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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抿嘴低笑,又问:“王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段誉正要回答,突然觉得左边衣袖,右边衣襟,同时有人拉扯。巴天石在他左耳畔低声道:“说是镇南王。”朱丹臣在他右耳中低声道:“说是镇南王妃。”两人听到段誉回答第一个问题大为失礼,只怕他第二答也如此贻笑于人。一个说道:“该当最爱父亲,忠君孝父,那是朝中三公的想法。”一个说道:“须说最爱,孺慕慈母,那是文字之士的念头。”
段誉听那宫女问到自己最爱之人的姓名,本来冲口而出,便欲说杨子文的名字,但巴朱二人这么一提,段誉登时想起,自己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来到西夏,一言一动实系本国观瞻,自己丢脸不要紧,却不能失了大理国的体面,然而,想到杨子文与他一起历经诸多艰辛,以男子之躯委身他身下作雌伏之态,如今当着天下群雄之面,若是自己因颜面的问题让他永远处在黑暗里,自已又有什么立场说爱他。
打定主意之后段誉回头看了看杨子文,然而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但他知道,杨子文就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段誉笑了笑,转过头看着黑暗里的侍女说道:“不知公主所问的最爱之人,是至亲,还是挚爱?”
众人均是一愣,那宫女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结果段誉没有理会那宫女的反应,自顾自的说:“如果公主所问是在下至亲之人,那自然是我的爹爹妈妈,大理镇南王镇南王妃了,若是公主所问的是我挚爱之人,他叫杨子文。他的样貌自然是极好的,眉宇之间都带着温顺的感觉,只是他脾气不太好,老是喜欢打我,不过每次却都舍不得下重手,喜欢翻白眼,说我是个傻瓜,但我知道,他一直很爱我。”
在场众人根本不认识杨子文,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也没有在意,只有杨子文感到心里暖暖的,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和段誉手拉着手一起走了出去,那宫女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询问其他人来了。
结果两人刚一出来,便见木婉清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说道:“你们进去不久,梅剑和兰剑两位姊姊便进宫来,有事要向虚竹先生禀报。虚竹子一直不出来,她们便跟我说了,说道接得讯息,有好几个厉害人物设下陷阱,蓄意加害爹爹。这些陷阱已知布在蜀南一带,正是爹爹回去大理的必经之地。她们灵鹫宫已派了玄天、朱天两部,前去追赶爹爹,要他当心,同时派人西去报讯。”
各人均想镇南王既有危难,那自是比什么都要紧,当下一行人立即起身出门。
段誉等赶回宾馆与钟灵会齐,收拾了行李,径即动身。巴天石则去向西夏国礼部尚书告辞。说道镇南王途中身染急病,世子须得赶去侍奉,不及向皇上叩辞。父亲有病,做儿子星夜前往侍候汤药,乃是天经起义之事,那礼部尚书赞叹一阵,说什么“王子孝心格天,段王爷定占勿药”等语。巴天石辞行已毕,匆匆出灵州城南门,施展轻功赶上段誉等人之时,离灵州已有三十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地涌金莲花飞蝶
一行人一路上纵马急驱,众人一路上遇见了许多残损的对联,段誉一路填来,极其古怪,然而众人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危险,只是极为奇怪和不对劲儿,杨子文一路上也暗暗戒备。这一日,众人来到一片林中,见林中搭着七八间木屋,屋旁推满了木材,显是伐木工人的住所。其间住着一个聋哑的老婆子,一整晚不停地打火,将众人手中的打火石尽数骗取了,夜里,木屋内甚是黑暗。
