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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能续接,断了、破了、碎了的东西,要怎么才能重新完整?
他只是个孩子,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鼬痛苦的闭上双眼,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感觉到一只小手覆上自己的脸,鼬睁开眼睛,恰对上那始终纯真如一的水波:“鼬哥哥你不要怕,龙久其实也不是很疼哦。”
鼬愣住。
“我偷偷告诉你哦,我不告诉他们鼬哥哥住在哪里,因为龙久不喜欢鼬哥哥像爸爸妈妈他们那样躺在那里不理我,鼬哥哥你答应下次要陪我玩的。”
鼬再次抱紧他小小的身子:“对不起,对不起龙久。”
小孩儿歪头看看他,眼带迷茫,声音也变得有些虚渺:“鼬哥哥,你说爸爸妈妈他们会不会也觉得疼呢?他们什么时候会醒呢?为什么都不理龙久呢?”说到最后,已经仿佛是在梦呓一般。
察觉到小孩儿变得微弱的气息,鼬心中一惊:“龙久?”
经过刚才那一通的哭号,小孩儿似乎疲累了的样子,眼皮渐渐下沉:“鼬哥哥,我好累哦,等我睡一下下,你能陪我玩吗?”
鼬开始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让鼬的脑子几乎变得空白:“龙久不要睡,哥哥现在就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么……说好……了……哦……”
……
大火焚烧吞噬着这个村庄的一切,“噼里啪啦”的声音仿若是将世界彻底推向黑暗前的送魂挽歌。
鼬唇边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这次不会食言了,那么,我们玩点什么呢,龙久?”
第40章 第四十章
火光漫天,血腥刺鼻,天地之间仿若只剩下惊心的红,昭示着人间这场罪孽焚城。
或许是罪孽太过深重,或许是现实太过血腥,在这样一个地上人家没有一丝灯火的夜晚,天际竟也不曾显露一颗星辰。
满月之夜,纵欲之时,暗夜之殇。
鼬安静地靠墙坐在房间的黑暗之中,身旁放着的是早已准备好的忍具包。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母亲柔和的声线透过薄薄的门纸传入不着一丝灯火的房内。
“鼬,我把饭菜放在这里了,今天有你喜欢的三色丸子哦。”
鼬淡淡的回应道:“嗯。”
门外的人这次却并没有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样就此离去,沉默良久,宇智波美琴轻声开口,语气温和而关切。
“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可是偶尔也要和家人一起吃顿饭呀。”
这一次,鼬并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透过窄窄的门缝凝视着女人远去的背影。
很久很久,然后昏暗的屋内飘出那样一句只言片语。
“谢谢你,妈妈。”
这样说着的时候,鼬微微合上自己的双眼,暗夜掩去了他此刻的表情,所以不会有人看得到,永远都不会。
其实,也不需要有人看到。
有些事,一开始就已经没有了退路,何苦挣扎,何言心殇。这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唯独他宇智波鼬没有。
鼬机械地绑好披散着的长发,把短刀在背后放好,然后一把抓起身旁已经备好多时的忍具包在腿上固定好,一个利落的跳跃,身形已经迅速消失于即将完全降临的黑夜之中。
唯独他宇智波鼬没有心殇的资格。
如果,这一切将会是由他自己亲手毁灭的话。
远远地就看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斜靠在一棵树上,锐利的眼神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随着自己走向他的每一步,那视线所带来的压迫感就越发明显。
然而,这些会让几乎全部人胆怯忌惮的强大气场却不能阻碍鼬半分。
所以,鼬平静的站在男人面前,语气近乎冷漠:“宇智波斑,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面具后的斑挑了挑眉,视线一直定在面前的少年身上,但是,斑却看不透。
是呢,即使是已经活了这么久的宇智波斑也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孩子。面对着即将发生的事,他冷静到漠然,可是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他却仍然不忘记提醒自己不能趁机动木叶的约定。
宇智波鼬,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少年?
可是,很有趣不是么?斑在面具后微微翘起嘴角:“事情结束后不可能再呆在木叶了吧,你有什么打算?”
如意料之中的一样,斑并没有等来少年的回答,于是,斑唇边的笑容加深:“如果你愿意的话,晓会很欢迎你的。”
“是么?”
