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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缓和了下脸色:“攸嘉啊,哥哥是为你好才说的。重了?”
“不是,不是。”
卢攸嘉一笑:“我是在想你怎么什么也知道,你有兵马地话。还有这些人活路么。”
“活扯呢。”
杜月笙自己知道自己分量。打天下?自己知道些事情,但是也仅仅是知道些事情而已。军中的一切自己哪里懂?
难道把自己一知半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套搬到这个年代来?那就是真荒唐了。时代不一样,民心民智和环境都不一样。别说自己这个后世来地黑道中人了,就是三十八军的军长来了。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他说这些,和脸上对自己表情,落了卢攸嘉的眼睛里。只当他是谦虚。更是一阵地感慨。脑袋一顿摇。少爷认认真真的又道:“真的。”
生怕他不相信似地。卢攸嘉一本正经地看着杜月笙:“月生哥,你真地。在上海你是冤枉材料了。外边这天下大着呢。”
“好了,好了。我和你说事情,你活扯到我身上干什么?你看。中正,奉系,你父亲,三方,先下江苏转击福建,然后北上。不是不可能的。就看你怎么联络了。首先,你要和你父亲说说。其他你可以当我说着玩,但是这孙传芳,不能不防!”杜月笙有点焦急地看着卢攸嘉叮嘱道。
“没说玩的。”卢攸嘉把面前的酒干了个干净,然后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月生哥,其他不说了。我先去和父亲说,你赶快安排,我父亲必定要见了你的。你要抽时间。”
“恩。我知道。”
杜月笙当然知道。如果是自己带兵的,已经闻到硝烟味道了,忽然来这么个人,先知似的吩咐些事情,还安排的头头是道的。不好奇,不担心才怪了。
当然了。卢永祥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中正有什么猫腻。不过,有攸嘉在,前后事情他也清楚。这个疑虑是好打消的。
上海啊,上海。我前世今生的故乡,我一定守护你!
仰天长叹了一声。把那句呐喊生生的闷在了心底。再次端起了杯子,杜月笙眼睛里
的看着卢攸嘉:“攸嘉。中日迟早一战,我一直在人。你也是知道的,你也是支持的。你知道这仗会怎么打么?”
“月生哥,您说。”不知不觉的,少爷用了您这个字眼,称呼起自己的兄长来。
“太仓!”
杜月笙一字一句的说道:“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吴淞口就不要说了。东洋人会从这些地方杀进来的。中国内乱不平,武器不行,又是疲兵痞将。难啊。”
自嘲的一笑,杜月笙扯回了话头:“转告你父亲。我全力支持他在上海的一切。等甘格林拿下了,法国人那边他就可以走动走动。必要的时候,永野望这边也要走动走动。据说,英法美三国是帮着孙传芳的吧?东洋人也可以用用,牵制吧,有当无,也许有点作用。”
卢攸嘉再次的张口结舌。呆呆的坐在那里,他已经不知道对面到底是谁了,这个年代,一个市井出身的人,会有这样的见识?这可是天下的权谋啊!
还有,还有,陆京士说他还会背法国人写的书?
这真是月生哥么?绕是卢攸嘉相当的了解杜月笙了,可是今天,他还是彻底的呆了。因为杜月笙好像变了吧?在他看来。如果说过去的杜月笙是内敛,今天的杜月笙却是外放。从回来到现在,他眼睛里总带着股子少爷看不懂的东西。
他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反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卢攸嘉是没看错。杜月笙是变了,也可以说没变,而是,到了时候了吧?十年一剑,该出鞘了。
乱世,有了实力,过了积累的时期了,在这个瓶颈,杜月笙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利剑出鞘,去博他一搏呢?
叮铃铃。
旁边的电话忽然响了。
杜月笙忙去拿起了电话来。
“月生哥在么,我,文斌啊。”
“恩?文斌?怎么了?”
“哦,月生哥,你还没睡呢?那好,那好,有个事情和你说下的。刚刚我到祥生这里…………。”
“好,好。你做的好。下次这样的事情直接自己处理。恩,这样,我马上去下,你留住他,对,好。”
放了电话,杜月笙看到卢攸嘉已经站了起来:“走吧,走吧,又去哪里?文斌看到个娘们了?”
