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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吴晓月却已经迎了上来,道:“你这是弄了个什么啊?”
苏湛神秘笑笑:“足疗用的。”
“什么?”吴晓月不明所以。
坐在屋内桌前的秦媚儿却扑哧一声笑了,道:“我听说,春天洗脚,升阳固脱;夏天洗脚,暑湿可祛;秋天洗脚,肺润肠濡;冬天洗脚,丹田温灼。其效初不甚觉,但积累百余日,功用不可量,比之服药,其效百倍,只是不知道,你这没个头疼脑热的,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苏湛笑道:“其实还不是为了和胡大人比拼的事。没想到这胡濙认识人太多了,因为托皇长孙跟他说了我是会道法的人,他居然找了个人跟我斗法。”
吴晓月愕然道:“道法?什么道法?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会什么道法?”
苏湛苦笑道:“事到如今,我不会也得会。”
看着吴晓月还是不解,就简单地和她交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把她入狱的事和她们一五一十地说了,在这之前,秦媚儿和吴晓月一直以为那时候苏湛是去了外地。
秦媚儿听完,已经垂了泪。吴晓月也大惊失色,道:“这也太危险了,我怎么感觉你做的总是些要命的营生,别做了,也别找那什么恩人了,赶紧逃了吧,总能留条命!”
苏湛哭笑不得,事到如今,形势已经渐渐稳定,此时如果一走了之,之前的工夫不都白费了,况且这道法就是耍几个把戏,用她的化学知识来糊弄一下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信心,她还是有的。
但是吴晓月的话,让她真是注意到的,倒是她又提起了苏湛找恩人的事。若是吴晓月不提,苏湛几乎都已经忘了这个茬了。毕竟,这是身体的前任主人遗留的历史任务,和自己似乎完全没有干系。但是,既然接手了人家的身体,不帮人家了了这桩夙愿,显得也太不负责任了。
于是,借着吴晓月的话头,苏湛就问道:“你知道我要找的那个恩人?”
秦媚儿与苏湛交好,苏湛曾经也和她谈起过锦衣卫里有位恩人的事,因为这,当年才进了锦衣卫。但是听吴晓月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起来,也是头一遭,此时也侧耳细细聆听。
吴晓月没想到她们的注意力不放在生死危机上,反而又注意起恩人的事,心急火燎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个子虚乌有的恩人!那时候他救你的时候你还小,说不定根本记错了,也说不定那人根本就不是锦衣卫的!”
苏湛道:“你也知道,我前些年受伤了,之前的好多事想不起来了,我以前如何和你说的关于恩公的事,你和我详细说说。”
吴晓月叹了口气,拗不过她,只好道:“你只知道他是锦衣卫的,说身上纹了一个‘义’字。”
“啊?”苏湛大吃一惊,没想到能从吴晓月这里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但是这信息却是这样姗姗来迟,“哪里有纹身?”
“你当时也年幼,哪里记得!好像不是手腕就是脚腕吧!这事,这么多年了,恐怕你想找都难!我早劝你别白费心思了!现在更重要的事,是你要赶紧回绝了那个什么胡大人,不要和他斗什么法了,到时候万一你露馅穿帮,那可是要掉头的大罪啊!”
苏湛正想着这恩人也是这么多年以前遇到的,如今时过境迁,锦衣卫里虽然人员流动性并不强,但是因公殉职的倒是不少,要找到那个人真是太难,说句难听的,还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人世了。想着这些,又听到吴晓月规劝的话,笑着安慰她道:“不必担心,我自有主张。”说着指了指方才放在地上的盆,接着道:“你当我真是拿这个来足疗啊,我这是用来变戏法的。”
“什么戏法?”
