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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历史上,其实二丕跟杨修感情还挺不错的,所以文中二丕一直不愿意对他下狠手。
☆、话里自有乾坤妙,兖州噩耗传军前
“哦?”挑了挑眉,曹操问道:“是不可,还是你不愿?”
看着地面,杨修蹙眉道:“臣不愿。”
“为何?”对于他的直白,曹操非但没有发怒,心中反而徒生了几分欣赏。
“臣与临淄侯交好。”一句话,没有彻底点破,却也说清了所有缘由。
默然良久,曹操继续道:“若果孤非要你辅佐子桓呢?”
匍匐在地上,杨修的心渐渐冷下去,眼里的光芒也愈发黯淡起来,“若如是,臣情愿一死。”
“违抗君命,是该死。”看他依旧无动于衷,曹操叹口气道:“算了,你且退下吧。”
“诺,臣告退。”
眯眼看着杨修退出大殿,曹操冷哼一声道:“念你忠心,又有俊才,便暂且留你一命吧。”
此后,曹操又找来司马懿,沉声道:“爱卿可愿辅佐临淄侯左右?”
与早已无心争斗的杨修不一样,此刻的司马懿可是清醒万分,他垂眸凝思片刻摇头不语。
手指轻叩着身前矮案,曹操笑道:“问你话,你摇头做什么?”
抬眼看向丹墀之上,司马懿缓缓道:“懿身为魏臣,自当惟王命是从,可这件事,臣无法应允主公。”
“所以你要违抗王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曹操仿佛企图从那双深如潭水的眼里看出些什么端倪。
“是。”意味不明地浅笑一下,司马懿再无多言,
不解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阵,曹操蹙眉道:“那在孤的这些儿子里,你想辅佐谁?”
“曹丕。”回答得简单干脆。
“理由呢?”叩击着案几的手顿住,曹操追问道。
“臣尝侍于五官将左右,以为诸子之间,其质最类主公。”司马懿说得不紧不慢,却是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司马懿的这番话可谓颇有深意,既夸赞了曹丕又表明了自己究其根本是对曹操忠诚,更重要的是,他巧妙地迎合了曹操的心思——儿子像老子,有哪个当爹的不喜欢呢?何况,在曹操心里一直深刻的觉得,只有像自己一样胸怀宏图、器量宏伟又善于谋思的人才能够继承他的大业,而不让他忧心。
朗笑几声,曹操的手指又恢复了之前叩击桌案的节奏,眼里一片了然,“你起来吧。”
“谢主公。”站起身,司马懿看曹操脸上神情还算明朗,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躬身一揖,他声线平稳道:“臣告退。”
“去吧。”在软席上斜倚下来,曹操如释重负地喟叹一声,闭目养起神来。
才出殿门,司马懿便被殿外的阳光刺得微微眯起眼来,适应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迈步下了殿前阶,一边走他一边想,今年可真是个暖冬啊。
眨眼便到了开春的时节,曹丕坐在丞相府后院的池塘边看着水里游弋的红鲤,忍不住把手伸进水里搅了搅,惹得原本聚拢的鱼群飞快地逃散开来,摆动着尾鳍钻进了池塘深处。
见此情形,曹丕不禁被它们奔逃的慌张样子逗得笑了起来,转而却又叹气道:“也不知道季重现在怎么样了。”
放下手中的竹简,司马懿好笑道:“急什么?从这里到朝歌可要些日子,说不定他现在还在路上呢。”
睨他一眼,曹丕轻哼道:“你高兴什么?说不定哪天父王也会把你调出去,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幸灾乐祸!”说完把手从水里收回来往司马懿怀里一按,没好气道:“冷。”
把那只被水浸得冰凉冰凉的手纳进掌中暖着,司马懿回道:“除非主公打算把你身边的人都调走,不然怎么轮也轮不到我。”
手被捂得颇为舒服,曹丕索性把另一只暴露在料峭春风里的手也塞到司马懿手里,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道:“就你明白!什么坏事都让别人做尽了,最后倒让你成了好人,得了便宜。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该是谁被调离邺城呢。”
被他这负气的样子撩拨得有些心动,司马懿手上稍稍使了使劲儿就把坐在岩石上的曹丕拽得重心一歪,跌进了他怀里。顺势伸长胳膊揽住他,司马懿贴着他的耳朵道:“你就那么想赶我走?”