“去你的。哈哈。”
杜月笙哈哈一笑:“攸嘉,记得啊,明日就要联系你父亲,凡事预则立不预则……。”
“我知道,我知道。哎呀月生哥,那是我爹啊,我能够不上心么?真是的。总当我三岁似的。”卢攸嘉抱怨着:“我爹好了,我不是在上海更好?我们不是更好?我傻么我?刚刚文斌怎么了?”
“文斌这个小子,很不错。遇到他也是我的福气。”杜月笙一边向外走着,一边说道:“上车再说。”
外边万墨林看了杜月笙走了出来,一看他拿着帽子,忙回头吩咐备车,然后走了上来:“杜先生,去哪里?”
“共生记。”杜月笙笑笑:“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气。”
说着他重重的拍了下万墨林的肩膀,万墨林站着,嘿嘿一笑。杜月笙甩甩手:“骨头硬,有种啊,墨林,明天开始,去走动走动,我安排下。”
“谢月生哥。”万墨林喜出望外。他知道,杜月笙放他出去,是要真正的用他了。当年,杜先生不也是这样从黄门里走出来的吗?
现在的上海,杜先生和当时的黄老板已经不一样了。但是,起码,自己也能够像文斌福全嘉裳他们一样,真正的做杜先生的膀臂了吧?
恩,我只要能做他的膀臂,就够了,上海,只有一个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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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的车子,开了出去。
站在后面,万墨林忽然的跳了起来,心里开心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杜先生要用我了,杜先生要用我了。
这一刻,他像个孩子一样。
“这个傻小子。”
车子里,杜月笙转回了头来,又迎上了卢攸嘉的笑脸,心里暖暖的。这些,就是自己的兄弟手足啊!
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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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酒在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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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夜已经深了。焦文斌坐在杜月笙过去的办公室里,放下了电话。窗外的灯光已经暗淡。工人的罢工对市面上的影响还是有的。那些灯红酒绿的声色场子里,客人也稀疏了些。夜街上的摊位下,昏黄的马灯在风中微微的晃荡着。
照的焦文斌的脸上,明明暗暗。
他知道月生哥对他好,也知道月生哥想要自己怎么样,去做人做事情。
刚刚。
来到共生记里,正和马祥生李福全他们安排了事情,走下楼来,就看到了一个人。焦文斌脑海里闪过了杜月笙说过的话。
他自己都奇怪的很。他自己也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月生哥了。不过今天,今天月生哥在人潮人海里,光芒四射的时候,焦文斌发现,自己虽然像月生哥,但是。电子书,还是有很多地方,要学。
月生哥和他说过。从来是因人成事的。作为一个带头人,不必要事事亲力亲为,不然活活累倒了也不会有什么用的。用人,会用人,知道怎么用人,才是带头人要做的。
既然要用人,就要发现人,然后去了解,去培养人。把恰当的人用了恰当的地方去,用恰当的方式去让恰当地人成长。
平时,还要注意到。自己的做人。对人,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好的多。但是万万也不要奢望受到帮助的人从此就对自己会如何的赴汤蹈火。人,是健忘的多。一样米养百样人,多多与人为善就是。那样总比多个仇人好的多。
至于仇人,莫讲究虚假的仁义,见不可为,斩草除根必须果断。
杜月笙和他说过的这些做人做事地道理,一直刻在了焦文斌的心里。月生哥不仅仅是他的恩人,大哥。更是他的路上明灯。
今天。
下了赌场办公室地时候,焦文斌看到了那个一脸颓废的男人。他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这个人眉宇间的懊恼,和衣领袖口的精致上。焦文斌觉得,这个人绝非什么纨绔地子弟,这个人,很有点风度。
他吩咐人拦住了那个人。
原来。他就是秦联奎?果然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上海滩算小有点名气的律师先生。焦文斌笑了,立刻吩咐李福全从账面上把秦联奎输了的四千大洋送上。想想,他又联系了月生哥。
他知道月生哥现在和商界和政界的名流们已经来往了。也注意做事地面子和分寸了,但是毕竟是四千大洋。当然。打电话的时候,焦文斌还是有点信心的。果然,月生哥笑眯眯地说马上来。
楼下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