最后,少年这样说着,然后转身望向那熟悉的街区。
“时间差不多了。”
斑的目光也拉长停留在那醒目的族徽上:“啊。”
……
一张张熟悉的脸带着满目的难以置信、不甘或是惊恐、愤怒,在面前倒下;一个个熟悉的声音尖叫着、怒骂着、叫嚣着、惶恐着在耳边一遍遍的回响;鼬极尽所能地一次次施展写轮眼和各种忍术,极尽所能的迅速解决着所有的人。
真的是所有的人。
师长、同伴、朋友……
老人、妇女、孩童……
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吗?即使是身怀六甲的孕妇,即使是年迈体弱的老人,即使是那样只会依依呀呀的婴儿,也要全部抹杀。
父母在临终前哀求着想要留住自己孩子;丈夫在重伤之下仍然努力地抵抗只想抱住自己的父母妻儿。
哭泣的孩子像是迷失在暗夜里的天使,他们明明是那么无辜,那样无助,那样弱小,那样需要呵护,可是,来不及成长,就必须抹杀。
鼬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所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每次提剑时那微微的颤抖。
如果不这样做,现在这样的场景就会出现在更大更广的范围内,也许将会波及整个忍界。做与不做,都将会是罪孽焚城。
在这场血腥的罪恶里,究竟谁对谁错?
不染一丝鲜血的双手却真真切切的已经沾满罪恶,别人的泪水充斥眼眶,然后奔涌而出,在脸上肆意横流。鼬的眼泪却只能回流回心脏深处,融入血液,从此之后在身体里周而复始的循环,再难抹去。
斑目送鼬的身影隐没在那最后的人家——宇智波现任族长,宇智波富岳的家,突然之间失去了亲眼看看的心情,于是,斑默立良久,然后身影消失于空旷黑暗的街道之中。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脚步声在如此空旷的夜里发出“巨大”的声响,一下下都仿佛叩击在心脏最柔软的部分,没有外伤,内里却早已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不能喊叫,即使胸中的绝望已经濒临崩溃。
鼬仍然只是默然地走向主人的卧室,在门前也不过是稍作停顿,然后动作轻缓地拉开门。
没有灯光的房间让鼬只能看清楚坐在桌旁的一个黑影,却再难辨别其他的什么。
“鼬。”
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女声,却在这一刻差点逼出鼬的泪水。
鼬顿了顿,然后慢慢走进房间。
所谓的“云遮月”这时也仿若“善解人意”般的选择退场,皎洁的月光透过纸窗照在房间内。
鼬惊怔地看着面前的美琴,原本平静无波的伪装终于有了一丝破裂的迹象。
觉察到鼬的目光所及,美琴低头,温柔如水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自己怀中的人,一手轻柔地抚摸着怀中人的发丝:“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罢了。别人明不明白不重要,我只是希望鼬和佐助能懂得就好,他真的很爱你们两个。”
鼬低下头,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握紧成拳,并不尖锐的指尖此刻却深深嵌进皮肤。身体的痛感能够分散内心的痛苦,此时的鼬其实只想伤害自己而已。
“他没能等到你来,鼬,你不会怪他吧。其实,我想,他只是在害怕面对你。”美琴的声音在这样的空旷里温柔的让人觉得虚渺。
鼬努力地维持着自己声音的平静:“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你。”美琴对鼬伸出一只手,“鼬,你坐到我身边来。”
美琴的手温柔的揉了揉鼬的后脑,脸上的微笑是那样满足:“你小的时候正值战争,我都没能一直陪着你,当我想要抱着你的时候,你已经成长为那样独立、懂事的孩子了,不仅不需要我来照顾,还可以照顾弟弟。可是……”
她的眼角突然有什么晶莹的亮光一闪:“可是,鼬啊,你知道么,每次看到你那么懂事独立,照顾着佐助的时候,在最初的瞬间的骄傲欣喜之后,我都会觉得满满的心疼。你明明也只是个孩子啊,应该被照顾、被宠着的孩子啊。你越是懂事,我就越是觉得心疼。是我没能照顾好你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