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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晚上回去的时候,能够通过自己的关系确定这个事情么?”杜月笙问道。
甘格林点点头,面上却有着点不舒服:“我想我判断的出来,但是那边未必会和我说真话。”
“是的。”
杜月笙笑眯眯的:“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讲,你讲。”甘格林苦着脸:“我说杜先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还什么废话呢?”
“哈哈,那我就说说了。”
杜月笙微微的一沉吟。看了下黄金荣和甘格林,慢慢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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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墩粉条,可劲造!”
卢永翔的副官老三抽搐着脸,看着面前张牙舞爪地卢攸嘉。少爷正挽着袖子和几个北方的大兵在喝酒呢。
“少爷。少喝点吧。”老三在一边劝道。
“不。我不。”
攸嘉少爷的脖子挺的笔直地。一把搂住了老三:“三哥,我是高兴啊。高兴。所以我要可劲造!来,继续。我和你们说啊,那北部张胡子手下。有个老头,六十了,六十了啊。还在扛枪。嘿嘿。她有两把枪。嘿嘿。”
“然后…………”
“然后夜里他就可劲造哇!”一群丘八狂笑起来。
轰的一下。
桌子上杯子碗碟一顿狂跳。少爷恶狠狠的瞪着大家:“废话不是?那白天卖命了。晚上没个事情。不干这个干什么?那还不……。。”
“猪肉墩粉条,可劲造!”一屋子的土匪再次狂笑起来。
少爷得意洋洋地一挥爪子:“看了么?大洋!晚上兄弟们一起去爽。少爷我来。嘿,三哥嘛,老实人,就来三个好了。”
老三咧嘴看着少爷:“谢谢少爷,你少喝点就是了。知道你高兴呢。你呀,想的出的。缺德主意。”
“哈。怎么。我也没瞎说,肯定有了。”攸嘉少爷再拍了下桌子:“我什么人,我会没种?白造的么?”
督军府里。
卢永翔摇头看着面前人:“去吧,去吧,你们也去陪他疯吧。难得回来一次地。”
几个留下的一听大喜,转身就跑了。
只留下卢永翔坐在那里苦笑。
昨天晚上一顿家宴吃了一半。终于提到杜月笙那妹子的事情了。
少爷知道他老子是气话后,却是不依不饶。
本来少爷地娘还不大同意地。少爷丢了个大炸弹。
海格有了!
是卢家地种。
你们二老看着办。少爷自己无所谓。
杀手锏一出。卢永翔立刻在夫人面前不是个东西了。在女人看来,都有了孙子了,你做老爷子的还把媳妇向外赶?
“你自己在外边干地什么我不是不知道。我告诉你,孙子没了,我和你没完,老账新账一起算!”
少爷的彪悍老娘袖子里的,下午玩牌准备出老千的牌九砸在地上窜出了好远。随即,拖了儿子拔脚就走。
卢永翔无可奈何,只好先承认是自己说错了,然后同意了。有了人撑腰,少爷可能不嚣张下么?
于是,今天卢永翔身边的
部被少爷带走了。
这些贴身人都跟了卢永翔起码十年的。还不是看着少爷从一个没毛的小鸟怎末成长为五毒俱全的大好督军接班人的?
大家嘴上当他少爷,心中却当他是亲弟弟一般的。
少爷一回来。
督军终于彻底的被架空了。
“这个畜生!”
堂堂的督军一脸幸福地微笑,却说的咬牙切齿的。
“督军。”
“戴笠?恩?不要多礼了。怎么没和攸嘉一起?“卢永翔奇怪的看着戴笠。
戴笠嘿嘿一笑:“刚刚还出操呢。马上就去。督军,禀报下的,杜先生明天动身前来浙江。我刚刚得到的消息。”
“哦?好,好。你回电下,说我一定恭候大架。”卢永翔猛的站了起来。
“是。”戴笠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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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黄金荣和杜月笙送走了甘格林后。
黄金荣说了心里的担心。
杜月笙却是真地放下了心思。
因为卢攸嘉已经联系过他了,如今何丰林这边的消息一来,他是彻底的放心了。人总是担心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现在知道卢永翔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面对黄金荣地追问。
杜月笙说的相对坦然。
他告诉黄金荣,卢永翔肯定担心。我们在上海这么大的实力。打仗的时候,我们如果站到了另外一边,那不就是一面倒了么?
