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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周一个期期艾艾的歉意眼神,就让梁楠那积累了好一阵子的暴躁郁闷之情瞬间如同初春白雪一般地融化掉了。
范周其实心里是有点儿紧张没底的,就算地图再重要,也不该把他家木头完全扔到脑后去呀。他怎么就魔障了呢。
见梁楠进了门儿,便有点发怯地先偷瞄了几眼,以他对那木头的了解,这些日子还不得把眼珠子都憋绿了啊。
结果开始的时候梁楠的身上确实还带着些被死死压抑住的暴躁之意,等看到他和他准备的酒菜之后,那股子暴躁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整个人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范周心里一酸,再度发现这木头对他真的是宠溺宝爱的没有底限了都。
这一感动,范周就绷不住了,扑上去抱着自家木头的英俊黑脸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啃。
这热情像个大肉馅饼一样砸到梁楠脑袋上,胳膊自动搂住极少如此热情主动的胖狐狸,团一团,抱紧,开始更热情地回应。
原本依着梁楠的尿性,这会儿就该转移阵地了,不过关键时刻,他强忍住停了下来,掂掂怀里总觉得少了不少肉的(其实并没有)的小狐狸,把人放到桌前,自己也坐了下来。
把范周烤的那只鸡拎起来,撕掉两只鸡腿,一人一只地放进碗里。
“多吃点儿,你都多久没好好吃顿饭了,再瘦下去就骨头都能硌着人了,没手感。”
范周哭笑不得地看看身上被定时投喂一两都没掉下去的肉,瞅瞅他家木头认真的表情,还是乖乖地把那只鸡腿给啃了下去。
明明每天见面,却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久别重逢”的夫夫俩居然真的就踏踏实实地吃了一顿饭,吃到满桌的杯盘碗盏都清洁溜溜才放下筷子。
懒得叫人,施了法术把这些餐具直接送回厨房。
梁楠把范周抱坐在腿上,认真地揉了揉他的小肚子,又捏捏胳膊腿儿和屁股蛋子,觉得终于有点儿满意了,这才把人抱起来,转移阵地。
眼瞅着自家憋了很久的木头眼睛发绿地把他往炕上一放就要往下压,范周连忙握住木头的肩膀,喊了个暂停。
梁楠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范周干笑:“那啥,刚收到帖子,楚平考过了,成了武秀才,过两天请客,咱还得去赴宴呢。”
“所以?”梁楠嘴角都拉平了。
范周气虚地继续干笑道:“所以。。。。。。咱先收点儿利息意思一下,回头等咱出海,就咱俩的时候,我肯定还债,好不?”
梁楠一咧嘴,露出两排雪白牙齿,狼似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话得算数。”
☆、第93章 八十四步
范周付出了自己挖坑把自己埋掉的代价,终于赶在楚平的庆贺宴席那天从炕上爬起来了。
懒洋洋地梳洗整装,斜眼瞅着神清气爽眼的梁楠,再看看那货眼中明显一副计划得逞的坏笑,范周终于没忍住照着这黑心木头的屁蛋踹了一脚,大步跨出房门,就听见那木头在身后毫不遮掩地得意大笑。
范周咬牙切齿了一会儿,也憋不住笑意。
背着手重新幻型,一副富贵公子的派头潇洒地走,心里也在得意,木头是黑了点儿,不过自家的就是好。
做了几代的行商,终于出了一个有功名的能干儿子,还是十五岁就考中了武秀才功名的少年英才,楚翁简直嘴都乐歪了。
自打楚平考中那天就不停地跟祖宗汇报这个好消息。
儿子还这么年少就这么有出息,将来的前程肯定更加不可限量,改换门庭光宗耀祖的美好前景仿佛就在眼前了。
楚翁乐,全家都乐,只有本应该最兴奋的楚平还依旧沉稳。
对他来说这不过只是个开始,要走的路还长着呢,难的都在后面,如今这点儿成功只是必须的,完全不值得夸耀。
这倒让不少担心楚平年少得中失于骄狂以致伤仲永的人对这少年刮目相看,这不骄不躁的稳当性子好,这才是有出息能干大事儿的样儿。
至于兴奋过头的楚翁,父母望子成龙心切,一朝美梦成真,激动点都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等范周到了楚家,就看到各种张灯结彩放鞭炮,知道的这是家里儿子考中了功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娶亲办喜事儿呢。
