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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早已没了…没了…”话还未完,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左冷禅突然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岳不群,岳不群,我们斗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你装的好,我行事狠辣,可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紧闭着的双眼渐渐溢出眼泪,不知为谁而流。好一会,他才连滚带爬地下了山崖。
“东方兄弟!”童百熊好不容易爬上山,一把拉住冲向悬崖的东方不败,“东方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杨亦,杨亦!”东方不败喊着,挣开童百熊。
“东方兄弟,我们慢慢找!”童百熊拦在前边,急道:“这崖下不紧有寒潭,而且这水汇入黄河,又是大冬天的,任谁下去也受不了!”
东方不败只听得“任谁下去,也受不了”这几个字,一掌劈过,将童百熊扫到一旁去,“那杨亦怎么受得了!”说着身子猛地一滞,一阵眩晕袭来,身子一软,悠悠倒下,不省人事。
“你——”跌坐在地上的童百熊瞪大双眼,一只手指着东方不败身后,惊道:“你怎么可以…”
“难道这要教主一掌拍死你,或者跳下去吗!”上官云皱着眉头,托住东方不败,冷静地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先送教主回去,再派人去找杨总管!”
童百熊失魂落魄地点点头,爬起身来,转身看向崖下,压下的高度让他心神一颤,一阵眩晕。下边云雾袅袅,恍若人间仙境,却深不见底,轻易地就能将所有掉下去的东西吞噬。
怕是,杨兄弟再也回不来了…心中这念头一闪而过,童百熊微抖了一下,连忙下崖,吩咐人去找,自己也连忙去找。
东方不败静静地坐在软榻上,一袭红衣唯显落寞,有着死一般的沉寂,就连冬日温暖的阳光也激不起他身上半点生气。他手中捧着的一杯茶,早已没了热气,在这寒冬腊月,茶面上渐渐凝结出细小的冰层。
“怎么?还没有找到?”东方不败淡淡道。他的视线没有集中在眼前人的身上,而是越过他,看了出去。
贾布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低着头道:“回教主,还…还没有!”他眼睛四处瞟了瞟,语气中含着不安,不知道教主听了此事会有什么表现,杨总管已经失踪三天了,若不是他们一直拦着,恐怕教主早就找出去了。
东方不败微微点头,目光一直没有收回来,轻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贾布身体稍往后退了退,他可不敢离开,看着教主,这可是童百熊的吩咐。贾布的视线稍移,正疑惑东方不败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不料一支开得正艳的梅花映入眼帘。
一瓣瓣的梅花,红红的,饱满的,甚是惹人怜爱,甚至有的上边还沾着少许的白霜,红白交映,煞是好看,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凌霜傲雪。贾布微微失了神,继而反应过来,心中寒了少许,当真在教主心中,什么都没有,就连杨总管那般亲密的人失踪了,教主却还有闲心在这里赏梅。
“贾布,”东方不败呆呆地看着前方,“给我倒杯热茶吧!”
贾布连忙点头,拿起东方不败刚才捧着的那杯茶,手心被这凉意一激,不由打了个冷颤,当真是透心凉啊!这般想着,却连忙向屋内走去,他不明白教主为什么一定执意坐在外边,这么冷的天啊!
东方不败看了看进门的贾布,眼中有了些变化,他站起身来,走到拿株梅前,手指轻轻地触碰,喃喃道:“从前,我从不觉得冷,可现在,我觉得冷了,却再也没有人叮嘱我披上披风了。”
一轮太阳渐渐西沉,北风更显得阴冷,将梅花的花瓣都险险吹下。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教主,”贾布端着一杯热茶从门内走出来,他连忙放下茶杯,转了个身,焦急喊道:“教主,教主,你在哪!”偌大的院子中竟没有了人,唯有零零散散的梅花花瓣飘飘零零。
江南一间雅致的小茶馆里,有人正在小声议论着最近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
“嘿,你说着奇不奇?”一个人敲着桌子,小声对着同桌的另一个人道:“自从这岳不群为灭魔教教主死了之后,日月神教的行为真是收敛了好多!前一段时间还要称霸武林呢!”
