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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任后背被藤条抽出道道血痕,叶辋川还是不低头,不认错,不屈服。
“人这一生,总是要背负太多的责任与限制,谈不上对错,也说不清因果。小川,我只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方向与能力,不要枉送性命,累及他人。”
母亲大人,你总是如明镜般知晓我的一切,可为什么,从不肯给我以稍许安慰,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让我拥有过亲情的温暖?
“太史令大人!”
梅落的声音和柳柳一样,很清、很软,周身的气质也有着莫名的相似,只是,她长得更好看,为人更冷一点。自己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在一起,不说话,就好像是柳柳陪着自己一般。
“你喜欢梅落?”
不,若清,不是那一种喜欢。
“融血之祭后,大人能常常来看我吗?”
“明天,和我一起去接父亲大人吧!”
对不起,若清,我不能去,我没有资格。等我报了仇,除掉卫长央,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和你在一起,如果那时的你还不曾放弃我。否则,我寝食难安。
“叶大人,我有陛下的宠信,郡主的支持,身为护国长公主,掌管着大周最精锐的军队——禁军,你想杀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卫长央,是卫长央!
叶辋川冷汗涔涔而下。
我的武功杀不了她,锦衣卫也不能以下犯上,叶修、知秋,我不能让你们背上灭九族的罪,有谁?有谁可以帮我?
“太史令大人,你既然这么想杀我?那我就索性成全你,送你到地下与你的情人相会吧!”
“不要!不要!”
“啊!”
“不要!”叶辋川猛然坐起,将正在为她拭汗的江若清吓了一跳。
“做恶梦了?”
看清眼前人,叶辋川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她伸手,紧紧地、紧紧地抱住江若清。
“小川!”
毕竟这是在宫中,江若清有些不习惯。
“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听出叶辋川声音的颤抖,江若清不再说话。她用手,轻拍着叶辋川的后背,柔声哄道:“别怕,那只是个梦。”
“嗯!”
片刻之后,恢复平静的叶辋川放开江若清,问:“梅落呢?她怎么样?”
江若清的心轻轻抽了一下:“她醒了,失血过多身子有点虚,陛下派了御医照顾她。“
“那就好。”喃喃自语的叶辋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推门而入的卫信打断。
“咳,咳,二位请注意下我的存在,小川!”卫信扑到床边,急切地道,“你怎么样,没事了吧!平时看你这小身板挺结实的,怎么说晕就晕?不过也难怪,早晨那光景,现在很多大臣谈起来还心有余悸,害得宫中御膳房不停地送安神汤给大家喝,那味道,真是糟糕透了。”
卫信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你醒来就好,我真怕你赶不上御赐的宴席。陛下设宴礼明殿款待各国使臣,小山是忙得团团转,根本抽不出身来看你,我也是好不容易瞅了个空过来的,现在你没事,我得赶紧告诉她一声去,还有知秋,恐怕也急死了。”
“知秋?”
“是啊,他们这些侍卫在宫中又不能随意走动,她听说你在祭祀中昏迷了,急得什么似的。”
“我已经差人去告诉她了。”江若清静静地道。
“是吗?”
卫信看看叶辋川,再看看江若清,“那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上的宴请,陛下吩咐了,你和新任监正大人都要出席。”
“监正大人?”
看着卫信匆匆忙忙又走了,叶辋川念着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词,“五十多年了,大周钦天监终于又有了监正。”
“早上的祭祀,实在是太可怕了。”江若清回想着,“幸好祭司的术法并不像武功那般具有直接威胁性,否则,拥有能够控制自然的力量,该是多么可怕。”
“不止是可怕,”叶辋川冷笑,“那会是帝王的心头刺。”
“小川,”江若清感叹着,“我看见梅祭司以血为祭,真的,很可怜。”
叶辋川没有说话,她沉默着,脑中,就浮现了梅落最后昏迷于血中的画面。可怜?可怜又如何?总算祭天成功,虽然今后性命已是不由自己,但好歹,还是活着不是,为着心中的信念活着。
“晚上的宴请,会有什么特别吗?”叶辋川问。
江若清想了想:“北燕、西夏来者不善,估计会挑起事端。”
叶辋川微微一笑:“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现在我大周国富民强,实力决定一切。”
江若清点头赞同。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礼明殿吧!”
