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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知道这样朝思暮念的感觉很痛苦,但在这战乱时代,她也没有办法。
而今突然听自己的小姐说,要把自己嫁给吕布,小黯一时不知所措。
“虽然有些不舍,但我也不能一直让你陪着我,你也长大了,是该找个郎君嫁了。”
蔡文姬淡定的笑道:“吕布乃当世猛将,神勇无双,长得也挺英俊的,此不正符合你心目中的郎君印象?更何况,你也喜欢他,如此,就好办了。”
“小姐,我……”小黯嗫嚅着道:“我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奉先早已忘了我了。”
“我们可以先去打探打探他的风声,若他还念着你,我就把你们撮合了,要是他已忘了你,别作商议。”
蔡文姬安抚了小黯了内心,小黯也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然后蔡文姬轻轻抱着她,二人渐渐沉入梦乡。
翌日。
蔡文姬将小黯跟吕布之事说与杜远一听,当杜远得知后,那是惊叹不已,原来小黯跟吕布已经接触过了,而且看起来好像还很投缘的样子,如此看来,想要收服吕布,岂不简单了?
接下来,只要去探听探听吕布的口风,一旦知道吕布的意思之后,那么,大事就成了!
但蔡文姬却提议,找一个人直接去跟吕布说亲,看吕布反应如何。
杜远从言,便召集众将士,问他们谁敢去吕布营寨,说这门婚事,便见谋士陈群上前走来,拱手道:“在下愿往。”
“长文啊,需要备些什么去么?”
杜远话未落,陈群则摇头道:“吕布虽勇而无谋,见利而忘义,只需一驾轻车,一箱作为嫁妆的珠宝,在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利诱之,必使吕布接下这门婚事,从而反袁绍,欣然来降!”
杜远大喜,当即便给准备了一驾轻车,一箱珠宝,让陈群去吕布营寨说亲。
却说吕布自当日被杜、曹两家合力驱赶出了兖州,然后就去投奔了徐州刘备,可又被杜、曹两家使奸计,给搞得跟刘备仇视,也徐州也待不下去了,只好往北投袁绍。如今好不容易在袁绍这儿修养三军,兵精粮足起来,杜、曹两家居然又来攻打了!
吕布早就想一雪前耻,当袁绍命他来魏郡抵御杜远时,恨不得一口气冲到黄巾军之中,大杀四方。却被陈宫拦住,说什么黄巾贼声势浩大,猛将谋士众多,不可力敌,只可智取,让他坚守勿攻。还说,杜、曹两家联合攻打袁绍,让吕布坐山观虎斗,若袁绍败,则取袁绍的地盘,若杜、曹两家败,则取兖州、徐州,如此,大事可定。
吕布从陈宫之言,所以才一直坚守,怎么也不不出战。
这一日,吕布正在后亭饮酒,只见天空湛蓝,万里无云,亭中更是桃花盛开,百花争艳,正是春。色满园,好一个春深之季。
想起当年自己认董卓为义父,与十八路诸侯大战于虎牢关前,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霸气侧漏。又想起,那天夜里,他遇上了一个叫小黯的少女,二人相见如故,情投意合,心猿意马,只可惜时间短迫,促使二人刚刚燃烧起来的情意,就被这狼烟纷飞的战争,给硬生生的打得支离破碎。
“好多年了,不知她过得可好。”吕布手中捧着酒杯,仰头望着那晴天白云,剑眉星目之中,泛起一丝忧愁。
正想间,忽有人报:“门外有杜远使者求见!”
“杜傲天的使者?不见!”吕布果断拒见,但话刚出口,他就反悔了:“等等!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杜傲天派使者前来,要跟我说什么!”
过来会,陈群负手行来,举止之间,仰首挺胸,不卑不亢,直至亭中,才拱手道:“在下陈群,奉司空大人之命,特来给将军说媒。”
原本吕布正想好好数落数落杜远的使者呢,却哪知道,这使者开门见山,就对自己“说媒”,愣是没反应过来。
半晌,吕布才皱眉道:“说媒?这杜傲天,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群淡定的笑道:“素问吕将军神勇无双,手中有方天戟,胯下有赤兔马,天下间无一合之敌,然身边却没有一位贴心、温柔、善良,且姿色绝佳的贤内助。我家司空大人非常欣赏吕将军,特将蔡夫人身边的丫鬟小黯赐予将军。小黯年已及笄,姿色上等,不知吕将军可有意思?”
