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件事的,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当即拍胸脯一力承担,官家面前必定要为高贤侄多多美言了。
双方言谈甚欢,高强命开上筵席来,免不了水陆杂陈珍馐美味,又叫出自家娘子蔡颖来为梁师成敬酒,眼前更有杭州城的高手艺人杂耍献技,宾主一席尽欢而散,一方带着沉甸甸的金银,一方获得了所需要的政治助力和承诺,正所谓双赢局面,皆大欢喜。望着梁师成略显踉跄的脚步走远,高强轻轻冷笑一声,对于玩这类游戏,现今的他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耳畔一阵香风吹来,弄得他有些痒痒的,不用回头也知道,必是自己的娇妻蔡颖。他反手伸去,只听一声轻轻惊呼,蔡颖躲闪不及,已经被高强抱个满怀,忙用小手撑据着郎君的胸膛,嗔道:“官人好没轻重,下人面前,须不得恣意放肆。”
高强知她脸嫩,虽说夫妻两人情好甚笃,她却始终顾着体面,不肯在下人面前失了分寸,一笑作罢,轻轻将她放开,嘴里却不饶,轻声调笑道:“官人知道娘子的意思了,待回到房中便可放肆了罢?”
蔡颖惊叫一声,忙跳了开去,小手连摇,却不知怎么说才好,忽然想起一事,急急道:“官人莫忘了,那姓方的女子可还在等着回信,还是先去打发了罢,奴家……奴家在房中候着官人便是。”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渐低,脸色已自晕红了。
高强应了一声,笑嘻嘻的目送着娇妻回转内宅,自己转身向外宅书房走去,还没到门口,早有家人传报进去,书房中灯光亮起,桌椅排布,高强居中端坐,不片刻那客人已到,高强道一个请字,只见一朵白云轻灵灵飘了进来,裣衽为礼,正是明教圣女方百花。
分宾主落座毕,方百花轻轻一笑,书房里顿时为之一亮:“看高应奉气色上佳,定是有好消息报于奴家了?”
高强被她这一笑,正有些眼晕,心说谁说这位圣女当日是迫于无奈才装出狐媚的样子去迷惑那朱勔的?这不分明是天生的嘛!正有些体会到朱勔的心情,见问,忙欠身答道:“幸不辱命!今次一切顺利,只待京中佳音一到,票号顺利开张,必可以银代税赋,将贵教在银矿中做工的几千教众的赋税都免除了。”
第六卷 梁山前篇 第三章 笼络
方百花见高强这般说,一时百感交集,盈盈下拜道:“多谢衙内周全……本教上下同感盛德!”要知当今官家登基之时,严命天下坑冶的金银尽数输入内府,除了极少数旧有矿脉的豪强以外,天下金银都是官家的,摩尼教就算是在自己人的土地上发现了金银,也捞不到半点好处,说不定还会被铸冶司的官差赶出祖辈居住的家园,落得个流离失所。
现在经过高强斡旋之后,凡参与清溪银矿开采的摩尼徒众,均可领取相当的酬劳,其数目除了缴纳原本所要承担的田赋和丁税这两税,更可养家糊口有余。是以摩尼教徒一经方百花等宣传之后,个个踊跃参与,工作的积极性也是极高。他们无视于在高强看来简直是地狱一般的矿坑劳动条件,结合先进的灰吹炼银法,极大地提高了清溪银矿的生产效率。根据对于荆湖两路的铸冶司生产颇有了解的工匠所言,此处银矿的效率比官营的坑冶要高出双倍有余。
这一结果令得高强小集团人人振奋,来自现代的高强对此却是理所当然,心说见过了改革前大锅饭的低下效率和侵吞国有资产,你们对于这等差别就会见怪不怪了,虽说九百年的时间在那里放着,可国人的根性在这方面又有多少改变了?
