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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杜月笙端起了杯子,笑眯眯的说了声。然后对身边的卢嘉道:“嘉,你看看,就这货色也拍戏?”
“哈哈。月生哥,这戏子戏子哪个好女人愿意主动去的?”卢嘉不屑地看着地上的李云鹤。
李云鹤听了杜月笙说,停住了磕头,却不敢起来。
丑!丑啊!
杜月笙心里都有点翻江倒海了,那张脸上带着表演似的的凄楚和哀怨,偏偏眼睛里又带着点恨。
她大概总是这样吧?总是一辈子做不到自己真正的位置上去?在不该作孽的时候作孽,在不该疯狂地时候疯狂,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上海滩?!
现在。在万万不能够恨和表演的时候,却在一双看透了她一生的眼睛面前。唱戏?!
果然是贱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过,这时空里。算什么呢?这次,算什么呢?算天下人运气好?
杜月笙冷冷的看着她:“擦了眼泪吧。别装了。刚刚崔万秋说给你起了个艺名叫什么的?”
“叫,叫蓝平。”李云鹤被杜月笙的目光刺的浑身一抖,忙低头下去。
“好像有个女人你看不舒服的。是?上官云珠?”
李云鹤大惊失色猛抬起了头来!杜月笙怎么连她看不得地人也知道?
“奇怪?”杜月笙撇了下嘴巴,摸出了香烟来,和卢嘉一人一根点上了。
然后淡淡的道:“我也听说了地。我说你这个人丑就丑好了,小小年纪的,却这么记仇为什么?”
“杜先生。我,我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李云鹤哭泣着。
“对你,也算不公平了,可是,没有可是。”
杜月笙没头没脑地话,就身边的卢嘉都没听明白:“什么?月生哥。”
“没什么,说错话了。”
杜月笙扯了开来,转头又看向了地上的李云鹤:“我问你,你什么家庭出身啊?听说姐夫是个军阀里的官?”
“嗨,就奉系一个军官,没什么的。”卢嘉一笑;“我马上就拍个电报给学良。”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看她家庭成分的。”杜月笙阴阳怪气的:“是不是有红有专。”
“??”卢嘉是要疯了,今天自己这哥是干什么呢?说的什么怪话。
“你姐夫是军阀吧?”
“是,是小军官。”李云鹤也不知道杜月笙什么意思。
杜月笙一笑:“那就是旧社会地军官了,剥削阶级啊。”
“呃?”李云鹤傻眼了。边上卢嘉直接当没听见,自己去抽香烟去了。
杜月笙乐此不彼的,又来了:“祖上是干什么地,家里有地不?”
“有,有,后来,后来中落了。”
“反正有过嘛!”杜月笙不屑的看着她:“地主婆的后代!我再问你”
“月生哥,你干什么呢?神经病啊?”卢嘉是看不下去了。
杜月笙怪笑着:“我这不是神经病,老子是在革命!”
“啥?”
“我再问你,你脸上涂粉了?是外国的吧?”
“是”
“哼,别说了,我现在非常肯定了,你是剥削阶级出身,地主的后代,根不正苗不红,还涂资本主义的粉,你就是个社会主义里的潜伏的敌人,你是个大毒草!”
卢嘉%%……
李云鹤…………
第六卷 一世人,两兄弟
“好了,该说的也和你说了,不该说的,也和你说了。”杜月笙站了起来。然后回头看着卢嘉一笑:“不懂吧?就当我和她八字不合好了。”
“你说了算。”卢嘉翻了下白眼,他已经受不了了。一个一贯很正经,说话做事非常有条理的人,忽然变的这样。他,不习惯。
又干笑了下,卢嘉也站了起来,伸手去拍了拍李云鹤的脸:“不错,命不错。哈哈。得了,福全呢?”
“来了,来了。”李福全从外边走了进来。
杜月笙对了地上的李云鹤一扬头:“带走了吧。”
“好。”
李福全也不说废话,就上去抓起了地上的李云鹤。
忽然的,李云鹤猛的推了一把他,尖声的叫了起来:“你为什么?我怎么了,我是被崔万秋骗的,我不知道一品香是你的,我………”
“去你娘的。”
杜月笙看着对面那女人,那他曾经在旧时的资料里见过的,熟悉的张牙舞爪,火腾的就上来了。
当胸就是一脚踹了出去:“李福全!”