“小川,”江若清拉住叶辋川的手,“大典之后,我们好好谈谈吧!”
谈谈?
叶辋川本能地皱起眉头,她不知道江若清打算和她谈什么,但没关系,大典之后,不等大典结束,就会发生什么吧!
“好!”
反握住江若清的手,叶辋川与江若清朝礼明殿走去。
礼明殿,是大周皇帝款待外国使臣的地方。今日祭祀仪式完成后,陛下于宫中大宴群臣,同时宣布大赦天下,减免一年赋税,官员按品各有赏赐。得此消息,宫内外俱是欢天喜地,再加上有好事者大肆宣扬祭祀场面之震憾,祭司术法的神奇,一传十,十传百,在百姓看来,还是陛下英明神武,大周深得天佑,然而在礼明殿,却又是另一种氛围。
“尊贵的大周皇帝陛下,我等听闻祭祀完成后,祭司便能以命为祭品,消弥灾祸,治愈疾病,不知我等有否眼福,能亲眼见证术法的神奇?”
卫长风设宴礼明殿招待此次前来观礼的各国使臣,并命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相陪,除了叶辋川与梅落。她二人因官职特殊,所安排的座位,不但在一起,还在靠前的位置。
“大人想怎样见识呢?是待我大周遭遇一场天灾,亦或制造一次人祸?”
蒋小山反问得很尖锐,提问的北燕使臣并非一般惯例上的礼部官员,竟是一位兵部侍郎,去别国观礼不选礼部、户部甚至吏部、工部的人,独独选了一位从二品的兵部侍郎,蒋小山不好说是北燕太愚蠢,还是太狂妄。
“在下听闻陛下与贵国监正也就是祭司大人已成功融血,陛下所受的伤,无论致命与否,均会在短时间内愈合,不知传闻是否可信?”
三十多岁的北燕使臣倒也真的无所顾忌,开口便提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很关心的问题。
是否可信?
若是真的,那大周皇帝等于从此以后再不用担心一切暗杀、投毒、恶疾等问题,可以将全部精力悉数放在国家政事上,这对于周边各国,可是一个非常坏的消息。大理与汉阳本就对大周年年来朝、岁岁进贡,此后,只怕来往得更加密切,自愿成为大周的附属国亦有可能。想到这一点,南越、西夏、北燕的使者皆将目光投注到了卫长风与梅落身上,急切地期盼着一个答案。
叶辋川看见身边的梅落头垂着,脸色虽不太好但比早晨正常多了,她以左手指尖轻拂过右手手腕那一道怎样也不会消退的疤痕,不说话。
“哈哈”,卫长风倒是兴致很高,她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边抬头看定北燕使臣,眸中精光四射,“朕受的伤,是否能在短时间痊愈,这个问题很好。这位大人当真是勇气可嘉,知道我大周乃礼仪之邦,两国之争,从不累及来使,只是,”卫长风猛然回身,抽出一名御前侍卫腰间长剑丢到案前,“谁能让朕受伤呢?”
谁能让朕受伤?
“难不成,”卫长风自顾自地饮下一杯酒,调侃道,“还要朕自己弄伤自己,来证明给你们看?”
“吾皇万岁!”
殿中的大周官员、侍卫悉数跪倒,让那位可怜的北燕使臣站在殿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万分。
“多谢陛下赐剑。”
能出使他国的官吏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北燕使臣顺势拾起被卫长风扔下的宝剑,行了一礼。
“请让我将北燕剑舞作为献给陛下的礼物,展现于宝殿之上。”
“该不会又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种老把戏吧!”叶辋川嘀咕了一句,她看见蒋小山的神色有些变,毕竟宫中除了侍卫,任何人均不得携带武器,而一剑在手,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不好说。
“独舞太过寂寞,请让下官陪大人共舞!”
看都不用看,为免蒋小山忧心而毅然出场的人肯定是卫信。叶辋川夸张地冲蒋小山挤了下眼睛,看到蒋美人软若无骨地将身子倚在同一桌的江若清身上,手,也十分配合地搭上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