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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要脸啊,身上除了绷带,连条亵裤都没穿。
不过没穿也好,免了搜身。唐无凉在床沿附近摸了一圈,然后爬上床,继续摸床里。
突然被人抱住了腰,紧接着天翻地覆,躺在了那人的身下。
还没反应过来,面上一热,一股白烟喷来。
唐无凉眨了两下眼睛,这烟的味道……卧槽。
“夜袭啊,果真热情。”一口迷烟含了将近一刻钟,此时喷出,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其实何必把我迷晕,你来,我求之不得。”
眉酥眼重,唐无凉的手抬了抬,伸向了茶桌。
这迷烟其实很好解,凉茶头上一浇就行了。
但他没那个机会,杜敛扣住他的五指,按在了自己的唇边。
“那玉佩就那么重要?”
“嗯……”唐无凉眯着眼睛,他就快睡着了,“我要靠它去寻爹娘……”
“无爹无娘,真可怜。”那咕哝的声音像含着一块年糕,软到人心坎里。杜敛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像情人温柔的安抚,“不过不要紧,本军爷疼你。”
早上起来没看到唐无凉,千秋以为他又接任务赚钱去了,便没放在心上。
可到了晌午还没见到人,就觉得奇怪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
千秋一脚踹开了杜敛的房门,然后往床上一看,顿时捂住眼睛,心里滚过一句卧槽。
唐无凉趴在杜敛身上,眼皮抬了一下就又闭上了:“千秋,早上好。”
“早你妹啊,已经是下午了,下午了!”满园春色要关住,千秋咬牙把门重重一摔,“给你们半个时辰,穿好衣服滚出来见我!”
事实证明比起耐心,千秋完败。
半个多时辰后,他再次杀进杜敛的房间。
谢天谢地,这俩是穿好衣服了,只是唐无凉好像还没睡醒,松松散散地挂着件外衣,窝在杜敛怀里补眠。
“多休息一下无妨,”充当着人肉靠垫,杜敛也不嫌压着疼,“早上累着他了。”
“早上?”千秋诧异,“他不是昨晚潜进来的嘛!”
“人晕了没意思,”杜敛体贴地解释道,“早上醒了才补上的。”
唐无凉嗯了一声,算是赞同。
千秋瞪着大眼看着杜敛:“你一身伤也敢折腾,不要命了?”
“人都主动爬上床了,是男人必须精神抖擞。”
千秋翻着白眼:“我错了比起不要命你更不要脸!”
“嗯……”唐无凉哼哼着,再次表示赞同。
“你也一样!”千秋身为万花,没有发冠,只有怒发冲天,吼他,“还有,你们俩今天还要不要赶路了!”
“不可能了吧。”杜敛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唐无凉的头发,“昨天我才说如果有下次,我肯定会干得他下不了床。”
千秋听得脸都紫了,长吸了两口气才没憋死:“所以?”
“不能食言啊,”杜敛笑的理所当然,“当然是狠命干他。”
“鬼扯……”唐无凉闭着眼睛嘟囔,“是我干你……”
“对对,骑乘,是你干我。”杜敛遥望不知道哪里的远方,回味无穷,“那风光,那滋味,下次……哇哇!”
不带喘息的,清心静气忽然盖了一脸又一脸。
“再听下去我的脸都不能要了!”千秋拿着毛笔,玩命地甩着,“你们这俩不要脸的,真是,天、生、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真没脸
杜敛捞起手中的粗布衣,甩了甩:“给我的?”
唐无凉点头:“你原来那件都成破布条了,穿出去丢我的脸。”
杜敛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我穿这样就不丢你的脸?”
“纯手工,”唐无凉肉疼,“一件十银呢!”
杜敛苦恼:“十银哪里配得上本军爷?”
唐无凉比他还苦恼:“你以为你那一身糙肉值几个钱?光用的伤药就价逾千金,等于千秋都被你给白嫖了。”
千秋本来打定主意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一听这话立马破功,大针嗖的一下就扎了过去:“你才白嫖!”
