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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所幸眼前的地方虽然完全没见过,但是我和闷油瓶都在,他终于和大队伍胜利会师了。
“这鬼地方真他娘的邪门!”最后,胖子以一句很有他风格的脏口作结。
“确实,先不说这迷宫一样的院子。”我捡起地上的树枝,清出一小块地方开始了我们例行的线索梳理工作,“就先说咱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我当时脚下一空就掉下水了,可这不可能是西泠桥突然塌方。咱们两个半途呛水晕过去了,但是小哥一直是清醒的。咱们下沉是直线的,上浮时小哥拖着两个人,就算有位移,也不该太远,中途没有任何洞口、石隙,周围全是水,那这个地方就应该还在西湖上。”
然而我们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在地上写:
A——听到箫声——掉下桥——窒息——昏迷
B——听到A示警,救援——掉下桥——窒息——昏迷
C——听到箫声和A示警,救援——B落水——跳下桥——下沉——上浮——古宅
去掉我们已经明确的就是:箫声——桥下——下沉——上浮——古宅
而关于这栋宅子,我们所知的就是:迷宫。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不是汪藏海类的大型机关,我在这里用上了胖子那个枚举法。
“我认为有两点可能。第一,这个建筑本身就有着很多不规则分布的相同院落,布成了一个类似奇门遁甲的阵。”我说出我的假设。
“这不可能。”胖子立即否决,“我刚才经过的那个院子里还有你们吃完压缩饼干的包装呢。建筑可以造成一样的,但是人活动的痕迹怎么造?而且也解释不通为啥咱一转身,身后的东西也都变了。”
我一想也是。我们的活动有太多不可预测性,就算有人跟着我们,要做这样的伪造也太难了点,而且确实我们走过的门时而改变时而不变,显然不是静止不动的。
“那就是第二种,像云顶天宫死循环时那样……”我在地上写道:有鬼。
“有可能!”胖子也立即附和道。
闷油瓶从刚才检查过那拱门之后就一声都没出过声,这时却突然捡起一根树枝在我那句底下添上一条:“还有第三种可能。奇门遁甲加幻觉。”
我靠!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是幻觉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可能以为自己向西走实际上却是向东,这样即使这片建筑不大,只要四通八达,也足以将我们困死其中了。“那,致幻的因素是什么呢?”我问闷油瓶。只要知道了这个,我们就会有趋避的方法。
“不肯定。但有可能是那……箫声。”
“……箫声。”我和闷油瓶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他看向我,浅浅地笑了一下。这是自那天我说错话以来他第一次对我笑,让我原以为自己得罪了他而异常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也回给他一个默契的微笑。
“看来……胖爷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小两口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胖子不乏酸意地说,“不用狡辩了,我在刚才那院子里都看出来了,你们这两天过得可比你胖爷舒服多了。”
我听了不免气结,心道我就是辩,重点也不在于你后半句的内容啊。于是没好气地压低声对他说:“你少胡说八道啊!我知道你这人不靠谱,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可你当心哪天小哥不爽了……”我捏了捏他脖子,让他自己看着办。
“去去去!人小哥什么人呐,才不跟你似的,人家大人物不拘小节。”胖子一把拽开我掐在他脖子上的手,鄙视了我一眼。
我也没继续和他闹下去,倒是想起了一个问题:“胖子,小哥说你从始至终都没听到过那箫声,你怎么也会中招啊?”
