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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7月23日,奥匈帝国就皇储弗朗茨。斐迪南大公遇刺一事向塞尔维亚发出最后通牒。这条消息借着电波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整个世界,原本将目光注意力投在民报上的诸位公使却是犹如火烧眉毛一样奔回了各自的使馆里。
随着公使们开始忙活着和国内沟通,以便了解奥匈帝国最后通牒一事,对于民报登着如此重大消息的电报也被列强们纷纷的拍回了国内,顿时这两件事将1914年7月23日永远的写在了人类的历史书中。
使馆街刀光林立的铁门外,群情激奋的年轻人们正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众人身后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顿时将众人的呼喊给压了下去:“你们现在属于非法集会,请抱头蹲下接受军警的处理,假如你们真的想示威游示,那么你们可以向本地政府报备,然后军警们将会接受合法的游示示威……”
巨大的声音发出的冲击波,让已经有些嘶哑的学生们开始惊慌失措起来,而在后面的学生们却是看到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正手拿橡胶辊慢慢的围了上来,几个仿佛领头的学生在众多的学生掩护下开始商量起来:“军队已经来了,我们肯定不能和军队对抗,否则那就是相当于犯罪了,并且上的还是军事法庭……”
治安条例已经发布了几年,违反了治安条例最多只被罚点钱拘役在号子里面蹲上几个月,根本不会在档案里面留下多大的污点,只是犯罪的行为却是极其严重的,最少也得被关上半年一年,就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时候严打条例已经发布了几个月,这几个月虽说没有几个人被枪毙,可是被拉到北京西郊进行体力劳动改造的,却是多达上千人了。
在严打条例的威力辐射下,原本被判上一年的会被判上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而原本罚款几百元就到顶了的金额却是同样的翻着翻在向上长着,最多的已经高达好几十万了。有那不信邪的富家子弟,直接被罚成了布衣。
这些东西在学生组织者的脑海中闪过,这些组织者下达了遵照军队命令的口令,毕竟此时的兴业军要比前清时期军队的口碑好上太多,而这些人在后来显然也很庆幸自己当初做了正确的选择。
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的学生被两个士兵夹着到一边,在搜索身上没有什么管制物品之后就被一条半透明的绳子给栓住了,学生们却是没有想到那些在工厂里面使用的尼龙扎带也能有这个作用,看着将两个拇指紧紧的箍在一起的尼龙扎带,有那不信邪的学生在测试了这种怪异物品的韧性后彻底放弃了。
学生们很快就被军队给搜查完毕,确认这些人俱都是些学生的身份后,通知当地的片警把这些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的孩子给领了回去,当这些学生都被处理完毕之后,军人们仿佛经过演练似的收兵回营了。
相比于其他列强的国内纷纷关注着最后通牒,只有在遥远的地球另一端的美国本土几处宽大的工厂里,由于时差的原因此时天空黑了才没有多久,吃过了饱饭的工人们穿梭在工厂里面,震耳欲聋的印刷机上一份份报纸借助着流水线正有序的印刷着,机器开动的高温却是让里面所有的工作人员俱都脱下了衣服光着脊梁骨在工作。
有那已经印刷好的报纸封面上,赫然写着一行文字:“本版图片也许会引起些许不适,请您慎重阅读……”和那新国国内报纸不同的是,这些报纸旁边的注释全部都是中英双文注释。
第九十章 容揆的同学
第九十章 容揆的同学
在美国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德外的44号公路上,一辆兴业集团最新生产的红旗1914型小轿车在一前一后的两辆福特小汽车拱卫下正急速行驶着,在转弯处进入林间小公路后一块牌子出现在了这支小车队的视线里:库布卢克。
