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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顺着这个想下去,就有更多的不对劲了。刚才有油画的那段墓道长且笔直,我远远望去也没看到墓道变窄的地方。流沙墓是完全被沙子包裹住的,为了建造方便和结构稳定,这个斗一定是个完美的立方体,所以墓的高度是一个固定的数字而不会有变动。因此这个斗里不可能有海底墓里的那种“电梯”,那么变窄的这段墓道以及刻着高数题的墙、吃松子未遂的那什么和猛犸象都不应该存在。也就是说我们自墓道变窄开始遇到的东西都是幻觉。
闷油瓶见我杵在猛犸象前半天没动,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捏了捏,道:“怎么了?”我把这个发现一说,胖子又问霍晴那些油画有没有可能会制造幻觉。霍晴想了一下年代,还问我们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跟他说了耶律楚材墓的事儿,杨映也说了自己下过的斗里的事儿,霍晴脸色一变:“难道真有能制造这么真实的幻觉的气体?”
虽说在斗里出现啥都见怪不怪了,但要真来了这么一系列真实到不行的幻觉也够惹人怀疑的。但对出现在这里的猛犸象什么的就只有幻觉这一种解释。胖子想了半天,不耐烦道:“要真是幻觉,咱就想办法回到现实里;要不是幻觉,前面走不通,咱把这象分尸了让它别挡着咱的道儿,再到黑眼睛那里看看他们那边儿怎么样了。”
想想也是,可行的方法就这两种还纠结个什么劲。我点点头同意了;闷油瓶和鬼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霍晴笑咪咪的看着胖子,也同意了。
杨映正思索着什么,胖子见他没表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他意见。杨映抓了抓脑袋道:“以前看小说,说痛感可以让人从幻觉中恢复过来,要不咱试试?”
在没别的办法可行的情况下,杨映这个方法还看似有点道理。见大家都同意了,杨映道:“那成,既然都同意了,这方法是我提出来的,我先试试。”说完,就用匕首在自己掌心划了一刀。那架势,跟闷油瓶放血驱虫有一拼了。
我心下犯嘀咕,杨映这小子是想超越闷油瓶成为倒斗界的泰山北斗?但转头看看闷油瓶的脸,又不禁为杨映叹一句:你小子就算被埋到南山公墓了我家瓶子怕还是倒斗界的中流砥柱。
就这么想着,杨映一下子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胖子觉得这事儿有门儿,拿出小刀也划了一下,无奈他肥肉太厚,又补了一下才流出血来。不多时,胖子也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这下,我们才有些醒悟过来,纷纷举起手中的锐器。
回归现实
第二十二章
闷油瓶估计是怕我下手不知轻重划伤自己,见我举起匕首,便伸出手一个巧劲握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手心一凉,一道血痕就出现在我掌心。
我心说没想到闷油瓶放血放出经验来了,割手心都是技巧性的,啧,怪不得人说熟能生巧,真是难为他了。
正想着我眼前一花,有一瞬间所有的景物都是模糊的,过了没多久,一切就又清晰起来,我又回到了那段有油画的墓道。胖子和杨映忙着裹伤,闷油瓶因为毒气的关系靠墙坐着,而我坐在闷油瓶旁边。
闷油瓶双眼紧闭着,我侧过脸看他怎么了。岂料这死瓶子猛地睁开眼,吓得我就往后倒去,闷油瓶立刻伸出手把我紧紧环抱住。
……我说、死瓶子你也不看看场合,上次倒斗都是男的不要紧,霍晴人小姑娘要一睁眼你可别把这一幕深深刻在人家纯洁的心灵里啊!
虽然被抱得紧,但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霍晴动了动,然后苏醒过来。霍晴醒来见我和闷油瓶那样子,眨巴眨巴大眼睛问胖子道:“他俩是不是太夸张了?”我被闷油瓶抱得死紧还没反应过来,胖子便道:“可不是,胖爷每次下斗都得看场倒斗生死恋。啧,比琼瑶剧都倒牙。”霍晴被胖子逗得咯咯直笑,我心说你丫死胖子我好歹也帮你转手过那么多明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挤兑我讨好人家小姑娘是吧!
想着再这么下去肯定全都乱套了,我在闷油瓶怀里挣扎了几下道:“起灵、你,嗯……做恶梦了?”
