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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微微颔首。
杨亦一笑,摒着呼吸,走上船体与码头之间搭的木桥,半用轻功,半走了过去,当双脚落到船上的那一瞬间,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杨亦抚了抚胸口,果然怕得很。接着回头看东方不败,笑着伸出手。
东方不败几不可见笑着睨了杨亦一眼,随即身体一跃,拔地而起,绯红的华服在空中一炫,杨亦一转头,便看见东方不败已在他身后,眸中带笑的看着他。
杨亦只能无奈笑笑,心中安慰着自己,毕竟是自己的人,不丢人不丢人,可他刚回头看向岸边几个要跟随一起去的侍卫,那几个侍卫也纵身一跃,动作虽不似东方不败那般行云流水,可是终究是脚不沾地的飞了过来。看得杨亦一阵目瞪口呆,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顿船与码头之间的距离,心中一阵惊叹,这二三十仗的距离,竟然这一跃就能过来。
东方不败见杨亦这般惊叹,蹙了蹙眉头,无奈道:“要你平时练功,你偏偏偷懒,直嚷嚷着什么养生宝典,现在知道武功的好处了吧!”
杨亦摇头笑着道:“这武功虽好,可着实难练,有东方你在一边,我还怕什么?“
东方不败笑骂道:“你说说,谁前天晚上还说保护着我的!”顺着瞪了他一眼。
杨亦拉着东方不败走到船头,看着茫茫无际的大海,道:“保护人,不只有武功这一种办法,更重要的是靠才智。”声音沉稳有力,隐隐透着一股坚毅之感。
东方不败不禁转眼看向他,果然他的面孔透着一股坚毅。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东方不败又转头看向海面,一望无际,似乎只能用这几个字来形容。
船帆渐渐升起,海风将帆吹得鼓鼓的,船边上的百只桨一同启动,船身缓缓催动,船开始向前行驶,开始时微晃,不一会便平稳下来。海风渐大,吹乱了两个人的头发,两人靠的近,发丝便细细地纠缠在一起,恍若两个人的一生,从此便纠缠在一起。
穿渐行渐远,渐渐的海岸远去,成为触手而不可及的地方。
杨亦只觉心中憋闷,自己前世,也曾坐过船,海面也是这样,辽阔的无边无际,茫茫的一片,是不是,自己当时所在的海,便是今日这片海?微微叹了一声,渐渐地缓过神来,杨亦微微转头,便看见东方不败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眺望着这片大海。
杨亦微笑道:“怎么还在这里陪着我?不冷么?”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敏锐地问道:“是不是你又想起了什么?不让我在这里,又让谁在这里?”
杨亦哑然地笑了笑,拉着东方不败进船舱,边走边道:“不过是偶然想起了些事,不提也罢,你这手倒是凉的很。”掀开厚重的帘子,两人一同进去,让人将火炉点好,一人倒了一杯热茶,杨亦捧着道:“这天气现在冷得很,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东方不败懒懒地喝了一口茶,随手翻了翻旁边的一堆札记,竟都是郑和的,问道:“这些都是你看的?”
杨亦点点头,跟东方不败挤一张凳子,手臂从东方不败背后穿过,拿起一本,缓缓读道:“于镇东洋中,官舟遭大风,掀翻欲溺,舟中喧泣…”读了好一会,才笑着看向东方不败,“这些我们应该知道的,若是遇到了风暴,我们到也可以用一番。省的啊,出什么事。”
东方不败被他圈在怀中,耳边是杨亦沉稳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读着,竟别有一番滋味。
东方不败轻轻地应了一声,“有你在,总是不需要我费心的。”
杨亦索性起身,拉着东方不败到一边的软榻上,阳光透过窗口柔柔的照进来,洒在两个人身上,分外温暖,杨亦一只手揽过东方不败,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半倚着,分外悠闲地道:“我们在这船上也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倒是悠闲得很!以后我们就这样远离纷争,自在逍遥了。”
东方不败眯了眯眼,手把玩着杨亦的衣带,回道:“我们在海上呆的时间,倒是够长的。”
杨亦微笑,“是长了一些,我想,没个两三年,我们是回不来的,到时候,我们这武林大概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吧!”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信誓旦旦道:“当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舱外阳光正好,海风轻拂,几只海鸥几起几落,一派轻松自在的景象。
岸边,一群人马匆匆赶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汉子,身材雄壮,头发花白,却是中气十足,他一下翻身下马,身后几人也同时翻身下马,目送着那渐行渐远的大船。那大汉粗声道:“东方兄弟也不等我们来了再走!就这么就出海了!”