在红旗1914型轿车后座上,一身西装革履头上带着一顶礼帽的容揆木然的扫了一眼那块牌子,53岁的他此时已然是焕发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即便是在他那满头已经略显白发的脑海中,却是有着和他外表那种冷静有着截然相反的情绪——激动。
激动的不能自已的容揆却是不敢张嘴,害怕一张嘴后就会失去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望。是的,在新国驻美国公使馆的工作人员都知道,现在的容揆已经不是那位五年前的那位有家不可归的流浪儿了。
即便是现在的新国国内,知道这位现任新国驻美国公使的人也不是太多,其中多数人的印象,还只停留在前清遗老遗少的脑海中。在这些已经如今夹起尾巴做人的前清高官贵族的心中,容揆就是一个叛徒一个异教徒。
即便是容揆的父亲,在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系列的行为后,也是气的暴跳如雷。而究其原因,则是容揆曾写信向父亲宣称自己已经信奉了外国的基督教。
容揆如此毫不隐晦,却是有点要救自己的父亲于水深火热的意思。他可没想到,做爹的哪听得了这一套,闻罢跳了一阵脚后旋即写信给了留学事务管理局,请求他们将自己的儿子遣送回国,并表示将痛揍逆子,令其改邪归正。那一年的时间是1880年,是第二批前清时期官派留美幼童到达了美国七年后,而此时距离幼童集体被撤回还有一年。
一年后,也即是1881年这一年,在从哈特福德前往波士顿,准备从那里被事务局遣返回国的路上,在火车途经春田车站时,容揆称需要和照顾自己多年的主人道别,但却从此销声匿迹。现在想来,他当初做出逃离留学事务局控制的决定是需要极大勇气的,而作为一个学生离开事务局意味着连最基本的生活来源都无法保障。
对于这一切,容揆的叔叔容闳不会视而不见,他首先委托推切尔牧师和容揆在春田见面,把500美元转交给容揆作为他在美国生活学习的费用,开出的条件有三个。其一,他必须进入耶鲁大学读书;其二,他毕业后必须供职于和中国有关的事务;其三,在他经济独立的时候偿还这笔费用。
别无选择的容揆的确是遵从了叔叔容闳的嘱托,于1884年毕业于耶鲁的雪菲尔德理工学院,然后在1893年的时候进入清朝驻美国公使馆,这既是他的叔叔容闳当年资助他滞留美国不归时提出的条件,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现如今,容揆非常庆幸自己的这种正确选择,就在两个多月前新国国内一纸调令将原来的公使给调回了新国,而新任命的公使赫然就是他这位已经在清朝驻美国公使馆任职了已经二十多年的叛徒。
是的,容揆自己都知道自己走到的这一步,已经背叛了太多太多的人和事。当年,就在国内教授着君君臣臣天地君亲师的时候,他那颗叛逆的心脏就已经深刻的迷恋上了一位白人姑娘。
梅是一个比容揆小六岁的姑娘,从求学时期时他们就读于同一所高中,当年容揆寄住家庭的女主人和梅的父母是好朋友。当时梅在中学的老师和同学印象当中是性格最腼腆内向的,甚至没有可能嫁给自己班级以外的另一个男生。然而她却在春田制造了一个爆炸新闻,和中国人谈恋爱。
这种异族苦恋遭到了梅的家庭首先反对,只是反对的方式倒也奇特。梅的爸爸给出了一个条件来,他让容揆在一个时间段之内不能和梅见面,也不许以各种方式联络。
这种阻隔后世中看来简直天方夜谈,能挡住俩人见面,还能挡住相互联络?可倒退一百多年前的这个时代还就是奏效,并且容揆照做了,尽管在他们订婚的时候梅的父亲早已经去世。在容揆滞留美国后13年后这位美丽的白人姑娘成为了他的新娘,这是一个马拉松式的恋爱故事,同一年容揆进入了清廷驻美国大使馆内供职。
他们结婚的消息还是成了当地的一条大新闻,在整个新英格兰地区从纽约,到华盛顿,到波士顿,到春田。媒体当然没有什么不好的评论,因为容揆当时在华盛顿中国公使团工作,他是耶鲁毕业生在中学成绩优异,在美国生活多年的时间内给大家留下非常好的口碑。
但最中心的内容是他们觉得这是一桩奇异的婚姻——在一百年前,一位美国中产阶级家的女儿嫁给一位中国人的事情毕竟要比现在的大熊猫数量还要稀少。
这一晃的时间就是21年过去了,原本当年还惋惜的左邻右舍在得知现在的容揆已经升任了新国驻美国的公使后,对于已经是公使夫人的梅却是起了敬佩的心思。
胡思乱想的事情在容揆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闪过,当他再次回过神之后却是发现