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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的失误,传令下去,追。”曹操暗自后悔,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够追上。
不想话音刚落,一直没有出声的荀彧便开口道:“不必了,来不及了。”看着曹操无奈的表情,他又补充道:“想必刘备要离开这份心思,有了也不止一日两日,如今他好不容易得到机会率兵离开,又怎么可能再让曹公抓到?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不出一月,刘备必起异动。”
飞雪苍茫,苍穹青灰。
☆、奉孝巧劝荀令君,同心而许青云志
“刘备。”看着手里的急报,曹操愤愤念出了这个名字,随后他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郭嘉和荀彧,苦笑道:“你们说对了,刘备早就起了异心,前些日子,他到了下邳,杀了徐州刺史车胄,现在正屯兵沛县,养精蓄锐。哈哈哈,孤大意了啊,吕奉先死前的话,孤应当上心听,往心里去。”
见状,郭嘉、荀彧双双起身,欠身道:“没有看住刘备,是我等的失职。”
扬扬手让他们坐下,曹操朗声道:“不关你们的事,是孤的错。但眼下即将出兵官渡,孤实在腾不出手理会他。”沉吟片刻,曹操又道:“来人,传令下去,让刘岱、王忠二人前往沛县,拖住刘备。”
“诺。”
“此次前往官渡,乃是我军与袁军的决胜之战,奉孝,你与公达、仲德还有文和他们随孤前往官渡,文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留守许县。”
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荀彧淡淡应道:“诺。”
郭嘉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又看了看曹操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开口道:“不知将军打算何日出发?”
把目光从荀彧身上挪开,曹操沉声道:“三日后,发兵官渡。”
二人从屯营出来后,郭嘉二话不说,拉过还在出神的荀彧就往前走,被他拽了个踉跄,荀彧疑声道:“奉孝?”
“别说话,跟我来。”将他带上马车,郭嘉的脸上是平时少有的严肃。
马车一路颠簸着到了颍水边,荀彧听到外面传来的流水声,抬手撩开窗子上的遮帘向车厢外望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先下车再说吧。”拉着他下了马车,郭嘉又道:“难得出来,三天后我就要随将军出征了,你再不多陪陪我,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如扬花般轻轻笑开,荀彧点点头,“奉孝这是拐弯抹角地想告诉我,你舍不得我?”
“是不是你最清楚。”有些霸道地揽着他的肩走向河边,“对了,秋天的时候,我说要你记得给我酿桂花酿,你是不是忘了?”
瞥他一眼,荀彧嗔怒道:“你就知道我忘了?”
“看来是没忘,哈哈。”说着,郭嘉便笑得半眯起了清透的眼睛。
踩着脚下的积雪,荀彧回道:“你要平安的回来,别让我的酒白酿了。”
“我知道,我知道,文若就放心吧,郭奉孝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嘴上答着话,郭嘉不时瞄向有些结冰的河面。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荀彧缓缓道:“结冰了啊。”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化呢。”
轻笑两声,荀彧停下脚步道:“等明年开了春,这些冰就全化了。那时候,你会回来吗?”不等他回答,荀彧便低头自嘲道:“我又说痴话了,明年秋天呢?那时候是不是可以?”
歪头想了想,郭嘉暗道,恐怕不行,要更久。但脸上却笑得如同三月春阳,“文若如果总想着我,我就会回来快一些,要是没有,我就回来得慢一些。”
看他又没了正形,荀彧却没有像往日那般笑骂起来,反而默默低下头打量起自己的鞋子来,“要是我想想就行,那倒好了。”
也不知郭嘉是没有听清还是怎么,竟把荀彧撇在原地,兀自靠到河边,蹲下身够起河里的浮冰来。
荀彧抬头就看到他顽童似的背影,心下不觉轻松了一些,缓步走到他身边,荀彧伸手在郭嘉脑袋上一弹,“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到时候得了风寒,我看你怎么出征。”
“那不正好,不用去了,也省得你担心。”郭嘉无所谓地回应他,手还是拨弄着浮冰。
“那怎么行!你要是不去了,曹公要靠谁取胜?”