旁边的贾布上前一步,踮着脚,手搭在眼前,看了看海面,微笑道:“教主果然已经出发了,到底是等不得我们!”
童百熊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贾布兄弟,哦,现在该叫贾堂主了,你小子升官升的很快啊!”
贾布不太好意思的低了低头,“是教主垂怜。”
半晌,终于上官云上前走了几步,几经思考,迟疑地问出声:“我们,真要按教主的吩咐去做?”
童百熊一巴掌拍在上官云头上,怒道:“东方兄弟怎么吩咐的,我们怎么做便是,那轮得到你来执意!这信就听东方的,到了信上的时间再打开,按信上说的办!要是谁敢违背,童爷爷就当场劈了他!”
上官云被拍的一哆嗦,哼了一声,应道:“这是你说的,出了事你负责!”
☆、第 61 章
“哼!”童百熊也冷哼了一声,怒骂:“什么玩意!胆小的东西,还配做我神教堂主!”
“好了,”贾布一看两人就要动手,连忙出言阻止,“大家都是为了神教,勇敢大气些也好,小心谨慎些也好。”
两人各自冷哼一声,纷纷上马,摔起鞭子,向着南方,扬长而去。
大海茫茫一去便不知几日能回,海上唯一能看的风景,就是海鸥和日出日落,还有日日的海波汹涌。倒是有一句话适合极了这里:醉卧海船君莫笑,古来航海几人回。
悠悠大海,苍苍蓝天,皆是一望无际水天共色,叫人看不清远近,不知身处何方,每天希望的,都是走着走着就能看到一片陆地,就如同沙漠中的人,渴望看到一片绿洲。可是,哪里有绿洲?
福建的一所小茶馆内,熙熙攘攘,人声嘈杂,来往之声络绎不绝。
只是,当一个大汉虎目圆瞪地走进来时,声音便渐渐地消了下去。
“来人!”他大吼一声,头向两边望着,“茶博士!茶博士!”
一个提着茶壶的小二连忙带着惧意,提着茶壶,颠颠地跑过来,满脸堆笑,“大爷有何吩咐?”
那大汉一瞪眼,“叫你这么久才出来!不把我福威镖局放在眼里是不是!”
那店小二连忙赔笑道:“我哪敢那!大爷有何吩咐?”
“这还差不多!”提溜着店小二的手使劲一推,嚷嚷道:“要说我福威镖局,谁能赶得上!”边大大咧咧地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壶大红袍!”
旁边的一桌上打扮奇异的两个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讥笑道:“井底之蛙!当真以为天底下除了福威镖局没有别的帮派了!”说话的口音明显不是本地,说得有些蹩脚的拗口,但神色淡淡地,说完,他又端起一杯茶,淡淡地抿了一口。
那汉子听得半懂不明白,但看人家的神色,也知道人家在讽刺他,砰的一声,一掌将桌子排上了一个洞,怒骂道:“在这福建的地界上,老子还没遇到这么大胆的!有种的出来练练手!”
旁边桌上三个人,先是漠不关心地喝着茶,听到这话,不由对视了一眼,头发花白的老者放下了茶杯,对着正在喝茶的微胖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微胖的男子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那老人见他这个样子,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一脚过去。
微胖的男子狠狠瞪了一眼过去,老人会过去一眼,微胖的男子势弱了一些,不情愿地却又装畏惧的开口道:“可千万别惹福威镖局,惹不起啊!”
这话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全茶馆听得清清楚楚,同桌上另一个男子也连忙迎合,“是啊,可千万别打起来,打不过啊!”
那大汉露出得意的笑,挑衅的看着那出言讥笑的人。那人的脾气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把起剑就向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微微回头,冷冽的道:“不说要打吗?还愣着干什么!我青城派还没怕过什么人!”
那大汉一听竟是青城派的人,不由心中起了些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