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莲他晚上容易做噩梦,我在会好一些。而且我晚上爱踢被子,劳累妈给我盖被子就不好了。”
“好吧好吧,你注意别叫他碰着你就好。”祁雅瘪了瘪嘴,十分的孩子气。
“嗯。”慕容祈应了一声,拉着祁雅去了客房。
客房里,敦贺莲已经换好了被罩和床单。
两个人和祁雅道了晚安,便回到了主卧。
“祈祈,你饿不饿?”
“有一点,但是别折腾了,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慕容祈换了睡衣,钻进了被子里。他今天被折腾得浑身酸痛,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碰到枕头就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好像挂上了两个铅垂。
“那你睡吧。”敦贺莲想去亲亲慕容祈的额头,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给慕容祈掖了掖被角,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儿?”慕容祈已经迷迷糊糊的了。
“去客厅。”
“去客厅干嘛?赶紧睡觉。”
“……”敦贺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不是想去睡沙发吧?不行,不然晚上谁给我盖被子啊。”慕容祈嘟起了嘴。他很少这么明目张胆地撒娇,看在敦贺莲眼里,只觉得心痒得厉害。
“乖,我怕会碰到你。我隔两个小时就过来看看。”
慕容祈听了,干脆抹了把脸,晃晃悠悠爬了起来,越过敦贺莲就往外走。
“……这又是怎么了?”敦贺莲觉得,今天慕容祈的心思特别难猜。
慕容祈没理他,跑进客厅里,从沙发上拽回来了一只超大号的流氓兔。
“过来。”慕容祈抱着兔子滚到床上,故意放冷了声音,但是怎么看怎么没有气势,怎么看怎么喜感。
“你想干什么?”敦贺莲虽然还是摸不到头脑,声音里却带了笑意。
“你睡到那一边。”慕容祈把流氓兔放到床的正中间,指了指床的另一侧。
“好。”敦贺莲终于明白了慕容祈的用意,心底泛上了淡淡的温暖。他想起祁雅和他说的话。虽然他们两个不会有孩子,但是他非常确定,他不可能没有慕容祈的。虽然所谓生命中的那道光是很俗气很闷骚的一种说法,但是慕容祈对于他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躺到床上,亲了亲流氓兔的大脑袋:“晚安,祈祈。”
慕容祈在床的另一边,把脑袋埋在流氓兔旁边,已经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句:“晚安,久远。”
久远。
敦贺莲摸摸自己的心脏。
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慕容祈就会叫他久远。这个禁忌而沉重的名字,随着慕容祈一次一次的呼唤,渐渐褪去了黑暗的表色。敦贺莲可以预见到,总有一天,久远会被慕容祈亲手释放掉,晒着太阳天天向上。
一夜无话,两个人抱着一只兔子,睡得异常香甜。
“……久远。”敦贺莲半睡半醒间,听到了一声沙哑的呼唤。
他睁开眼睛,就被眼前流氓兔的超大脸惊了一下,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是怎么回事。他把流氓兔扯开,就见到了慕容祈绯红的双颊和水润的双眸。
“祈祈,你这是发烧了吗?”敦贺莲犹豫了一下,没敢下手摸额头。
“嗯,有一点。”慕容祈揉了揉眼睛,声音嘶哑,“久远,我要喝水。”
“你等等。”敦贺莲赶忙起床,打开房门走到了客厅才发现,祁雅已经做好早餐了。
“妈,您怎么起那么早?”
“我一会儿要去机场接机。莲,把家里的车借我一辆。”祁雅一边往面包片上抹草莓酱一边道。
“好的。妈您要去接谁?”敦贺莲倒了杯温水,在慕容祈的药箱里找出退热贴和退烧药,问道。
“去接阿渊。”祁雅咽下嘴里的面包片,喝了一口牛奶,“你好好准备准备,别让祈祈为难。阿渊固执起来,和祈祈一样难缠,祈祈那顽固的坏毛病就是从他爸那里得来的。”
“哦。那伯父……呃,爸爸。”被祁雅的眼刀扎得身上一疼,敦贺莲赶忙改口,“爸爸带了人过来帮祈祈看身体吗?”
“嗯,他就算把生意都忘了也不会忘记宝贝儿子的事情的。你拿着退热贴做什么?祈祈生病了?”