木婉清道:“那老婆婆取出咱们的火石去,用意是叫咱们不能点灯,他们便可在黑暗中施行诡计。”钟灵突然尖声惊叫,说道:“我最怕他们在黑暗中放蜈蚣、毒蚁来咬我!”巴天石心中一凛转身走入厨房,取过两块木柴,出来交给朱丹臣:“朱兄弟,把木柴弄成木屑,越细越好。”朱丹臣一听,立即会意,道:“不错,咱们岂能束手待攻?”从怀中取出匕首,将木柴一片片的削了下来。段誉、木婉清、钟灵一起动手,各取匕首小刀,把木片切的切,斩的斩,碾的碾,弄成极细的木屑。段誉叹道:“可惜我没天龙寺枯荣师祖的神功,否则内力到位,木屑立时起火,便是那鸠摩智,也有这等本事。”其实这时他体内所积蓄的内力,已远在枯荣大师和鸠摩智之上,只不会运用而已。
杨子文一听笑道:“这有何难,看我的。”说完拿起一个小木条,用银针在木条之上轻轻一划,众人只见眼前火光一闪,那片木片便被点燃,段誉等大声欢呼,朱丹臣怕一盏灯被风吹熄,将厨房和两边厢房中的油灯都取了出来点着了。火焰微弱,照得各人脸上绿油油地,而且烟气极重,闻在鼻中很不舒服。但好不容易点着了火,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似是打了个胜仗。
之后诸人见那屋中木柱之上全都包着草席,朱丹臣和巴天石当即将草席扯断,见木柱之上刻着两个柱子上雕刻着一副对联,上联是:“春沟水动茶花〓”,下联是:“夏谷〓生荔枝红”。每一句联语中都缺了一字。转过身来,见朱丹臣已扯下另外两条柱上所包的草席,露出柱上刻着的一副对联:“青裙玉〓如相识,九〓茶花满路开”。
段誉当即出手在那木柱之上刻下字来,他内力深厚,指力到处,木屑纷纷而落。钟灵拍手笑道:“早知如此,你用手指在木头上划几划,就有了木屑,却不用咱们忙了这一阵子啦。”
钟灵:“这些木材是什么树上来的,可香得紧!”各人嗅了几下,都觉从段誉手指划破的刻痕之中,透出极馥郁的花香,似桂花不是桂花,似玫瑰又不是玫瑰。段誉也:“好香!”只觉那香气越来越浓,闻后心意舒服,精神为之一爽。
朱丹臣倏地变色,说道:“不对,这香气只怕有毒,大家塞住鼻孔。”众人听他一言提醒,急忙或取手帕,或以衣袖,按住了口鼻,但这时早已将香气吸入了不少,如是毒气,该当头晕目眩、心头烦恶,然而全无不舒之感。
唯独杨子文皱着眉头吻了半晌,仔细辨别是什么东西,忽然色变,说道:“不好,这是引香木,乃是转引毒蜂之物,我们这油灯和着木柱之中怕是都已经加了引香木了。”像是在印证杨子文的话一样,众人忽然间听到一阵嗡嗡声音,巴天石却道:“不好,好象是有一大群蜜蜂飞来。”果然嗡嗡之声越来越响,似有千千万万蜜蜂从四面八方飞来。
蜜蜂本来并不可怕,但如此巨大的声响却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是不是蜜蜂。霎时间各人都呆住了,不知如何才好。但听嗡嗡之声渐响而近,就像是无数只妖怪啸声大作、飞舞前来噬人一般。各人心中怦怦大跳,虽然早知暗中必有敌人隐伏,但万万料不到敌人来攻之前,竟会发出如此可怖的啸声。
突然间拍的一声,一件细小的东西撞上了木屋外的板壁,跟着拍拍拍拍的响声不绝,不知有多少东西撞将上来。木婉清和钟灵齐声叫道:“是蜜蜂!”忽听得屋外马匹长声悲嘶,狂叫乱跳。钟灵叫道:“蜜蜂刺马!”
杨子文恶狠狠地说道:“好贼子,使得这种奸计,真当天下武林之中无人吗?师傅,开门,让我去会会着群恶蜂。”朱丹臣只当他意气用事哪里肯依,段誉也握住杨子文的手说道:“怀清,别闹,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杨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胡闹,我是真的有手段收拾这群蜜蜂,师傅,你把门打开吧。”朱丹臣见杨子文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想他或许真的有破敌之法之法,便一把将门打开,只见杨子文纵身一跃从怀里拿出一个彩色线团,却是他手中绣线的根本,他将怀中绣线一抛,只见绣线飞散开来化作一张大网将众人团团围住,任凭那千只万只蜜蜂飞来也只是被不断旋转的彩色大网震开打碎。
杨子文也没有想过就凭那么简单就打退着数万乃至数十万数百万只蜜蜂,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十二根银针,飞射出去,分散至四方,喝道:“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只见他身上的白衫再度被震碎,一袭红衣在彩色大网之中翩然起舞,一朵朵花影从他的舞动之中缓缓飞出,向春日里风吹花落一样向着四方飞去,每一朵花瓣飞出都会打碎一片蜜蜂,而他的脚下却是形成一个莲花状的气劲,不断地旋转,杨子文从地上一路旋转至天空,然后身子倒悬,一记掌力猛的打在地上,众人只听“嘭”的一声,那莲花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