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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腥红,好似愤怒的公牛,杨广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殿下的伍建章道,“伍老匹夫,你这是何意?”
“什么?竖子!尔敢叫我‘伍老匹夫’?岂有此理!就算你爹杨坚,在老夫面前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伍王爷,你杨广不过是奶娃一个,安敢如此藐视老夫,实在是,岂有此理!”
这一刻,伍老头完全无视了自己在奏章里开口昏君闭口昏君的骂杨广这一残酷事实,反而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反诘杨广道。
“老匹夫,你如此辱朕,朕为何就骂不得你?”
“昏君,你杀父弑君、谋兄欺嫂、辱母戏妹,你做得,老夫如何就说不得?就算你堵得住老夫的嘴,你堵得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么?”
伍老头不提这百姓众口,杨广还没想起来,这会儿被伍老头一提,杨广立即记起,前段时间坊间的那些谣言,好像就和伍老头得这奏章里写得差不多,只不过没有伍老头写的这么文采飞扬罢了!
“老匹夫,如此说来,坊间的那些谣言,都是你造的不成?”
“什么谣言,你若是一件都没做,坊间有怎会有那么多谣言!你这昏君,人伦丧尽,违逆天道,就不怕遭天谴么?”
伍老头的本意是说,这些谣言,总有那么一两件是真的。可不论那件为真,你这昏君的恶名都背定了。
事实上,这些谣言里也确实有一件事真的。那就是,杨广真的“辱母”而且还是一口气娶了俩后妈当老婆。
伍老头认为自己在摆事实讲道理,可这话落在杨广耳中又不一样了。
杨广问的是谣言是不是伍老头造的。所以,在杨广看来,只要伍老头没有直言否定,那么就相当于默认罪行了!
一想到造谣的元凶就在眼前,此刻还正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呢,“腾”的一下,杨广便火冒三千丈,“老匹夫,尔安敢如此欺朕!莫非你以为朕的钢刀不利呼?”
“来人呐,把这老匹夫给我拿下,张嘴!”
这个时候,杨广还没动杀心,只想着狠狠揍伍老头一顿出气,最好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毕竟,这伍老头为官几十年,威望颇高,深得百姓爱戴,更主要的是,这死老头亲朋故旧遍布朝野!轻易动弹不得!
杨广这一说要扇伍老头的嘴巴,可把伍老头再次惹毛了!
手提哭丧棒,伍老头指着杨广的鼻子高声怒骂道,“昏君,你擅娶宣华夫人,以子凌母,有悖人伦!将柳尚书无辜下狱,迫害忠良,残暴不仁!宇文家那小儿一介面首而已,竟被封为三品大将军……呜呜!”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伍老头的慷慨豪言,只把伍老头打得口喷鲜血,嘴里还飞出了几颗大黄牙。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右卫将军,宇文成都。
此刻,宇文成龙这个左卫大将军不在,左卫军群龙无首之下,杨广的护卫职责目前暂时由右卫军主管。
而右卫大将军元胄本就年事已高,加上自知不是杨广的心腹,也心甘情愿地退居二线,把出场的机会都让给了自己的接班人,右卫将军宇文成都。
虽然也听自家爷爷和老爹叔叔们讲起过这段时间朝内外的动向,但宇文成都可不关心这些,即便是听了,那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忘。
可有一点,宇文成都却从小到大都始终牢记的,那就是,千万不能对自家兄长不敬!
如今听这不要脸的伍老头污蔑自家兄长,宇文成都立即怒了,再加上有杨广的吩咐,宇文成都立即冲上前去,一巴掌就把伍老头给扇了个嘴歪脸斜、牙齿横飞。
第一百章砍了他全家
—文;—“梳纸,里干达沃!(竖子,你敢打我)”
—人;—伍老头捂着肿的好似馒头的半边嘴巴,须发张扬、目几决眦。
—书;—“打你又咋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屋;—当然了,这话时宇文成都在心里想的!
没理会行将的伍老头,宇文成都但只大手一挥道,“上!给我拿下这死老头!”