“祈祈昨天没睡醒就被转移到了宾馆门口,我猜他是被冷风拍到了。昨天他又受了伤,现在大概浑身都疼。”
“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和阿渊赶紧把这个问题解决掉。”祁雅收拾了一下桌子,走向厨房,“我给他熬点粥,一会儿你盛出来给祈祈吃了。”
敦贺莲应了一声,走回了卧室。虽然他很想亲自给慕容祈熬粥,但是现在实在不是他练手的时候,如果他真的去熬了,只怕慕容祈没被烧死疼死,反倒要被他的粥毒死了……
48特聘演员你妹~~7
祁雅给自家儿子把粥煮好就去机场了。敦贺莲给绪方启文打电话;请了一天的假。
“你不用请假,我自己就是学护理的;能照顾不好自己吗?”慕容祈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小口地喝着白粥;对敦贺莲说道。
“哪有病人自己照顾自己的?再说了;一会儿妈妈就把爸爸接回来了;你病着我却不在;像话吗?”敦贺莲在一旁费力地擦着萝卜泥。他记得上次他发烧时,慕容祈给他做过这种萝卜泥;吃起来嗓子很舒服。
“唔。”慕容祈呆呆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怎么了,忽然就变小哑巴了?”敦贺莲搅了搅水晶碗里的萝卜泥,站起身来去拿碎冰机。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一起叫爸妈,感觉怪怪的。”慕容祈笑笑,脸上带了浅浅的羞涩。
敦贺莲见了那笑容,心跳微微加快了些许。就是把冰块拿在了手里也没没觉得心头的热意有所退却。
他把蜂蜜倒进碗里,就见慕容祈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祈祈,你还发着烧呢,乱跑什么?”敦贺莲赶忙把碗放到一旁,想要拦住慕容祈,又不敢碰他,好心情一下子就败坏光了。
下次再见到雷尔诺,一定要把那小子揍成猪头。敦贺莲恨恨地咬了咬牙,像个大尾巴一样跟在了慕容祈的身后。
“一会儿爸和妈到家,就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起来做饭。”慕容祈拿起敦贺莲放在一旁的碗,尝了尝味道,满足地眯了眯眼睛,转过头去轻轻碰了碰敦贺莲的唇,“不愧是久远呢,做得很好吃哟。”
“……”敦贺莲忙不迭地躲开。刚刚两人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慕容祈产生的颤抖,他可没有错漏,“祈祈,你别调皮了行不行?再胡闹我就把你关进屋子里再也不让你出来了。不许再碰我了知不知道?”
敦贺莲说得大义凛然,心中却泛上了丝丝苦涩。他忽然想到了「darkmoon」的男主角,橘嘉月。
前些天和慕容祈一起看录像带的时候,他用心地揣摩过橘嘉月这个角色的性格。他以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明白了恋爱的感觉,现在想想,嘉月对美月的感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喜欢却不敢亲近。
那是非常想要亲昵,非常希望能够拉近距离,却必须违背自己的本心,说出些与本意相悖的话语的煎熬的情感。嘉月喜欢美月,但是他们中间有太多的禁忌,太多的阻碍,他不能放任这份感情。但是他又舍不得放弃,在美月亲近他的时候又甜蜜又煎熬。
“久远,你怎么了?我乖乖的就是啦,你别露出那么古怪的神色好吗?好像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似的,很吓人诶。”慕容祈喊了敦贺莲两声,一边说着,人已经进了厨房。
“祈祈,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两天变得活泼了很多?”敦贺莲回过神来,把刚刚捕捉到的戏感扔到一边,开始卷袖子。
若是以前在演技方面有了什么新的感想,他一定会抛开一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把那些脑中一闪而过的火花研究透彻。
但是现在不同。
他仍旧热爱演戏,但演戏已经不是唯一能够让他感受到存在感的东西了。他拥有了更加珍贵的宝物。
“是吗?可能是因为妈来了,我又找回了童真,哈哈。”慕容祈打了个哈哈。他的确是心情很好,因为他知道了敦贺莲的过去。以前敦贺莲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害得他整天体现吊胆的,总是担心敦贺莲过去干过什么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事情,现在他知道了一切,放下了一个沉沉的心理包袱,能不高兴吗?不过那活泼好像是他不知不觉中装出来的。他担心敦贺莲发现他已经知道了。他想等着哪天敦贺莲亲口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