“不光是他,我听那箫声是从很远地方传来,而你总说是在耳边。”闷油瓶看着我说,平淡的眼神却总让我觉得有一点担忧的意味。
“嗯,没错,那声音我听着很近。你就是因为这样发现那箫声有问题的?”我点点头,问他。
“也许,并不是听不到就不起作用。”他说。
“只是不知道是听得见更糟,还是听不见更糟?”我苦笑起来。
“或许一样糟。”闷油瓶沉吟着摇摇头。
我明白隐约他的意思了,这种幻觉催眠的原理是声波,之所以每个人听起来不一样有可能是因为耳朵对某个波段的接受度不同,但实际上这波动对脑神经的作用却不会改变。就像有人能看见鬼,有人看不见但是能听到奇怪的声音之类的。当然,这是唯物一点的想法,在见过那么多大粽子小粽子畸形粽子之后我还能有这种唯物主义观念,连我自己都很惊讶。
“不管怎么样,如果是因为每天晚上听到的那个箫声作祟,那我们只要堵上耳朵就多少会有效果。咱们今晚试试就知道了。”胖子的想法直截了当。
于是当晚,我们都堵了耳朵在院子里探路。闷油瓶提醒我们这可能是敌人的计策,引诱我们堵上耳朵阻碍听觉然后发动突击,所以我们约定好各种信号和手势,并且走得格外小心。闷油瓶在前面开路,为了防止白天有视觉幻像的可能,我们没有开灯或手电,只凭着一点朦胧的月光行走,走到哪里闷油瓶都要确认一下眼前的建筑是否真实存在。
然而一夜过去,结果几乎令人绝望,我们感觉像是被拔掉了触角的蚂蚁,始终只能在一块区域内到处乱转。重复的次数多了,那种焦躁感令人想发疯。
最终,我们的尝试在天亮的那一刻彻底宣告失败。一切又回到原点——一筹莫展的困局。
我瘫倒在回廊的长凳上,身体还是虚,才走了一晚就又困又累得睁不开眼睛了。闷油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休息一下。”
“我睡不着……”我说。
“我们还有第二种可能——有鬼。”闷油瓶边在我旁边坐下边说。我轻轻笑了,他好像总是很了解我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可惜我们是盗墓贼,不是茅山道士。”我感慨了一下,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学建筑学神学了。
“会有办法的。”
他的语气倒是蛮肯定的,因此我觉得安心了很多。“嗯。”
“今天,好好休息。”听到闷油瓶这么说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周公在向我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咳,关于声波什么的……是我瞎掰的……没有科学依据哈~
10、游园惊梦 。。。
我睡醒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胖子正在弄吃的,而闷油瓶则在附近走动,看样子是在勘察什么。我问胖子,他说事有蹊跷,我们就不宜再堂而皇之地入住人家的房间了,并且依现在的情形看,分散开也不安全了。闷油瓶正在察看既能休息又能隐蔽的地方。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就开始动手帮胖子的忙。
吃过饭,我们就开始在闷油瓶挑定的地方弄铺盖。他选的地方很好,在两座假山的交错处,又有树木荒草的遮掩,四周和头上都是视觉盲区,在外面很不容易察觉。
天黑下来之后我们把所有灯光都关闭,只折了两三支小荧光棒照明。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我就说我睡了一天,不困了,叫他们睡,自己守夜。胖子自然不客气,没一会儿那呼噜就响起来了。闷油瓶在我旁边躺下,却一直是一脸忧心的样子。我知道我生病的时候他就没怎么合过眼,铁打的人也该累得很了,就让他也早点睡,别想了。闷油瓶沉了一会儿,看着我说:“如果要对付的是这宅子的主人,我们这里是躲不住的。如果有情况,马上叫醒我。”我保证说知道了,他这才肯闭上眼睛睡觉。
我在荧光棒逐渐暗淡的光线中观察他们两个的睡相,不是没见过,就是有点无聊,找点事情做。胖子估计也累惨了,那睡相洒脱无比,简直惨不忍睹,看了一眼我就笑出来了。再看闷油瓶就安静多了,一直保持着一种姿势,胸口缓慢而有节奏地起伏着,有时会令我怀疑他睡着了没有,总像是轻轻一碰就会醒过来似的。
就在荧光棒的光已经消失殆尽的时候,那诡异的箫声又响了起来。
很近!就在我身边!我立刻将军刀握在手里,蹲起来,警戒着。虽然我知道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听起来这么近,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在那哀婉的箫声中,我听到一丝异样的声音,稚嫩纤细,像是……小女孩的声音。可是,这种地方有小女孩本身就很不正常。难道……是只童子粽子?我向前挪了几步,小心翼翼地将荒草拨开一条缝,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才刚刚探了探头就有什么迎面撞了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