李福全慌忙上去一把扭过了李云鹤的胳膊,顺手从兜里掏了个日常带着的,随时要绑人的布条,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塞了她的嘴里。
呜呜着,李云鹤眼睛里压抑不住的恨。死死的看着杜月笙。嘴巴是李福全粗手粗脚撕裂开的血。头发凌乱的撒在了额头上。
整个脸上,那后半生的一股子她与生俱来的戾气,弥漫了开来。
杜月笙长笑了一声:“你,到了地下会知道的。菩萨保佑我遇到了你。”
说完。
杜月笙对了李福全冷了脸:“天下女人多呢,这个人不要碰。也莫在作践了,就此为止吧。”
“知道了,月生哥。”李福全点点头,回头叫了人。
卢嘉在一边啧啧嘴:“这女人,不得了。毒啊。”
“恩。我倒不是不放心福全。算了,一起去吧。”杜月笙忽然说道。
李福全和卢嘉都楞了,这算个什么事情?这个女人就值得他这么做?可是,又不好怎么问,凡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心思的。
既然他说,就随他吧。
摇摇头,卢嘉叹了声:“好吧,月生哥,我就不去了,今日我已经联系了那边了,戴笠他们去了。”
“对了,你再拍个电报给中正。”杜月笙一把拉住了他。
卢嘉奇怪的问道:“说什么?哦,崔万秋的事情啊?”
“不,不。你告诉他,上海,是我的。他莫要再插手,不然我不好做事情的。”杜月笙道。
卢嘉惊呆了:“什么?”
“你没听错了。”
杜月笙仰起了头来一叹:“你告诉他,这上海,我有我的打算。而他。莫要再来安排什么了。崔万秋等人只是坏事而已,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做的。”
“可是,那边是中山先生安排的啊。”卢嘉看着杜月笙。
杜月笙摇摇头:“谈不起来!此事关乎你我生死。”
“你?”
“嘉,你相信我不?相信就别问了,包括这个女人,终有一日,我会告诉你的,我心里最大的秘密。”杜月笙看着卢嘉认真的说道。
卢嘉甚至从的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乞求。猛的,卢嘉一点头,举起了自己那结义时候割破的手指。一笑:“我去说,***,老子不要脸的。没哥哥你的事情!”
说完扬长而去。
后面的杜月笙,默默的站着,对了卢嘉的背影一躬到底:“一世人,两兄弟!”
前面,卢嘉大声的回道:“福祸同当,弟兄兄弟,哈哈。”
李福全在一边只看的直了眼睛。这是第一次有外人知道,他们是结义的,平日里,哥哥兄弟的,人人以为卢嘉只是看了这王海鸽的关系上。不想,却是他们结义的?
杜月笙回了身来,拍拍李福全的肩膀:“嘘!”
“恩。我说出去死全家。”李福全重重的点了下头,嘿嘿一笑。
兄弟忠实厚道的脸,对衬了身边那祸国殃民的毒妇狰狞扭曲,疯狂的模样。杜月笙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走。”
他手一挥,大步走了出去。
李云鹤心里一片死寂,她的眼睛渐渐的空洞了,她
,到底为什么,这上海堂堂的大亨,偏偏处处对了自还要了自己的命。
难道,真是八字不合么?她实在找不出理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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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兄。有你的电报。是浙江卢嘉的。”
默默整理着行囊,就要和中山先生去广州了的蒋中正一愣,回了头来,对了同僚笑了下:“给我吧。谢谢了。”
“不谢。中正兄,什么时候喝你和宋家小姐的喜酒啊?”
蒋中正淡淡一笑:“还不正请了中山先生说着么?哎,好女难求啊。”
“那算什么。中正,你这气度在,日后定是不凡的,中山先生最看重的是你。你……”
蒋中正苦涩的一笑:“哎。不说了。”
“恩,那我先走了。”来人恭敬的回头带上了门。
蒋中正取了手里的电报:
………………………
半响。
蒋中正的手,把电报揉成了一团,抬头看了西边上海的方向,深深的叹息了声:“月生兄,卢公子,你们这是?哎!上海我……”
“中正。”
听了外边的声音,蒋中正忙转身站直了:“先生。”
“我也知道了。你看如何?你和他们的关系。”
“先生。是中正看走了眼睛,不想崔万秋等人如此。浪费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