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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在林子里故意兜圈子,没让你揭穿他,也是想看看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看来,是陈皮阿四那里出了漏子。”他伸了个懒腰,“不过,这就轮不到我们操心了。”
我说这一路上小花反常,原来是怕打草惊蛇。
“那两个,是同伙?”我手指那边。
“哼,这两个人,我见过。”
什么?!
看我瞪大了眼睛,小花觉得好笑:“是那个伍写老爷子家场子里的伙计。瞎子拾柴时,早就发现了。”
“等等,你是说,这两个人是伍写爷爷的手下?”那不就是伍写的手下?!这样一来,问题可就复杂了。
我想,这个伍写要跟来,目的——也不是那么单纯吧!
“这倒也未必。”知道我在想什么,小花打消我的疑虑,“这个伍写底子是白的。而且这两个人,我估计十之八九,他是没见过的。”
啊,被自己亲爷爷利用了?这就更可悲!
“小天真,收起你的天马行空吧,没走到最后,我们谁都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小花添了些柴,“只希望事情可以早点结束,你不知道,保护你是一件多么累的事呢!”
突然语调就严肃下来,我反应不及,定坐在那里。
“怎么办,要不,补充点能量吧?!”什么?
小花的脸在眼前突然放大——他做什么?!
“小,小花,我尿急。”终于反应过来,丢下一句,急急忙忙跑开了。
“哈哈哈,小天真,走慢些。我在这等你啊!”小花大笑几声。看着那背影远去,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折腾了一宿,加之前几晚就睡眠不足,从帐篷里出来时,几乎睁不开眼睛。一看时间,才早上五点多。
“收拾下东西,趁天色还没亮,我们赶路。”二刀子和黑眼镜那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下意识的朝昨晚出事的地方望去,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痕迹。对于刀口上混日子的人来说,“毁尸灭迹”应该是最轻松的善后工作了。
虽然这一路走来,我早已见惯生死,可心理上还是不能承受。一个昨晚还在和自己谈天说地的人,今天就葬身荒野,生命的瞬息万变,是我所不能承受之重。毕竟我也不清楚,走下去,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没了向导,我们一群人靠着指南针在密林里穿梭,途中几次颠簸,倒也没出什么大的意外。终于,在正午之前走出了林子。
刚从林子里出来,就看到在宽四米左右的石子路边停了一辆小皮卡,车头只能坐两人的那种,样子破旧,估计有些年头了。
二刀子看到车,加快了脚步,招呼我们跟上:“四爷为我们准备的。”
现在我是快虚脱了,先前有伤不说,又闷头赶路,实在吃不消。现在能有辆破车,哪还有什么嫌弃的念头,也在小花的搀扶下,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
走到车边,黑眼镜将背包都放到车斗里,我看了一下,里面还有些日常补给和我们之前丢弃的装备补充。
“怎么没人?”我看荒山里,只有一辆车,心里觉得不妥。
“哦,天真先生,是这样的,”二刀子转向我,“四爷怕伙计在场遇到雷子不好应付,就将车留在我们必经之路,即使出意外,也只是个空车。”
天真先生?小爷我的名字果然不招人待见!听得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却不好发作。
“啧,居然比小天真还顺耳。”黑眼镜一摸下巴,向我睨了一眼。小爷不和这般人计较!
伍写将包扔上车斗:“二刀子,差不多我们就上车吧。”,说完就要爬到车斗上。
“哎,别!”二刀子见状,拦了下来,“车斗里颠簸,四爷交代了,要照顾好伍小爷,您就坐车头吧!”一路上看惯了二刀子大大咧咧的,见他对伍写毕恭毕敬的,我觉得有些好笑。
“我不???”
“伍小爷,请上车!”这下我们都听出意味来,他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你!”伍写被气得不轻,还想再说什么,边上的闷油瓶按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也不知说了什么,伍写就乖乖上了车。
我想,一定是阳光太刺眼了,扎得小爷眼睛发酸。
“上去吧!”我被小花一提,整个人就到了车斗上。
其余几人也先后上了车。小花坐在我左边,黑眼镜紧挨着小花,闷油瓶坐在我右边不远处。
待一群人坐稳,二刀子就发动了车子,颤颤悠悠往山的更深处驶去。
已经有多久了,我们再没有这样近的坐在一起?