范周摇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楚平和殷士儋关系好,和殷士儋那群朋友也相处的不错,故此楚家今天真的是来了不少的贵客。
楚翁乐得满脸褶子,亲自带着儿子站在门口迎客,这红光满面的,简直像是一下年轻了十岁。
相交了这么久,范周还真没来过楚平家。
递了帖子,一见是夫夫俩,楚翁简直是供着那么把夫夫俩给迎进去的。
这可是贵人啊,实打实的贵人,他老婆的命,他儿子的前程,若没有夫夫俩帮忙出力的,他们楚家怎么会事事都这么顺遂。
和楚翁道了贺,转头夸奖楚平的时候,范周脸上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看得楚平顿时脸色通红。
楚翁只当儿子被夸了害羞,心想着让儿子跟贵人关系处的更好些,便让儿子赶紧引两位贵客入席。
这本是管家的活儿,少爷要亲自做,管家自然就退在一边儿等着给下一位贵客引路。
范周余光瞄了一眼,眉梢一动。
他还记得当初胡管家把那个罪不至死的野狐怪下了符就搁在楚家当仆役了,没想到这只狐怪还挺有本事,都混到二管家的地位了。
当日胡管家观气便知楚平日后定为高官,就顺势留下了那个叫狐三后改名叫古三的狐怪在楚家,说的冠冕堂皇的,其实不过是耍了个心眼儿,留了这么一条线在这儿,说不定哪日用得上。
今时不同往日,楚平与他们诚心相交,他也自当诚心以对,这种耍心眼的小手段还是早点儿抹平了的好。这狐怪也不必撵走,只要告诉楚平能完全控制他的方法,关键时刻,哪怕是个道行微末的小狐怪往往也是能派上大用场的。
须臾间,范周就愉快地做了决定。
“那个。。。。。。”红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楚平难得嗫嚅地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范周好笑地看了一眼这初识情滋味的半大少年,拍拍他的肩,微笑道:“今儿是你的好日子,高兴点儿别扫了你爹娘家人的兴,他们都替你骄傲呢。你要问的事情回头到我那儿再说,今天你就踏踏实实地做好主人,别走神怠慢了客人,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人脉,日后也要好好维系的。”
楚平也不是从前那个有勇有谋却胆大包天颇有些冲动的毛孩子了,听进范周的话,低头抿了抿嘴,再抬起头来便是一副疏阔爽朗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的笑脸了。
范周赞许地点点头,既然顺从心意为自己选了一条不好走的路,那就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坚韧更强大,如此才算是有希望能达成所愿。
这年头宴请宾客也是很有讲究的,身份地位差的太多的是不能放到同一个宴席上的,故此今日请的都是外客,大多是殷士儋当初给楚平牵线结交的朋友,身份地位都有不凡之处。
范周这一桌就全是当初殷士儋的那群纨绔小伙伴,如今靠着给范周的剧团写本子,几乎个个脱胎换骨,走出去都要被尊称一声先生,再不用家里给零花,光是靠自己就赚的荷包满满了。
聊斋剧团火了,跟风的就多了,也有不少剧团肯花大价钱跟这些纨绔名编剧约稿的,不过这些家伙即使出了名还是不忘讲义气,有了好本子还是只肯卖给范周的剧团。
对范周本人更是别提多热情了。
一个个都挤过来敬酒,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上,滔滔不绝地拉着范周各种讨论他们的新戏还有灵感什么的巴拉巴拉的没完没了,看得旁边被活生生无视掉的梁楠脸黑到不行。
自打忽略了自家木头好一阵子心里有愧之后,范周就格外注意起他家木头来,此时见木头心情这个差啊,连忙几句话带开了话题,把话头引到最近他们有计划又要出海远行上去了。
这群出身富贵深受家里宠爱的孩子什么都不缺,就是因为家里太宠爱了,根本不舍得也不放心把他们放出去,更不要说出海了。
因此一听这夫夫俩又要去冒险,眼睛都开始放光,满肚子的好奇。
范周笑着把他家木头推了出来,论起出行的经验,还是这位最懂行。
那群在家里从前都被亲爹亲爷爷教训惯了的根本就不怕梁楠这张黑脸,纷纷扑上来就各种提问。
梁楠本不耐烦,忽然手上一热,范周在桌下轻轻地覆上了他的手背,握住,安抚地摩挲。
梁楠的脸色顿时就和缓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