此刻见到方百花感激之情甚是殷切,高强连忙站起作势搀扶。可不敢真个扶了上去,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方百花论起来又是长辈,虽说这等风韵美人万中无一,高强心里不免有些小痒痒,不过这点小便宜还是能免则免了。
高强慨叹一声:“方前辈礼重了,为了摩尼教和东南百姓的福祉,令兄与石大叔等人先后赴难,晚辈这点区区微劳,算不得什么。”他费尽心思,才想出了前辈晚辈的称呼,虽说有些不伦不类,却也只好如此了。
听见兄长和石宝被提及,方百花的眼眶就是一红。迅即又恢复过来,幽幽叹息道:“应奉过谦了,家兄等虽说为此捐躯,却无补于事,真正为我摩尼教办了实事的,还是应奉大人。我回去以后。每每念及这一节,总不免心中感慨,要作想做的事,还是得先获得所需要的权力才是,否则就算再怎么努力,到头来多半也是空忙一场。”
高强混迹了官场和江湖这些时,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炉火纯青了,一听这话就知道有下文,忙端正了身子静静候着。
方百花看了他一眼,美目中流露出赞赏神色:“应奉大人明察秋毫,是否已经料到我所要说的话了?”
高强一笑:“前辈说的哪里话来,我与方家上下相交莫逆,前辈有话只管明言便是,晚辈尽力周旋。”
方百花点了点头:“如此我便直说了,敢问应奉大人,可有法子让本教子弟可以晋身官吏?本教人众虽多,却少为官之人,因此屡屡受人欺凌,就如这次上书进谏当十大钱与银矿开采事,若没有应奉大人大力周旋,上达天听,此事不但石沉大海,我教多半还得赔上人命无数。总听人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其实又何尝不是朝中有人好作生活啊……”
高强却想岔到另外一件事上了,心说本衙内就是未来的朝中大佬,眼下的影响力也已经颇为可观,你摩尼教只需笼络了我,还愁什么?只是那方金芝回乡守孝,恐怕目下也不能出嫁,不晓得这里的规矩是守孝三年还是一年……
他这里正寻思些有的没的,那边方百花好似是听到了他心声一般,话锋便转了过来:“本来嘛,我也知道应奉大人与我那侄女金芝彼此爱慕,此等美事奴家自然乐得成全,不过一来金芝重孝在身,不能出门,二来我今次要向应奉大人讨教的,乃是一个长保平安的法子,可以让我教中有能子弟都有晋身之阶。”说着忽然掩口笑了起来:“若是都要结亲才能为本教赢得奥援,我可只得这么一个侄女呢,能拉得几人?”
高强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可就打起了小九九。其实当时朝廷也并没有针对摩尼教有什么歧视性的法令制度,不过这吃菜事魔教在寻常百姓看来总有些神神道道地,不免下意识的有些排斥,再加上选拔官吏向来是讲后台论出身,最少也要看受教育的机会多少,摩尼教徒多半家境贫寒无权无势,这方面就吃了大亏,几方面加起来,便使得摩尼教徒能出人头地的少而又少了。
况且,以摩尼教的教义而言,先天上就有些反叛的倾向在,也不晓得创教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同样是恨世间疾苦,佛教就和平的多,劝人积德修来世,而摩尼教就偏偏要玩个舍生取义,说什么也要焚尽旧世界,再造新乾坤。这等教义听上去和当年汉末张角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真是一脉相乘,天生的造反坯子,朝廷不拿你们开刀便算的宽仁了,还想要怎样?
高强暗自摇头,倘若自己的目标是要搅个天下大乱,谋求什么争霸中原的狗屁宏图大业,这个摩尼教倒是着实值得利用一下,只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在现代连个小组长都作不好的人,到这时代了就想当超级CEO?还是省省吧!况且未来20年就是天下大乱,大宋有灭顶之灾,自己眼下只能抽丝剥茧,一点一点地扭转局面,大方向上正是稳定压倒一切,哪里还容得摩尼教发展实力,然后来搞风搞雨?
打定了主意,高强便开始东拉西扯,一会说官场制度,一会说选官之事自己也不能做主,一会又说摩尼教经过端午节这么一闹,已经引起了中枢的注意,这身份恐怕颇为敏感,总之是强调了无数客观理由,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姿态。
方百花不知他肚里的小九九,这些理由也确实都是客观存在,一时无法可想,闷闷地坐在那里作声不得,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高强见气氛有些尴尬,只得把语气再转了转,柔声道:“前辈莫要着恼,这选官选军虽说是朝廷法度,一时无从入手,不过要改善摩尼教众的生活,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方百花原本就是为了这事犯愁,一听便来了精神:“应奉大人有以教我!”
高强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来,便是白晃晃的清溪银十两:“前辈,贵教教徒分散各地,所作行业五花八门,原本就难以一概而论。即便以此次清溪银矿之事而言,虽然前辈等大力宣讲来务工的好处,也不是每个教众都应募前来罢?世人都是为自己考虑,若见与己利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