嘴角露出一丝得逞似的笑容,郭嘉继续道:“所以说,文若是希望将军能够旗开得胜咯?”
“这不是废话嘛,我怎么可能不希望曹公胜利。”搞不懂眼前这人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荀彧眼里是深深地疑惑。
“可你今天在营帐里的样子,看在将军眼里,他会怎么想?你觉得,你这样,他能安安心心出征,对抗袁绍吗?留守许县看似简单,却是我们能够放心前往官渡的必要条件,后院失火的可怕,你会不知道?”
闻言,荀彧怔在原地,默然不已。半晌,他喃喃道:“我哪次没有好好守住这里?”
“对,你哪次都守得好好的。”将一块碎冰抛向河中央,郭嘉突然转开话题道:“你说,明年春天这些冰就都该化了吧?”
“是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图,荀彧如实答道
“自然界的冰雪只结一个冬天便会化为春水,那你心里的冰呢?”将手收回怀中暖着,郭嘉抬头仰视着荀彧,“文若,春夏秋冬已过了两轮了,你心里的冰,是化了,还是结的更硬了?”
躲开他的视线,荀彧后退一步,低声道:“我……奉孝,你何必这样逼我?”
站起身,郭嘉字字见血道:“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宛城的事过去那么久了,你居然还在介怀。之前我就一直想说,可我不断告诉自己,你心思细腻,这种事必须要你自己想明白才行。可如今看来,我真应该早些点醒你,也不至于让你一直折磨自己和旁人。”看着他眉头紧锁有些无助的样子,郭嘉突然不忍心再说狠话,慢慢放缓了语气,“文若,你是在怨恨将军在那件事之后对你的猜疑吗?”
点点头又摇摇头,荀彧低声道:“当时是有过,可后来没有了,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是曹公,遇到那样的事,我也会生疑。”
“那我就不懂了,你还在介意什么?是自责?后悔?”
咬咬嘴唇,荀彧回道:“是,我自责那时候因为我有所保留而让曹公痛失爱子爱将,可我没有后悔。”
“那便是了,既然不后悔又何必介怀,身为谋士,在必要的时候用一些手段,有所保留,也是身不由己,在所难免。既然你心无二意,又何苦一直为难自己?想必将军对这件事早就看开也已经明白了你的苦心,没准还在懊悔平白伤了你的心。”捕捉到荀彧眼中的动摇,郭嘉趁热打铁道:“人与人难免会生嫌隙,及时弥补就行了,别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才想起要修补,那时候可就迟了。”
“曹公真的不介意吗?毕竟……”
“将军胸怀宽广,即使一时有怨气,也不会不念你和他之间多年的情谊,这点你自己也清楚得很。要我说,你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过去了就好了。”顿了顿,又道:“将军毕竟是将军,位高权重,终究开不了口,可我知道,他很想以前那个荀文若。”
微微笑着看到荀彧直视向自己带着暖意的深邃眼眸,郭嘉肯定道:“一定很想。”
“奉孝……”
看他被自己说动了,郭嘉咧嘴一笑,一改方才的严肃,耍赖道:“文若文若,河水好冰,你看我的手都冻僵了,你快给我暖暖。”
看他被冻得通红的手,荀彧有些无奈道:“你啊。”言罢,毫不犹豫地握住,替他取暖。
是夜,曹操站在许县的城墙上,面对着凄迷的夜色,驻足良久。他在感慨、在担忧,大战迫在眉睫,成败在此一举,纵使英雄也难免不安。
闭目深吸一口气,曹操轻声唤道:“文若。”
亲手为他披上皮裘,荀彧应道:“是我,天寒地冻,曹公要保重身体啊。”
伸手裹紧身上的裘衣,曹操突然笑道:“两年了,这是你两年来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低下头,荀彧眼里闪过一丝内疚,“是彧的不是,让曹公久等了。”
回身拍拍他并不强健的肩膀,曹操感慨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抓起他冰凉的手,轻轻拍着,“我不能没有你啊,你和奉孝是我的左膀右臂,少了哪个都不行啊。”
“曹公放心,彧今后,依然会伴在您左右。”
“好,好,我还记得呢,你说过,要许我千秋菩提,万世功业;我也说过,定不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