眼看老大一巴掌就把这位老王爷打了个鲜花盛开,宇文成都身后的一众右卫军胆气也足了,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扑向了伍建章老头儿。
伍老头是个文武全才,想当初,那也是纵横沙场,所向无敌的主儿。
这些年当了王爷后,每天闲来无事,伍老头便也只剩下看书习武了。虽然因为年纪的原因气血逐渐衰弱,可手上的功夫却愈发精纯了,等闲三五个壮汉都靠不近伍老头的身边。
宇文成都身后的这几个右卫军虽然算是精锐,可比起伍老头来,那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一名右卫军的伙长刚刚扑到伍老头的身前,正要伸手向伍老头的肩头抓取,哪成想,伍老头蓦地伸右手,擒住了那右卫军的手臂,轻轻地向旁边一引、一推,便将那近两百斤重右卫军扔得横飞了出去。
伍老头发威,一招放就倒了一名右卫军伙长,可后面的那九个同伙的右卫军却没有就此退却,反而蜂涌而上,一齐向伍老头扑去。
已经开打,伍老头便不再留手,两臂翻飞,手脚并用,肩扛膝撞,处处杀招,不过眨眼之间便将这一伙十名右卫军尽数放倒。
似乎没打过瘾,放翻了这些右卫军后,伍老头也不搽嘴角的鲜血,就这般横眉怒目地向着宇文成都的方向奔去,口中高呼道,“昏君,老匹夫和你拼了!”
做为右卫将军,宇文成都的职责就是保护皇帝杨广,所以,刚刚揍了伍老头一巴掌后便没再动手,而是站在了御前,位置正处于杨广与满朝文武之间。
伍老头这么一向前冲,口中还高呼着昏君,这问题就出来了。
杨广一看,这老头顶着半边猪头脸,眼冒血丝,嘴角也是一片鲜血淋漓,跟个史前怪兽似的,又听了伍老头的话,还以为这厮要来找自己拼命,不由得心肝儿肺一起乱颤。
强忍着逃跑的冲动,杨广颤声开口道,“伍老匹夫,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伍老头儿正处于狂化状态呢,哪里想那么多,听了杨广的话后,也不经大脑思考一下,就下意识地接口道,“如此昏君,反又如何?”
“这还了得!造反的口号都喊道金銮殿来了!朕要诛了这老匹夫的九族!”
心中杀机涌动,杨广脸上反而平静了下来。
面沉似水,杨广一挥手,冷声低吼道,“给我拿下!”
再次得杨广号令,宇文成都也不多言,猱身而上直奔伍老头扑去。
那厢五老头也不示弱,挥拳而上,乒乒乓乓就和宇文成都战到了一处。
宇文成都,天赋异凛,身大力不亏,招式直来直去,直奔要害,刚猛无俦,颇有几分小霸王的气概。
伍老头刚刚冷不防被的被宇文成都抽了一耳光,此刻怒气正盛,见宇文成都一拳轰来,不闪不避,悍然挥拳直击,对轰了回去。
“砰”的一声闷响,伍老头只觉得膀臂发麻,半个胳膊都失去了知觉。
毕竟是沙场宿将,虽然第一回合落了下风,可伍老头立即改换战术,开始闪展腾挪,试图以娴熟的技巧和宇文成都展开消耗战。
伍老头的想法是不错,招架技巧也确实够熟练,举手投足之间,每每能够做到四两拨千斤。
可惜的是,用得略微有点儿晚了。
凭着单臂在宇文成都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支撑了不到半刻钟,伍老头终于露出了破绽,被宇文成都一拳正轰在胸口,倒飞而出,半空中洒下一串凄美的血花,一路撞破金銮殿的墙壁,又飞出了丈许远,方才破布袋一般,“砰”的一声跌落尘埃。
“拿下!”
收拳而立,宇文成都不屑地撇了撇嘴,头也不回地开口道。
那刚刚爬起来的一伙右卫军闻言,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了出去,眨眼之间就把伍老头捆成粽子拖了回来。
“陛下!”
单膝跪在杨广的案前,宇文成都插手施礼道。
虽然没有明说,可宇文成都的意思很明显,人已经捉起来了,您看,咋办?
脸色阴晴变幻了半晌,杨广终于咬了咬牙,一狠心,厉声开口道,“拖出去,斩了!”
宇文成都闻言心中大乐,“这事儿,好啊!让你个死老头敢骂我大哥,这下,遭报应了吧!”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宇文成都一挥手,示意手下的那几个右卫军赶紧把这糟老头拖出去,先砍了再说。
收到老大的指示,再加上先时被伍老头一通胖揍,丢了脸面,这些个右卫军对伍老头可是相当的不客气,几人拖起伍老头大步流星就向殿外奔去。还有几个侍卫按着腰间的弯刀,目露凶光地盯着伍老头的脖子,似乎在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下刀。
伍老头倒是相当的彪悍,生死关头不但毫无惧色,反而张口昏君、闭口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