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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汗!
头顶三条竖线的叶辋川不服气地道:“小山姐,你弄错了吧?只有我被人欺负的份,我可没有武功呢!”
完全无视叶辋川的抗议,蒋小山扭头对方正道:“方大人,谢谢你来送我!”
“哪里!哪里!”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犹豫着从怀中掏出一小纸包递给蒋小山,方正极其不好意思地道,“这是当年卫副统领说他成亲时要我捎给他的,蒋大人,这次你就帮我带过去吧。”
有些羞涩地接过小纸包,见封得严严实实地,蒋小山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额!
未等方正想好该如何回答,叶辋川已经手快一把抢了过去,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味道,好像合欢散,啊!”
一只手捂住叶辋川的嘴,不管她还在呜呜呀呀想说些什么,江若清干脆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小山,快上路吧,到了潼关记得捎信回来报平安。”
“知道。”
挥了挥手,坐上马车,蒋小山终是露出了不舍的表情,“若清,以后一定要幸福!”
“你也是!”
见马车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青山绿草间,江若清方才松开叶辋川,回头问道:“合欢散是什么?为什么你好像很熟悉?”
“哎呀,方大人,见到你可实在太好了,今天一大早我就头疼欲裂、痛不欲生,你快帮我瞧瞧,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看到叶辋川拉着方正一溜烟地跑掉,江若清不禁有些好笑,“合欢散是么?下次可以弄点给小川试试。”
“哈啾!”
奔跑中的叶辋川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不知为何脊梁骨感到阵阵寒意。
十一月,云亭北病逝,在云笺的极力斡旋下,云昭阳率残部归顺朝廷,举国欢腾,一时间,摄政王的地位与权势得到充分巩固,声望日隆。
一步一步,顺着雕龙刻凤的台阶拾级而上,一点一点地接近那个站在龙椅旁望着自己微笑的男人;那个从不说爱自己,但承诺会照顾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那个很温柔很体贴,而眼中却不起一丝波澜的男人。
我终于能够靠你这么近,正大光明地站在你面前!
大明宫中,云昭阳站定、跪下,行礼道:“臣云昭阳参见储君殿下,摄政王殿下!”
“请起!”
皇宫里的御花园,看着就是比一般的园子气派。穿过郁郁葱葱、四季繁茂的花木,顺着前方小太监的指引,云昭阳很快见到了正在一丛菊花边逗弄小储君的云笺。锦衣华服,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出的潇洒,看向孩子的眼神中却又饱含着浓浓的爱意。
那是,他和卫长风的孩子!
调匀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不至表露出过多的情绪,走到他们面前,云昭阳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哥!”
“昭阳,你来了,你看小曲忆像谁?”
抱起小奶娃的摄政王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妹妹此刻复杂的心情,还在摇晃着孩子的小胖手,自顾自地道,“你看她像不像阿书?这眉眼,这微笑,活脱脱就是阿书那腼腆羞涩的小模样!”
“云书?”
云昭阳愣住了,一瞬间脑子里回想起云亭北在唐秀詹死后对她说的那番话。
“哥,现在你能告诉我,阿书究竟是怎么死的吗?你又是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将卫曲忆交给春桃,示意她带着身边太监、宫女暂时退下,凝望着洁白似雪的菊花,片刻之后,云笺方才缓缓道:“十三年前,因为母亲的命令,我离开邺城去晋阳巡察,临行前收到阿书的书信,说国子监放年假,他马上就会回燕赵。我欣喜若狂,提前将军务处理掉,快马加鞭地赶回邺城,去见我那许久未见的亲弟弟,却没想到,迎接我的,不是活蹦乱跳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是意外,也不是谋杀,而是血被放干,极其痛苦地死去。这就是当年先皇病重,要选寅年寅月寅时出生的人为她祈福,以白虎之血来助所谓凤凰重生。无论贵贱,惨死在这一荒谬说法之下的孩童就有八千五百四十九人,胆敢包庇隐瞒者,以叛国罪论处,诛九族。所以,哪怕是贵为一郡总督,我们的母亲也只能将她的养子献上,还要特意支开身为亲哥哥的我。而提出这一残忍建议的人,当时只不过是为了讨自己母亲欢心,以树立自己孝顺的名声,却混不顾这个决定将会使多少母亲失去爱子,多少家庭因此破碎!”