另一人神秘地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四处瞧了瞧,低声道:“那日岳不群战死之后,这魔教教主的男宠被人击落了悬崖,这魔教教主便从此再无了踪影,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呀!”那人惊讶了一下,“两个男人?”随即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不行,这太不好。”又接着问道:“那男宠,可是死了?”
另一人摇了摇扇子,笑道:“百丈悬崖,寒冰刺骨,又缚着双手,啧啧啧,”他说着摇了摇头,“就算不死,也得残啊!”
☆、第 69 章
“那说不定人家是个练家子,”那人接着摇摇头道:“若是练家子,这百丈悬崖也做不得什么!”
“练家子?”另一人嗤笑一声,大冷天的,硬是将扇子扇得呼呼作响,“几年前,我曾在这杭州见过他一次,生得风流倜傥,可这武功真是不如这长相!”
默默听着这两人自以为低声地交谈,旁边一黄色锦袍的男子端起茶放到嘴边很久都没有喝一口,直到茶凉了,他才恍然惊醒,他微微蹙眉,轻叹一口气,喃喃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来找我?”接着兴致全扫地将茶杯撂下,站起身抖抖袍子,丢下一块银子,怏怏地出了茶楼,穿过一条街,就往一家玉器店里走,“杨亦,杨亦就这么掉悬崖下去了?”边说着,边摇着头。
刚一进门,他一怔,随即笑着围着店里那一身冷冽的红衣人转了一圈,调笑道:“啧啧啧,这不是东方教主么!我就知道你回来,不过离我预期有点晚呀!”
东方不败抿着唇,半晌才道:“我在崖下找了两个月,该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朱厚照,你是他旧友,该是知道他的习惯,也知道怎么找他,更有势力去找他。”随即又抿起了唇。
“这个,自然,”朱厚照晃了几下身子,悠悠道,“我虽已经不是皇帝,手中势力却还是有的。”
东方不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胸口翻涌的情绪,“有什么条件?”
朱厚照微微笑了一下,斜着眼睨了东方不败一眼,故意拉长声调:“条件嘛——自是有的,”忽然他声音低了下来,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味道:“日月神教势力越来越大,东方教主可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东方不败心中惊讶他会提这种条件,他心中本就不在乎什么一统江湖,随即爽快道:“那我削弱神教力量便是,找到杨亦,我们就离开,再不管教中事务!”说着,他心猛地一沉,东方不败紧紧抿了抿唇,若是找不到呢?杨亦,你还活着对不对?
朱厚照冷笑一声,“那若找不到呢?找不到,你便覆了这武林是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华山派大概早就在你手中了吧!我朱厚照虽是顽劣,却也不敢不把祖宗基业不放到眼中,我虽退位,却还有一份守护这朱氏天下的责任!如今日月神教独大,再往后发展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日月神教推翻朝廷,一种朝廷出兵剿灭日月神教!两败俱伤!”他狠狠地敲击了桌子几下!
东方不败也是冷笑几声:“你当我真在意这天下!这天下若是我想要,它现在岂会还姓朱!你当我东方不败就这么没有胆色!”随即他缓了几口气,“只要你帮我找杨亦,我便,便放了这武林,不论,不论杨亦是否、是否找到!”
朱厚照略略松了一口气,在广袖中紧了紧有些微颤的手,故作漫不经心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笑道:“这便是了!”旋即语气沉重地道:“我觉得吧,东方教主应该在黑木崖等——”
“别和我说这些!”东方不败突然吼道:“若不是,若不是在他出事后几天我昏迷着,待在黑木崖耽误了时间,说不定,说不定,”他语气渐渐弱下来,似是有无限凄苦,“说不定,我就找到他了,他又哪会受这么多的苦,如今,如今还不知身处何方!”
朱厚照哑然,随即又鼓起勇气道:“东方教主,你先听我说,我,”他挠了挠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了又想,才道:“自他被流放到杭州,我便发现杨亦变得对什么都不在乎,现在他唯独在乎的,怕就是先生了,若是他神智清醒着,便定会想方设法回到先生身边,先生待在黑木崖,也好叫他有个明确的方向,不是?”
东方不败低下头,静默不语,杨亦,果真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