起码何丰林地太仓肯定是守不住了的。
黄金荣听的勃然大怒。杜月笙忙拉住他,人家卢永翔带兵这么多年了。能够不把事情全想前面了?要怪,就怪我们这边做的太热心了。人家反而不放心。你急什么?
人家地怀疑是人之常情嘛。
一番话说的黄金荣消气了,却又对杜月笙的热心疑惑起来,黄金荣不怀疑杜月笙地心意。但是他也奇怪,你个出来走江湖地,参合这些干什么?
杜月笙彻底地蛮不讲理。一句话把黄金荣堵死了。
攸嘉丰林不全是兄弟,你希望他们倒霉么?
事情谈到这里。也知道了大概底细。
杜月笙吩咐焦文斌联系了戴笠。定了日程。决定动身了。
此时。
甘格林正一脸怪异的打着电话。
边上地法国人们,对甘格林先生,充满了敬佩。这样不为自己。不贪图利益的人。是何等高贵的?
简直。甘格林先生简直就是我们法国男人的楷模啊!
法尔逊人未到上海。
甘格林已经在他的三明治里放了好大一颗泻药。药方,是杜先生开的。毒死人不偿命的。………………………………………………………………………………………………………
“事情就这样吧。”
杜月笙交代完了事情。走出了杜公馆的大门。
丁力帮他带着包裹。一脸光荣的跟在身后。李福全瞧不起丁力。还是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杜月笙也没办法。
如今的他一举一动牵涉着太多人的命运。
谁不在乎他的安全?
卢永翔那里不担心。
可是路上要小心的。
知道是杜月笙来了。早就接到了甘格林通知的法国油轮的船长,已经恭候在了那里。常常来往上海的他,虽然是法国人,但是也清楚的知道,杜月笙在上海的分量。
油轮最好的房间腾了出来。
法国人热情的接待着杜月笙。
汽笛一声长鸣。
油轮缓缓的离开了码头。杜月笙,真正的第一次,踏出了上海。而他走出上海的同时,也走进了天下。
第八卷 第二十一回 … ~人格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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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交通还是很慢很慢。
当然,这是相对于多了份阅历的杜月笙来说。其实在当时的年代 里,这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上海到浙江。
沿着水道,油轮不紧不慢的,走了整整三天三夜。
杜月笙这三天里,第一天上船,就和兄弟几个喝了酒,看看风景。第二天,他便关上了门,仔细的再次思索起来过去怎么和卢永翔谈。最后一天,他再次休息。
劳逸结合,没有一个清醒的头脑,不会合理的利用和分配时间,一个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杜月笙考虑的最大问题,是怎么掩饰自己过分的热心。
从来,上海滩上的大亨们,都是走的左右逢源的路线。没有人会孤注一掷的去全力帮助谁。从来没有过的!
而自己这么决然的把鸡蛋放在了一个篮子里。就算加上了攸嘉的情分,也是太不符合世道和人心的。
所以他要考虑考虑到底怎么说。
不能够以诚对卢永翔。或者说,不能够让卢永翔感到自己地诚意,一切就会适得其反的。
更重要的一点。
局限于一省,而不图进取。江苏其实指日可下,那么好的机会卢永翔也不去做。一直顾忌这个那个的。一切都证明了卢永翔是个芶安的人。
心中没有天下,就不会理解自己的,所以,怎么刺激起卢永翔来,更是杜月笙此行的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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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有开头,有终点。
浙江,到了。
这也是张啸林曾经浪荡过的地方?他也打过日本人。可是,为了彻底地保证。自己还是放弃了他。
踏上浙江土地的第一秒,杜月笙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这个念头。
卢永翔本来是不会来的。
杜月笙再如何也仅仅是个江湖人而已。可是杜月笙现在地身份却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