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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开始了运行。
迈克尔看着眼前的人呼吸开始加剧,加速的心跳让他的身体近乎开始痉挛。
然而,只是几秒的时间,心电图上的图画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
生命的最后一刻应该是怎样的?
手表上的倒计时到了尽头,对我来说,那一切好像也停了下来。
时间停止了。
在母体中,我们从未被赋予过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的在发生,我们每个人甚至都没有去怀疑过,是否在我们身边流动的时间真的存在。
那最后的一吻,本应该是绝望的。
奇怪的是,我却被没有被死亡的悲伤而带走全部的意识。
我知道,这一吻结束,我就会倒在地上,然后我的意识从此消失,就像从未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一样。
我几乎可以听到那时间缓缓流动的声音。
一点一点的,直到消失。
我们握着的手没有松开。
直到结束。
他看着我,轻轻的笑着。
我的脸上却从无所适从而变成了惊讶。
“怎么回事?!”我诧异的看着他,“我……我没死,你也没死!”
“我不知道,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伸手捧住我的脸,再一次用力的吻上了我的嘴唇,好像我们已经分离了一个世纪。
似乎没有什么能解释我还站在这里的原因。
迈克尔看到了我的死亡,安德鲁也确实把我从这个世界唤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部分的意识留在了这个程序之中。
那天在面馆,我险些被某人就这么强上了,对于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流,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一瞬间可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你的身体已经死亡,你不可能是人类,看上去你更可能变成了系统的一部分。”
“你说过人类不可能凭空变成程序。”
“但是救世主的意识可以改变这个系统,也许,你改变了什么。”
“那会是什么呢?”
坐在汽车内,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母体的构造,不知不觉已经开到了另一个州。
“所以呢?你觉得我有了无穷无尽的时间还是怎么的?”我笑着舒展了身体,他却很认真的思索着什么。
他告诉我,他觉得找到我能留下来的原因会安心些——至少,这样他就不用担心我哪天会忽然消失了。
死亡像是逼得很近,然后它消失了。
他叫我不要再纠结自己到底是谁的问题。
这已经没有意义。
救世主已经死了,塞西尔也是一样。
无论是他们哪一个改变了规则,现在,这个由我继续来做出决定。
那些幻觉再也没有出现过,如同安德鲁所说的那样,救世主与母体的联系被彻底的切断了,程序无法返回代码之源,设计师也是一样。
但是,在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没有什么救世主的责任,没有什么现实与虚幻的怀疑。
“我们去哪里?”
“只要你不想回锡安,哪里都可以。”
我看着他,笑道,“当然不会……”
但是……锡安是什么地方?
汽车在黄沙上飞快的行驶着,我看到景物在飞快的过去,然后向他笑道,“我们可以去森林公园看看吗?史密斯先生。”
他看着我,愕然地。
史密斯先生?
很怪的称呼?为什么我会这么叫他?
我没有多想,只是笑着拉开了车窗,就好像那些喝醉了酒的大学生一样冲着外面吹起了口哨。
“你在做什么?”他皱起眉。
“我不知道……我们不是要去森林公园吗?”我笑了。
“尼奥……”
“那是我的名字?”我疑惑的看着他,奇怪的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他惊讶的看着我,旋即轻轻的笑了笑。
“不,安德森先生。”
“那么,我们要去森林公园吗?”
“当然……”他脸上的冷漠像是正在一点点的融化,“我们会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听上去棒极了。”
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不远处公路的尽头。
“安德森先生,你想要去喝一杯咖啡什么的吗?我是说……在我们去森林公园之后。”
……
我的名字是托马斯?安德森,现在在一家软件公司工作。程序员的薪水虽然不多,但是看上去我不用再为自己的收入问题而感到担心了。
哔、哔。
闹钟在我耳边不安分的叫着,我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将那跳动不已的小玩意扔出去,然后用枕头捂住脸。
意料之外的,我没有听到东西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我睁开一只眼睛,一个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也在我头顶炸开了。
“你上班要迟到了,安德森先生。”
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上司,他的手里正拿着我那显然是受了惊吓而跳动不已的脑中,身上也早已穿好了那身被熨得整齐的西装。
哼,可惜他这辈子都没办法让我忘记他在床|上的摸样了。
“我生病了,史密斯先生。”
我用枕头捂着脸,钻进被子。
“今天不是请病假的好日子,安德森先生,除非你想要被开除……”他悠悠然的道。
“你难道要准备养我?”我轻哼一声,翻身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看着他,“我可不介意天天待在家里。”
他盯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看了一会,然后果断的扯掉了领带,解开了衣领。
也许这对公司是一个糟糕的影响,我是这么觉得的。
和自己的老板滚床单一直到下午实在是不太妙,我们两个一起请病假是不是太明显了?
一整天没吃东西,在床|上一直做到虚脱。
睡醒的时候,我的那位上司也没了影子。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我恍恍惚惚的伸手拿起来,里面传来的却是他的声音。
“你今天没有去上班,安德森先生,最好为你的迟到找一个好些的理由。”
“理由?被我上司今天一直做晕这个怎么样?”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嘀咕着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咖啡,慢慢喝了一口。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解释。”电话那头,他悠悠然的道。
我换了个手拿电话,压低声音,“你知道,如果我们继续这么干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把我们都解雇的,对吧?”
“别担心,有一份新工作一直都很需要你。”
我惊讶,“真的?我还不知道有猎头公司正在找我呢。”
“长期为我工作,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将桌上的百吉饼塞进嘴里,却险些被呛到,又是前前后后的一阵咳嗽。
很多人问我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说我也不太记得了,那大概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去多想的必要。
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在那里了。
不过,和老板约会也有各种不好的地方,比如说被迫在早上八点被弄醒,穿好西装,打好领带,看着老板开车出去,自己却还是要挤地铁。
“挤地铁是你自找的。”他看着我,悠然道,“我可以开车送你去的。”
“不,谢了,我可不想变成公司里那群女人开玩笑的对象。”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公司里并没有规定说雇主不能和雇员约会。”
“随便了。”我将烤好的吐司塞进嘴里,含糊的说了一声再见就要跑。
“等一下。”他抓住了我的肩膀。
“嘿,我要迟到了!”我咬着吐司,含含糊糊的道。
他看着我,然后将我嘴上的吐司取下。
“那是我的早饭……唔!”
我的抗议被淹没淹没在他深深浅浅的吻中。
结束这一吻,我咳嗽一声,脸上有点发烫。
“好吧,如果你要我今天早上做你的车,然后在车上……我是不会干的,我今天又很多的工作。”
他挑挑眉,“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敬业,安德森先生。”
“也许有点。”我嘀咕着,脸上却好像烧得更加厉害了。
他看着我,轻轻的笑着。
一分钟过去了。
“哇!地铁!都是你的错,我今天本来不用迟到的!”
“好极了。”他悠然道,“我们正好可以一起拼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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