虽然不想自己太过在意,可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停留在他的脸上。也许带伤赶路,此刻虽是正午,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过分。嘴唇紧抿,微仰着头,深黑色的双眸望着蓝天,一眼都不曾落到我这边。
总觉得这次再见,闷油瓶身上的气息比从前更加冰冷。以前虽然闷,但还有些人情味,至少——会对我笑。现在,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沉静下来,就拒人于千里之外,触碰不得。
如今,也只有伍写可以让他——笑了吧!
“天真???”小花的手在一侧紧紧握住我的。
我朝他一笑:“没事。”
我也不是不知,小花对我的心意。此刻,他的心里,也不比我好受吧
先前从林子里出发时,我还为小花没告诉我,闷油瓶是因救我才受伤的,心里生闷气。现在看来,未免是自己太过于残忍。他瞒我,总是为我好的。
当时的情况下,知道闷油瓶出手救了我,还受了伤,心里委屈的我,还能克制么,早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什么都说了。
估计依闷油瓶的性子,不给我一刀,就已经很仁慈了。而其他人,不是把我当神经病,就是别有用心吧!
这样想来,心里也就平静下来,靠在小花的肩头上,闭目养神。
(十七)
接下来的时间,就比较枯燥,除了在饭点吃些干粮喝点水,一群人皆是疲惫,都沉默无语。这样一刻不停的行驶了两天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巴乃。
在车上的几日,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一到地方,我就自己从车里跳了下来。
巴乃——距离上次来,已有三年了。(如果小花他们说我莫名奇妙失踪一年也算的话。)村子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小道,老屋,连失忆的闷油瓶,也还是失忆的。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来是帮他找记忆,我们还是朋友。而这一次,说陌生人,也不为过吧。
进村找个落脚的地方,我想到了阿贵他们。由于村子没什么变化,我带起路来,也还轻松,不消多时,就来到了阿贵家。
我们到时,阿贵正从楼上下来,看到我,很是惊讶:“吴老板?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不知为何,看到阿贵,一路苦闷的心情有些见好。也许,这里记录了三个人朝夕相处的一段时光吧,虽然也惊心动魄,但至少心情是愉悦的。
“哦,小哥也在啊!那胖老板呢?”
“呵呵,他有事呢。”我边说边将阿贵阿贵拉到里屋,“阿贵,这些都是有来头的大老板,你好菜好茶的招待着。至于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提了。”
阿贵是村里难得有生意头脑的,经我这么一说,也是明白了八九,还有什么可以和钱过不去的:“我明白,吴老板。”
话音刚落,一群人也先后走了进来。阿贵笑着,让他们坐下,就唤云彩上茶。
那云彩几年不见,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了,幸好这会胖子不在,不然给看到了,不知又是怎么个德行了。
云彩给我们一个一个斟着茶,轮到我和闷油瓶时,明显一愣。尤其是对闷油瓶,脸更是一红。看来,小妮子还是惦记着闷油瓶呢。
我暗下里苦笑一声,要是云彩知道闷油瓶失忆了,早不知道她为何人,还会这样么?
一群人连日舟车劳顿,现在脚一落地,都暂时松懈了下来。小花,黑眼镜,闷油瓶和伍写几个,喝茶的喝茶,发呆的发呆,聊天的聊天,乍一看还颇有其乐融融的错觉。而二刀子,里里外外看了一圈,甩了把票子,就由着阿贵他们准备晚餐。
虽然是八月,但山里毕竟和城市不同,夜风一吹,那清凉感可是空调能比的?
晚饭后,我就出了屋子,倚在院前的石栏上,愣愣的发着呆。四周除了一片鸟叫虫鸣,是黑黝黝的静默,只有院子里的几棵大树在山风里发出“沙沙“声。
曾经,就是在这个地方吧:胖子厚颜无耻的要求云彩做自己媳妇;我和盘马老爹斗智诓他进山差点成了刀下鬼;闷油瓶穿着胖子买的小鸡内裤和我们在溪里游泳;找到了沉在湖底的张家大楼;三个人被困在莫名其妙的玉脉石洞;遇到奇怪的石中人;殊死搏斗??????还有,某人还会对我笑,说:“我出不去了???幸好,我没害死你。”
我出不去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