上天下无双,乐和怎是他的手脚,连摔了四五个跟头,趴在地上赖着不肯起来。
燕青看他却也有趣。问了事发的情由,又问了他的来历,深觉这乐和年纪虽轻。音律上头却很有天分,人也机灵。倒挺适合在这等风月场所厮混,因此就将他留了下来,在丰乐楼里帮闲。那乐和后来知道了楼子里的曲子都是出自燕青之手,又钦佩他的为人,对燕青崇拜的五体投地,因此事事都学燕青的做派,满楼都唤他做小浪子。
现今乐和已然升了做管事,在汴梁勾栏中颇有名气,素常是得意得很了。不过如今听说,自己最崇拜的燕青居然还有个主人,心下登时有些不服,只是看燕青对高强恭敬,他却不敢作色,将自己来历说了一遍。
高强一听,心中先有些愿意,好歹是个知道名字的,总比那陌生人来得好。次后听了原是山东登州兵马提辖孙立的妻弟,此中却好行事,那孙立的兵马属于驻泊各军州的禁军,与孟州施恩手下的那些厢军又有不同,其系统属于高强老爸高俅该管的,料来自己抬出军前转运的旗号来,再与他些甜头,自然无有不允。
高强心里盘算一会,先叫乐和在院子外候着,三人商议。
许贯忠听了高强的打算,笑道:“此事易与,衙内可修书一封,言说军前转输不易,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