闷油瓶没有理会,头在我颈窝蹭了蹭,在我耳边轻轻笑出声,许久才道:“……你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又回到以前……”
我点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和闷油瓶在一起这么久,我几乎都要忘记了那些以前,他一个人孤单的来去的模样,低着头,背着小黑,谁也不理,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那样的闷油瓶我已经很久都想不起来了。好像他一直就应该是现在这样,会别扭,不是占占我的小便宜,浑身充满了活气。
我晃晃脑袋,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真琼瑶了。
闷油瓶又道:“我不会消失的,陪你一辈子。”
一开始我听到这话还有点发懵,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是刚才吧,刚才我从闷油瓶眼前消失了,所以他才会说这样的话吧。因为体会到了对方消失的痛苦……
闷油瓶肯许下这样的诺言已经让我很高兴了,我回抱了他一下,道:“你要说到做到,不然小爷可不饶你。”
闷油瓶用力点了点头,又伸手揉了一把我的脑袋,才总算将我松开了一点。
趁着闷油瓶的怀抱松开一点,我使了点力挣开他站了起来,又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
鬼三和杨映冷着脸在旁边看着,胖子和霍晴俩人儿在那儿笑,这情形搞得我也不好意思了,只好干咳了一声,道:“既然已经从幻觉中摆脱出来了,那就继续往前走吧。”说罢,我还转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只在我说完话后道了句“别急”,然后拿出伤药洒在我伤口上,再用纱布缠好。
我想着闷油瓶为了摆脱幻觉划的一定是他左手心的那道旧伤,便想拉过他的手帮他裹伤,结果闷油瓶象已经预料到似的把左手冲我一扬,伤口早就包扎好了。
好吧,闷王您手快……
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们便继续向前走。又看了几幅油画之后,墓道转了向,我们便向右手边走去。
转向之后的墓墙上不再有油画,而是一些印刻装饰,大致雕刻成星宿图的摸样。可惜这斗时日太久,一些杂草已经从泥土穿过流沙、钻破墓墙,从阴刻的孔洞中钻了出来。
胖子闲得无聊揪了几根草在手中捏来搓去,我心说下这趟斗也真够难为他了,这不能说、那不能说,还得想着法儿逗小姑娘开心,现在悲惨地捻着草玩。
一想到这儿,我就对胖子产生了同情,也把挤兑他“一大老爷们儿玩儿什么草”这种心思打消了。结果胖子自己却道:“咦,这墙上的草怎么长长了?”大家想着这草是经历了多少年才长成现在这个长度的,一瞬间长长更是不可能,都笑胖子眼花。胖子拽住我,正色道:“小吴,胖爷的眼力你可是知道的,你来看看,这些杂草是不是长长了?”
看胖子那较真的样子,我只好先把正在看的一组雕刻放下,回头看胖子指着的几棵杂草。
这回头一看,没想到还真看到了让人惊讶的一幕:原本只有寸许长的杂草已经长到了小孩子小臂的长度,并且还在不断生长。大家顿时愣住了。
杨映倒是反应快,率先分析道:“这不应该是幻觉。我们从发现油画的不对劲开始就一直戴着防毒面具,吸入毒气的量并不多,刚才也从幻觉中摆脱出来了。要说有什么双重幻觉,我可不认为那些致幻物质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这话有道理,自古以来斗里的机关走的都是将打扰墓主人安宁的人弄死的路线,单纯制造幻觉害人的并不多。要真有制造幻觉的,也只是起个暂时把人拦住的作用。因为毒气这种东西日子久了会挥发,土夫子们进斗前也会先将斗里的陈腐气放掉。这个斗里的毒气是因为比空气重才会让我们中了招,要进的是普普通通的斗,那些毒气怎么会碍着我们。
这一路走来我们压根儿没遇见什么惊心动魄的机关,墓道满打满算就走了三截儿,要三截中两截都是制造幻觉拦人,那这斗还起什么保护墓主人死后安宁的作用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所以这次铁定不是幻觉。
不是幻觉那就好办,这么实在的东西不拿刀砍了实在对不起墓主人把它种进来的那份心意。但是闷油瓶却制止了我们砍草的行为,只是让我们抄家伙。我想着闷油瓶估计是觉得那些草虽然在长,却也还没威胁到我们,倒不如等它们有所行动,我们再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