苏湛似沉思了一会,又快速道:“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吃饭了。”
“哎,这马上要吃饭了,你要去哪?”吴晓月在后面喊着,也拦不住苏湛,她已经抱着那稀奇古怪的大盆,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夏煜在府中穿得有几分异乎寻常的懒散,他似乎是自酌了点小酒,脸上还带着酒后的微醺,有些随意的领口里不仅露出来了带着红晕的脖颈,还有一点坚实的胸膛,看得苏湛心惊肉跳。
夏煜似是也不避讳,没有刻意再更换衣服,当管家把抱着大盆的苏湛引进屋里来,就顺手掩上了门。
屋内就只剩下浮着些酒气的夏煜和瞪着一双大眼睛的苏湛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苏湛便知道夏煜为何要穿得这样简单了,这屋内氤氲着沉沉的香气,四面并不透风,异乎寻常的温暖,和屋外已经擦黑后的凉爽截然不同。再加上夏煜此时已经用过晚餐,喝了些小酒,更是浑身暖和,在家如此随意倒是自然而然。
只是,自从在苏湛递给夏煜荷包时两人的忘情相拥之后,两人的关系太微妙了,这时候,在这点着烛光的屋内,夏煜的目光灼灼,似那烛火已经染到他的瞳仁了一般,见苏湛的目光微有躲闪,夏煜才敛了敛神色,让苏湛坐在一旁,问道:“这么晚来找我,肯定有事吧?你拿的这是什么?”
苏湛把那盆放在地上,自己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夏煜面前,伸手拉过他的手腕,他穿着一件黎色的长衫,袖口上绣着灰白色的云纹,显得十分沉着。但是当苏湛猛然拉过他的胳膊时,一向沉着冷静的他也似是会错了意,竟顺势搂住了苏湛的小蛮腰,将她拥进了怀里。
霎时,苏湛遭到了自己咚咚心跳的震击,但是她并没有推搡,也没有弹跳开去,自上次主动拥住了夏煜,她心底已经接受了他,他如今这彬彬有礼又温暖四溢的怀抱,像是一个有魔力的泥淖,她早已经陷了进去。
夏煜的臂膀很有力,但是他小心翼翼地揽着苏湛,并没有用力,像是揽着一块易碎的水晶一般,只在上面覆了一层软软的棉絮。
苏湛从刹那的心慌中镇定了下来,手已经覆上了夏煜的袖口,将他的左袖衣裳倏地撸了上去,露出他坚实的小臂来。
夏煜似是一动,沉声在苏湛耳畔道:“你要干嘛?”顿了一顿,又道:“不要玩火。”
苏湛在那似比自己的肌肤还要白皙的小臂上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半个刺青的影子,便又转向了他另一只胳膊,又忽地把那右边的袖子也撩了上去。
夏煜的手臂却突然用力,紧紧把苏湛揽入了怀里,坚实的下巴在她的耳侧摩挲,带着微微酒气和香气的呼吸阵阵瘙痒着她的耳廓。
夏煜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在她的耳畔轻声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苏湛却使劲掐了下夏煜的胳膊,在夏煜吃痛松手的时候倏地窜出了他的怀抱,正面迎着他站定,笑道:“没什么,就看看。”
“有什么好看?”夏煜的话似带着小小的撒娇,却深深埋在他一贯的沉稳里,让苏湛隐隐觉得有些心疼。
其实苏湛只是想确认他是手腕上有没有那个“义”字的刺青罢了,方才左右臂都看了一遍,都是没有。
说不上心底是松了口气,还是,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苏湛的笑容有些勉强,转移话题,指着地上的陶盆,道:“你想洗脚吗?”
这猛然的问话让夏煜误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那地上方才苏湛抱过来的盆,又讶异地望了望苏湛,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跑来……是要让我……洗脚?”
苏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是洗脚,不过不是让你洗,而是给你洗。”
夏煜惊得差点没站稳,觉得自己的耳朵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道:“你说什么?”
苏湛眨巴着干涩的眼睛,无辜道:“给你洗脚啊!怎么了?”
在夏煜的眼里,苏湛从来不是闺中的那种小女人,他无法想象她蹲在自己面前,略显卑微的样子,不,他并不是无法想象,他是不愿想象,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想法,他对苏湛,有着很沉的尊重,这种尊重使得他不想让她的自尊受到丝毫影响!可是她竟然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在那烛光中的她妩媚动人,可是她的话又俏皮可爱,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卑微,反而显得潇潇洒洒。
在夏煜愣神的工夫,苏湛已经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做好,将那特制的陶盆加上了水,放到了他的脚下。
夏煜脸色已经似染了红霞,自己动手脱下了棉袜,双脚没入了盆中的清水,苏湛的小手轻轻放在他的脚腕上,似是小兽的爪在心头挠得一般,让自己心猿意马,方才喝下的烧酒似又在身体里沸腾了一般!
第一百七十五章 怜取眼前
那盆清水中荡着圈圈涟漪,苏湛的小手轻轻拂过夏煜的脚腕,脸上却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失落,甩手抖了抖指尖的水滴,取过旁边的帕子擦干。
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