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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被涂抹膏状物的地方被贴上了两个圆圆的贴片,胸前和脖颈处也贴上了相同的东西。过了几秒后机器开始运转,一些他看不懂的数据显示在了两侧的屏幕上。
在穆青桐看不见的地方,一块灰色的小屏幕亮起。
“开始了么?”穆青桐问。
“嗯。”对方答道。
而后穆青桐的头部被慢慢推进了一个仪器当中,这令他想起了磁共振检查。
“请保持放松,穆先生。”
穆青桐:“……”
穆青桐深呼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周围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的“嗞嗞”声。
这令穆青桐不得不咬紧了牙齿。
用心跳计时的方法已经不适用当前的局面,他的心率从六十多一下子飙升到了将近八十,早就打乱了原本的节奏。
室内的空调温度很高,但涂抹上膏状物的皮肤一片冰凉,激起了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四肢渐渐地变得无力起来,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药物起了作用。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大脑处于放空的状态什么也不去想。
可这样的情况并未维持多久。
就在他全身心放松的时候,他的头部忽然间就如同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利刃捅穿,将里面搅得血肉横飞!
而后他的头顶仿佛被天际的雷点劈中,将他的身体撕裂成无数块碎片!
这种难以名状的痛苦让穆青桐惨叫出声,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猛地挣扎起来。
地下室,某房间内。
莱尔站在淋浴底下,镜子上沾满了水汽,模模糊糊地映出了一个强壮的背影。
水珠顺着性感的肌肉纹路缓缓下滑,他扯了一张毛巾胡乱擦干。
哗啦啦的水声逐渐变小,他系了一张浴巾围在腰上走了出去。
他摁下了床边的按钮。
“嘿,伙计。”莱尔说。
而后按钮旁的音响发出了声音。
“请问您需要什么?”
“我这里的水管出了问题。”
“好的,请稍等片刻。”
随后音响里传来挂断的声音,莱尔淡定地看着按钮几秒,随即活动了一下关节,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
“墨菲先生。”有人扫描了指纹。
莱尔拍了一下手,门应声而开。
进来的是一个戴着帽子的金发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
“墨菲先生,请问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出水。”莱尔示意他跟上。
浴室里的镜子上沾满了水珠,看不清映出来的图像。
男人跟着他进了浴室,在水龙头处站定,问:“是热水的问题还是冷……唔……”
莱尔从他身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随即反手一拧,顿时发出骨骼错位的清脆声响!
☆、第106章 chapter106
穆青桐脑海中的记忆霎时间爆发出来,往日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快进般在他的眼前浮现,他几乎是在那短短几秒之内将他这一生的记忆全部看完,包括他已经遗忘的一些细节,在此刻事无巨细一一想起。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脑在那一瞬间会读取如此多的信息,那些数不清的画面充斥在里面令他的头颅几乎爆裂。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瞳孔放至最大,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心电监测仪的数值从八十迅速飙升至了一百三,脑电波的频率紊乱得如同九级地震一样。
穆青桐无法自控地嘶吼喘息,汗珠大滴大滴地从他额头上滑落,浸湿了刘海,打湿了脖颈。
他想挣扎着逃离这里,可是手脚却已然无力。
这疼痛的程度几乎与他生亮亮的时候相匹敌,但那时候不论如何他始终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可是现在他整个人都像沉入了海底,周围一片死寂,他伸手拨不动海水,蹬腿仍在原地。
他的灵魂仿佛在那一刻已经出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地坠入更深的黑暗处,最终沦为了一个点,消失在其中。
王宫。
亮亮趴在江曜的肩头不停地啼哭,小脸通红,断断续续地打着嗝,口水和鼻涕沾了他一身。
江曜一直在哄他,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小声低语安慰着他。
管家急匆匆地把医生领了进来。
“小王子可能有些低烧。”管家说。
医生对江曜行了礼,随即道:“先量个体温吧。”
江曜把儿子放在了床上,好让医生给他做检查,但是在碰到床的一瞬间,亮亮的哭声变得更大,撕心裂肺的程度仿佛被亲爹抛弃了一般。
江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胸前,然后皱着眉后退几步。
“小王子吃了东西没有?”医生一边拿体温计一边问。
“中午喝了半瓶奶睡的,醒来之后一直哭。”江曜道。
医生点了点头,又问:“除了牛奶还有其他辅食吗?”