“小黯?”吕布闻言一惊,他早就知道小黯是杜远夫人蔡琰身边的丫鬟,只可惜他跟杜远关系不太好,根本没机会去接触,这不,就在今日,一人在亭中喝酒无聊的时候,想起了小黯。
而今陈群特来给自己说媒,吕布也是怦然心动,便命摆酒席。
二人饮酒相谈,酒至半酣,陈群佯醉,道:“不胜酒力矣。若将军无意,在下即刻回去,报说吕布不喜,让司空大人断了这念头,也让那丫鬟小黯断了妄想。——不过,我听蔡夫人说,那丫鬟在这几年来,一直神神叨叨的,连做梦都在呼“吕将军”的名号,不知当她知道吕将军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之后,会不会自寻短见?”
说着起身就要告退,吕布忙道:“先生等等!”
陈群回身,用着一副奇怪的眼光盯着他。
吕布走过来,面有忏愧道:“不瞒先生,我对小黯那是一见钟情,我们两人情投意合,早在昔年虎牢关下,便已情根深种。只是……”
陈群笑道:“只是吕将军跟司空大人处于“敌我”状态,才将这份情意埋在心底?”
“……”吕布苦笑:“先生高见。”
陈群皱眉道:“如此,将军何不投于司空门下,一来将军之勇可贯彻天下,二来还能抱得美人归,却又何故屈身事袁绍呢?”
吕布无奈道:“我在袁绍处,也是被逼无奈。”
陈群趁机道:“吕将军有擎日挽月之才,天下英雄谁不敬佩?功名利禄,富贵威望,还不是探囊取物一样简单?却又何来无奈一说?”
第八十七章 得魏郡奉先拜干爹
“不瞒先生。”吕布实话实说道:“虽然我现在兵精粮足,武有高顺、臧霸、张辽、郝萌、宋宪、魏续等辈,更有陈宫为谋,想成大事并不难。只可惜没有容身之处,发展不易。”
陈群闻言戏笑道:“将军此言在下不敢苟同。高顺、臧霸、张辽虽为世之健将,却亦是匹夫之勇,不成气候,更别说郝萌、宋宪、魏续之流,不足挂齿。至于陈宫,虽腹有韬略,却死要面子,不识时务,缺少王佐之才,难成大事。——唯有像吕将军这样的人,才能让人眼前一亮。”
虽然对于数落自己身边的人有些不悦,但当陈群夸赞自己的时候,吕布也是心中微喜,遂道:“我也知道,光靠我一个人难成大事,只恨不逢明主!”
陈群仰首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吕将军幡然醒悟,还不算晚。”
“先生以为,当今天下,谁可当我吕布之主?”这吕布也是被陈群说得心动万分,双眼泛起了炽热光芒。
“明主倒不少,譬如曹操、刘备等等……但以我观之,他们皆不如杜傲天。”陈群认真的道:“杜傲天虽出身草莽,却为人谦逊,英明果断,待兄弟慷慨仁义,赏罚分明,如今挟天子,掌朝政,号诸侯,兼并司隶洛阳、关中长安、兖州、徐州等地,声势浩大,功绩伟业,世所罕见,终成大业,袁绍优柔寡断,远非敌手,早晚被擒。”
吕布叹道:“我欲投久矣,只恨无门!”
陈群暗喜,便将来车珠宝赠之,吕布惊问:“这是何意?”
陈群拱手道:“之前我就说了,此是司空大人久慕将军大名,特令我前来跟将军说媒,将小黯赐予将军为妻妾,此是司空大人给将军的嫁资,聊表心意。”
吕布大喜道:“司空大人如此厚爱,我该如何报答他呢?”
陈群摇头微笑道:“将军若能引军来投,辅佐司空大人,从此齐心协力,随司空大人争霸天下,便是最好的报答。”
“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空手去见司空大人,总要给他点回礼吧?”吕布沉吟未决,突然道:“待陈宫回来,我与他商量商量……”
不等他说完,陈群忙道:“若等陈宫来,必然会阻将军的前程!吕将军你想想看,陈宫跟随将军至如今,一直都想让将军称王称霸,屠戮中原,却不知,如此会害死将军!昔日袁术称帝,就被司空大人跟曹操、刘备等诸侯,群而讨之,最后大败狼狈而逃,死于甘亭。如今袁绍隐隐也有称帝之意,司空大人跟曹操又去讨伐袁绍,这袁绍也是早晚必死。若将军一直听从陈宫之言,恐怕不仅功名无望,爱人也得不到,更会落得一个不能善终的下场。”
听得此言,也是唬得吕布半晌不能言语。
过了许久,才听吕布道:“我欲将魏郡献于司空大人,作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