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曹丕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得动弹不得。脸上一热,他赌气地说着违心话道:“对!我都快被你烦死了!眼不见为净!”
不甚在意地笑笑,司马懿又紧了紧手臂,继续调侃道:“若是我走了,你岂不是真的要‘贱妾茕茕守空房’了?”
“放开我!你给我放手!”没想到他会拿自己作的诗来说事儿,曹丕愣了一下只觉得自己耳朵都快烧起来了,心里那叫一个恨,一边叫嚷着就一边挣扎开来,无奈怎么挣脱不开。
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他转头怒视着司马懿那张在他看来格外欠揍的脸道:“你到底放不放手?”
“你挣得开我就放。”若要放在以往,但凡看曹丕被逗得动了气,司马懿都会马上停止招惹他,可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他似乎格外的不给曹丕面子。
气氛尴尬地凝滞了片刻,曹丕突然低下头对着司马懿的胳臂就是一口,当真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吃痛地倒抽了口凉气,司马懿咬牙闭上眼忍着痛,可手上却还是丝毫没有松劲儿。
到底没舍得真把他咬伤,曹丕只是开始时牙齿用上了力气,没多久便松了口,不耐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乱发什么脾气!”
“我们究竟是谁在乱发脾气?嗯?”轻声反问了一句,司马懿便放开他,兀自又捡起旁边的竹简翻看起来。
被他问得呆住,曹丕讷讷看着司马懿平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脸,突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在为吴质出任朝歌长的事不开心才会故意招惹他,好让他有一个发泄情绪的理由,省得他把什么都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
思及于此,曹丕心里一软,偷偷瞄了眼司马懿才慢慢蹭到他身边,扒着他的胳膊小声道:“先生你疼不疼啊……”
抬头看他一副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司马懿是哭笑不得,伸手扣住曹丕的脑袋对着那抿着的嘴便吻了上去。
“呜……”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曹丕眉头微微蹙起,一声猫也似的呻|吟就那样逸出了嘴边。
放开手,司马懿坐正身子道:“疼吗?”
抬手捂着还有点痛的嘴,曹丕瓮声瓮气道:“疼。”声音好像又委屈了几分。
“我没使力气咬。”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曹丕眼里变化着的神色,司马懿终于忍不住笑道:“别捂着了,没出血。”
放下手,曹丕小声骂了句“小肚鸡肠”便去撩司马懿的袖口,看他小臂上只是留了片浅浅的红痕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抬头看了看天,司马懿把竹简卷好,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差不多要回府收拾收拾路上要带的东西了。”
一骨碌爬起身,曹丕连身上沾到的土都顾不得拍就紧张兮兮地问道:“啊?路上要带的东西?你要去哪里?”
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司马懿不禁心情大好,拍拍他的脸道:“刚才不是还急着赶我走吗?这会儿知道着急了?”眼看着曹丕的小性子又要上来了,他忙继续道:“一看你最近就没干正事儿,连主公要亲自带兵与夏侯惇所带南征军会和都不知道。”
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曹丕不好意思地笑道:“哦,我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了整衣冠,又道:“那我走了,你随军出征要小心。”
点点头,司马懿看着曹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也缓步出了后院往相府外走去。不想才出了府门,司马懿就看到自己府上的一个家仆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不好了!”
蹙了下眉,他询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稍稍顺了口气,那人垂下头小声说了句什么,司马懿却没有听清。于是他只得追问道:“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迟疑片刻,那人终于提高声音,把话说清楚了。
“什么?”浑身犹如遭到雷击,司马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讷讷道:“消息确切吗?”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那家仆也不觉有些悲伤,声音又低了下来,“兖州刚传来消息夫人就让小的来通知您了,肯定不会错。”
极力压抑着内心不断上涌的悲痛情绪,司马懿咬牙道:“回府。”
“仲达,伯达病死军中,孤也很……”叹口气,曹操觉得自己还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