“没有。”
医生简单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动作轻柔地解开了亮亮的外套,用听诊器听了一阵。
江曜紧张地看着他,眉心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纹路,他烦躁地掏出通讯器看了看,还没有任何新信息发来。
施沃兹和伊尔墨还没赶到大楼。
他又看了看儿子,最终叹了口气,把视线瞥向一边。
地下室。
男人在莱尔面前如同烂泥一样倒下,舌头耷拉在嘴外,眼睛翻白看上去极惨。
莱尔架着男人的双臂,慢慢地扶着他靠墙坐下,然后开始解开他的衣服。
莱尔披着男人的工作服,走到浴室门边,伸出手臂打开了洗脸池处的水龙头,然后才走回去将男人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干净,顺便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旁边,再拿着浴巾盖着,好像担心弄脏它们一样。
随后他拉起男人的右手看了看,然后张口咬住了他的大拇指!
血一下子喷涌而出,溅得他满身都是,莱尔面目狰狞,在那一刻宛如食人魔附身,洁白的牙齿上沾满了黑红的血液,沿着他的下巴低落。
手指里的神经被他慢慢地咬碎,脱落,最终骨骼分离。
他吐出了那根带血的手指,放在水里洗干净后晾在了一边。
血水淌了一地,淡淡的红色和冰冷的瓷砖带给人一种诡异的痛感。
莱尔冲干净身上的血污后用浴巾盖住了对方全身,只露出一截毛发杂乱的小腿。
花洒上的水再次洒下,莱尔淡定地看了尸体一眼,从衣兜里掏出工作证仔细查看了一遍。
比彻·泰勒。
而后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角,攥着那根手指,拉低帽檐走了出去。
亚尔城,第五大道。
“快到了。”伊尔墨一边开车一边说。
施沃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直盯着窗外,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
“小黑。”伊尔墨又说。
“怎么?”施沃兹并未回头,小声道。
“没什么。”伊尔墨看了一眼后视镜,打了转向灯,“就是觉得你挺厉害的。”
“有、有吗?”施沃兹诧异道。
伊尔墨笑而不语。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施沃兹忽然道:“伊尔墨,你、你说亚尔城种了那么多梧桐树,是不是跟青桐有关?”
“……”伊尔墨一愣,随即看了看车窗外,路边一串全是梧桐,地上还有掉落的枯黄叶片,显得整个街道无比萧瑟。
“不能吧……”伊尔墨有些好笑道,“虽然说这里的气候不适合种梧桐,但好歹也是十年前种下的了,殿下不是上学的时候和王妃认识的么,怎么可能跟他有关?”
施沃兹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梧桐一棵棵掠过视野。
“对了,你跟达米安是准备一毕业就结婚吗?”伊尔墨问。
“啊?”施沃兹下意识地张口吐出了一个单音节,才含糊道,“嗯……”
“挺好的……”伊尔墨说,“等他毕业的时候你好好请一段时间的假,听说达米安他们家那边晚上能看见极光,我跟金毛两个人还想同时休假一起过去看看。”
“那、那里风景确实不错,还能滑雪。”施沃兹说。
“所以啊,想抽时间去玩一阵子,这几年太忙了,都没好好休过假。”伊尔墨轻轻叹了口气。
“你跟鸡毛领、领证了么?”
“还没呢,怎么?”伊尔墨奇怪道。
“那你们打算要、要孩子吗?”
“……”伊尔墨瞥了一眼后视镜,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应该不会,如果他实在想要的话……我再去做个体检,看看能不能动手术移植人造子宫,做个试管婴儿。”
施沃兹:“……”
伊尔墨有些好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