这大补的一针对于唐无凉而言实在多余,一股热流直冲而上,他赶紧仰起头。
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人被强灌了一罐老参汤,差点鼻血横流。
杜敛把粗布衣甩到一边:“不穿,不丢你脸丢我脸。”
千秋刚刚伤敌一百自损二百五,气虚乏力:“你们俩还有脸可以丢?”
“当然。”直截了当,异口同声。
千秋默默向外挪移:“这简直是我今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唐无凉很忧伤:“千秋,为何你最近总要伤我的心。”
千秋很郁闷:“因为你最近总让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你。”
“救命之恩,我终生铭记。”唐无凉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白嫖。”
说完,他转身,一脚踹向杜敛:“给你半天时间,先把伤药钱补上!”
杜敛侧首躲过:“我真没钱。”
一听嫖,千秋立刻对唐无凉眼露杀机:“我真想砍死你……”
唐无凉无奈,先看向千秋:“你是大夫,冷静。”又看向杜敛,“你好手好脚,去茶馆打工。”
“其实我还有笔钱没有拿。”杜敛翻了翻包裹,拿出个通缉悬赏卷轴,丢给唐无凉,“你决定吧。”
唐无凉展开一看,只见鲜红的“唐无凉”三个大字印在上面,下面标价:一万金。
“我还不如一匹马……”唐无凉大失所望,感叹官府的不识货。
“嫌少就算了,”杜敛安慰他,“送你进去我也舍不得。”
唐无凉把卷轴一合:“有钱干嘛不拿?走了!”
杜敛坐着不动。
任务是他领的,交也只能由他来交。
机不可失,他又成了大爷。
唐无凉看着他,一步一步蹭到他身边,俯下身,低眉顺目:“杜军爷,要我扶您吗?”
声音低沉酥哑,千秋打了个哆嗦,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不过对于杜敛而言,显然很受用。他抬起手,在唐无凉的下巴上摩挲着:“一万赏金,拿个五千出来买衣服应该不成问题吧?”
唐无凉眨巴着眼睛:“一千。”
“三千五。”
“一千五。”
“两千五。”
“两千!”唐无凉打掉他的手,“再敢多我就直接绑了你去衙门!”
千秋斜眼瞥他。通缉犯把追捕者绑了带去衙门,为的是把自己送进大牢……亏他想得出来。
他默默期待着这个奇异的场景,只是可惜,杜敛妥协了:“挑套好看的。”
唐无凉挑眉:“我这身行不行啊?”
他身上是普通的唐门劲装,不过穿在他身上显高又显瘦,还真挺好看。
“还是天策战甲吧,在你身边衬得起你。”杜敛瞄了几眼,越瞄对自己看到的越满意,“其实你不穿最好看,只是我不想让别人也看到。”
“我什么时候都好看,不用你提醒。”唐无凉大方接受赞美,“不过我得提醒下你,再不克制点,当心千秋给你下药。”
千秋早把春泥套在了身上,抵挡来自外界的一切污染,“你们放心,等我想杀你们了,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千秋,你务必要手下留情。”唐无凉万分认真地说,“我可不想和他一起死。”
杜敛也很认真:“我也不想死在他床上以外的地方。”
千秋终于忍无可忍,把毛笔一摔:“你们够了!!”
无惊无险,杜敛顺利地把唐无凉送去了衙门,换回一万金赏金。
三个时辰后,唐无凉大摇大摆地进了邻镇的一家客栈。
杜敛换了新战甲,望之威风凛凛,气势不凡,根本看不出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人活一张皮,三分长相,七分衣装啊。
千秋距离杜敛远远的,一个人在桌子前喝凉茶:“骗完了?”
“这怎么能叫骗。”唐无凉在他面前坐下,“我是靠自己逃出来的。”
“就是。”杜敛表示赞同,“抓犯人是我的责任,看管犯人是他们的责任。人我已经交了,跑了是他们的失职,跟我的一万金有什么瓜葛。”
千秋拿出包裹,把唐无凉的千机匣和暗器还给他。杜敛看着,饶有兴趣:“那大牢我见过,石壁围墙,精铁栅栏,你赤手空拳,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种地方算不了什么。”唐无凉慢悠悠将暗器一枚一枚塞进衣服夹层,也许是反光,那一瞬间,杜敛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