“那个人?”已经猜到答案的云昭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人?”
“没错!”云笺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无法压抑的恨意,“这个人就是当今陛下、当时的储君卫长风!”
“那你为何?”抓住云笺的手,云昭阳为眼前的男子感到无比的心痛,“那你为何还能如此狂热地追求她?不惜抛弃自己的名誉,与她成亲,生孩子?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复仇!”没有痛苦,也不会激动,云笺就是这么非常平静地道,“为了向一国之君复仇,所以我要夺走她的江山、驾驭她的臣子、获得她的爱情、杀死最爱她的人、与她生孩子,再将孩子教育成一个与她完全不同,仁义爱民、尊重每一条生命的好君王。”
“哥!”
抱住云笺,云昭阳泪流满面,“我从不知道你心里是这么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为你分忧?”
“傻瓜!”轻轻地抚摸着云昭阳的秀发,云笺道,“你毕竟是总督大人的亲生女儿,我怎能让你去为我冒险?再说现在,不是一切都过去了吗?”
“不!”
退后一步,离开云笺的怀抱,摇着头,云昭阳有些绝望,“你怕连累我,把我当外人!哥,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当年是你苦苦央求总督大人收我们做养子,送我参军,供云书念书,这份恩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云昭阳笑得有些惨淡,“因为恩情,所以你才会和我在一起,答应照顾我一生一世,那爱情呢?哥,你到底爱谁?你真的没有所爱之人吗?我不相信!”
“无论你信与不信,我所说的话,我一定会做到。如果你实在不想看到我,不愿留在我身边,你可以回燕赵,我绝不阻拦。”
云笺的话没有一丝犹豫。
“如果你真的很爱他,爱得义无反顾,爱得能够忍受他不爱你这个可能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事实,那就不要去计较一些虚名,坚定地留在他身边。”
“在他心里,弟弟是最重要的,而你当年对云书诸多照顾,这份恩情,他永远都会记住,也永远会因此对你心存温情。”
“温情?”
云昭阳此刻才明白,自己母亲云亭北在深爱唐秀詹无法自拔后,是多么地愤怒与无力,又是怎样的原因,才会让她放弃一切,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报情敌的仇。
他不爱我,但他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照顾我,呵护我,就是不爱我。母亲,我究竟该如何抉择?
十一月的风很凉,虽然周边的花草绿意尤盛、生机盎然,云昭阳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染上了深秋的气息,说不出的萧瑟苍凉。
乱止(大结局)
五年后
京城长安皇宫内
“爹爹!爹爹!”
一头扎进男子的怀抱,磨蹭了好一会,才从层层锦衣间冒出个小脑袋,年幼的卫曲忆无辜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曹苏合,十分不情愿地喊了一声,“首辅大人!”
“微臣见过储君殿下!”
擦了擦额上冷汗,看着眼前这幅父女其乐融融的场景,曹苏合决定再换个时间来找摄政王商议岭南之事。
竟敢将朝廷任命的封疆大臣赶出岭南,实在是太放肆了!
“爹爹,这老头来找你做什么?我最近都有去上学的!”仰起小脑袋,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五岁的储君此刻十分心虚。
“殿下,您不能这么称呼,这是市井小民才会如此叫自己的父亲,您必须要叫摄政王父亲大人!”
身后的春桃小声提醒着。
“算了,她喜欢就由着她吧,反正只是一个称谓。”
云笺也没想到,不过是带着女儿偷溜出皇宫看了几回杂耍、听了几台戏,怎么曲忆这么快就学会了这些平民用语,反而对那些贵族之间的礼仪大感头痛?
“我以后是皇帝吗?”小曲忆问。
云笺点头。
“皇帝就是说什么别人都会听吗?”
云笺挑了挑眉,示意自己女儿继续。
“那我要废除那些繁文俗礼,每次别人见我都要跪着,连脸都看不清楚,一点也不好玩!”
“你要看别人脸干嘛呢?”摄政王有些好奇。
“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